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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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VV——”红发雀斑小女孩冲到他们面前,赫尔蹲下接住冲过来的小孩。 小女孩抱住赫尔脖颈:“晚上好!我的未婚夫!晚上好!未婚妻!” “晚上好,小公主。”赫尔托着她腋下转了几圈,逗得小女孩咯咯笑,“纠正一下,我不是你的未婚夫,VV也不是你的未婚妻,他是我的未婚妻。” 孟维绪:“真可惜,你来晚了。” “不嘛,我都要!”小女孩扭着身体抗议。 “不可以,不能贪心。”赫尔不为所动。 孟维绪问小女孩:“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电视剧玩角色扮演。” 小女孩撅着嘴:“那我要做VV的孩子,VV好漂亮,我要她做我mama,爱德华做我爸爸!” 赫尔:“我拒绝。” “为什么?!” “VV心里只能有我一个,我心里也只会有VV一个,我们亲密无间水rujiao融密不可分,谁也不可以插进来。” 孟维绪嘴角抽搐:“你闭嘴吧。” “芬妮——”红发女人从后厨出来,“土豆削一半就跑,又皮痒了?” “嘿!梅达,”赫尔放下芬妮,牵着孟维绪坐下,“三文鱼做好了吗?” 芬妮一溜烟窜回后厨,梅达怒气消减,叹道:“等会吧,一团糟。蔬菜料理机坏了,维修员电话打不通,好多食材都没切好,芬妮和海迪都被我拉来干活了。” “坏了?要我帮你看看吗?”赫尔道。 梅达眼前一亮:“求之不得,修好了给你们免单。” 赫尔点点头,起身正要离开,又突然牵住孟维绪:“VV也一起。” 梅达被腻歪到了,翻个白眼:“得了吧,又跑不了。” “不行,我不放心。” “行行行。” 梅达曾经是性从业者,后来意外怀孕,恰逢又是联邦规定的生育年龄最后一年期限,更巧的是,性爱机器人同年大批量生产投入使用,以此谋生的性从业者再次受到冲击。 那段时间性爱娃娃生产公司在旧城的工厂大门常有大批人集结示威,喊着“这些电子垃圾打碎了我的饭碗”之类的口号,结果以扰乱公共秩序为由被警察带走拘留。 大量性工作者失业的环境下,梅达在获得曾经嫖客提供的食材供应线后,耗空积蓄,挺着肚子开了这家餐饮店。 她领着两人,边走边说:“联系客服那边建议我返厂维修,我这忙着呢,一来一去得浪费多少天!” 餐厅后厨简直一团糟,蔬果四散在料理台,生rou堆在盆里等待切割,看来料理机突发故障确实让他们措手不及。 踮着脚在洗菜池忙活的红发小男孩听到动静抬起头,那张与芬妮相似的面庞闪过一丝羞涩,还是晃晃手中的西兰花惊喜道:“赫尔先生,VV小姐。你们是来帮助mama修料理机的吗?” 赫尔:“现在不算帮助了,是交易。” 海迪不明所以:“哦。” 孟维绪来到机器前朝梅达道:“先把外壳拆了。” “我来吧,毕竟今天梅达请客。”赫尔挽起袖子道。 “也是,”孟维绪赞同道,“记得再上一盘沙拉。” 梅达额头爆出青筋:“你两个修好再来跟我谈条件,谁给你们的自信,连外壳都不拆就确定自己修得好?” 赫尔:“确实很简单,就算我不行,VV也一定行。” “忘了,”梅达一拍脑袋,“你的老婆连武器都能修复。” 孟维绪张了张口又闭上,被迫按头认下了这个称呼。 赫尔动作利索拆卸下外壳。 “我来吧。”孟维绪弯下腰凑近机器内部看了看。 “整体零件老化,履带也断了。”说完他又指了指其中一处道,“装配零件位移,这块尺寸公差不符合规范,表面粗糙度没达到技术要求。这种质量和安装水平,最容易使零件产生早期损伤。” 梅达:“听不懂,就说你能不能修?” 孟维绪:“能修。但新零件替换加上人工修理费用,可以直接再买一台新的了。这是二手货,机器还被私下拆换过。零件需要整体替换,不具备修复价值。” “二手货?!”梅达音量陡然大增,“我才用了半年!明明还是新的!” 孟维绪屈起指关节敲了敲一旁的外壳:“壳子确实是新的。” 确实有干这门缺德生意的人,专门利用特殊渠道购买新产出的机器外壳,再低价收购即将报废的同款机器,把内部零件稍微修修改改替换成外部的新壳子,再以低于产品定价但远远高于二手价的方式卖出。 梅达开始骂骂咧咧摔盘子。 芬妮和海迪在一旁手足无措,只好把目光移向脾气最好的赫尔求助。 乐于助人的赫尔立刻会意:“高兴点,梅达。” “啊?你他妈让我怎么高兴?老娘现在只想把那个骗子嘴撕碎!!!” 预感到下一刻赫尔会说什么的孟维绪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起码你现在不用请客了,我和VV都得原价支付订单,你将迎来餐厅最忠诚的顾客的买单。” 梅达:“……” 孟维绪、海迪、芬妮:“……” 最终,心情崩溃的店长将她最忠诚的两位顾客请出了店门。 赫尔拎着未经加工的三文鱼跟在孟维绪身后。 复杂菜品都需要梅达亲自下厨,料理机只负责最初始的清洗和切割,自助机只能炸烤虫子。于是赫尔只能买下原食材,打算回去用家里的厨具做三文鱼。 “对不起。” 孟维绪没有回头,叹气道,“不用道歉。” 赫尔常常因为说话过于直白而惹上一堆不必要的麻烦,但孟维绪从来没有为此真正生气,心累是有,却不觉厌烦。人类社会中人际交往就像一种博弈,试探、猜忌、隐瞒都是人类见怪不怪的招数,过分坦诚反而会落入下风,吝啬的人类可能一生都学不会毫无防备的表达心中所想。 而这个仿生人能坦荡而直率的说出自己的所有想法,在孟维绪看来,是种难得可贵的特质。 “但是,”孟维绪转过身,盯着那双蓝色眼瞳,“梅达那种情绪状态,你可以选择沉默,而不是火上浇油。” 赫尔辩解道:“我并没有火上浇油,我在安慰她,并试图帮助她从那台坏掉的料理机的注意力转移到其它地方。人类沉浸于极端负面情绪时可以说些别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那你可真是活学活用呢。” “谢谢夸奖。” “我并没有在夸你!!” “活学活用不是褒义词吗?”赫尔疑惑道。 孟维绪觉得自己血压要上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眼下那情况并不适合转移注意力。” 赫尔:“那该怎么办?” “假如你是梅达,接下来你会做什么?” “唔……找到售货商,拿回购买机器支付的所有钱,再重新找个靠谱的商家买一台新的机器,或购买时带着专业人士鉴别机器真伪后再购买。” “你想帮她吗?” “我不知道。她并没有向我求助,我安慰她是基于接收到海迪和芬妮的求助。目前我没有感受到她的求助意向,所以我并不打算帮助她。” 孟维绪:“但她最开始并没有向你寻求帮助。” “因为我不想你期待落空。”赫尔拇指抚过孟维绪脸颊,替他将鬓边长发挽在耳后,黑晶耳环闪着细碎的光,“如果机器能修好,我现在应该就坐在你身旁,边闲聊边吃饭,和所有的情侣约会一样。而且,看着你吃到久违的美食而开心,那么我也会非常开心。” 孟维绪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这个仿生人总是时不时说出一些令他难以招架的话。 孟维绪撇开头:“现在回家,你做也一样。” “孟,你耳朵红了。”赫尔道,“是害羞了吗?可我并没有说有关性的话题啊。” “没有!我热的。”说完,孟维绪感觉耳朵更烧了。 赫尔指尖点在孟维绪通红的耳垂上:“体温很正常,但你心跳很快哦。” 孟维绪狠狠打开那只手,扭头就走。 突然一声巨响—— 嘭! 浑身赤裸的女人从橱窗摔出来。 皮肤破损却不见血,深一些的裂口处可见rou色无机填充物下的线路和金属骨,头皮缺了个一口子,散乱的头发徒劳地遮挡着,金属色头骨在人造灯光下醒目刺眼,它手撑着地似乎是想站起来,可腿却纹丝不动,腿骨已经错位了。 “没用的垃圾。” 健壮男人从同一橱窗走下,泄愤般朝女人头上踢,“喀哒”声响,女人头颈歪着,猩红的唇张开着,下巴似乎断了,语调平直毫无感情的重复着: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男人恶劣地笑着,踩在它脖子上,道:“说点好听话,我就放过你。” 女人发声部位受外物压迫,话语中带着絮乱地电流滋啦声,只是机械重复着: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 男人脚用力踩下去,随着脖颈断裂,小零件和不明液体从它口中吐出,它发出最后一声气音:“ten……” “电子垃圾。”男人鞋底往它身上擦了擦,满不在乎地走到橱窗收费口缴纳了罚金。 围观的人没了热闹看,很快便散了。 行人都默契的绕开了地上的东西,不一会苹果的管理员就派人来清理回收可二次利用的零件。 赫尔知道它一切只是程序设置,没有思想,没有情感,不会悲伤不会痛苦……可是,万一呢? 他能拥有思维和情绪,他和它们也一样,它们也能像他一样。 “不一样。”孟维绪道,“这种程度的仿生人,所有数据都被限定在一个框架内,不会增添或减少数据,更不会发生内部数据变更而自我进化的情况。它永远只会是一台遵守指令的机器。” 同样,它因为设定不够灵活,很快被嫖客厌弃,但与此同时,也开发出了新用途,予取予求的人形工具,完美满足人的施虐欲望。 赫尔垂下眼,拉住孟维绪的手:“走吧。” 晚风拂过廊桥,桥下的河水缓慢的流动着,这里可能是旧城最干净的河段了,离工业排放出口很远,却依旧散着一股淡淡刺鼻气味。 赫尔和孟维绪戴上半透明的呼吸罩,望着河面反射出破碎的霓虹光,紫红蓝绿黄各色高饱和光,诡异而迷乱的交织缠绕。 河岸两边分别是苹果和拳击场。 小艇密集的停泊在岸边,每艇载着零星几人穿梭两岸。左岸嫖客挽着漂亮男孩或女孩去右岸看拳击,三两结伴的观众从右岸穿河而过来到苹果。 性与暴力,总有一处能痛快释放。 右岸的人群欢呼声瞬间高涨,可能是某一台拳场的选手胜了,也可能是某个失败拳手死得太惨烈。 自由市场的拳击台沾满了血。 赫尔循声望去,人造眼球即使在视距1000m范围以外也能清晰成像。 菱格铁丝网围成四方拳台,人站在当中像笼中斗殴的野兽,更像在竹篓里斗殴的蟋蟀。 台上是个遍体鳞伤的瘦弱少年,还有倒在地上体型巨大的另一名拳手。 拳场观众最喜欢看十多岁的少年挑战不可能,或者是喜欢看不自量力的一方单方面被虐打。 很显然,这位少年成功了。 裁判吹下哨音,举起少年一只手臂,宣判最终胜者。 少年巨大拳套下一秒似乎就会压折手臂。 台下观众沸腾呐喊,押中少年的人真心实意地欢庆这场胜利,押中另一名拳手的观众此时也真心实意地往倒下的选手身上吐口水丢易拉罐。 少年喘息着,单薄的胸膛上下起伏,蜜色肌肤上布满晶亮的汗液,汗水从额头滑落,他闭上肿胀破损的眼皮,唇角青紫渗血,他咧开嘴,无声扬起笑容。 下一秒,他倒下了。 拳击手套触到地面那一刻剧烈回弹,又带着那条绵软的手臂重重垂落,拳套的主人生死不明。 脆弱的生命。 赫尔再次感到一股巨大的悲哀涌入身体。他仿佛又回到战场,目睹一个又一个生命流逝。 “在看什么?”孟维绪清淡的声音打断他。 “他快死了。” “拳击手?” “嗯。” “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 “大概率死不了,他有救助价值。” 天赋高表现出色的拳手,就算被打得只剩一个脑袋也能给人救回来。 少年已经被担架运下台,赫尔收回目光:“如果他输了就没人愿意救他了么?” “从投资人角度推测,是的。” “维绪,”赫尔蓝色眼珠倒影着孟维绪,孟维绪很轻易就能从里面看清自己的身影,此时那双清澈的眼睛溢满哀伤,“我感到……痛苦。” 无能为力的、徒劳的再次目睹生命挣扎着,最终归于虚无。 孟维绪在那一刻仿佛回到三年前,赫尔第一次向孟维绪表达,他很痛苦,杀人令他感到痛苦,亲眼目睹死亡令他感到痛苦。 “赫尔,”孟维绪轻声道,他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叫他这个名字,孟维绪上前拥住他,抚着他的头,“我们只是普通人,无力改变现状,光是活着就需要竭尽全力。” “我现在的痛苦因一个陌生人而起,这就是人类所说的同理心,对吗?” “是的,恭喜你,现在的你更加像人类了,”孟维绪亲了亲他的嘴角,“不过人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做你自己就好。” 你拥有这世界最独特的灵魂。 “有时……学会做个旁观者,能活得轻松一些。”孟维绪说。 “好像很难。” “不难,”孟维绪微笑着,“把你在乎的排个序,每当你想做一件容易招来麻烦的事,就先想想它是否会让你心中最重要、最在乎的人或目标处于危险中。” 赫尔:“你明知道我最在乎你。” “是的,我一直明白。”孟维绪朝赫尔下唇咬了一口,“收起无用的同情心,别让多余的人影响到你的情绪。我需要你。” 我需要绝对安全。 我离不开你。 两人呼吸交缠,赫尔低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