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审讯

    “他死了是吗？”嘶哑的声音响起。

    鲍勃在盖亚面前一坐下，他的手腕就被这个男人狠狠抓住，一遍遍地扯着破锣嗓子问着相同的问题。

    “很遗憾，是的。Liang　在3个月以前就已经死于非命。”鲍勃觉得盖亚看着这么瘦，想不到劲儿这么大。

    “这是专程从约克赶来的警官。你该面对现实了，盖亚。”罗伯特弯下腰目视着盖亚，掰开了他抠着鲍勃衣袖的手指。

    “我们理解你的悲痛，但是我们现在非常需要你提供的线索。早日抓到凶手，梁杉的灵魂才能早日得到安息”鲍勃摆摆手示意罗伯特和莉迪亚离开，他想单独和盖亚谈谈。

    “都是因为我！是我，是我没用....我没有保护好他.....”盖亚的情绪突然变得更加激动，他不断抽打自己的脸部或是捶着自己的胸。声音闷闷的听着令人心惊。鲍勃不得不上前摁住他的手。“盖亚！你看着我，你不是没有用，你得配合我，我们都希望抓到真凶！”鲍勃开始了心理战，他想让盖亚冷静下来。

    “呵呵...你抓不到他的.....嘻嘻嘻.....他杀了梁杉，下一个就是我了....嘻嘻嘻”盖亚望着鲍勃，神经质地裂开嘴角，边笑边咳，鲍勃看到他喉管里涌出了血......

    从审讯室出来后，坐在外面的罗伯特和莉迪亚马上站了起来。

    “老大，怎么样？”莉迪亚有些后怕，连声音都小了很多。“他看着都不太正常了...”

    “没问出来，我们只能从盖亚的关系网开始入手了。”鲍勃深吸了一口气，掏出了一包烟。“给他找个心理医生吧”鲍勃撇了罗伯特一眼，抽出一根烟，转身走到开放式的长廊里点燃了它。

    罗伯特的视线跟随着警官高大的、略显颓丧的背影。在烟雾中，他看到鲍勃皱起锋利的眉压低了男人深邃的棕色瞳孔，浓密的睫毛投下厚重的阴影。

    莉迪亚扯扯罗伯特的制服下摆，“走吧，别看了。让他自个儿待会儿。”

    这才回过神来的年轻警员，低下头给了莉迪亚一个安慰的笑。

    莉迪亚，罗伯特和鲍勃先后脚回到了警局。莉迪亚在暖气前还没缓过来，鲍勃马上就开始安排下一阶段各自的任务了：由莉迪亚负责盖亚的个人档案和资料整理。罗伯特和鲍勃负责展开关系网的排查和走访工作。

    “目前，盖亚的资料和人际网并不完善。我们只能从当前的线索入手。盖亚的画作会卖到伦敦的几个画廊，我们可以去找他的雇主问下情况。”鲍勃双手抱胸，低着头吩咐到。“另外，我在查看梁杉的邮件时发现他发送过大量的简历，有一份简历是发给伦敦爱丽丝画廊的。他专业是计算机，这很不寻常。”鲍勃摸了摸自己的胡渣。“而且，据调查这个画廊正在出售盖亚的作品。”

    “Oher　hand...＂　罗伯特补充到：“作为画师，作品能够展现创作者的内心与情感。”罗伯特看到鲍勃抬头望着自己，温和地笑了笑。“或许，我们能够知道他的内心世界也不一定...”

    “嗯...”鲍勃赞同地点点头。“后起之秀...你的上司把你派来真是让我捡了大便宜了”鲍勃双手合十地这么一拍“那就从爱丽丝画廊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