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伤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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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豪酒店,通过狭长的走廊直到最边缘的房间里,奢靡豪华的房间里萦绕着刺鼻的麝香气味,是催情香,房间灯光男子被压在绵柔的被子上,香炉里的浓烟在幽暗的灯光下浮动,擅于蛊惑人心的味道让人几乎失了神智,宁仇咬着唇叫自己不去沦为欲望的奴隶,麝香气味混杂着身后男人的酒气传到鼻腔令人作呕,手心压在胸前紧握着韩诺拆下给送他的发夹,溢着泪水的眼睛在发红,宁仇,杀了他?对,杀了他就可以逃出这个房间,伺候他,当他被欲望左右时,趁他无暇顾及自己的时候,杀了他,宁仇咬着牙,在他几乎要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完时翻了个身面对他,发夹在他跪起来时压在了膝盖下帮他解皮带。 从方才进酒店差点被搜身以及组织负责人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模样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杀了他,出了这个房间后呢? 就在他走了神的几秒钟内后脑勺忽然附上一只大掌,而后被人用力按了下去,隔着裤子肯能感受到男人的东西在搏动,宁仇被扯着头发被迫抬头对上了男人写满欲望的双眼,挺动着腰在脸上轻蹭的动作让他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要吃就赶紧吃,发什么呆?”宁仇被扯着拉开了一点距离,粗暴的动作让后脑勺传来了一阵痛感,这个距离能让他清楚看到看男人空出的一只手三两下抽开了自己方才解了一半的皮带,头上的手用了些力痛得他不得已张嘴泄出了声音,拉拉链的动作很慢,拉头与链牙滑动的呲呲声在他紧绷的神经下无限拉长,他闭上眼睛抿紧唇去避开男人凑上来的东西,此时膝盖下的发夹触感愈发明显,像是在故意提醒他,我还在,拿起我,终于是忍不住恶心,几乎没有犹豫,被折磨得所剩无几又被禁锢的勇气促使他抬起膝盖、伸手拿出发夹,指尖按下发夹上的细小按钮,一片锋利的薄刃从发夹内部弹射而出,他用了全部的力气高抬起手向男人的脖颈处挥去,这一刻,仿佛能够听见时钟上秒针一格、一格跳动的咔哒声,他屏息凝神在祈求上天能够对他怜悯些,带他走吧! 宁仇闭着眼睛,听到了一声痛呼,有温热的液体伴随着血腥味洒在了他的脸上,心里一跳他迫不及待睁开眼睛,而迎接他的是一个力度猛烈的巴掌,他被扇得偏了身体又被毫不留情地踹下了床,那彻骨的痛楚让他蜷缩起来身体,耳朵有长达十几秒的嗡鸣…… - 任景洛坐在二楼客厅,他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许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思考,越想静下心就越发心神激荡,他不敢再这般去期待却还是止不住地满怀希望,若是是呢,萧萧,别墅外,原来他们当时离得那么近,上了初中啊,还有高中,大学,还好,想来过得不会太差,遗憾的是他错过了他的成长,程萧是他带大的,他见过他所有一面清楚他的所有习惯:受到惊吓下意识会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喜欢吃带壳的东西却不喜欢剥壳;喜欢吃辣却每次被辣得嗷嗷叫;每天睡前沐浴会抱着一堆衣服站在他面前说:“哥哥,不许偷看。”小孩从小洗澡都是他帮忙的,上了小学就不允许他近身了。青春期会叛逆吗?还会跟人撒娇吗?谈过恋爱吗?委屈的时候没有哥哥怎么办?会……爱他吗?如坐针毡,他再也无法安安静静再待一秒钟,任景洛起了身去了卫生间冲脸冷静。 同时另一边凌宇沨与凌纪封走了过来,没看到任景洛的人,凌宇沨扫了眼四周,“人呢?” 沈琛抬了下头看着卫生间的方向,“里面呢。” “还没查到人在哪?”凌宇沨手里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在手里转着玩,没落座,靠在沈琛身旁的沙发上,那支烟在他手里灵活地游动,眼神有些幽暗,一小时了,不应该这么慢。 “没有,有东西在阻挡,就像先前一样,抹去了他的踪迹。”沈琛顿了顿,“韩逸呢?” “跟韩诺去医院了。”烟在手心敲了敲扔在了凌纪封身上,他往卫生间走去,那边传来一声响动,接着一道明显很急切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凌宇沨吸了一口气,“找到了?” - 宁仇被两黑衣人压着跪在地上,脸上血液没能掩盖住脸上已经红肿的巴掌印,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听严宣是怎样跟那个人赔罪的,他没有退路了,有没有杀了那个人都退无可退,想母亲了,想任景洛了,宁仇抿唇,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私人医生正给男人包扎,那边的严宣还在赔罪,“何总,这人极其不配合态度十分消极,今天又伤了您,我会严加管教的,若不是那边要他,他没命出现在酒会。” 宁仇知道,在上次严宣去了出租屋跟她彻底撕破脸,那以后每次出门、回家他都能在楼下察觉到有在监视着自己的目光,任景洛那次说了那些话之后,他真真是绝望着的,他知道那些人跟在后面,一旦任景洛放弃了他,他们就会像恶狗一样将自己啃食得连骨头都不剩,而他被带回去时,被锁在铁链上时,严宣的铃声打断了那挥下棍子的动作,他眼见他狰狞的脸化成了笑。 “我要,见任总。”他觉得,严宣或者是这男人都不会放过自己,任景洛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王牌,让他犹豫的是,那天他走得那么决绝,再见到自己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会厌恶吗?会觉得自己得寸进尺吗? 严宣脸色微变没有讲话,是那男人开了口,他活动着刚包扎完的手臂笑了一声:“任总?是那任景洛?” 宁仇心里颤了一下,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会把任景洛放在眼里。 “是个狠角色,年纪轻轻手握两个集团,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硬生生稳在了世界百强内,目前看来,还有前进的趋势。”何尤振摩挲了下下巴啧了声,“可惜,不是跟我一伍的料子。” “他怎么可能和你一伍!”宁仇有些激动,他觉得任景洛被说跟他一伍是被玷污。 何尤振大笑了几声,那狂傲的声音让宁仇觉得他莫不是有些精神失常,何尤振走到他面前抬起了他的下巴?“这么急着维护他?跟他好过?” 严宣转动眼睛跟了上来,“被养过一段时间。” “哦?倒是条好狗,可惜了,所有人都知道任景洛找了一个人十多年,你应该是没那个机会了。”何尤振松手拍了拍他刚刚被打的那半边脸,力度不小,“想拿他压我?可我不怕他,我像他那么大掌管鑫越能源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玩着呢。” 何尤振穿上衣服向外走去,“送过去调教调教。”到门口又顿了下,“哦~他刚刚伤我的是右手。” “不。”宁仇瞳孔一缩,轻飘飘的话两句话,不止是哪一句让他产生了无法控制的恐惧感。 - 几人站在帝豪酒店外,每人脸上带着疑惑,“在这?”谢瑾雨看他。 任景洛最先向前走去,“嗯,找酒店人员,暗号,王国。”即使当时杨文良支支吾吾的话语声让甚感疑惑,但对于对程萧的担心让他没有再多心再问一句。 谢瑾雨撞了身侧的凌纪封一下,“我也是做酒店的,竟然不知道酒店还有暗号的。”凌纪封正拧着眉看着那一条条拒收消息胡乱应了一声,切出微信打开了短信。 任景洛面色凝重走向前台,杨文良已经确定了宋锦就是程萧,是在车祸后第三年被人领回去的,第二天就去办了领养手续,当年就送上了初中,后面的话他打断,确定是就好。 离着前台越近任景洛心跳得越快越是害怕,他的程萧不认识他了 ,他不认自己怎么办,他要怎么跟他解释让他跟自己回家。 身边的几个人狗皮膏药般跟着,路上问过了。 任景洛:“我找萧萧你们跟过来干嘛?” 那车内坐了两个人。 谢瑾雨双手紧握车顶后扶,“当然是跟过来看热闹了,阔别十二年的相认哎,想想都激动,这要是带回家了,下次聚会你得吹三瓶。” 凌宇沨勾着笑看着手机,“怕你晕倒,我第一时间送你去医院。” 任景洛的回答是: “好。”跟“盼我点好。” 当时,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几乎将油门踩到底。 终于走到了前台,他看着那个双眼泛着光的酒店接待员,启唇,“王国。” 那接待员明显反应明显慢了半拍,自然的笑容一时间变得有些凝固,她扯着僵硬的笑,“先生,您在说什么?” 任景洛眉间轻蹙,第一反应是她在装傻,但还是不死心,“王国!” “先生,我真的不知……” 任景洛在她话还没说完就将发怒又被凌宇沨拉走,他也看出了不对劲,这些人太谨慎了更坏的情况是他们在防自己。 几人在酒店接待区坐下,任景洛手握成拳压着怒气,在那接待员脸色一变之时一切变得不同寻常,她们在隐瞒什么?萧萧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需要暗号?那个暗号所通往的地方,究竟是何处?在他掏出手机准备给杨文良打个电话时收到了沈琛的消息:【大厅右侧走廊直走第二弯右拐,电梯上行三层左拐,百来米右侧两座电梯,左边电梯下行四层,我在这里等你,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要冷静!】 任景洛抬头,这时才发现,沈琛没跟他们在一块,他站起来朝着那个地方去了,明明已经找到了地方,心却却不受控制地悬起,他了解沈琛的,冷静沉着,当然,不把他惹毛之外,同时也有观察的敏锐性,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才能让他说出那一句让自己冷静的话。 “去哪。”谢瑾雨追上了任景洛,发现他身上似乎凝了一层冰,冻得人发僵。 “去找萧萧,沈琛已经去了。” 谢瑾雨抱了下手臂,“啊?那家伙,进门就说去厕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五分钟后,他们避开酒店酒店人员 见到了沈琛,任景洛见到沈琛脸上没有了平时随和平淡神色时心悬得更高了。 “刚刚去卫生间听到了有人提到王国,被带走了,我也顺便提了一口,也被带过来了,景洛,答应我,冷静。” 任景洛指甲几乎嵌进了rou里,他咬着牙,“要我冷静什么?” 沈琛态度很强硬,他已经进去过一遍了,“冷静不了你就在这里给我待着,否则我就是打死你也不会然你进去。”眼见任景洛上前走了一步他马上挡到了他面前,“你,打不过我!”是肯定的语气。 他越这般强硬任景洛越是害怕,但他只能让步,他确实打不过沈琛,“好。” “我站在你身边。” 任景洛机械地重复着那个字,“好。” 后面的人见状收敛起了云淡风轻的笑意,跟着进了门,这边灯光昏暗,黄的、红的灯光缓慢摆动,到处是哭喊声与呻吟声,一具具白花的身体交织,有人逃出又被抓回压下颤动身体,有人在灯光闪过时明显嘴角溢着鲜血,也有人曲意逢迎,“卧槽……”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感叹,“这是什么情况啊,瞎了眼了。” 即使是最爱玩的凌宇沨也皱着眉,手里的手机握着紧紧的,“去找找有没有负责人,逼问一下宋锦的去向。” 萧萧,萧萧,任景洛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周围的场景只看了一眼便无法再看上第二眼,他的萧萧……如今他想起了杨文良当初那欲言又止什么情况了,同时心里又升起侥幸,若是萧萧他…… "任景洛!" 是响起的格外突兀的声音,很熟悉,带着哭音似乎很绝望,像是动物的悲鸣,任景洛原本就有些精神恍惚,怔了下,寻着声音望去,没有发现异常。 “怎么了?”几人看他停下,问他。 任景洛仍旧看着那个方向,“有没有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没有啊。” “好。”任景洛转身继续走。 三四秒之后。 “任景洛!” 一行人一起停了下来,凌宇沨率先开口,“我似乎也听到了。” 几个人跟着点头,任景洛定定看着那个方向,干燥的喉咙滚动了下,“你们去找,我去看看。” 他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宁仇又被扇了一巴掌,身上的铁链晃动碰撞出声,他的嘴角渗出了渗血,将已干的血迹重新染湿,那人凶神恶煞地掐起下巴看着他,“还敢咬我,吃了什么胆子。”又一巴掌落下,两颊疼得火辣辣,宁仇觉得自己的脸颊可能肿得老高,他看到任景洛了,他怎么会来这里?自己叫他了,他看过来了,但是看不到自己,因为自己在喊出那一句名字的时候被捂住了嘴压在了硬床上,他双眼只能逐渐变得灰暗看着任景洛转身离去,许是见到了光又变得沉沦的不甘心吧,他咬开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又喊了一次那个名字而又被重重扇倒,他连任景洛是否看过来都不知道,甘心吗? “搞什么三贞九烈,别人能上你到了我们这边不行了?”跨坐在他身上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咬上了他的肩膀,被特地交待的右手手腕被重重敲击在了硬床尖角,宁仇痛呼了声又听到身上被打得破了口的衬衫被撕裂,那撕裂声与伸到自己身下的手让他心里发凉想要蜷缩起身体却被铁链禁锢着。 宁仇听着锁链的晃动声凄凄笑了下,“怎么,不允许?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唔……”他拧着眉咬着早已鲜血淋漓的唇,死死盯着按着自己双手的人,那人似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了眼睛,干瘪着声音,“别看我,我们听话调教你而已,睡多了不就好了吗?你这眼神只会让我待会更用力 。” 他脸上仿佛有种病态的疯狂,他溢着笑落着泪,就是没有半点示弱的神色,破罐子破摔似的说狠话:“我怕你吗?” 眼前这人似乎怔住了,然而下一秒他反应过来便松了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解开他自己的裤头,看他慌忙的动作就知道他已经急不可耐了,宁仇握紧了手,身上铁链束缚着他,跑不了,利器被搜刮了个干净又无法伤人,他颤着身体缩了一下被后面的人按住,“别动。” “是你别动!” 这声音,宁仇怔住身体也僵住,他硬着脖子转头,看到来人时喉间忽然干涩说不出话,是任景洛…… 他阴沉着脸,身上的寒意足以让人退避三尺,这种感觉,如同在商厦的那一天,他出现的那一刻,自己的世界仿佛被照亮了,不可控地生起了委屈,“任总……” 任景洛没有说话,许是愤怒许是自责,他刚刚看到了什么?三个男人围着他压着他,周围站着的人在跃跃欲试。 “你,你怎么进来的。” 任景洛眼神危险了些,这些人果然在防他,知道自己会过来?可路上没有多少人阻拦像是不认识自己,无论如何这人问出的话让他更担心起了程萧,在那之前得将宁仇带走,“是你们现在将他松开,还是我打得你们将他松开?” 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急忙将宁仇四肢扣着的铁环解了锁,一得到自由宁仇蜷缩起了身体,这个凄惨的模样摆在任景洛面前让宁仇不敢再看他第二眼,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这没有办法,他得出去,只有任景洛能救他。 衬衫被撕裂,任景洛脱下西装将他包了起来,帮他穿上了裤子,无法直视宁仇身上的伤痕,那伤痕,是新的,在离开自己之后有的,将人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整个人抖得不像话。 “任总,求您,带我离开这里。”宁仇缩在任景洛怀里,浑身发起了细抖甚至牙齿在打颤,手如抓住了浮木紧抓在他的手臂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到安心。 “好了,我们走了。”他终于知道宁仇那段时间在恐惧什么了,见到那一幕时他是愤怒的,像是有人踩上了他的底线,可他被宁仇眼里亮起的光安抚住了,他眼里的泪将自己烫醒了过来,那时候他感到了庆幸,自己晚上若是没过来没听到他的呼救呢? 他原路返回,耳边传来的yin荡声音让他更担心起了程萧,他无法预见程萧如宁仇一般,如他们一般在遭受这些的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思至此,手里抱着人的力度大了些。 宁仇似乎无法从刚才那一幕中醒来,太像是梦了,他小心翼翼地抓着任景洛的衬衫,怕力气大点这场梦就会醒来,他不确定的问,“您真的是任总吗?” 任景洛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凌纪封,“嗯,刚刚叫我名字时不是听确定的吗?” “我没想到你会过来。”宁仇将头埋进了他怀里,“谢谢。” “我待会让人送你回去。”感受到了宁仇又僵硬起来的身体他抿了下唇,“去我哪里吧。” 知道自己又是下意识露出的恐惧的反应了,宁仇急急喘了两口气硬是逼着自己放松了身体,“谢谢。” 任景洛停了下来,看了宁仇一眼,“纪封送你回去。”宁仇从他怀里退开了些距离,眼里还含着泪,“您去哪里。” 任景洛跟凌纪封交代了几句并将宁仇交给了他,“找人。” “...好......”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吗?可他怎么会在这里,宁仇看着凌纪封,“谢谢,我可以自己走。”凌纪封没理,抱着人往外走,他猜定这人刚刚可能遭受过什么,“没事,几步路而已。” 任景洛往里走,凌纪封刚说找到了负责人,可他们一口咬定这个地方没有宋锦这个人,任景洛眉头拧得深,两步做一步走,数分钟之后赶到了凌纪封说到的房间,谢瑾雨在外边等他,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里面的人倒了一片。 沈琛手里沾着血正在擦拭,看到任景洛之后摊了下手,“不肯说,下手重了些。” 另一那边传来重物不断撞击地面的声音,凌宇沨手里抓着一人的头发将人往地上撞,脸上不知哪里流出来的血让他面目全非,激愤下,连口袋里手机传来的有些急躁的震动声他都没在意,“艹。”他将已经晕死过去的人扔了下去又是砸得一声响动,“宁愿死都不松口。”他活动手腕往这边走来,“刚刚什么事?” 任景洛在观察地上倒的人,“是宁仇,让纪封带他回去了。”看着遍地抽搐的人明显没有办法再保持清醒,他差点想扶额,“你们打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问?” 凌纪封记得那个名字,有些意外他会在这里,像是打累了,走到沙发前坐下歇息同时掏出了手机,“问不出来了,把这地方解决就好办了。” 手机解了锁,上面有几条韩逸的消息,正想点开,那边像是很着急,没等到回信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凌宇沨一下子坐正了身体并且清了清喉咙,按下接听键正想说话时,那边下一秒传来的声音让他变了脸色,待那边说完他才开口,“你确定?” “嗯。” “好,我知道了。”凌宇沨挂了电话,他看着任景洛,那严肃的模样让任景洛的心提得更高,他强迫着自己尽力冷静,“说吧。” 凌宇沨站了起来,有些不知道从哪里开口,他问,“你,刚刚遇到了宁仇?” “嗯。” “发生了什么?” 谢瑾雨从沈琛身后冒了出来,他对那孩子印象还不错,此时一脸菜,张着嘴不确定道:“不会是像我们看到的那样子吧?” 任景洛没有马上回答,他回溯了下刚刚的场景,灯光有些昏暗,他只见到了宁仇被压着动弹不得,身后被压制着,前面的人又在步步紧逼,至于有没有被侵犯...“不确定。”他只感受到了愤怒,没有细想那么多。 “听着。”凌宇沨深吸了几口气,叉着腰扶了下额又看向他,“韩逸说,宁仇就是宋锦,我路上跟他提了一嘴今晚的事,他刚刚才给我回的电话。” 不那么亮堂的房间时间有那么一瞬的凝固,任景洛似乎没听懂,直直望着凌宇沨,想去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在他坚定的颔首下他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灵魂似乎被剥离,他无法思考,这种情绪比以往来得还要强烈,席卷着怀疑与后悔不断冲刷着他的神经。 “任景洛!” 沈琛快步上前稳住了他的身体,拍着他的脸颊想要让他从自我禁锢中抽离出来,“任景洛,冷静,找到了就好,程萧遭受到了什么我们慢慢讨回来,他需要你,你冷静。”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初见的那一天,那个坐在卡座上的孩子,他遭遇过什么事情才让他变得那般谨小慎微,还有今天,这是什么地狱?谢瑾雨暗骂了一声掏出手机开始准备报警掀了这个地方被凌宇沨一把按住,他勾着笑,“报什么警?早了。” 任景洛反握住沈琛的手臂让自己从那激烈的情绪中缓了过来,眼里充了血恨不得将那些人拆之入腹,可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做,“宇沨,这边交给你了,我回去看看他。” 凌宇沨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继续刚刚那件事,“好。” 在不久前收到乐雨竹消息的凌纪封此时分心观察着坐在副驾驶上将人缩成一团的人,他抱着膝盖以换取安全感,从后视镜上看到了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滚出来,乐雨竹将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了,他也问了,旁边这人叫宁仇不错,是宋锦也是程萧。 知道这个消息时他差点将车开上了绿化带,毕竟他刚刚在那边见到的画面......他想着说什么去安抚他的情绪,“别哭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景洛哥会照顾好你的。” 听他的话,那人泪水流得更快了。 凌纪封:“......” 宁仇眼里见不到多少光亮,眼泪簌簌往下掉,“他在等人。” 凌纪封抿唇,他等的就是你啊,可这件事只能等任景洛自己跟他说。 “会好起来的。” 路灯与月亮为伍抚慰夜幕降临的人间,一辆宝蓝色轿车在朦胧夜色中划出了一道笔挺优美的虚影,沈琛开的车,任景洛的话可能将车开到天上去,容易出事。 车在别墅前停下的瞬间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任景洛与扒着沙发探出头的凌纪封交换了个眼神就往楼上冲去,客卧门口站着叶舒,宁仇不让他进去。 宁仇刚洗完澡,身上的皮肤搓得通红,热水浇在血痕上痛得不像话,他咬着牙洗完的,此时坐在床上光着身体正在给后背擦药,够不着,看不到,指缝夹着棉签凭着感觉擦,正聚精会神时后面的门被打开,那算不上粗暴的动作也让宁仇抖了下,棉签掉落,他叫了一声就着那个别扭的姿势抱住了身体。 “别怕。”任景洛怔了下合上了门朝他靠近,放缓脚步不去惊了他,孩子洁白的后背现在泛着红布满了伤痕,比他在那地方看到的更加醒目,他捡起了旁边的浴袍盖上了他的身体,“是我。” “任总。”是脑海里不知响了多少遍的声音,此时温柔得不像话,男人的身体靠了下来,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裹让他安心不少。 “嗯。”任景洛将人圈在怀里,闻着孩子身上的沐浴香气,手臂环着他轻轻往自己身边靠,只有他知道自己此时去控制自己发抖的双手用了多少精力,“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身体吗?” 宁仇缩下身体又止住了动作,声音很小,“身体?” “嗯,就看一下。”孩子身体缩得紧,他筑起外壳将自己保护了起来,他得哄他将自己打开,任景洛手收紧了些让他多点安全感。 宁仇慌忙喘着气,在又止不住发抖时整个人朝着旁边温热的身体靠了过去,紧绷的情绪又在任景洛轻柔又耐心的轻抚下渐渐松了下来,他捏上了任景洛衬衫的一角,“就看,一下。” “好。”任景洛的声音跟着他变得更轻,将人轻放在床上,微微撩开浴袍露出胸口,凭着记忆指尖触上了皮肤,冰凉的触感让宁仇抓住了身下的被子布料,疑惑时,他听任景洛说:“你胸口处的伤疤呢?”宁仇忽地不会思考,任景洛虚压着他半个身体,他感觉半个身体在发烫,同时在胸口处的一丝冰凉愈发明显,他开了口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以前胸口有个疤?”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任景洛没有回答,他俯下身抱紧了宁仇,他怎么不知道,那是他烫出来的,一个不小心,又烫得很深的疤,鼻头发酸眼眶发红,他笑了,可越开心心里的杀意就越明显。 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