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风雨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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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风雨五十年 恭子回去之后,两边不时地通信,恭子还会给兄长寄来一些土产,比如味噌柴鱼干之类,孟月清都拿给了厨房。 如今杨嫂也已经不怎样自己动手下厨,不过熬一点高汤之类,或者做油面筋酿rou,厨房里新近聘请了一个小辛,是从台湾来澳门,虽然没有上过厨师学校,但是手艺也很是不错,尤其台湾当日本的殖民地许多年,她便懂得一些日本料理的方式,能做咖喱饭,也会做味噌汤,这些日本食材多半是她料理,柴鱼干烧了高汤也不错,用来煮面煮蔬菜,味道很好,牧野英夫尝到了故乡的味道。 另外恭子还会寄一些书籍杂志过来,牧野英夫看着上面的假名,一时间百感丛生,已经有些不认识了呢,二十年的时间,自己说的读的,都是中国的语言文字,到如今有时候连说梦话都是中国话,以至于恭子她们来澳门,自己要事先练习日语,即使是这样,见面时也是磕磕巴巴,不时便要停顿,一个词在自己脑子里,一时间偏偏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自己对于中国,没有太深的感情,以自己的本心而言,实在不愿滞留于此,只不过岁月实在有些太久,便给浸染成了这个样子,毕竟周围没有什么人和自己说日语,拿来的书报也都是纯汉字,自己本来是希望孟郁能够选择外文专业,日本文学,可是终究没有能够,况且孟郁如今……也是不必提了。 不过一点点回忆,终究还是记得起来,牧野英夫看着那些日文,渐渐地便顺了下来,能够流畅地读完全篇,有一次很惊喜地在杂志上看到了大野良子的文章,当然她现在改了笔名,叫做“大野未忆”,然而那一篇算是散文体的吧,内容一看便是当年在荞麦面店,两个人谈论的内容,当时就有一种梦境般的感觉,此时给大野良子写成文字,牧野英夫恍然间又回到了当年那一个简陋的、灯光昏黄的荞麦面店。 虽然是写那一个艰难时代的往事,不过在大野良子的笔下,并不是特别沉重的、窒闷的、撕心裂肺的感觉,她的笔法细腻清新,有一种温柔的优美,也没有特意往深刻的方向挖掘,就只是这样绵绵的回忆和记叙,并不是刻意想要说明什么,批判什么,就只是回忆,仿佛伴着一杯热茶,娓娓叙述旧日的事情。 文中“英夫”改作了“英吉”,纸页上一扫下去,是“英吉”说了一些什么,“未忆”又说了一些什么,光线暗淡的电灯泡,昭示着贫窘辛苦,却也透出一种温暖,周围有三三两两几个客人,都在埋头吃面,角落里一张小桌上,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正在孤独地对谈,慢慢地诉说着生活,那画面朦胧而悠远,仿佛辛劳与疲倦都不再那样尖锐,有一种温吞,此时再回想当年,居然有一种美感。 孟郁贴近牧野英夫坐着,一同看着那一篇杂志,含笑轻轻地说:“伯伯给人写进文章里了啊,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伯伯想要见一见那位大野良子女士吗?” 牧野英夫给他靠近,只觉得浑身异样,然而终究不能够避免交谈,只得叹道:“确实很想见见她,二十几年了啊。” 大野良子文章的最后说:“那是在昭和七年,翻看从前的日记,找到了那一回相见的日期,到现在已经二十八年的时间,那以后没有再见过英吉君,不知他如今还好吗?” 牧野英夫:我如今在澳门啊,还活着,只是实在不知应该算是好还是不好,那一个老的死了,这一个年轻的又来替补,一看到他那一张光洁的白脸,就让人感觉很愁苦啊。 孟郁笑着问:“伯伯曾经喜欢过她吗?” 牧野英夫有些羞惭:“是曾经为她而动心,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啊,不过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终究是没有结果,自己半生都留在了中国,如果当初和大野君在一起,或许后来的人生就会有转变,有时候人生一个微小的不同,都可能引发很大的改变,所以有一个词便叫做“蝴蝶效应”,即使仍然没有变化,在遭受强暴的时候,自己起码可以争辩一句:“我是已经结婚的男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身体属于妻子,不属于你们。 孟郁笑道:“虽然如此,毕竟是一段往事,我也是觉得这位大野君很有意思呢,伯伯可以多讲一些吗?” 于是牧野英夫便回顾:“是一个很朴素的人啊,又很有情趣,虽然没有钱买花,但是采了野花插在花瓶里,秋天从人家的篱笆上采了一点朝颜的种子,又捡了一个缺口的瓦盆,便将种子种在了里面,她那小小的公寓里,到夏天窗前便开放了紫色的花朵,很美的。她一直都很喜欢读书,说起话来很有趣,也有心写作,只是不很有信心,而且每天工作也太疲倦,回到公寓就想睡觉,我是很希望她能够以林芙美子为榜样,不放弃写作,现在她的文章终于发表出来了啊!” 大野良子如今是一个兼职作家,她一边在一家会社做庶务,一边于空闲的时间写文章,现在已经出了两本书,不是很有名气的作家,但是也有一些人喜爱她。 一时间牧野英夫真的很想给大野良子写一封信,然而看一看自己如今的状态,还是算了吧,孟郁正趴在自己的肚皮上啊! 孟月清和孟月白如今的欲望不再像当年那样强烈,然而孟郁正在年轻时代,精力旺盛,简直是巴不得每天都来腻上一次,自己实在承受不住,看到他便心慌,而且这个小子为了更加有体力来强暴自己,甚至开始锻炼身体,从前顶多是看书累了,在庭院里散步一阵,如今开始有意识地健身,每天跑步,还找了哑铃来举,锻炼臂力,这种强迫的肛交,确实不仅需要腰力,也需要手臂力量,否则手在床上撑不住的啊,孟郁因为这种强jian行为,发现了体能的重要,于是有规律地锻炼。 他的这种变化,让牧野英夫情何以堪,当初孟月白和孟郁讲:“读书也需要有一个好身体,否则精力不济。” 孟郁都不是很在意呢,以为自己的体力已经足够,现在终于发现还有欠缺,为了提高jianyin的效率,这小子注重体育运动,还准备参加学校里的运动会。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转眼又是二十几年的时间,这中间老蒋死了,换小蒋上位,开始了“三通”,也开放党禁了,孟月清乐着说:“国民党的地位从此便危险了。” 到了一九八八年,也就是昭和六十三年,牧野英夫八十岁了,虽然年迈,身体倒是还好,头脑也清醒,说话很明白的,孟月清和孟月白也都已经七十几岁,与牧野英夫少有性交,基本就是禁欲了,孟郁仍然勤力不辍,不过只有他一个人,牧野英夫毕竟容易忍耐一些。 孟郁也是没有结婚,过继族中一个叫做孟榕的侄子,当做自己的儿子,孟榕今年十九岁,刚刚进入大学,很俏皮的一个男孩子,对着人总是笑,笑容很甜,与牧野英夫很亲近,满口叫着“太公”,时常与牧野武英夫说一说心里话,孟榕的一些小心思,不太愿意和孟郁诉说,却喜欢对这一位缺少四肢的太公来讲,把牧野英夫当做知心人,牧野英夫也很喜欢孟榕,孟榕是学日语的呢,在这公馆里面,总算有一个贴心人,两个人非常亲密。 这一个夏末的午后,从打开的窗口看着庭院里的凤尾兰,孟榕很是苦恼地对牧野英夫说:“太公,我这一阵不知怎么,总是感觉很烦躁。” 牧野英夫便问:“是学校里有什么事吗?” 孟榕摇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心里乱,书也读不下去了。” 牧野英夫呵呵地乐:“是阿榕长大了,已经开始有了男人的需求了。” 这就是青春期的困惑嘛,想当年,自己也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很有经验了的,可以指点一下孟榕。 孟榕满脸懊恼:“太公,我应该怎样做?” 牧野英夫侃侃而谈:“这是人体很自然的生理现象,想要抑制是不行的,就好像大禹治水,堵不如疏,一定要想办法宣泄出来才好,你看看你的那些女同学,是否也有这个需要?如果要做,一定注意避孕,又或者你可以借助手的帮忙,这种事情自己也可以解决的,当年我……” 牧野英夫给他讲述自己的经验,只是不讲嫖妓,只讲手yin,以他现在的处境,再津津乐道嫖妓,就有点可笑。 听牧野英夫说到从前性欲长久未得纾解,产生的混乱状态,孟榕连连点头:“太公,我就是这样的。” 牧野英夫一脸慈祥地看着他:“所以要想办法解决啊,不能这样憋闷。” 孟榕冲他一笑:“我也是这样想的,太公。” 然后这个小子伸手就到牧野英夫的胯下:“父亲说,太公很厉害的,这个年纪仍然能够勃起。” 牧野英夫脑中一阵爆发火警,用大臂不住地打着孟榕的手臂:“你放开!你快放开!” 孟榕咯咯地乐着,倒是真的放开了他,然而马上便开始脱衣服,口中说道:“太公,我真的烦闷得很,书也读不进,倘若这样下去,考试只怕要不及格了呢,如果补考,很丢脸的,太公一定要帮一帮我,我不能够学业失败的。” 牧野英夫头发根都竖起来,满口拒绝:“不,我们不能这样,你不该做这种事……” 他身体栽倒在榻榻米上,就在草席上面爬,想要爬出门去,到庭院里,孟榕毕竟还是个少年,有比较强烈的羞耻心,不会在庭院里就逼迫自己做这种事,到了阳光之下,自己或许就安全了。 然而牧野英夫却给孟榕抱着腰部,拖了回来,将他安放在榻榻米上,笑着说:“太公不要着急,我很快就好了的,马上就来陪太公。” 牧野英夫给他一只脚抵在自己脊背上,无法爬动,格外焦急:“阿榕,不要这样,你可以去找别人的,或者用手……” 孟榕终于脱掉了全部衣服,将牧野英夫的身体翻过来,把他的两条大腿搭在左右两边的枕头上,将唾液抹在他的肛门口,甜甜地笑着说:“用手太孤寂了,好像很凄凉的样子,显得没人陪,别的人我也不喜欢,我就只是喜欢太公,太公,让我进入你的厅堂吧!” 然后就将那年轻的yinjing,插入牧野英夫已经有些松懈的老肛门。 牧野英夫不住地扭动挣扎,自己的内心世界全部崩塌了啊,谁能想到这个平日最为贴心的人,竟然对自己也有这样的企图?实在太过震惊,眼前的现实几乎是恐怖了。 牧野英夫沙哑地叫着:“不要啊!救救我!” 孟榕将枕巾揉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轻轻地笑着说:“太公,不要抗拒了,不会有人来的,太公的声音很好听,如果不是这样呼叫,我们满可以从容说话,我想听太公和我说话,尤其这种时候,真的让人心痒。啊,太公的房间真是温暖,又很湿润,我在太公的密室里,觉得特别安全,特别舒适呢,太公一向最疼爱我,一定要好好地包容涵养阿榕。” 牧野英夫感觉到那yinjing在自己肠道里不住地抽动,他难耐地不住摇头,真的是魔境一般的世界,自己的半个世纪都葬送在这里,给四代男人强暴,简直就是,莫非自己的一生,就要这样结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