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婆做饭/未婚妻出场/宠老婆的疯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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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颓秋又做了同一个梦。 梦见高中时期的二三事。 每一层的走廊上,“三好学生”榜单里都有阮宁的照片,分明是一张小巧的面孔,五官却占据了整张脸,嘴唇红润小巧,笑时勾起的弧度宛如弯弯月牙。 在阮宁还没认出他来时,每当他看见阮宁和别人谈笑时,他都会嫉妒地发狂。他甚至想强jian他,把他压在主席台上jian他的屄,让他的泪水打湿话筒,让全校唾弃他们。 [ 这样,他们就是生死鸳鸯…… 但他没有,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用刀子割坏阮宁的照片,从他的头颅到下巴,狠狠地刮出一道伤痕。 校长也一次又一次地寻找这个“凶手”,但一直未果。 直到有一天…… 阮宁抱着政治书从三楼走下来,这个时候正是上课时间,走廊里安静的像一座坟墓。 焦急迫切的秦颓秋专注于用小刀割破他的照片没有注意到阮宁正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杀了他。 如果不到他,他一定要杀了他。 杀,杀!杀了他。 他双目猩红,心脏剧烈跳动,粗重的呼吸逐渐加速,冷汗像洪水一样从头发流进他愤怒嫉妒的瞳孔里…… “你……在干什么?” 一道柔沙沙的嗓音响起,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秦颓秋猛地扭过头。 阮宁被他吓地连忙后退。 恐惧。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他长的的确是人类的模样,可他的眼神和行为,都像丛林中孤独凶猛的野兽一样,带着他们的野性和疯狂,仿佛下一刻就能把他连骨头带rou的咽下去。 “小秋?” 然而当他认出他的脸后,他只剩下了诧异。 “你也在这里上学吗?” 被当场指认出来的秦颓秋简直无地自容。 他设想过很多次两人见面他要说什么。他以为他会拿刀子捅死他,或者扒了他的裤子吸允他的处子逼,也可能强吻他。 但他只是扔下刀子就落荒而逃。 仅仅被阮宁那双狭长风情的桃花眼轻瞥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无地自容,真真正正的无地自容。 剩下阮宁一个人一头雾水。他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壁画,汗毛都立起来了。 一道道的刀痕又细又密,他的每寸肌肤都被划的渣都不剩。 秦颓秋从噩梦里惊醒。 阮宁正躺在他身边熟睡。 他双手捂住脸颊,任由冷汗涔涔而下。那段晦暗死寂的时光里,他被凌辱、被暴力对待,他被极端的爱恨包裹,分不清黑白。 如果没有阮宁的陪伴,他已经死在那个绝望的夏天。 秦颓秋给阮宁盖好被褥,吻了吻他紧闭的双眸。 四点半,他准时起床做饭。 阮宁早晨喜欢清淡的,中午喜欢吃rou,晚上必须吃辣。 熬粥需得用小火慢炖三个小时才会软糯可口,一口下去还在口腔里回香良久。洗干净的咸菜切成丝,一丝丝的又细长又长,再撒上香油、味精、醋、脆黄瓜、小葱。 单吃这些是不能给阮宁补充营养的。 他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下锅倒油,煎至两面金黄冒油。阮宁不喜欢糖心蛋,他特意把蛋黄煎成全熟。煎完鸡蛋又煎了两片培根。 最后取出新鲜的生蔬菜,将鸡蛋、培根卷起。 他拿出笔记本,仔细研究自己给阮宁制定的食谱,发现家里缺了甜瓜和草莓。 于是他下楼开车去的超市,早晨的超市大爷大妈都急着抢购,他一贯讨厌喧闹,可水果都是新鲜的。 买来的水果他仔仔细细地清洗五六遍,最后摆在果然里,切开的甜瓜片在最里层,粉嫩草莓在外面围成一圈。 看了眼时间,七点二十。 他又去浴室,给阮宁挤好牙膏,接上水,换了副新毛巾。 最后去阳台取下昨天刚给他洗的衣服。用熨斗细心烫平,看不见一丝褶皱。 连袜子都烫的又直又平。 做好一切,他推开门,看着还在睡懒觉的阮宁,他心里一股暖意。 “老婆。起床了。” 秦颓秋把他的被子掀开一角,露出来那张睡意朦胧的红扑扑的小脸蛋。 “唔。”阮宁睁开眼,“你又起这么早呀。” “不给小懒猫做饭,小懒猫吃什么?” 阮宁顺势亲了亲他的鼻子,随口一叫:“谢谢主人。”这刚睡醒的嗓子又甜又腻,还带着一丝哑。 简直要了他的命。 秦颓秋的血液“轰”的一下子上来了。 阮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忙从被窝里爬起来,趁着秦颓秋不注意火速跑出去了。 秦颓秋无奈地笑了,拿着衣服追出去,“不嫌冷啊跑出来。” 阮宁看见一桌子的饭菜,心里又涌起一股酸涩,大脑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双脚迅速冰凉。 秦颓秋拉起他的胳膊,给他套上袖子,再为他系上拉链。 “小秋。今天晚上我给你做饭吧。” “嗯?怎么忽然这么想。” “好久没为你做饭了啊。” “嗯……我晚上会回来的很早,我做,你买菜。” 阮宁看着爱人宠溺自己的眼神,负罪感却占据脑海,他咬住唇瓣想把那天的实情告诉他。 “在想什么?快去洗漱,不然饭菜凉了哦。” 到嘴边的话又忽然被他压了下去。 好奇怪…… 就好像每次他都预判了他的预判一样…… 阮宁洗漱完来到餐桌前,习惯地打开手机看有没有消息。 映入眼帘的一条消息,他瞬间脸色苍白。 陆憬:【图片】 他颤颤兢兢地打开这张图片。这是一张他们的合照,当时阮宁正在吃午饭,一手夹菜一手比耶,眼神迷茫又呆萌。而陆憬带着浅浅的笑意,英俊迷人。 阮宁:【你什么意思?】 陆憬:【我很想你。】 阮宁的魂魄都要被吓出来,他打道:【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不要来恶心我了!】 说完,迅速地删除了好友。 秦颓秋看他一脸精神衰弱,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工作上出了问题,前几天拍的杂志品牌方不满意…” “喝碗粥,压一压。”他拿起白底小碗,给他盛了一碗热乎的米汤,“暖暖胃。” 阮宁魂不守舍,接过碗来,一大口闷了进去。 粥竟然不烫,温热到正好暖胃的程度。秦颓秋的时间观念精算的异常到位。 “宁宁,有什么不开心一定要和我说。” “好,我知道。” 他望着窗外的那棵干枯的樱花树,有些失神道:“要是冬天也能看到樱花也好了。” 秦颓秋记在心里,“冬天为什么不能开?” 他哭笑不得,“因为季节啊。冬天只会下雪,但不会开花。” 秦颓秋沉默,夹起一块咸菜放进粥里。 “小秋,额……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就是,我犯什么错误。你不会原谅我?” 他想了想,然后眯眼笑道:“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 “真的吗?如果是出轨……你会……”阮宁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尾音越来越小,毫无底气。 秦颓秋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声音冷冽,如同千年寒雪:“你会吗?” “当然、当然不会!” 他收敛冷意,眼睛看向桌子,心不在焉地回答:“我会杀了他。” “杀了谁!?” “你出轨的情夫。”他噙上一抹放荡不拘的笑,“杀人而已。宁宁怎么吓成这样。难道是心疼?” “并没有。那你会怎么处理我呢…你也杀了我吗?” “处理?”他皱眉,笑了笑,“好难听的词语。只要宁宁爱我,你做什么都可以。” 天生的多疑使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 难道把他送上陆憬的床是一个错误吗? 难道他因为那仓促的一夜情对他产生了感情? “小秋,其实我和……” “到底怎么了?你今天早晨魂不守舍的,出什么事了吗。” “其实我和陆憬,就是…” 阮宁已经决定坦白从宽。 是死是活都抛到一边,但他决不能欺骗他这个忠诚善良的爱人,欺骗一个为他的生活打理的面面俱到的爱人。 “叮铃铃~” 秦颓秋的手机响起,他笑道:“抱歉有人打电话过来,我想我快迟到了。” 他又咬了一口菜团,然后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忽然被阮宁拉住了袖子。 秦颓秋的眼神忽然冷下来。像是逼迫他吞下自己的话。 阮宁鼻子上有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算了……”他纠结半天还是放弃了,“路上注意安全。” 秦颓秋笑眯眯地揉了揉他凌乱的短发,“乖。” 转过身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沉没,只剩下眼底的寒霜。 行驶开车离开时,他一路飙车,猛踩油门。 身体里的愤怒全然化做力量和勇气,漠视交通规则随心所欲地闯红灯。不出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华盛别墅。 给他开门的是彤姨。 “小姐已经在客厅等候您多时了。” “嗯。” 这位“小姐”,正是A市腾宏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的小女儿,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什么事?” 裴欢欢一头金色卷发长至腰间,仅仅穿着红色真丝睡裙,酥胸半露,饱满的红唇扬起一抹妩媚的笑。 “什么时候结婚?” “不是说了吗再等等,你就因为这事找我?” “秦颓秋,我的耐心有限制。我不能保证等它耗尽的时候我能做什么。”她玩起自己的头发,“一个双性人……嗯。贞cao很宝贵吗?”她乌莹莹的眼底闪着讥讽,“他能接受多少人?” 秦颓秋望着眼前的女人。 “你再说一遍。” “本小姐好话只说一遍。” 他上前一步,忽然遏制不住心底压抑已久的暴力欲望。大手掐住她的天鹅颈,指骨“咯咯”作响。 裴欢欢的面孔越来越苍白,但她毫无恐惧,反而笑得更放肆,双手抚摸上他的唇,冰凉的唇瓣仿佛与他的温热融为一体。 “你杀不了我。” “那我不妨试一试。” 她笑容褪去,“松手。” 然而这只手并无松开的意思。 她直接抄起一旁的烟灰缸朝他太阳xue砸去,秦颓秋歪头灵巧地避开了。 他注视着她有些惊恐的面孔。 冷静逐渐占据上风,手劲越来越小,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你以为我愿意和你结婚!?”裴欢欢边咳边说,“我愿意和疯子结婚?” 她咬了咬牙齿,“除了你那小情人愿意贴着你,你出门打听打听谁还敢和你待在一起!” 他道:“所以你想要什么。” 裴欢欢的眼球转了转,“再等等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再给我转一百万,我爸把我信用卡都给我停了,他不让我和我小女朋友出国旅游。” 她自顾自地说着。 这时手机已经传来一声消息: “***收款一百万元。” 秦颓秋整理好衣袖。“下次缺钱直说。别浪时间。” 裴欢欢喜笑颜开,“Yes——希特勒!” 秦颓秋淡漠地看她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出了门。 他的确不会和女人相处,骨子里对女人畏惧三分,面对女人时,他往往会手足无措。 而这门婚事,如果不是秦欲强迫,他也不会机缘巧合下认识一个这样美丽任性的千金小姐。 离开海景别墅区后,他即刻拨通了一个电话:“秦叔。” “我需要两辆直升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