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了
贺珩看着纪云川送走了林洛晚,心情明显开心了不少,下压着的眉尾都挑了起来。 看到纪云川回来,他眉开眼笑的,但嘴上还不忘抱怨着,“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慢啊。” “说了点事。”纪云川伸手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转头对贺珩说道:“走吧,司机在门口等着呢,我让他送你回去。” 贺珩哦了一声,看着纪云川没有打算跟着一起走的迹象,皱了下眉,“哥,你不走吗。” 纪云川闻言应了一声,“昂,”他思忖着,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把贺珩支走,“太晚了就不折腾了,我在楼上开了间房,今晚在这里睡了。” 贺珩瞬间就改变主意了,“那我也不走了,哥我陪你一起。” 纪云川叹了口气,很无奈的看着他,“别闹了。” “我怎么闹了,”贺珩不服气,“大晚上的,我也不想折腾啊。” 纪云川没想到贺珩拿刚刚他说过的话来堵自己。 纪云川打算把贺珩支走,再好好查查那个休息室的人到底是谁。 但现在… “算了,”纪云川是真的拿贺珩没办法,“一会我再去给你开一间房。” 反正都没什么头绪,明天再说吧。 贺珩很快就又笑嘻嘻地凑到纪云川身边,和他并排走着,语调听起来漫不经心的,“哥,我今天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吗?” “贺珩,你是什么小孩子吗?”纪云川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皱着眉看他。 贺珩面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哼笑了一声,语调甜腻的仿佛是在撒娇,“哥,我今天多乖啊,你刚刚都说了,要给我奖励的嘛。” “…我什么时候说了。” “我不管,”贺珩伸手揽住了纪云川的肩,整个人的重量都往地方身上靠着,他眉尾下压,看起来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今天忍了一天了,你怎么着都该给我点什么补偿吧。” “随便你吧。”纪云川拿贺珩没辙,干脆敷衍的应了一声。 反正是套房,他挑一个里间睡也行。 纪云川以为自己今晚终于能好好睡个觉了。 洗完澡直接躺床上打算睡觉了,屋子里的灯都关了,窗帘拉的很严实,外面的光亮丝毫没有透进来。 纪云川意识昏昏沉沉,刚要睡着了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在听到把手转动的那点细微声响时,纪云川脑子里的那根弦都被绷紧了,他僵着身子,脑海中不期然的又想起了休息室里发生的那场迷乱。 “谁?”纪云川的声音听起来带了点哑。 很快门被打开,来人背着光,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形。 “啊,”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哥你还没睡啊?” 纪云川下意识松了口气,支着胳膊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半倚在床头,眼角眉梢都写满了倦怠,“我不是锁门了吗。” “唔…”贺珩沉吟了一会儿,笑了一声,调侃道:“哥,看来你这酒店安保措施做的也不怎么样啊。” 纪云川懒得理他,只是揉着眉心,颇有些不耐烦的开口说道:“有事吗?” “没事,”贺珩反手关上了门,隔绝了客厅里的那点光亮,屋内又重新恢复了黑暗,只能听到熟悉的音调在静谧的空气中响起,“哥我今天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在黑暗里,逐渐逼近的脚步声给人一种十分压迫的氛围。 纪云川只觉得一阵心悸。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嘶…”一道吃痛的声音突然响起。 纷杂的思绪被这道声响彻底扰乱,纪云川叹了口气,伸手打开了床边的壁灯,就看到贺珩站在床边,面目狰狞,不住地小口抽气。 “怎么了?”纪云川问了一句。 “腿磕到了。”可怜兮兮的口吻让贺珩说出来却显得丝毫不违和。 纪云川是真的觉得有点心累,他有些无奈的从床上起身,走到贺珩身前,俯下身子半跪在地上,伸手撩开了裤腿。 小腿的肌rou线条分明,光滑皮肤上一大块红印十分醒目。 纪云川摸了一下那块隐隐有些泛红的皮肤,“疼吗。” “疼。”又是那副可怜巴巴的语调。 但纪云川却又用手指重重地按了一下那块皮肤,冷笑了一声说道:“活该。” 贺珩直接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哥…” “别撒娇。”纪云川已经彻底免疫了,他根本不吃贺珩的这套。 不过他也懒得和贺珩折腾了,直接转身上了床准备接着睡觉。 贺珩眼前一亮,笑得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成功爬到了纪云川床上的贺珩也没有老实。 伸手揽住了纪云川的腰,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掌心下是劲瘦的腰肢,皮肤独有的软韧触感让贺珩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手指拨开睡衣的下摆,试探着向内里摸索,贺珩终于如愿摸到那处温热皮肤的时候,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贺珩。” 警告似的声音突然响起,贺珩只能老老实实的又把手给抽了出来。 手指流连着,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意味。 “老实点,睡觉。” 贺珩乖乖的应了一声,“哦。” 静谧的房间内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贺珩对着黑暗虚空中的一点看的出神,半晌后突然小声的问了一句,“哥,你睡了没有。” “你要是不说这句话,我都已经快睡着了。”纪云川的声音里都带着nongnong的困倦。 贺珩只能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哦。” 贺珩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哥,你以后会和林洛晚结婚吗。” 纪云川只觉得贺珩的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当然会了。” 贺珩蜷缩了一下指尖,抿着唇,声音听起来莫名的带了点哑,“你喜欢她吗。” …… “喜不喜欢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贺珩的语气听起来格外的认真。 “还好。”喜不喜欢的,纪云川是真的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 纪云川斟酌了一会儿,只给出了一个听起来十分薄情的答案,“她比较合适。” 贺珩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把话给咽了下去,只把头埋在纪云川的怀里,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哥你别喜欢她。” 纪云川伸手揽过贺珩的肩,手掌有一搭没一搭的抚过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一样,每次贺珩闹脾气的时候,纪云川也总是这样安抚他。 纪云川也只是觉得贺珩在闹小孩子脾气,他笑了一声,“你别总和她较真。” “贺珩,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亲的亲人了,没有人比你还要重要了。” 纪云川的声音听起来罕见的有些温柔,但贺珩一点高兴的念头都没有。 他不想,不想仅仅只是当一个最亲的亲人。 他把头埋的很低,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充斥着的都是纪云川身上的味道。酒店里惯有的沐浴液的味道,很高级的木质调香气,贺珩却只觉得纪云川身上的这股子味道好闻到不行,像是着魔了一般。 “哥,我要是…”贺珩声音里带了几分犹豫,“我要是做了不好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这些年你给我惹得麻烦还少吗?” “睡吧。”纪云川拍了拍贺珩的后背。 “恩。”贺珩应了一声,但却依旧没有闭上眼。 “哥,我真的好爱你。”贺珩小声的说着。 就在贺珩以为得不到回应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纪云川那熟悉的清冷声响,“恩,我也爱你。” 贺珩笑了一声,但笑意不达眼底,垂下眼皮掩住了思绪,神色看起来有些落寞。 他漫不经心的想着,要是他哥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怕不是会直接杀了他。 贺珩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好,清晨的阳光透过缝隙洒进房间里的时候,隐约能看到了几丝光亮。 纪云川穿了一件深色的家居服,就连睡衣的扣子都系到了最后一颗。 他哥穿得可真严实。 贺珩知道,藏在衣服里面的皮肤,尚且还有未曾消退的吻痕。 纪云川这般禁欲的模样只会更想让人把他的衣服扒下来,贺珩脑海里陡然出现了一道画面。 他哥被束着手,毫无抵抗能力的躺在沙发上,衣襟大敞,全然是一副任人处置的姿态。 贺珩想着想着,直接给自己想硬了。 但身边人传来的一点细微响动,让贺珩的身子一僵,他慌乱的闭上眼,做出了一副熟睡的模样。 纪云川醒来的时候,很尴尬的发现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在抵着自己的大腿rou,他脑子懵了一下,下意识转头去看了一眼贺珩。 发现贺珩还在好好睡着觉的时候,他下意识舒了口气。 纪云川对着自家弟弟不可避免的晨勃还是觉得尴尬,尤其那东西现下还在直挺挺的戳着自己。 纪云川小心的掀开被子起身,生怕给贺珩吵醒了。 他站在床边,看着在床上裹着被子又翻了身过去的贺珩,兀自摇头叹了口气。 真是。 纪云川简单的洗漱,换好了衣服后又打电话让人送了两份早餐过来。 他想去叫贺珩起床,但刚走到门前,半掩的门缝里传出了一道细碎的呻吟,和着不知名的水声,直接让纪云川愣在了原地。 意识到屋内的人正在做什么后,纪云川一瞬间羞耻的耳朵尖都红了。 他忙不迭的转身离开,背影看起来略显狼狈。 屋内的贺珩突然轻笑了一声,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更加放肆了,闻着床上那股好闻的冷香,不断加快着手上的动作。仗着纪云川听不见,贺珩嘴里不住地喊着他哥的名字。 半晌后,空气里弥漫了一股很浓郁的石楠花的味道。 贺珩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神色间俱是餍足。 贺珩把头埋进了纪云川的被子里,蜷缩着身体,闻着那道木质香气,喃喃着,“哥,我真的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