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宙斯视角:
书迷正在阅读:(主受)定位错误的炮灰、配角攻略指南、惹了个大麻烦后逃不掉了、爱上我的姐夫、【快穿np/双】反派美人的搞事指南、快被爱人弄死了(双主角快穿多rou)、任人玩弄的校园公用马桶、平静的科奥赛/Peaceful Chaose、逆我者亡(家奴文BDSM)、万有引力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准确来说是打来了十二个电话,我只接起了最后一个。 “徐宙斯、徐宙斯、你……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电话那头,霍安的声音经过电磁压缩后,有了几分朦胧和不真切。 他大着舌头问我在哪里,能不能过去接他。 我说不行,他就恼怒了,冲着我喊,“你要是、要是不来,我、我就随便拉个男人和他回家了!……” 我在心里冷笑。 如果他此时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会狠狠给他一拳头。 他真会拿捏我。 霍安。 他为什么越来越聪明了。他怎么知道我一定在意他。 可我还是去了。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我都很讨厌,我把单结了,让他们快滚。 我又去厕所里逮霍安。 我踹开门的时候,他的样子有点好笑,像受惊的兔子,瞪圆了一双眼睛。 但我没笑,我心里窝了一团闷火。 我讨厌这样的霍安,也讨厌总能被他左右的自己。 我把他的头摁在水池里,我想就这样淹死他算了。 我们都摆脱了。 霍安给了我一拳,他大概也是对我积怨已久了,他挣脱我的力气是那样大。 他忽然就哭了。 我其实已经麻木了他的眼泪,但我还是会心脏闷闷地疼。 霍安的眼睛哭得有些肿,双眼皮看上去就更深刻了几分。 很多时候,我都无法直视他的那双眼,黑幽幽的,清澈见底,似乎可以倒映出我一直以来隐藏在黑暗中的嘴脸。 霍安还在哭,他的唇珠明显,唇rou丰润,红艳艳的,很像一颗掉落积雪里熟透了的烂樱桃。 他身上的热度透过单薄的衣料,烙在我胸口,快要烫化了我的心。 我没有再折腾他了。 等他哭累了我就背着他,打车回了我家。 他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断断续续在喊我的名字。 我有点烦,就把他扔在了客房地上。 我可以对他好,但不用太好。 我怕我自己的底线会越来越低。 躺在床上,我又失眠了。 我想到第一次见到霍安的时候。 他身形瘦小手腕纤细,头发有些长,软软地耷拉在耳边。 我差点以为他是女孩子。 只有女孩子才会有那种两腮鼓鼓的粉脸蛋,和一双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 他的性格和人畜无害的长相不符,他有点烦人又有点黏人。 但那天他奶声奶气和我说话的时候,我没办法真的讨厌他。 分别时,霍安拖着我的手,问他爸可不可以下次再来找我玩。 他爸小心翼翼地窥探着我的脸色,还没有开口说什么,我爸就已经回答了可以。 “当然可以,安安。” 我爸摸着他的发顶,笑得很温柔慈爱,是那种从未对我流露过的温柔慈爱。 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的样子,格外地刺目。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尽管我那个时候什么也不知道,我就已经敏锐地讨厌看到他们三个同框的场景。 我恨我自己。 如果我早点发现这些苗头就好了。 也许我妈就不会死得那样惨了。 我不知道别人家的父母是如何相处的,但从我记事起,我父母就一直处于分居的状态。 我很讨厌我的父亲,他总是冷冰冰的,又很阴郁,脸上鲜少会有笑意。 他一个人住在郊外的大别墅里,里面布置的像私人美术馆一样,作品都属于一个叫霍博文的男人。 我曾有一次问过我妈,霍博文是谁。 我妈疯了似的在家里摔东西,她质问我是谁告诉我这个名字的,她流着泪掐我让我不许再提。 后来的每一次,她都会因为霍博文的名字出现在报刊或电视上而大发雷霆、歇斯底里。 小小的我逐渐明白了,这个名字代表一场灾难。 我真正见到霍博文的时候,是在我八岁的生日宴上。 他穿着昂贵的西服,打着领结,食指骨节上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戒指,这样贵气的打扮在他身上丝毫不俗,甚至点睛。 他就像一个天生的有钱人,慵懒又随意,睥睨着众生。 霍博文打量着我的脸,我也在看他,很有风情的一双细凤眼,鼻梁挺直,嘴唇很薄,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薄情寡义的面相。 他不像其他男人一样剪着短发,而是一头微蜷的黑发散在脑后,肆意风流。 盯了我一会后,霍博文突然抬眼对我爸笑了,他只要一笑,那种薄情就变成了似水柔情,眼睫也微微弯着。 “宙斯很像你。”我听见他这样和我爸说。 “是吗?”我爸笑容很淡,垂眼看了看我。 他很少这样仔细地看我,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攥紧了拳头。 霍博文似乎看出来我的不自在,他笑了笑,又对我爸说,“我把安安叫过来,让孩子们自己去玩吧。” 于是我就见到了人群里的安安。 一个爱哭鼻子的讨厌鬼。 那天我给他接了他喜欢的冰淇淋,他很高兴,一直用蹩脚的中文叫我哥哥,沾了巧克力酱的小手捏在我的衣角上,让我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但他圆鼓鼓的脸蛋和黑漆漆的大眼睛,又让我有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即使我知道,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我妈死的时候,她正好开车接我放学,那天的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看上去格外端庄。 她接到一个电话,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她没耐心地皱着眉,单手扶着方向盘。 我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安。 她在担心着什么。 我刚想叫她路边停一下的时候,那辆瓦罐车就这么直冲冲地撞了过来。 我记得很清楚。 在相撞的那一刻,我妈凄然地看了我一眼后,猛打方向盘,让自己的驾驶室挡住了瓦罐车。 铺天盖地的猩红。 之后的每个夜晚,我都很难入睡,睡着了也是满目疮痍。 我后来才知道,那个电话是我爸通知她要离婚的消息。 我开始恨霍博文,恨霍安,我想如果没有他们的出现,也许就不会发生这场车祸,我年纪轻轻的母亲也不会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霍安从小就很烦人,有病一样的总想黏着我,但他骨子里又是被惯坏了的,不轻易讨好人,这就导致他对我的态度既温顺又很会挑衅。 我不知道明里暗里的打过他多少次,但下一次,他还是会没脸没皮,嘻嘻笑着凑上来。 可我没想过。他对我竟然会有那种念头。 他第一次亲我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恶心和震惊,这也是我的初吻,没想到居然会给了这个混蛋。 但在恶心暴怒的同时,不知怎么的,我的心脏又跳的很快。 我怀疑是我爸和他爸的那种病,传染给了我。 从那过后,他又恢复了常态,似乎像他所解释的那样,只是对两性之间产生了一些好奇心。 可他不应该找我去试。 他让我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 我不自觉地想要盯着他,盯他红润饱满的嘴唇,盯他湿漉漉的眼睛。 甚至有几天夜里,我都梦见了他。 他叫我宙斯哥哥,依偎在我怀里。 鲜红的舌尖从雪白的牙齿间探了出来,舔上我的下巴。 我惊醒了。 我的身下硬得发烫。 我上网搜了一下自己的症状,有医生建议我,接受心理治疗,矫正性取向。 这和性取向有什么关系吗,我沉思,我并没有对其他男生产生这样的化学反应。 只是对霍安。 对他有一种想要触摸的冲动。 但他装得很像样,好像对我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一样。 直到我从他的书柜里翻出那沓画稿来。 不堪入目。 我羞耻且愤怒,只想把这些东西全拿去烧掉。 霍安却宝贝似的和我争抢起来,他的脸也羞得通红,眼神躲闪着我的目光。 一个不防,我们摔在了一起。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再也无法忽视我的心跳声了。 可他和我表白心迹的时候,我又觉得很可笑,他才十六岁,他知道什么是爱吗,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对我说爱。 没有人爱我。 我也不太需要。 也许我拒绝的态度伤到了霍安。 又也许他压根对我没太多耐心。 他开始躲着我,对我冷淡,甚至不太愿意和我同桌吃饭。 我心里越发烦躁,看着他在学校时对别人的笑脸,恨不得立即就把他拖过来。 拖过来干什么。还像以前那样打一顿解解气吗。 不。 我想吻他。 我真的这样做了。 鬼使神差地把他抵在了墙上,我亲着他的嘴唇,他还不老实,剧烈挣扎起来。 我没有什么接吻经验,只能遵循本能,狠狠咬着他的两瓣唇rou,咬得他皱眉呼痛。 “徐宙斯。”他的手心推拒在我的胸膛上,睫毛颤抖,“你发什么疯。” 他似乎被我突来的亲吻吓到了,说话都刻意压低了嗓音,怕给楼下的人听见。 他一贯的嚣张任性,鲜少有这样可怜可爱的时刻,这加剧了我对他的掠夺。 渐渐的,我们接吻的次数越来越多,亲密的程度也越来越过火。 我不满足于和他的rou体厮磨了。 我想要真的占有他。 于是我诱骗他上了床。 即使我在之前已经做过了许多功课,但真到要进入他的时候,我无法控制自己,我将对他的恨意和欲望交织在了一起。 我故意让他疼。 我责怪他一开始要招惹我,不然我也不会逐渐地失控。 我不想爱上他。 我不是同性恋。 可我已经在这片欲海里翻腾了。 我们十次做,九次霍安都哭。 他嫌我的太大,又觉得我不够体贴。 我不敢对他太温柔,我怕自己堕落下去,最后会失去底气。 他自己拿来了润滑油,还教我怎么给他扩张, 这个笨蛋。 其实我早就知道要用这些,但我不想让他爽,他沉浸在欲望里很饥渴的嘴脸,让我有种被利用的感觉。 我怕他只是因为rou体上的舒服黏着我。 毕竟他是嘴里常说,rou体和爱情能分开的那种混蛋。 我也没有戴套cao过他。 我就要他这样没有距离感地和我交媾。 把我的东西射在他的体内。 如果我们只是单纯维持这种床伴关系就好了。 但我发现,我要的不仅是他的身体,我还想要他对我的一心一意。 反而霍安看得很平淡。 他几乎不会和我提什么要求,即便看到我和别的什么人亲密,他也只是假装没看见,继续缠着我要做。 他不在乎我。 意识到这点后,更让我有了一种无力的愤怒感。 霍安他这么的不知好歹,那我也可以把他踢开。 我开始试图接受一个女生的爱慕。 我以为我可以转移注意力。 毕竟她也有我喜欢的大眼睛,也有饱满红润的嘴唇。 但我还是失败了,我连碰一下她手的欲望都没有。 我们保持着一种微妙的暧昧感,别人都当她是我的女朋友。 可只有我和她自己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多看过她一眼。 我还是失败了。 我无法容忍霍安和我一样,选了个女生恋爱。 我们继续纠缠着,又回到了那种用身体代替争吵的日子。 我越来越忍不住折腾他,无论在哪里,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要cao他,让他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什么事。 让他只攀附着我浮浮沉沉。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下地狱。 我要他和我一起轮回。 在看到霍安赤身裸体和夏无秋纠缠的时候。 我似乎觉得我的精神世界已经崩塌了。 那些压抑了很久的恨意和怀疑,一下子爆发了。 他在玩弄我。他压根不爱我。 这样的念头把我扭曲成了魔鬼。 我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现在回忆起来,朦朦胧胧,已经记不清了。 就像经历过我妈的那场车祸一样,有了很严重的创伤,再也没办法具体回忆起来当时的感受了。 我把一直以来遮羞的布在众人面前扯开。 破罐破摔吧。我恨恨地想,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霍安他早就是我的了。 肮脏的我,不惜用这种方式去诋毁他。 他大概也是愤怒且伤心的吧。 我眼睁睁看到他吐了口血。 我在医书上看过,人在哀痛至极的时候,才会吐血。 霍安也是吗。 他痛什么,先背叛的明明是他。 在医院的那些天,我强忍着没去看他,我还像之前那样和他怄气,等着他出院死皮赖脸地来哄我。 我一直觉得是他的错,是他欺骗了我的感情。 但他一直都没有来找我。 等从周妈那里得到他出院的消息后,我立即让司机开车把我送到了霍宅。 接待我的却是霍博文。 我问他霍安在哪里。 他只是轻轻一笑,他看着我,目光却好像看穿我平静外表下的狰狞。 他问我,“你觉得安安是个什么人。” 我皱了皱眉,不想回答他。 他便自言自语地说,“你不信任他,你把对这段关系不自信的错,全都推给了他。” 他看着我的眼睛,问我,“但宙斯,你有真正地去了解过他的想法吗?” 我当然了解过。 霍安肆意妄为,霍安从来不在意这段关系。 他甚至。 甚至很久都没再告诉我,他爱我。 我没说话。 霍博文没兴趣和我这样沉默地对峙着,他疲倦地摆了摆手,说霍安不想见我。 直到我从霍家离开时,霍安都没露面。 而楼上他的房间里,灯却一直亮着。 我再也没有见过霍安了。 再来霍宅的时候,只有周妈一个人在家,她得了霍博文的通知,不愿意和我透露霍安在哪里。 其实我已经猜到他可能是回了老家。 但我没勇气追过去。 我怕他的爷爷奶奶伤心。 更怕他冷漠地拒绝了我,不愿意跟我走。 我真是个胆小鬼。 我在感情里这样的怯懦。 我自己都讨厌我自己。 后来是夏无秋主动找到了我。 我看着她就觉得反胃,有种要干呕的感觉。 我让她滚,她却哭着和我道歉。 她说是自己给霍安下了药。 网购来的催情药。 她不知道霍安和我在一起,她只以为他还挂念着学校里的某个女生。 所以想用这种手段得到他,拴住他的心。 连她都觉得霍安是那种只要有了rou体关系,就离不开对方的人。 她的行为不耻,但我又和她有什么区别呢。 知道真相的我更痛苦。 这种痛苦源自于我发现,其实一直以来,这段感情里,大错特错的是我自己。 我爱他,却很难信任他。 我爱他,却不相信他也会爱我。 我一直这样地折磨他。 我们都好痛,霍安却什么都不说。 他像小时候被我打疼了那样,遮着藏着,让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他的伤口。 我真该死。 我想着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抓紧了他,不再让他离开。 但等真的见面时。 我又被嫉妒心冲昏了头脑。 他和那个男生亲密搂在一起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我。 他们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可以叫他安安。 原来我不在的日子里,他过得这样好,自由又快乐,还结交到了新的朋友。 我就不应该出现的。 他看上去,一点都不想我。 我开始走神,球打得也很烂,像个打了败仗抬不起头的人一样,狼狈无能。 比起比赛的输赢,原来在感情里受挫,更加地伤自尊。 我逃离了这里。 霍安的眼神让我自惭形秽。 我没有勇气面对他。 我也没想到他会找到酒店来。 他边哭边笑,得意洋洋和我说,他知道我一直爱他的时候。 我以为他是在嘲笑我。 他早就知道我爱他了,他跑过来和我炫耀。 笑着看我爱的有多狼狈。 像个傻瓜一样。 我咬牙把他往外赶,在我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时。 霍安却说他也爱我。 他终于说了他爱我了。 他流泪说这些话的时候。 我也落泪了。 我这样差劲。 连到了这种局面了,还要他主动来挽留我。 我真是个胆小鬼。 我紧紧抱住了他。 我就是爱他。 怎么做都放不下他。 我再也不能违背自己意愿了。 我要和他在一起。 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