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卖身
在黛芬一家将要离开的前一周,虎克也终于学会了俯冲搁浅战术,抓到了它鲸生的第一只小海豹。它把海豹带过去和戴芬一家一起分享,也品尝了第一块海豹rou。它意外地还蛮喜欢这个,默默加在了自己的食谱里。 徐瑕看到它们其乐融融的氛围,虽然内心满是欢喜,但这也说明距离他与虎克离别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又多添了几分伤感。 “我们今天就走了,你还有什么想和虎克说的吗?” 虎克根本没察觉离别的时间已到,还傻乎乎地向徐瑕展示自己学会的新技能。徐瑕看着它开心的样子摇摇头对黛芬说:“就让它以为是和你们出去捕猎,就这样带它走吧,说得太多我怕它不愿意走了。” 黛芬看着徐瑕,半天只说出这一句话:“你们人类可真是‘绝情’啊。”说完它尾鳍一甩,身子一扭,向孩子们的方向游去。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徐瑕看着它们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不舍,即使不舍他也得舍,离别不会是终点,只要他永远记住就不算分别。 “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一年,与你在一起的时光将成为我今生最宝贵的礼物。” 徐瑕一言不发,默默看着它们,直到虎鲸群消失在天与海的地平线,他才开船离去。 出发前是一头一兽,回程却只剩下他一人。他把船停好后,回到只有他一个人的家。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过这冰冷的家了,自从和虎克相遇后,他呆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以前和家人吃饭的桌子已经落了一层灰,厨房也是灰尘遍布,是很长时间没人使用过的痕迹了。床铺倒是整整齐齐,上面盖着的是他母亲最喜欢的大红色床罩,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艳丽的红色也暗淡下去,父亲说这个颜色在母亲家乡代表吉祥。 他花了半天的时间把屋子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个干净,在厨房搞了点东西吃完后,便坐到书桌前拿出一本书,书里面还夹着一个笔记本。 徐瑕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他做的笔记。他没有上过学,所学的知识都来自他的父母,所幸的是母亲很喜欢看书,家里有她以前在镇上所购买的书籍,数量虽然不多,但也给他单调的生活增添了少许颜色。还有一些书是用母亲的母语写的,这边也只有他们一家人能看懂这种文字。其中有一本讲关于母亲家乡英雄的书,他喜欢那本书的故事,他十分向往那里面英雄随性的生活方式,无拘无束,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只可惜现实世界,他申不了冤,也报不了仇。在现实里,他最多能做的只有用知识填补内心的空虚。他很长时间没读书了,等回神时来已是深夜。徐瑕心想,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早起捕鱼。 徐瑕掀起被子躺在松软的床上,感觉却不如船上硬邦邦的床板让他安心,他弓成一团缩在被窝里,回忆起和虎克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便睡着了。 当晚,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幸福的梦。父母牵着他的手在海里奔跑,一群虎鲸围绕在他们的身边,也跟着他们比赛赛跑,他们跑呀跑呀,穿过了海里的珊瑚礁,飞过了断层,一直到世界的尽头。 可睡醒后谁都不在,只留下望不到头的空虚。 徐瑕今天的收成不太好,没捕到一些值钱的鱼。他留下自己吃的份,去镇上把剩下的卖掉打算换点干粮。 “最近这段时间没有看到你。” 徐瑕把鱼拿到了唯一收他鱼的买家那里。里面坐着一个白发的老妇人在处理一些活鱼,看到他来了,有些好奇怎么最近没看到徐瑕。 “最近去了一趟远航。” “看样是没有啥收获啊。”老妇人拿起徐瑕给她的鱼装称,把钱交到他手上。 “是啊,一无所获呢。一直以来都谢谢你啦,珍姨。” “我哪有什么值得你感谢的呢,也只能买买你家的鱼了,谁让你们最便宜。” 老妇人听到徐瑕向自己道谢,脸上倒满是愧疚之情。 “你能买我的鱼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徐瑕反倒是安慰妇人起来,老妇人看这样一个好孩子的前途就这么被毁了,心中充满着惋惜,她偷偷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了一袋面粉塞给徐瑕。 “来,你拿着吧,这是我背着我家那人存下来的。” 徐瑕接过后,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离开后他快步离开这里,这里人们的目光让他喘不过气来。男男女女的眼神中充满着嘲笑与鄙夷,在人群之中还会有人故意用下体蹭他臀部。徐瑕只能忍耐着快步离开,毕竟在这个地方他是没有“人权”可言的。 “嘿,迪克公主,来帮这个眼镜仔脱处吧。” 徐瑕还没离开镇子就听到后面传来个男性的声音,这高个子的男孩带着一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眼镜学生。徐瑕带上虚伪的笑容回答道:“我很贵的。” “没事,钱我出得起。” 个子高高的男孩拿出一叠钞票塞给徐瑕,徐瑕接过也没说话,带着他们去了以前自己经常接客的旅店。 他跪在床上手法十分熟练地握住了眼镜男孩的性器来回taonong,当感觉他有些勃起的时候,徐瑕用舌头舔舐着他的顶端,舌头软软的触感舔得眼镜男孩忍不住发出了呻吟。而另一个高大的男孩,暂时没有加入进来,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两人。徐瑕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裤子已经隆起。 徐瑕一只手握着眼镜男孩坚挺的性器舔舐着,另一只手用润滑剂扩张自己的后庭使其湿润等下方便进入。他扩张得差不多了,准备让眼镜男孩进入,谁知坐在一旁的那个男的爬上床,单手牵制住徐瑕的双手,腰一挺插入他的体内,这男的性器很长,一下子就顶进去了最深处。 “哈~啊。”对方的动作看似很粗暴,但是顶撞的时候还是温柔的,对着他觉得舒服的部分来回摩擦。 “呜~”快感淹没了理智,徐瑕开始自己扭动着腰。 “埃文,你去舔他的下面。” 高个的男孩让那名叫埃文的眼镜男孩舔舐着徐瑕的性器,他懵懵懂懂回想着刚才徐瑕对自己做的方式,也帮他做。徐瑕第一次被人服务,前后同时产生的快感让他有种上了天堂的感觉,天堂的那边有着他所爱的所有人,他朦胧的双眼闪过点点泪痕。 “去了,要去了。”高个男孩的jingye如喷泉般射入徐瑕的体内,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滑落。 “安迪我要你。”名叫埃文的眼镜男孩不知什么时候也学着徐瑕扩张好自己的后xue,他双手扒开自己的后xue,xue口一张一合地似在邀请着对方。 “果然有师傅教就是不一样,以前怎么都不依我,现在看到别人舒服自己也忍不住了吧。” 安迪把自己的性器从徐瑕体内抽出,射过一次还是十分坚挺。 “你趴着把你屁股给埃文。”刚射完的徐瑕还没缓过劲儿来,后xue接着被埃文堵上。中间的人被前后夹击,两个人的力度,让埃文的性器强烈地撞击着徐瑕。 “呜~啊~嗯~” 三个人的喘息声汇成一首yin秽的乐章。 “哈哈,谢谢你啊。” 完事后名叫安迪的男孩还很有礼貌的对徐瑕表示感谢,徐瑕头一次因为zuoai这件事被人感谢,内心十分微妙。 “我堂堂男子汉肯定不会做‘女人’的,但是想着他和我交往后再也不能做‘男人’的话太可怜了,所以打算让他当一次‘男人。’” 安迪看埃文的表情十分宠溺,而埃文也羞涩地低下头去。可徐瑕听着这些话却感觉有些刺耳,做“女人”是一件十分可耻的事情。因为他做着“女人”的事,所以可以不被当作“男人”看。人类的思维多么傲慢啊,就算他们再相爱,也让徐瑕感到有一丝恶心。 他礼貌地笑着,说能帮上他们很荣幸,然后离开了旅店。 “男人”是什么?“女人”又是什么?他想起黛芬一家,它们没有“男人”与“女人”的概念,雌性唯一和雄性不同的只有负责生育,除此之外并无差别。它们运用代代相传的智慧生活在海里,共同生活,共同捕食,共同玩耍。不会因为是“雄性”或者“雌性”就不是虎鲸。可人类却可以因为不是“男人”,就可以不是人。 夜晚的风冷入骨髓,冰冷的岸滩上只有他一人仰望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