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子的好大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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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那人越来越近了,却没有一丝的脚步声,这是专门受过训练的人才做的到。 那人的手,触碰到到了他的脸,就是那一瞬间,他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睁眼大喊道。 “陈明月!” 那人一瞬间僵住了,被抓住的手扭曲的挂在那里,世界仿佛在此刻安静了下来。 夏天才刚过,烦人的知了还在不知疲倦的厉声鸣叫,两只萤火虫被惊到了,慢悠悠地飞到一边。 皎洁月光照在洒在他们的身上,黑暗模糊了彼此,让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即使看不清他们也知道彼此的样子。 那人跑了,跑得飞快,陈晴天马上起身去追,心里想:老子只是随便一说,难道真被老子猜对了?不然他跑什么! 城市里,两道身影在不停地奔跑,却始终没有接近半分,引得一些人瞩目。 因为天黑又急着追人,所以他没看清路,不知道踩到哪块石头,这下他把脚给扭了。 脚腕处一阵钻心的疼,他也是顾不上了,扶着路灯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继续追。 妈的!疼死老子了!这小子怎么跑这么快,抓到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一顿! 忍着腿上的疼,又怎么跑得快,眼前的人很快就没影了。 他大喊道:“等等!你这个逆子!你要是再跑,老子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那人只是脚步停顿了一下,这下彻底没影了 “我日!草!这个逆子!老子草她妈的那么多年白养你这个畜牲了!草!草……” 他不顾形象的在街上大骂道,气的直跺脚,引得周围的路人一阵窃窃私语。 “这人有深井病啊!” “囡囡别看了!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我们要离坏人远一点,保护自己知道吗?” 他的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看着周围人奇怪的眼神,心里的那团火烧的更旺了,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么生气是在什么时候了。 “嘶……” 受伤的脚跺了两下,好像很疼了,他一蹦一跳地到一旁的石柱上坐下,俯身轻揉着脚踝,眉头忍不住皱起。 我日!扭伤有这么疼吗?不会是骨裂了吧! 这时一个人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一只手伸了过来给他揉脚踝,力道适中,手法也很娴熟,缓解了疼痛。 他一声不吭的开着那人帮他揉脚,近距离看,这下可以确认了,是那臭小子。 怒火在心底蔓延,即将溢出来,还是忍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 想起来,这孩子长那么大,这是自己第二次打他,把他的头打到一边,嘴角沾了点血。 “把你的面具给老子摘下!” “……” 那人起身后退几步,一副又要跑得样子。 嘿!硬的不行,老子就来软的! “嘶……你这么走了,有想过让老子怎么回去!” 这话果然有用,那人听了,又向前几步回来了。 “那……你扶着点老子怎么样?” 他伸出了手,示意让那人扶着,那人犹豫了几下,扶住了。 他咬牙从石柱上起身,半个身子靠在那人身上。 他一路忍着疼,艰难的回到别墅,那人还是一副无所谓的平淡表情,他内心的怒火越来越旺,使劲的压制自己的怒火。 不能急!千万不能急!怎么能当众大孩子呢!回家再打!再好好教育这小子! 两个人回到别墅,那人打开灯,把他放到沙发上,就想着起身离开。 他早料到了这一点,顺手把那人的面具摘了下来。 他拿着面具的手忍不住颤抖。 果然是那小子!还真是那小子!那个在车祸中死去了五年的小子!那个连尸体都没有找到的人! 他到现在还记得听到那小子消息时的那一天,那是他赶走那小子的第二天。 ---- 那天他正好没事干,昨天又喝了一晚上的酒,这不大中午了还在磨磨唧唧地在吃早饭。 心想:这味道真不怎么样!还不如……那小子做的! 老子怎么又想起那小子了!明明已经被老子……赶走了。 昨天那一天的雨没有停,那小子站在那里多久,他就坐地上喝了多长时间的酒。 他听见脚步声应该是顾西,头也不回,接着仰头喝了一整罐酒,些许酒从他的嘴角流出,他随意拿手一擦。 陈晴天:“顾西,小月亮还没走吗?” 顾西:“嗯,还在,一动不动。” 陈晴天:“别管他了,坐下陪我喝酒。” 顾西做到地上,打开了一罐酒,喝了一口,就这一会儿,陈晴天又喝完了一瓶。 顾西小心翼翼地开口说:“你突然赶他出去做什么?昨天派对不是玩的好好的吗?” 陈晴天:“是,好好的!那你是不知道他回家后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他说着,把一个啤酒瓶扔出去,把酒瓶扔爆了,啤酒溅了一地。 顾西:“你这好好的,发什么火啊!这小子怎么大逆不道了!我以后一定好好说说他。” 陈晴天:“他、他,算了,不说了,他不嫌恶心,老子还嫌恶心。,你给老子听好了,没有以后!你不许见他!不许帮里与他发生一丝交集。还有找两个人看着他,没事不用来报告。” 顾西放下了手里的酒问:“是因为一年多前被绑架的那件事吗?那只是一个意外,你不用这么在意。” 他喝酒的手一顿,冷笑说:“什么意外!老子前段时间刚查到,那帮人看似只是一帮有点势力的混混,特别是那个姓陆的医生,实际上与A市的龙帮有关系。”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连续不断的雨声,还有隐隐传来的嘶吼声。 “让我进去!我要进去!我要见天哥!求求你们了!天哥,我错了!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我就在这里!在这里等你消气!天哥!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 他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手上捏着啤酒瓶直打转。 “他和我们是两类人,在我们身边对他来说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你知道吗!只有让他离开!只有让他离开!你不用劝我!如果你是为了他好,是他的顾哥,就让他离开,外面天高海阔,过个几年,什么都能忘了!” “……” 两个人不知沉默了多久,顾西开口说:“好,我会赶他走的。” “可以打他。” 顾西走前他补上了这最后一句。 他拿起一个寿司,吃了一口,难吃的他皱起眉头,勉强咽下去。 “天哥,出、出事了!” 这时顾西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累的直喘气。 陈晴天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到了不安,还是装作淡定地说:“你有事不会打电话呀!什么事啊?说来给老子听听。” 顾西喘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道:“陈明月,他、他出车祸了,在开往A市的高速公路上,多车相撞,他掉下悬崖,警方还在搜救。” 他手一抖,寿司掉在了地上,睁大了眼睛。 陈晴天:“什、什么你小子怎么能开这种玩笑。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好好的吗?” 顾西:“我是说真的……他” 然后盘子桌子碎了满地,他终于是冷静了下来,站起来说:“我要去找他,现在。” 顾西拦住他说:“不行!警方的人还在那里,警方会找的。如果警方找不到,也用不着再去……”找了! 陈晴天坐回了位子上说:“我就在这边等,等着、等着。” 等着你,就像你在大雨中等我一样。 可为什么我等了三天,等到的,是你的死讯。 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为了保护你,最后害死了你?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连你的尸骨都找不到?为什么? 后来,我想为你做个墓碑,至少有个念想,不知道埋点什么进去。 我真不是个称职的爹,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看见了院子里的几棵树,想你生前也挺喜欢的。 就各折了几条树枝,烧成灰,埋了进去。 你就在这给我好好待着,我会想你的。 …… 陈晴天站在坟前,看着墓碑上熟悉的三个字,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 顾西站在一边对他说:“天哥,该回了。” 陈晴天起身,摸了一下墓碑上那熟悉的名字说:“你不去看看他吗?” 顾西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嗯。” 陈晴天没有说话,两个人路过一块墓碑的时候。 陈晴天摘下了路边的一朵野菊花,扔到那满是灰尘的墓碑上。 墓碑上刻着两个字“顾北”。 ---- 气啊!太气了!怎么这小子还一副平静的样子!何着老子那么多年都白伤心了! 手上的面具被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他一拳揍了过去,陈明月也不躲,任由他一拳给揍地上。 “站起来!过来!” 陈明月眨巴了一下眼睛,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凑到他面前,弯腰看着他。 那双眼睛依旧是平淡,左脸一个巴掌印,右脸一个拳头印,嘴角还带着一点血,显得他此时有点搞笑。 妈的!这小子就是欠揍! 他用力抓住了陈明月的领子,气的直颤说:“宋木那小子就算了!你呢!为什么?五年了为什么不给老子打个电话!老子这么多年白养你了!你倒是翅膀硬了,飞得远了!飞得快了!你刚刚跑什么!跑什么!我问你!” 陈明月依旧淡淡地说:“不是你说的永不相见,要我滚的越远越好,让我最好死在外面吗?” 他有些愣住了心想:这……好像的确是老子说的。 他马上反应过来说:“你别打岔,老子说话你还敢顶嘴!所以你一直戴着面具?深怕老子认出你来!对不对?” 陈明月:“对。” 陈晴天:“你现在是道上的人,你手上沾血了对不对!” 陈明月:“对。” 他放开了陈明月,心想:怎么又是这沉默的样子!老子花了五年时间才养的活泼开朗,这五年又回去了! 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陈明月的头发,一如从前那样。 陈明月的眼神透露出几分惊讶,低头没有看眼前这个人。 他一边揉一边说:“可以出入这幢别墅的,长时间戴面具的,受过专业训练的。” 陈明月紧紧咬住了唇,手心都被汗给浸湿了。 “你是小龙哥身边的影子,对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