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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不同于道上其它一心想往往帝都发展的帮派,有着安居江南,不入帝都的祖训。 到了小梁爷主家的时候,又增订了不碰白粉,不逼良为娼的规矩。人可杀,货可掠,军火可卖,但是白粉那玩意,就算是有着天大的好处,也是碰都不能碰的。 梁敬靠在暖榻上,细长的手指捻着浅棕色的纸页,垂着眸子漫不经心的翻。 “小汐啊。” 他慢悠悠地张口,拖长了声音,尾音像带着钩子似的,唤着身后站着的人。 “爷,您吩咐。” 穆汐长腿一迈,绕在梁敬躺着的暖榻前单膝跪地,以仰望的姿势看着小梁爷,像只昂首等待主人命令的狗。 穆汐与穆晨是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稍长小梁爷几岁,也是梁家老爷子亲自给梁敬挑选的,从小一起长大的保镖。两人皆是人高马大,身手矫健,两张一模一样的冰山脸与对外骇人的气势,常会惊吓到旁人,只一眼,便能叫人两股颤颤。 在梁敬面前,却是像极了两只高大威猛却又听话温顺的好狗。 梁敬这样想着,便带着笑意抬手揉了揉穆汐硬刺似的黑发,又像摸狗似的摸他的耳朵,掐他的脸蛋,随口夸奖道:“真是只听话的乖狗狗。” 穆汐温顺地仰着头,受着小梁爷的掐揉,努力把自己那些不该有的烫贴情绪隐藏起来。 小梁爷最是喜欢狗。 虽然小梁爷也养了缅因猫这种大猫,但穆汐知道小梁爷还是更喜欢那几乎和人一般高的大狗。 忠心,护主,温顺,勇猛。 穆汐和穆晨,都愿做小梁爷身边最贴心的狗。 直到将穆汐的冰山脸蛋也揉捏的一片绯红,梁敬才满足的收了手,将刚看过的信纸向身后一扬,双腿一伸一叠,搭在了穆汐跪立支起的大腿上。 “小晨,去告诉红灯区的顾三娘,该收拾的就尽早收拾干净,等我过两日亲自捉到了,就不是拿命能抵这般简单了。” 穆晨接了信纸,即使梁敬看不到,也恭敬的行了礼方才快步离去。 “至于小汐嘛…” 梁敬懒懒散散地撑起身子,凑近了跪在原地的穆汐,粉白的手指一颗一颗慢悠悠的解着穆汐黑色制服胸前的盘扣。 “这天越来越冷了,小汐这般乖巧听话,不如就给爷暖暖脚吧。” 小梁爷带着几分冰凉的手指如上等好玉一般,在解盘扣时若有若无地扫过穆汐逐渐赤裸的胸膛,这样若近若离的美妙触感让穆汐忍不住空咽,双手捂着梁敬的脚背,将他的脚心贴到靠近自己心脏处,那最为热烫的位置。 “小汐给爷暖脚。” 穆汐这般乖巧,简直让梁敬都有些不忍心欺负他了。只是手又痒痒,向来随心所欲的小梁爷便立即掐上了人还留着红指印的脸蛋,满足的眯着眼睛,毫不吝惜地夸奖:“好狗。” 真该叫梁炔和穆汐穆晨好好学学,要是能有这两双胞胎十分之一的乖巧,也不至于小时候在他这儿成日挨打了。 梁炔皮的要上天,从小到大鲜少有一天不犯错。因着梁家二少的隐藏身份,又不能叫别人动手,最后每次犯错也只能由梁敬这个做哥哥的教训。 这不,说曹cao曹cao到,门口传来有着特殊节奏且拘谨的敲门声,像是从鼻子里哼唧出来一样的声音也从门缝里飘了过来。 “哥哥…小雀儿知错啦…” 这些日子梁敬虽然把梁炔终于从那梨园放了出来,却绝口不提官复原职的事情,导致梁炔已经足足有小半月没能见着自家哥哥,急的嘴角生了一圈燎泡。 那对面瘫双胞胎对自家哥哥的小心思他可明了的很,以前有自己盯着也就罢了,这几个月不能时时去哥哥身边,不知道那两个死面瘫是不是都已经爬上了哥哥的床。 在足足翻腾了好几夜都无法入睡后,梁炔一咬牙一跺脚,带上自己珍藏的宝贝来负荆请罪了。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穆汐跪在自家哥哥身前,捧着哥哥白玉般的脚捂在胸口,姿势暧昧的不行,一下子就让他气跳了脚,眼中红光一闪,暴冲向前就要将穆汐打翻在地。 穆汐惯着小梁爷,却是不惯着这梁二少。见梁炔敢当着小梁爷面暴冲惹事,当下面色一沉。折身就和梁炔缠斗在一起。要不是俩人都还记得暖榻上还坐着小梁爷,怕是刀子,枪子都能动起来。 穆汐身强体壮,力量非凡,每一拳都挟着万钧的气势。梁炔体态轻盈,灵活诡谲,身手又是极其的敏捷,一时之间两人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梁敬撑着脸,像看耍猴一样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人打了一会儿,方才轻轻一击掌,启唇:“行了。” 声响不大,却让刚刚还打的你死我活的两人立刻收了手,安安静静垂首站着。 偏偏梁敬又不说话了,像眼前没这两个人似的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那十指指尖泛着清冷的粉色,细长又莹润,随意地翻转伸展,像两只翩翩展翅,上下翻腾的粉晶蝴蝶。 梁炔毕竟年轻,没一会儿就在这越来越压抑的气氛中憋不住了,撇着嘴叫唤:“哥哥…” 梁敬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声音还是温柔地:“嗯?” 这一声温柔的回应让梁炔浑身寒毛倒竖,他眼睛转了一圈,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赶紧把贴身装着的宝贝拿出来捧着,凑到小梁爷跟前嬉皮笑脸:“哥哥…小雀儿真的知道错了,你罚小雀儿吧,不要不理小雀儿呀。” 说着还自己委屈上了。 梁敬打眼一看,梁炔手里捧着的居然是一把乌木材质,两指宽的戒尺。 自梁炔成年,梁敬就不再用打戒尺这种教育孩子的惩罚处置他,故而这戒尺也是有些年份没见过了。本以为早就丢掉了,没想到原来在梁炔手里,还被他宝贝似的藏着。 也是了,梁炔这熊孩子从小就喜欢收集些他用过的小东西。 这戒尺是,那日他在梨园丢上台的扇子也是。 梁敬挑眉看了一眼一脸殷勤的梁炔,笑意上眸,猩红的舌尖在唇上若有若无地扫过,看着梁炔慢慢红了的耳朵,举着戒尺的手都有些发抖。 梁敬探出手,趁梁炔晃神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领带,使了巧劲将人猛地拽到自己跟前,近得都快贴上了对方的鼻尖。 梁炔只觉得眼前一花,再聚焦时自家哥哥那张再怎么看也不会厌倦的脸便离他如此之近,近得他心里发慌,胸口砰砰跳着像是困了只慌忙无措的幼鹿。 梁敬的眼眸是深咖啡色的,平日透着光,勾着唇,便像翩翩玉公子一般温润,让人忘记他可是道上闻风丧胆的小梁爷。此时凑的近了,遮了光,便像深渊一般一圈一圈地向下沉去,直叫人万劫不复。 梁炔看着小梁爷那染血一样的薄唇开开合合,猩红的舌尖也隐隐现现,像一只红角恶魔藏在满是诱惑的地狱里,不断诱惑着人自甘堕落。 更让梁炔腿软的,是那近在咫尺,调笑般轻飘飘的说话声。 “小雀儿想让哥哥责罚的地方,怕不是小雀儿的手心吧?” 这话正是点到了梁炔的小心思,一下子逼得这实际上还是个童子鸡的熊孩子脸色涨红,喏喏说不清话。 梁敬眼睛一眯。 这熊孩子还真敢想。 看这红成猴子屁股的脸,怕是想的内容,还不是一般的少儿不宜。 本站在旁边的穆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无声无息地挪到了小梁爷背后,两只鹰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贴小梁爷极近得梁二爷,随时准备暴起抵挡任何可能针对梁敬的攻击。 除了与他心灵相通的穆晨,穆汐谁也不信,更别论是对小梁爷虎视眈眈的梁二爷。 梁敬看着梁炔红透了的脸,带着笑意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脸蛋,笑着调侃:“哎呀,我们梁炔是真的长大了。” 说着,他的手指便沿着梁炔的脸颊一路向下,指尖划过脖颈,划过锁骨,划过胸前,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划过朱果,最后落在了梁炔的手心,拿起了那乌木戒尺。 “那我就如你所愿。” 拿起戒尺的时候,手指又不知是否有意地轻轻在梁炔的手心划过,惹得梁炔忍不住地缩起了手指,感觉心脏都在痒痒。 梁敬拿着戒尺,转身重新坐回了暖塌上,顺手在塌边雕花的位置敲了敲,回忆回忆手感。 待准备完毕,他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朝梁炔勾勾手指。 “来,小雀儿,老规矩。” 梁炔红着脸不好看哥哥,一双眼睛又亮晶晶地暴露了他的内心,捏着衣角小媳妇一样地磨蹭着过去,虚坐在了小梁爷的腿上,靠在他的怀里。 梁敬对梁炔的教育极严,只要罚必然是往重了罚,小时候常打的梁炔泪眼婆娑,便允许了小梁炔窝在他怀里挨罚。 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此时的梁炔都长成了比梁敬还高些的青年,再想窝进哥哥怀里就十分艰难了,不但姿势怪异,甚至还要他偷偷用力支撑自己的体重,免得压坏了哥哥。 ====== 必看说明: 关于时代背景,各种考虑后差不多为近代架空,黑道帮派设定有点类似民国军阀割据,与现实黑道情况活动没有任何关系,全部黑道相关都属胡编乱造。私设极多,勿对号入座。 出于剧情考虑打斗相关多使用冷武器,热武器辅助。因为这样打起来比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