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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

    陈遇起了个大早,但他走出帐篷去洗漱的时候卫淮已经捕完鱼回来了。卫淮脚下踩着削下来的木柴,点了火,听到脚步声只是淡淡瞥他一眼,没有说话。陈遇也早就习惯了队长的高傲和阴晴不定,他主动问了个好,去找水流洗了个漱。

    回来的时候大家也都纷纷起床了。陈楽和罗穆分别是火系和木系,正在烧水和用树枝串鱼rou,胡情则冷冰冰呆在一边似乎在研究什么说明书,卫淮点了根烟在抽,陈遇唯独没看到藏茭。

    去哪里了呢?应该是在洗漱?

    因为藏茭收拾东西一般都会抱到自己的帐篷里收拾,所以陈遇准备进帐篷找一下他的换洗外套,却在进帐篷前被卫淮用金属墙“唰”的拦住了,他应该没有提前通知他的意思,因此陈遇的额头“咚”的一下撞在了突然出现的金属墙上,一下子就变肿了。

    “他还在睡觉。”卫淮掐了烟,头也没抬道,他开始处理剩下的鱼,修长的手指长出金属尖刀灵活有力地片下来拔掉鱼鳞的鱼rou,让鱼rou掉进他新制成的金属大锅里。陈遇压下心里怪异的感觉,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这种不对劲在卫淮熬了两三个小时鱼汤,藏茭才慢吞吞揉着眼睛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在此之前,陈遇一直都是能明白藏茭有多漂亮的。他肤色白,晒不黑,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样美丽,鼻尖总是粉粉的,嘴唇被他白白的牙齿咬成细细的朱红,身材偏瘦,但在某些恰到好处的地方总是盈满rou的。

    而在这次他出帐篷后,陈遇却感觉他像是吸足了精血的吸血鬼。依然白而透明,粉而艳红,却从若隐若现的清纯小鹿蜕变成了荼蘼盛放的滟滟妖物。哪怕缓缓眨一下眼,黛青色的薄薄眼皮也会情不自禁带上摇曳生姿的媚意。

    藏茭穿了一身较长的高领毛衣和一条挽了很多次的长裤,他努力保守地掩盖身上情欲的痕迹,却不知道那种由内而外的气息改变已经被敏锐的小队成员发现。

    大家都被自己的发现吓得说不出话。一方面是对队长的禽兽不如有了新认识,另一方面则是……被蛊惑到了。

    卫淮心里滋生出的隐秘的欢喜在大家目光都齐齐看向藏茭无法躲开视线后一下子沉入冰点,他看着藏茭的脸颊,在他有些迷茫的时候低声诱哄道:“过来,茭茭,喝鱼汤。”

    藏茭现在一听到卫淮的声音就脸红,他没法忘掉昨天的卫淮是多么过分,即使他哭着求饶叫哥哥也没用,而是咬着他的后颈一直欺负他。

    其他人的态度也怪怪的,但是,有美味的鱼汤诶,藏茭迟疑了一下,还是红着耳朵循着声音走到了卫淮身边。

    卫淮直接伸手把他抱到了腿上。软软香香的身体和他隔着衣服贴在一起后,他才满意地贴近害羞的藏茭咬耳朵道:“……还痛吗?”

    藏茭一想到这个就感觉自己屁股现在还在漏风:“痛死了好不好,”他揪住卫淮的袖子蛮不高兴地控诉,“我说了让你停下来,你怎么不停下来呀?”

    卫淮被娇到了,他目光发深:“茭茭,这种时候是停不下来的。”他没忍住舔了舔藏茭白嫩嫩的耳垂,并且又在又在众目睽睽下咬了一口,在藏茭抽气的“嘶”声中心情很好道,“我只会满足你的这两个要求——‘快点’还有‘重一点’。”

    藏茭对于他耍流氓的行径感到非常羞愤,他一生气就容易口不择言:“别人都可以做到的,只有你这个大流氓做不到,喜欢欺负人……”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卫淮拿出来盛放鱼汤的金属碗就突然炸裂了,篝火也跟着熄灭了,他勾起唇笑了一声,但藏茭却感觉他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别人?”他咬字咬得很细,字正腔圆中带有一丝狠辣,“哪个别人?你是欠cao了吗,茭茭?”

    藏茭被他收紧手臂死死抱在怀里,有些喘不过气来,冰凉的吻错乱地落在他裸露的脖颈和脸颊上,所有看过来的成员都被卫淮冰凉的视线逼退不敢再看,但藏茭是个瞎子,他不知道此刻只有卫淮看着他,他还以为大家都看见他被亲红了眼尾要哭不哭地被卫淮抱在怀里,这令他觉得好难堪,他想要挣扎着爬出来,又被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耳边是卫淮的情色威胁:“别瞎动,再动我就在这里把你衣服扒了办了。”

    藏茭害怕了,他开始后悔刚刚说出来激怒男人的话了。

    “……你抱住他,哄一哄他。”系统害怕藏茭再被情绪不稳的男人关起来,他场外指导道。

    藏茭艰难地伸出手,眼泪汪汪的:“怎么哄啊。”

    系统:“道歉,夸夸他,让他松一点手,说你快喘不过气了,然后转移话题。”

    藏茭表示学到了。他伸手轻轻勾住卫淮的脖子,在他垂眸眯起眼看向他的时候小心地用脸颊贴上卫淮的脖子,蹭了蹭:“……对、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最好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他吸了吸鼻子,很可怜道,“你松、松一点手好不好,勒得我肚子难受,有、有点想尿尿……”

    妥协、柔软的示好。卫淮松了手臂,阴森森地笑一声:“想尿尿?想尿就在这里尿吧,没关系,我看着你。”

    藏茭呜呜说“不”,把头埋在卫淮怀里装鹌鹑:“……你带我去嘛,我不惹你生气了……”

    ……草。

    卫淮把他抱起来,大步向树林走去。

    “惹我生气也没关系,”他声音有些模糊,“惹我生气我就cao死你,把jingye全锁在你肚子里,让你天天夹一屁股jingye,你觉得怎么样啊,茭茭?”

    藏茭有被吓到,他瑟瑟发抖:“不,不怎么样,”他不小心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痛得直吐舌头,说话也颠三倒四的,“我,我们应该文明一点。”

    野蛮人卫淮骂了一句“笨蛋”,拿出一瓶水给藏茭漱了漱口,然后把他放在地上看着他:“尿吧。”

    藏茭后退两步:“你不转过去嘛?”

    卫淮:“我想看你尿尿。”他说这话的时候变态极了。但藏茭也不敢再反驳激怒他,只好委委屈屈地脱了裤子掏出小鸟放水。

    大概是有人看着的缘故,藏茭怎么都尿不出来,他有些急躁,憋得又难受,就小小声:“嘘嘘嘘……”给自己嘘嘘。

    清澈狭窄的水柱从他粉粉的小几把往下面滚水,打湿了枯萎的野草。卫淮喉结动了动,虽然下腹炙热,但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

    藏茭本来就害臊,勉勉强强尿完后擦了擦穿上裤子,问:“你刚刚干嘛要笑啊。”

    卫淮原本阴郁嫉妒的心情明朗很多,他捏了下藏茭腮帮子上的软rou:“笑你可爱,想日。”

    藏茭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哼哼唧唧:“好啦好啦,我们回去吧,还有鱼汤没喝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藏茭在心里腹诽:一会儿笨,一会儿可爱的,哪有这样的人嘛,真能瞎说。

    被卫淮强制性喂喝了鱼汤,藏茭已经几乎没有羞耻心了。

    其他队员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对待他的态度和往常一样,只有胡情情绪有些不稳定。

    除了经常阴阳怪气吃醋外,卫淮对藏茭很好。想要吃什么给他找,喝什么也给他找,藏茭困了就被他抱着睡,作战的时候虽然还会毒舌但也把藏茭保护得很好。

    只是性生活频率太高了,并且卫淮总喜欢玩些刺激的,还喜欢咬他屁股,并像狗一样标记他,让藏茭有点吃不消。

    藏茭把卫淮对他无孔不入的照顾归结为他的吻又生效了,并默默记录下来还有多少天保质期到期。

    而这些,卫淮都不知道。

    卫淮只知道——草他娘的,软乎乎的老婆真他妈香。

    【黑匣子】**

    找不到了,在哪里?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