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朱砂痣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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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的梦境在这里拐过了极大的弯角。 他当时的确是发情了,之前的话比起暗示更像一道提醒。福泽谕吉半是抱着半是推着把他按在“人上人不造”锁住的触控屏上,guntang的呼吸沿着衣领和肌肤之间的缝隙胶水一样灌进去——略微苦涩的草木香巧妙地冲淡了Omega信息素中失控到发腻的甜味,年长Alpha的举止恰到好处,连侵入的舌尖都没有什么凶猛的掠夺性。森鸥外吸了一口苦味深处返上来的、明朗的清香,绷紧的神经逐渐松弦,连声线都带上一股不自觉的温吞,“可以再直接一点……后面嗯……” 孤鸟确信遇到了属于自己的岛屿。仿佛是冥冥之中透明丝线一般的联系,森鸥外活了二十年,这时候才幼稚懵懂地明白了灵魂的归宿大抵是真正存在的——实在是太熨帖了,好像他们的身体本来就是这么契合。一触即发时理智遏住了欲望,Alpha碍于爱丽丝在场,就算已经顶了一半进去、被紧致内里夹得无所适从,也坚持要升起驾驶台两侧的挡板。 Omega慵懒的、有点跟不上节奏的歪过头,用已经模糊起来的视线四下搜索金色的小猫,发丝跟着动作泼墨般流淌过驾驶台——福泽谕吉握起他套着军靴的脚踝,把森鸥外的两条长腿架到自己的肩上。姿势的变动影响到了戳进甬道的性器,Omega眼圈一红,语气是一阵冰冰冷冷的娇:“嗯……” “不收收腿挡板升不起来……疼了?” Alpha的声音沙哑又低沉。森鸥外莫名其妙地联想起前几天在青川将彦那里受到的待遇,心说这才哪到哪,摇摇头说没关系……全进来,想要。 森鸥外以前还真没太注意过自己的第三性别。以他的成长环境,就算报告上写了O,也没人敢对他动那种心思。青川将彦那一口太狠太凶,就是抱着人之将死的态度咬的,浓重的海风即刻就逼出了第三性别深处的劣性——Omega挺立的乳尖在制服前顶出一个guntang的弧度、他能感到情欲已经烧上来了。深处的空虚一阵盖过一阵,后颈周围的肌肤苍白,腺体却发烫发红,乍一看好像是一朵拖曳的花。福泽谕吉把自己尽数埋进森鸥外腿间,脑里的神经逐渐拧紧了弦: 挡板虽然阻隔了爱丽丝好奇的目光,但也实实在在的把原本宽敞的驾驶室断成了互不干扰的三节。空间狭窄光线昏暗,表面上浮动的信息素人畜无害,深处甬道吸得又紧又急。Alpha深陷其间,胸膛刚起伏两下就被灌了满肺松软的甜香,不由咬着牙出声提醒: “松点……别紧张……” “呀…阁下是怕早射么…嗯……” 贴着性器的黏膜蓦然分泌出大股滑液,类似于失禁的感觉猝地噎住了森鸥外伶俐的口齿。福泽谕吉顺势挺了挺腰胯,满足地听到Omega的喘息一下拐了个调,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已经勾起来了,“……口下留德。” 森鸥外吸进一口触底而返的沉木香,歪了歪头,玩心大起,“…嗯……阁下…那就想想办法啊……” Alpha一边动作一边伏低了身子,“……什么?” “想想办法呀……嗯……” “什么事要想办法?”Alpha轻车熟路的顶他两下,不像逼问,更似逗猫,“想什么办法?” “……让我、让我变、…松、松一点嗯……” 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个字已经隐进了情动的zuoai声里——一句话喘三声,森鸥外自问实在丢不得这个人,利落地抬手遮脸:撤回,撤回,你当没听见。 休想,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怎么松一点?” “……嗯,阁下…阁下嗯……” 福泽谕吉锐感明冽的眉尖压低,呼吸是重而急促的,“…想到就说。” “……您,您摸摸我,摸摸就好了……呜……” . Omega比他白了一个调,裸露的皮肤在Alpha投下阴影里就像是一团絮雪,捏上去滑得让人怀疑涂了粉。福泽谕吉虽然有意不伤他,但毕竟底子摆在那,被这么一哄手上就失了轻重——森鸥外大敞四开地分着腿,股间的液体沿着指挥台流下去,在椅子前的地面上蓄起一泊潮痕。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水可以流,就像是不知道这种事让人舒服得骨头都要散开:“阁下……后面、后面……” 后面? 福泽谕吉看着森鸥外红透的眼圈,彰显存在感一样深顶几下,激得Omega脚趾都蜷缩起来,“慢点?” 不、不是—— 森鸥外用力摇摇头,睫羽上沾着泪珠,唇瓣又红又亮,连声线都是虚浮的,“后面的……腺体……” Alpha的手掌贴上脊柱,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纳进了怀里。Omega脸上带着窒息一般的绯色,发丝被汗水黏在了鬓侧,呼吸得越来越困难:那个神经病一口下去还真就把他咬得陷入了发情期,青川将彦待在军事培育基地是屈才了,种马培育基地才比较适合他。 然,事实就是无论森鸥外在心里怎么把青川将彦捏圆搓扁,他眼下都不好过——毕竟发情的是他。 “……混账!” 福泽谕吉被骂得一愣:? 细碎的湿意染上肩膀,Alpha这才意识到Omega在哭,“森……鸥外?” 太热了。太难过了。每当感觉吸进的空气已经烫到了极致,下一次的温度就会升得更高——他要被蒸透了,他要被烫熟了。温润的草木气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福泽谕吉踩着最后的底线浅尝辄止,结果逼得森鸥外无路可退,压得森鸥外呕不出心里百爪千挠后的血水。再这样下去他要憋死了,他真的会一头撞死在人上人不造里。他本来以为找到了可以暂作休整的陆地,但发情热像是海啸那样淹没了他,绝望的空寂感要把他拽到漆黑的海底去。思绪紊乱间组不出完成的语言,森鸥外声音发颤,干脆伸出手把搭在后颈的发丝尽数拨到一侧,把腺体明晃晃地暴露在Alpha眼前,“阁下…咬、咬一口……” 福泽谕吉呼吸一滞,连动作都停下来,“鸥外?你还好么?” Omega抽了两口气,听不懂话似的眨眨眼,抬起疲软的腰肢自己坐下去,讨好般用湿热敏感的后xuetaonong福泽谕吉濒临射精的、鼓胀的性器,“求您、…咬一下呜……呜嗯……” Alpha伸出手,森鸥外立即就把脸贴在了他的掌心里,精致的面颊上带着两行清泪,“阁下,阁下……” “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Omega哭得浑身都在发抖,诚实地摇了摇头,“您是…阁下……” 福泽谕吉苦笑一声。在发情期咬下去就算是半个标记,发情的Omega昏了头福泽谕吉可没昏。他们不过数面之交,就算他心里对森鸥外有点其它意思……也不该在这个时候不要脸。 打昏吧。带他回去找抑制剂算了。 但—— ——森鸥外接着又点了点头,声线又窄又轻,带着绝望的哭腔,“……是福、福泽阁下…” “再叫一遍……我确认了就咬下去。” Omega艰难地拢回四散的意识,眼前一阵阵发黑 ,已经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念什么了,“福泽……” 工程师的高领制服发出撕扯的裂声,血珠滚落Alpha锐利的尖牙。脊椎都要被勒碎的痛楚让Omega在陷入黑暗前闻到了漂浮在空气中的血腥气——茂盛的藤蔓缠住森鸥外的手脚,把他从那片又黑又闷的地狱里扯出来。福泽谕吉憋到现在的邪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语气却依然是平稳的: “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