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子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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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月的身上都是枪伤,有几道逼近心脏,看的他一阵心痛。这些伤对于在道上混的来说真不算多,但他还是心里不舒服,伸手想触碰陈明月胸口上的那道疤,陈明月往后躲了一下,没有被他碰到。 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把手收了回去说:“把睡衣穿好。” 陈明月赶紧把睡衣穿好,即将被他触碰到的地方还是guntang的,再下去难保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告诉天哥,疼不疼?” 陈明月直摇头说:“不,不疼,一点也不疼。” 他想:骗人怎么可能不疼呢!这孩子为了不让我伤心还挺懂事的。 “那,哪个是最疼的?” 陈明月往自己身上看,好像是在回想,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这里。” 他凑近去看,陈明月的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伤口很不规则,应该是被什么不规则的利器划伤过。 陈明月的呼吸不禁急促了几分,装作不在意的看向一边,他就在自己的额头下面,一低头就可以吻到他的额头,他的发丝蹭到了自己的脸,痒痒的。 看的他是心痛的不行,去揉揉陈明月的头发,陈明月依然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真是心疼死老子,老子养了他五年,他留下最大的疤是切菜切到手指。再看看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 “你想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不想的话,你跟我说,我去求小龙哥。” “还行。” “……是吗?” 他现在恨不得现在就把陈明月一起接回B市,这种罪自己受就够了,让陈明月受这种罪,实在是太苦了。 “哦,那没事了,你睡觉吧。” 他一伸手,陈明月自然的上去扶起他,他把充电器带手机一块拔了下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顾哥还活着吗?” “活着。” “行,那没事了!老子自己能回去。” 他想过,可能顾西已经死了,被绑的那天就被杀了。 没想到还没死,真是祸害留千年。 他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坐在床上,一点困意也没有,这时候刚好小桃在线邀请打排位,这不嗨起来了吗! 第二天,陈晴天起床打了个哈欠,去刷牙洗脸,昨天游戏打多了,头昏脑涨的。 他走出房间去客厅,桌上摆了几根油条和包子,陈明月还在厨房乘粥,宋木坐在沙发上拿着根油条翘着二郎腿冲他喊:“天哥!今天起得好早啊!昨天睡得不错吧!” 陈晴天打着哈欠坐到沙发上说:“还行吧。” 宋木:“还行?你瞧你的黑眼圈,是不是昨天没见到小龙哥想他想的啊?” 陈晴天:“你说谁?小龙人!我想他作甚!” 他随便拿起一个包子要下去,是他喜欢的香菇猪rou馅。 宋木发现自己刚刚好像听见了什么,好奇的问:“你刚刚说什么?小龙人!” 糟了,说漏嘴了,他默默的吃包子没有理他。 宋木现在满脑子都是那首BGM,怎么也停不下来。 我头上有犄角犄角,我身后有尾巴尾巴,谁也不知道知道,我有多少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哈哈哈哈哈!” 宋木爆发出惊人的笑声,都快笑断气了,搂住他的肩膀。 “天哥,你这、这也太有才了吧!这起外号的水平真的是,哈哈!我不行了!不行了!” 宋木笑地气都喘不过来了,这时陈明月刚好从厨房端出粥来,看了一眼宋木搂着他的那只手,宋木马上松开手。 陈明月把一碗粥递到他面前,他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谢谢小月亮。” “嗯。” 这餐早饭很平静,除了宋木时不时忍不住的笑声意外,没有什么声音,有几只麻雀停在窗沿上叽叽喳喳地叫。 三个人吃完早饭,陈明月摘下围裙,宋木说:“天哥,我们走了。” “菜在冰箱里,热一下。” 陈晴天刚新开了一把,头也没抬说:“去吧,去吧。” 等陈晴天这局打完,那两人早没影子,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年纪不大整的跟一个孤寡老人一样,他想喝水又懒得去倒水,也就算了。 他想了想,发了一条微信。 【陈晴天:老子家的陈明月和宋木多谢你照顾了。】 这时来了一个电话,他看也没看,一瞬间挂掉了。 来A市之前他删掉了所有联系人,现在不管是谁打来的电话都是一串数字,小龙人很快回了信息,只有两个字。 【小龙人:不谢。】 又是无聊的一天啊!吃饭、睡觉、打游戏,简直乐逍遥啊! ---- 这时,另一幢别墅前,一个年轻人在不停的敲门。 年轻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戴着副眼睛,长得十分斯文,一看就像是某个学校里的年轻老师,阳光灿烂,充满青春的色彩。 “叮咚——叮咚——叮咚——” 悦耳的门铃声响个不停,刘管家终是耐不住吵闹走了出来。 “先生你有什么事?” “你好,我姓张,我要见龙哥。” 刘管家脸色微变,多了几分警惕。 “你找错了,这里没有什么龙哥,你去别处找找。”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张先生急忙拉住了门,没有让他关上。 张先生笑说:“麻烦你转告龙哥,我有办法能解决他眼下的苦恼。” 刘管家使劲想把门关上,门在张先生的手上纹丝不动,依旧一副笑意。 刘管家冷哼了一声说:“好,我去转告龙哥,你稍等。” 张先生打开了门,刘管家把门关上了,去花房找龙哥。 花房里 龙哥正细心的给花房里的每一朵花浇上水,看起来温和又慈目。 谁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脚踏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龙哥,现在过得跟退休老头一样。 龙哥听见刘管家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说。 “老刘,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龙哥,外面来了一个年轻人来找您,说是能解决您的苦恼。” 龙哥浇水的手一顿说:“哦!有点意思,道上的?” “没见过,不认识,看样子不像,不过他说,他姓张,看上去三十多。” “哦,姓张啊。” 龙哥把水壶放到一边,眼中尽是复杂的情绪。 “那让他进来。” “是。 楼管家向他鞠了一躬,退了出去,他继续给花浇水。 不一会儿,张先生踏进了花房,看见眼前这这个给花浇水的普通老人的背影,眼里有些迷茫,犹豫的喊了一声。 “龙哥。” 龙哥头都没有转,眼里只有眼前的花。 “年轻人,说大话呀!我都这把年纪了,不问道上的事有几年了,还有什么苦恼?你倒说说看。” 声音慈祥又温和,就像邻里之间的拉家常一样。 张先生微微一下,吐出四个字来。 “同性,子孙。” 龙哥脸色忽然变了,放下了手里浇水的水壶,转头看向张先生。 “可我不止有他一个儿子。” “那是,可您没得选。十犬出一獒,您费劲力气,牺牲了九个才培养出的那条獒,现在却和一个同性厮混在一起,注定没有后代,您甘心吗?” 张先生看龙哥没有反驳,接着说:“就算可以直接培养第四代,獒的崽子和狗的崽子能一样吗?” “哦,年轻人那么说来你有办法。” “当然,我今天就是为此事而来。” “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吸过毒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 “哼!” 手臂上针孔的伤过去了那么久,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一眼看出。 真是只老狐狸! 张先生深吸了一口气说:“请您相信我,龙哥。雪山的恶狼终身只有一个伴侣,只有伴侣死去后,才会去寻找新的伴侣。” “你这不废话吗?” 龙哥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温怒。 “要是那么容易,我还用得找你来教!” “您先听我说,除此以外还有一种情况下,狼会离开它的伴侣。那就是它的伴侣先行离开了它,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龙哥听见后,冷笑了一下说:“投入别人的怀抱?他现在可是被监视的密不通风。” “百密总有一疏,相信我,我比你要了解他。” 龙哥陷入了思考,手指玩弄着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 张先生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等待他想清楚。 片刻后,龙哥微笑着说:“最后一个问题,年轻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先生坚定地说:“为名为利,不都是。” 龙哥摇摇头说:“不,我看的出来年轻人,你的眼里没有那种东西。”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龙哥,因为阿晴。” “啊晴……” 龙哥皱眉细想了一会儿,忽然茅塞顿开,笑着说:“原来是这样,这仔细看你与他们的眉眼间当真有几分像。老刘,告诉下面的人,都要听这位先生的差遣。” “好的,龙哥。” “那就多谢龙哥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黑道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只要踏进去一步,终身都别想出去。 你越想逃,漩涡就把你卷的越深 越——深 ---- “啊晴,你是不是很痛啊!为什么不叫呢?” “啊晴!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做。来,老子教你。对,就这样趴着,把手指塞进去开括一下,对。哈哈!你的xiaoxue真漂亮,是粉红色的,真好看。再往里面伸一点……” “我们的啊晴杀人了!好勇敢啊!啊晴别怕,没事的。” “啊晴!老子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啊晴。” “啊晴!” “啊晴?” “啊晴……谢谢你。” 陈晴天是被吓醒的,梦中的绝望纠缠着他,让他在这一刻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大口呼吸着,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愤恨的想:真的是吓死了,老子不知道多久没梦见过那个变态了!这都多少年了,不知道入土为安吗! 他抬头看见陈明月端着水,眼中都是担忧和恐惧。 他咽了一口吐沫,不知道为什么,嗓子疼的有些厉害,应该是自己刚刚在梦中绝望的呼喊。 他咳嗽了两声说:“老子没事,你别担心。” 陈明月一声不吭的坐在一旁,把水递了过去。 他嗓子干的厉害,拿起水杯开始喝水,水流经过疼痛的嗓子,简直就像被刀子划开一样的疼。 他忍着疼,把水咽下去,哪里这小子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他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 “天哥,我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