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书迷正在阅读:娇软美人汁水横流的日常、在恐怖游戏里被老攻追杀、互相折磨、墙煎游戏【np】、少主、戏精影帝又在假装深情、罪龙(N/P,0.5龙)、驯服那个高岭之花(百合扶她futa)、美人的专属拍摄契约、穿书的杀手殿殿主和他的义子们(主攻,1vn)
犹如过电一般,纪时一反手迅速的抓住孟青柏,修剪圆润的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浅白的划痕。 “孟青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绝不可能遂你愿…” 相触的地方在发热,孟青柏掌心极烫,他忍了忍,说:“纪时一,你喝醉了。” “应该是的。” 纪时一撑着沉重的额头,前言不搭后语,被迫承认自己的失态:“应该是的,我喝醉了。” 这次孟青柏扶住了纪时一,他屏住呼吸,沸水一样滚热的信息素挑得孟青柏神经突突直跳。 下一秒随便几秒,当月亮高高挂在头顶,当音乐奏响到癫狂的高潮,他咬住舌尖,在理智与冲动之间极限拉扯。 不敢对视,不敢轻嗅,无法分辨此刻腾然而起的欲念是生理本能还是难以启齿的情谊。 “我送你回房间。” 攀在胳膊上如柔荑般的手爬上胸膛,游走在脸侧,他的动作,他轻飘飘迷离的眼神—— “纪时一。” 咬牙,手腕撞在墙上,孟青柏忍无可忍,炽热的身体逼近:“别招我,我不是什么好人。” 纪时一吃痛,他看着孟青柏,是愣的,旋即,是笑的。 崩盘的信息素如果有形状,那它们一定是四散跳落,高高抛下,噼里啪啦,然后咕噜噜滚满整片客厅。 孟青柏用力搂住纪时一的腰,两具过于发热即将爆炸的躯体紧贴在一起,不得宣泄,不得释怀。 唇与唇交织,湿漉漉的是麦芽沾染舌尖的香气。 纪时一仰头,靠在墙上,犹如即将缺氧般,下意识追着高处稀薄的空气。 呼吸,然后guntang。 孟青柏的唇贴着他的面颊,循着他的痛苦,落下星星点点的吻。 明明没有喝酒,此刻孟青柏却比喝了一百灌白酒还醺醺然。 犬牙摩挲着后颈,在迷乱的神思中刺破皮肤。 瞬间的疼令纪时一不禁眯眼,充斥占有欲的信息素迅速席卷全身,一层一层枷锁捆住纪时一,勒入他的肌rou,叫他动弹不得。 纪时一有点想哭,为自己的悲哀哭泣,为该死的荒诞的梦哭泣,但他又不想真的落泪,太逊了。 他咬碎了牙撑着气,他不想孟青柏同情他,可怜他,哪怕孟青柏是那把唯一能救他的钥匙。 抓住他,再次心甘情愿跌入这双黑色的潭水中。 淹没我,溺死你。 既然是下地狱,那拜托谁也不要放过谁。 纪时一抬手,圈住孟青柏的脖子,加重这个血腥气的吻。 身体腾空,目光摇曳破碎,然后稳稳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孟青柏跪着拥吻他,纪时一急不可耐的撕开他的衣物,他的手摁在孟青柏跳动的心脏上,仿佛印证,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证明这颗心脏有一度是为自己而活着。 忘记野百合的香气,忘记月光,忘记让人错乱的神经与烈酒。 此时此刻,只有两条亟待拯救、亟待爱抚的灵魂。 赤条条的躯体缠做一团,如何触碰,都只是杯水车薪。 不满足是空荡而无限扩张的洞,吸纳所有的理智。 欲念、痴狂,掌下白皙的rou。 迷恋、疼痛,眼角沾染的红。 信息素浓度爆表的房间,空气早已凝结成云,忽而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雨,打湿了沉溺颜色的脸颊。 纪时一唇角肿胀,他失神的仰面躺在床上,五指松松插入孟青柏的发中,微微用力,孟青柏抬头看他,凑上前,献上安抚的一个啄吻。 情动的身体早已为融合做好充足的准备工作。 腿分开,被进入的刹那,雨愈发剧烈。 灯光晃人眼,纪时一无力的遮住双眼。 纤细的腿弯挂在臂弯,撞击下,炙热的吻烫着掌心,烫着颤颤的眼皮。 大力攥紧心口,纪时一抓不住身下的床单,他惊叫着抱住孟青柏,像抱住整个破碎的世界。 粗热的性器进得很深,在湿热地带击出颤颤热液,一次更比一次强劲的撞击下,rou体的交融达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黏腻水潮喷涌而出,瑟白的花在爱抚下缓缓展开,红了花蕊,一张一合的咬紧采蜜的蜂。 纪时一出了汗,就如同他按捺不住的呻吟,早就在这场疯狂的情事钟无处遁藏。 交换体位,他坐在孟青柏小腹上化被动为主动。 自下而上的贯穿,每次插入都能进到抵到最隐秘的口,纪时一一会儿就没了力气,他的手指在孟青柏胸口画着意味不明的圈,孟青柏眼眸沉沉,捉住他作乱的手放在唇边。 几个猛烈的来回,纪时一率先撑不住了,他虚软的身体贴着孟青柏,孟青柏也是憋到极限。 他动了动,想抽出去。 他不想深度标记他。 纪时一不予许,他生气的一口咬住孟青柏肩头,狠得尝到了血。 “进来。”他沙着嗓音命令道。 “我…” 孟青柏抚着纪时一的发,他叹息的慢慢顶进更为紧窒的腔内。 后半夜似乎真的落了雨,风吹得窗户嘭嘭嘭直响。 孟青柏曾短暂苏醒过,纪时一背对着他枕在他的手臂上,画面安逸又宁静。 纪时一做梦了。 最近他常常做梦,各种千奇百怪的梦,这次,格外真实。 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旁观者,看电影一样看孟青柏即将出发去美国。 在机场,孟青柏牵着他的手说有件很重要的事等他回国同纪时一讲。 孟青柏说一定要等他。 纪时一笑着说好。 然后他等啊等,等到一封匿名邮箱发来的照片,照片上他的伴侣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和另一个Omega肩并肩。 然后他想,孟青柏会给他解释的。 纪时一劝自己不要急,孟青柏让他等他。 于是他等啊等,等到了孟青柏在国外出车祸的消息。 飞美国的航班上,纪时一就向老天祷告,他祈求孟青柏一定要活着,哪怕残了,哪怕瘫了,下辈子大不了自己养他。 纪时一就祈祷啊,没曾想老天真的听到了他的祷告,孟青柏还活着,而且状况良好,只是撞击时,他的大脑受到了重创。 美国金发碧眼的医生cao着浓厚口音带着怜悯的望着这位看上去失魂落魄的Omega,说他的Alpha丈夫失忆了。 纪时一反复咀嚼失忆这个单词,他都想笑了,他接受无能,转念一想,孟青柏最起码还活着。 在孟青柏用陌生而礼貌的眼神看他,问他是纪时一吗,他变了好多,纪时一木木的,连哭也忘记了。 他失忆了,没事,他还活着就好。 纪时一又哭又笑,想笑这到底算什么,造化弄人还是他纪时一自己活该。 梦中惊醒,一脸的泪水。 纪时一酒醒大半,脑子如同被人重拳出击,闪现回眼前的是睡前的零碎的片段。 他坐起来,扯到某个使用过度而酸胀的私密部位,纪时一嘶气的碰了碰已经结痂的腺体。 来自伴侣的信息素在抚慰上的确有奇效,醒来后纪时一心情出奇的平静。 他缓了会儿,直到注意到孟青柏不安紧蹙的眉头,心脏才有了知觉似的咚咚两声,孟青柏闭着眼,呼吸急促,像是陷入险象环生的噩梦中无法自拔。 “青柏,孟青柏!” 纪时一着急叫他叫不醒,信息素无声化开,一点点抚平伴侣眉间的痕迹。 睡不好,他和纪时一都睡不好。 孟青柏头疼不已,两人同个姿势,同样的缄默,同样睁着眼仰面凝望乌黑的天花板。 纪时一问他:“…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良久的窒息的无言,答案昭然若揭。 纪时一反省自己还不如不问,问到的结果未必就是他想听的。 果然,孟青柏淡淡道:“抱歉。” 还真不是自己想听到的话。 “孟青柏,我真讨厌你。”翻了个身,纪时一说。 合上疲惫的双眼,孟青柏低低的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