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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10点,陈宇任热了一杯牛奶,去敲云甜的房门:“云甜,听说你最近睡眠不好,我帮你热了一杯牛奶,睡觉前把它喝了,好吗?”

    这时云甜已经洗过澡了,脸蛋被蒸气蒸的红扑扑的,穿着睡袍窝在自己的小沙发里擦着头发。

    他听到了陈宇任敲门了,但不想理会。把吹风机开到最大档,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陈宇任叹了口气,下楼把牛奶交给阿姨,嘱咐阿姨一会儿再把牛奶给云甜送上去。

    “云甜,因为你最近睡不好觉,一会儿让阿姨给你送一杯温牛奶,你睡之前喝掉好吗?

    之前的事情是哥哥不对。我没有尽到哥哥的责任,没有保护好云甜,让云甜受委屈了。

    以后我会保护好云甜,不会再留云甜一个人,不会再让云甜受伤了。

    我知道云甜有很多委屈。云甜可以跟我讲,不想跟我讲也可以去跟爸爸讲。不要一个人憋着,会生病的。好吗,云甜?

    对不起,哥哥错了。”

    陈宇任发了这个月第八条道歉短信给云甜。五分钟后,不出意外的,已读,未回。

    看到云甜一头血被李子炎拎在手上的那一刻,陈宇任后悔了。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后悔什么。是后悔对云甜的冷漠吗?后悔纵容其他人去欺负云甜?还是后悔自己的愚蠢和自大?

    陈宇任脑袋很乱,心里一揪一揪的难受。把云甜送到医院检查没什么大碍后,陈宇任跑去把李子炎揍了一顿,肋骨鼻骨眉骨三处骨折,在云甜隔壁的病房躺了三个多月。

    从云甜住院开始,陈宇任想了很多。从自己12、13岁左右,青春期的恶劣性子上来开始,到现在三、四年了,云甜就这样硬生生挨了三、四年。在这期间自己不是没有感觉,但长期糟糕的处事行为和冷暴力的频繁使用使自己变得麻木和放纵,直到这次酿成大错。

    “咚咚咚”陈宇任躺在床上,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陈宇任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立马从床上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门,嘴角掩饰不住的上翘:“当然当然,云甜进来吧,来找哥哥有什么事吗?”

    这一晚云甜和陈宇任聊了很久。

    云甜感觉到陈宇任的变化了。今晚云甜在陈宇任身上重新看见了之前会拉着自己玩,会在自己害怕的时候紧紧抱着自己安慰的那个小哥哥。

    云甜把这几年的委屈和伤心一股脑儿丢了出来。

    陈宇任听得难过又生气,很后悔,恨不得把之前那个自己直接丢到海里喂鲨鱼。

    “小哥哥,我等了你好久,你又回来了···”云甜呢喃着,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的,脑袋钻进陈宇任的怀抱里,蜷缩起身体,沉沉睡去。

    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陈宇任重新担当起哥哥的责任,云甜也再次做起了陈宇任的小尾巴,只不过这一次是开心的小尾巴。

    云甜又像刚来的那时那样粘着陈宇任,求哥哥和自己一起睡觉。望着云甜恳切委屈的目光,陈宇任妥协了。

    直到一天早上,陈宇任头埋在云甜脖子的地方,嘴边就是云甜的腺体,鼻子里呼吸着云甜奶呼呼的信息素的味道,惊醒了。

    --陈宇任梦遗了。对象是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