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上映的前几天,关于两位电影男女主的饰演者的绯闻突然占据了娱乐新闻的头条,网上相关热词的搜索点击率居高不下。江念和汪可的绯闻不外乎是从那次医院和西餐厅的模模糊糊几张照片传出来的。什么“医院陪床”,“烛光晚餐”,再加上两人之前的采访中对对方的肯定和赞美,以及网友发布的一些无中生有的聊天记录截屏,推动着事态愈演愈烈。 星盘作为一个成熟且实力强大的经纪公司,自然有一套完备的公关体系。艺人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处理起来并不困难,双方都发文澄清,顺便警告一下那些浑水摸鱼造谣的人,事情就渐渐平息下去了。 电影上映前的这波男女主带来的热度其实并不算坏的影响,但从会议室出来后,汪可还是一个劲地给江念道歉。这次绯闻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应该说是汪可,借着江念的热度,她几乎是博尽了关注度。 但无论汪可是否有这个想法,他们两个在这次的事件里没有任何人做错了什么。 江念制止了汪可,反而还安慰她,“你没有什么做错了地方,不用跟我道歉。”江念放缓了语气,“而且我们选择站在大众面前,就应该学会习惯这些审视和猜忌。” “过高的关注度有时候会让人迷失,失去本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江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无论什么时候,坚持自己的道路上才是正确的选择。” 汪可也很聪明,不需要江念点透,楞了下神,随后她点点头,微笑着回江念,“嗯,我知道了江老师,谢谢江老师教诲。” 汪可爱慕江念,确实有和他在一起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刚刚发芽就被现实掐灭了。江念可以把她当师妹,当朋友,当个小姑娘,但不会让她真正走进自己的世界。 汪可望着江念走向走廊尽头的背影出了神,在心里默默想着,江念看到网上那些对他的质疑和谩骂,真的一点都不会动摇自己的信念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 江念出了公司,坐上了车,让方越往家里开。 在公司忙了一下午,午觉也没睡,江念坐上车眼皮就发沉,临睡前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摁亮了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日期,突然问方越,“傅弋寒回来了吗?” 两个老板的行程方越都记在心里的,他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傅总应该是下午四点的飞机,晚上六点到市机场。” 江念摁熄了屏幕,阖上眼靠着座椅,对方越说,“不回了,去傅弋寒那儿。” . 那栋别墅很空旷,傅弋寒不在就几乎没人住在里面,只有阿姨定时来清洁。车开到别墅的时候刚好五点,江念今天被放了半天假,没什么要处理的工作,他抱着本剧本窝在客厅沙发上边看边做笔记,初秋旁晚舒适的温度和静谧的环境很容易引人入睡,江念昨晚又没睡好,现在越看脑子越昏沉,最后握着笔靠在沙发一角睡着了。 直到他听到什么东西“哗”地一声掉在地上了才渐渐恢复了意识。窗外的天际正泛着橘色的霞光,一寸一寸地退让着,将这座城市交给黑夜。 江念最先感受到的就是对方柔软的唇瓣,他微微睁开眼,在还没完全清醒之前又下意识回应着傅弋寒的吻,直到傅弋寒的手要往他裤腰里伸,江念才一把按住他坐了起来。 “......饿了吗?先做点饭吃吧。” 傅弋寒收了手,不轻不重地捏着江念的腰,沉着声回道,“不饿。” 江念听到房子还有其他人的声音,他推着傅弋寒的肩膀说,“我饿了。” 傅弋寒神色一动,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和她出去吃的饭?” 这个“她”当然是指的汪可。江念垂下眼回避了他的目光,争辩道,“和谁出去吃饭是我的自由......” 傅弋寒却轻笑了一声,气息撞地江念密密的眼睫颤动了一下。 “我可没说过你有这样的自由”,傅弋寒的目光在江念的脸上逡巡了一圈,又说,“还是说我现在太宠你了,宠到让你不知道自己是谁......” 江念下意识还想说什么,被傅弋寒下一句话落入他耳畔的话堵回去了,“罚你今天不准吃晚饭。” 其实厨房已经有人在准备晚饭了,傅弋寒从江念身上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腰,命令地说,“去弹首曲子。” 江念穿鞋起身,一跨出去又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瞥原来是刚刚被傅弋寒弄掉的剧本。江念弯腰捡起剧本,把书签夹入刚刚看的那页,放好了才往旁边那三角架钢琴走。 他在钢琴前坐下,没有翻琴谱,十指触上冰凉的白色琴键,悠扬的曲调便从碰撞的玄机里传出。 傅弋寒坐在沙发上看着江念弹琴,夕阳的余晖映照着他的脸,给那精致的轮廓沾染上了一层金色,那专注的样子不似个总是身在舆论里的演员,真像个置身俗事外的钢琴家。 江念有意讨好他,一首小舞步曲弹得尽心尽力,傅弋寒听得认真迷醉,恍然间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他还在美国,江时瑾还能为他弹一首最爱的曲子缓解一天的疲惫。曲子已经被练得很娴熟了,江时瑾弹的时候偶尔会抬起头往他的方向望过来,两人默契地对上眼神,然后在悠扬舒缓的琴声中相视而笑。 十六七岁少年的笑容总能让人想到初夏的阳光,令人痴迷到足以将那定格在复古胶片里永远封存下来,但江时瑾却像是月下的一朵无名小花,如清白月光般温柔,只盛开给无意间瞧见过的傅弋寒看。 那段带着些微光的画面和记忆被傅弋寒在脑子里重演了无数遍,直到遇到了江念,才将那些已经是梦的场景变成了现实。 但是江念对汪可说他不爱弹钢琴是真的,他不爱弹,江时瑾爱弹。刚和傅弋寒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除了工作,还有一门“必修”的钢琴课。江念不像江时瑾是靠这个吃饭的,他从小到大钢琴都没摸过几次。但傅弋寒要他学,他就必须要学到十分有七分像。 一首曲子将尽,傅弋寒走过来,在琴凳的另一半位置坐下,在江念弹完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把一旁的人搂到了他腿上坐着。 傅弋寒一手圈着江念的腰,另一只手就要脱他的裤子。江念一挣扎,手臂不小心压到了琴键,钢琴发出了一声很响的杂音。 “先吃饭......阿姨还在厨房……” 傅弋寒动作没停,将江念的裤子褪到了大腿,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了硬生生地要往他后xue里挤。 突然进入的异物让江念抽了口气,反手拽住了傅弋寒西装外套的衣角。 傅弋寒把他的另一只手引到琴键上,在他耳畔鼓励道,“再弹一首Fantaisie-Impromptu。” 磁性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入,江念的手指胡乱按下了几个琴键,蹙着眉有些艰难道,“厨房还有人......” 傅弋寒的手指肆意地抽动翻搅着,牙齿恶劣地咬上了江念颈间的皮肤。直到齿印和新鲜的吻痕交错相印在那块原本皙白的皮肤上,傅弋寒才回他,“那不是阿姨,是钟驰。” 钟驰是傅弋寒的助理,全能得会做金牌助理,会配感冒发炎药,甚至会做一桌好菜。江念很抗拒在有第三人在场的场合下和傅弋寒zuoai,但钟驰和方越都是知道真相而且懂分寸的人,不该看的都不会看。 江念微微松了口气,把注意力转移到应付傅弋寒这件事上。傅弋寒的扩张太潦草了,性器强行进入的时候疼地江念下意识踮着脚想要抬起一些躲避。傅弋寒掐着他的腰把人按了回去。 江念皱着眉痛苦地闷哼了声,紧接着就是被迫起落带来的抽插。傅弋寒身高有一米九,肩宽腿长肌rou匀称,和江念的体型差让他很轻易地抱着人以这个姿势抽插。江念在上位被迫承受着,裤子已经因为快速起落的动作掉到了脚踝,他的小腿肌rou一直紧绷着,和傅弋寒的西裤不断摩擦着。 傅弋寒的手握在他接近膝弯处的位置,手臂上已经被江念抓出了几道深深的红痕。 江念在疼痛和快感交融之后,眼神在那排迷乱的黑白琴键上失了焦。他的脚触不到地,坐在傅弋寒身上只能攀着那人的手臂,抓着西服丝滑面料的衣袖。 “慢......慢点......” 傅弋寒在他耳畔粗重地喘息,继续顶弄了一会儿,又把人翻过来和他面对面。江念的颊边覆着一层薄红,耳垂被傅弋寒亲得通红。 性器在湿润的甬道里缓缓研磨,傅弋寒扣着江念的后脑勺亲吻着他。江念快要窒息在这个漫长又凶狠的吻里了。 天边收尽了最后一缕霞光,暮色已然四合。江念被扒光了压到沙发上,任由傅弋寒从后面进入他。厨房的响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江念从牙关里泄露出的啜泣一样的呻吟声。 江念恍惚睁眼,好像看到被傅弋寒扔到沙发边上的手机亮了。 “有……电话……” 傅弋寒瞥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动作一点没缓,专心地加速顶弄着。 “……哈啊——慢点啊……” 手机又锲而不舍地响了两次,傅弋寒无心理会,但江念却挣扎地很厉害,难以承受的频率让他发出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 江念在傅弋寒射进来的时候死死抓着真皮沙发的扶手,指尖因为压力着泛白,直到结束后才得以松懈,无力地趴在沙发上,那对好看的蝴蝶骨也随着主人的喘息有节奏地起伏着。 傅弋寒俯下身贴着江念汗津津的背,手臂绕过他的脖颈,用手钳住下巴和江念接了一个吻。 落在一旁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屏幕上还是“顾茉”两个字。一吻结束,傅弋寒瞥了眼手机,就着后入的姿势把手机捞了过来,放在江念眼前,对江念说,“见过面了?” 傅弋寒的声音嘶哑又带着调笑的意味,江念眼皮沉沉的,虚虚睁开眼,没去看来电人的名字,目光落在了傅弋寒悬在接通按钮上的手指上。 江念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傅弋寒唇角勾着一抹坏笑,“刚刚那么想接电话......那就打个招呼吧。” 接听键在话音落下的同时被按下,一个带着质问语气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傅弋寒,你刚刚在干什么?!” 连名带姓叫傅弋寒的人不多,现在除了江念,这位女士也算一个。 傅弋寒一点都没有被未婚妻“捉jian在床”的自觉,反而还心情不错地勾着江念的下巴,吻了一下他的唇角,用低沉的嗓音悠然地吩咐着江念,“宝贝,告诉她我刚刚在干什么?” 对面的声音还没停息,江念微微蹙着眉,想把手机拿开。傅弋寒却扣着他泛红的手腕反剪了他的手,把那双手按在江念后腰的位置,下身开始加速顶弄起来。 后xue里突然直捣大脑神经的感触让江念来不及适应,那一声收不住的声音传到手机对面就是很明显的浪叫,任谁都听得懂。 江念听不到顾茉又说了些什么,意识在傅弋寒强势的顶撞下逐渐涣散,到最后被傅弋寒握着的手渐渐脱了力,在傅弋寒身下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