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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天鹅 Ⅴ

    野天鹅 Ⅴ

    等不到消息的第五天,伊里沙已经能面不改色的继续织着手中的荨麻外套,织着织着,旁边不断涌入耳内的落珠声令他烦躁不堪。

    “阿德罗哥哥,你能不能别玩算盘了?”

    被点名的阿德罗抬起鹅脑袋看了他一眼,默认伊里沙脾气越来越暴躁的事实,把算盘收回了羽翼下。二殿下,也就是阿德罗,最大的爱好是算账;他有着跟随商队去沙漠行商的梦想,却因国王看不起商人而付之东流。

    皇家学院回来后,他也没有放弃算账的爱好,房间里摆满了账本。这次被下咒成为了天鹅,最大的庆幸就是还能用鸟嘴拨算盘,画面经常闹的十分滑稽,偏偏阿德罗还是那副严肃的模样,像他人身时那样认真,大家看到了都是憋着笑的,免得不小心发出声音打击到阿德罗已经破碎的梦想。

    虽然阿德罗此刻已经收起了算盘,那些细碎的声音还是萦绕在伊里沙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恨恨的扔掉手中的荨麻,床上已经摆了三、四件成品,还是那样的丑陋。

    紧接着,他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裤裆,不出所料,毫无反应。

    两年零三个月了!

    伊里沙跑到悬崖边上,恨不得仰天长啸自己也变成天鹅飞到皇宫去找主教算账。他已经阳痿了两年零三个月了!

    就连哥哥都能在夜晚变回人形的时候偷偷在角落释放,他却不能!

    伊里沙yuhuo攻心,不得释放,火气越来越大,还得天天装作心平气和的样子坐在那里织荨麻,免得被哥哥发现端倪。

    啊,这些该死的荨麻!那个该死的主教!

    将这些变化都尽收眼底的大哥伊森将鹅翅膀背在身后,老成的站了出来:看来,是时候让我亲自出马了。

    天生精力旺盛的鲁尔卡,六殿下,一下察觉到了大哥的意图,连忙拉着其他兄弟出来制止:伊森,你是父皇的好大鹅,不能轻易冒险啊!不能低头,皇冠会掉!

    伊森:“……”

    作为第一王子,下一任国王的位置非他莫属。所以他的鹅脑袋上顶着一个沉重的皇冠,一下就成为了鹅群中最尊贵的身份象征。

    他挥动着翅膀:好吧,我不去,以伊里沙的速度,还得等半年才能全部穿上荨麻外套,更何况还有三个弟弟被抓了起来。我们要同时穿上外套才能破除诅咒,接下来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格林斯伊叼着小扫帚走了过来:哥哥们,不如等荨麻外套织完那天,我们穿着一起飞过去看看吧!

    格林斯伊的童言无忌很快被众鹅无视,唯一和他年龄相仿的伊里沙还在外面思考人生。格林伊斯晃了晃脑袋,又回到了床边干起了家务。这是他的癖好,要是不做点什么,就会浑身难受。好在哥哥们每天都有羽毛掉落,他完全没有功夫闲下来,也没有心思去抱怨莫名其妙的鹅生。

    他还小,什么事都有哥哥挡在前面。所以格林斯伊欢快又天真的叼起扫把,继续去角落扫羽毛了。

    经过一番鹅言鹅语的激烈争论,王子们决定暂且按兵不动,可耐不住每个人想法不一,有一个不怕死且不信邪的王子趁着清晨大家还未苏醒,与另一个志同道合的王子“biu”“biu”的飞去了城堡。

    当然,助飞的辅助道具还是被伊里沙藏起来的荨麻外套。

    -

    萨顿跟加利斯成功降落在城堡,他们是排行相近的老三跟老四。此次会违背大哥的意愿偷偷飞出来,不是因为他俩志同道合,相反,两个人的思维时常处于两个频道,从未发掘出什么共同话题来。

    萨顿已经无法忍受身上的撒旦越来越频繁的出现,来干扰他本就不妙的天鹅生涯。他想回去皇宫,把撒旦压制住。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想法,可兄弟们无法感同身受他的痛苦,只会强行把变成撒旦的他绑起来,等到他自己挣破束缚重新掌控身体,才能自由活动。因此萨顿每次清醒过来,身上都被勒的很疼。他痛恨撒旦,故才能与加利斯一拍即合。

    而加利斯偷偷溜出来的原因则简单粗暴的多,他想法简单,是个天生缺心眼的盲目乐观派。由于生活环境优渥,没有体验过什么民间疾苦,就算变成了天鹅,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是多么新奇的体验呵,既能感受成为天鹅的自由,晚上又能变回人类思考人生。——他老是这么说,结果经常被兄弟们找来的胶带贴住嘴巴。谁会想要这种奇怪的人生体验啊!

    但加利斯也不是完全看不懂别人的脸色,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很不愿意过这种生活。他有过毛遂自荐,却被其他王子无视了个彻底。同样的,他认为去找主教谈判也不是什么恐怖的事情,相信只要能够好好沟通,主教是会同意解除诅咒的。

    于是加利斯就和萨顿一起偷偷上了路,前提是,只有缺心眼的加利斯才能忍受时不时出现的撒旦的冷言嘲讽,换做其他人,早就不干了。

    两人决定分道扬镳:萨顿要去自己之前的房间找找能压制住撒旦的药丸;加利斯想亲自跟主教谈谈。

    他们愉快的分开了。

    此时的齐煜已经例行调戏完三位王子,回到内殿休息了。感受到了不同的气息,他睁开眼睛,下了床,期待的看向窗口。

    这儿已经被他布满了结界,只要有人来,他都能感知到。

    看来这次来了两个王子啊。齐煜捧着脸蛋,酡红浮现,一个找到了巴兰德他们,而另一个,正在朝他走来。

    ……

    没多久,萨顿就发现自己迷了路。这儿奢华的比王子的宫殿还要绚丽,院子里种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每一个品种都极其昂贵,就连踩在脚下的路也铺着流金沙,父皇的宫殿也不会搞的这么夸张!

    萨顿的异瞳中充满了怒火,即刻反应过来,敢这么铺张浪费的全国上下唯有一人,那就是他们的仇人主教。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比加利斯先一步找到了主教!

    萨顿的脚步停住了,在那之前,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得回到自己那儿取得药丸,再跟加利斯汇合,帮他一起对付主教。

    这么想着,萨顿转过身,想要离开这儿。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令他往旁边的灌木丛趔趄了一下,身体“嘭”的一下变回人形,那双半橙半棕的眼睛重新睁开,充满了狡诈与不怀好意。

    只见他摸了摸自己俊秀的脸蛋,低低的哼笑两声,语气邪恶:“噢——真不错啊,萨顿,你还是老样子,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右边橙黄色的瞳孔肿痛不已,那是被强行切换人格的萨顿在发怒。

    撒旦心不在焉的揉了一下眼睛:“唔……听说那个主教生的貌美,我一定得去好好会会他。”

    他说着,左边棕色的瞳孔闪烁起饥渴的精光。

    不——!

    萨顿在心底大喊,徒劳无功的看着撒旦朝着流金沙地板一路扬长走去。

    齐煜躺在床上,双手交叠至胸前,是个虔诚的入睡姿势。门被推开的时候,他的眼皮颤了颤,随即像是陷入了安宁的睡梦中一般。

    撒旦轻手轻脚的进入了主教内殿,撩开帘子走进一看,立刻被那张摄人心魄的美丽脸蛋勾的呼吸一滞,身下立刻来了反应。

    右眼又胀痛起来,那是萨顿在抗议。而撒旦像是浑然不觉,俯下身子凑近主教,微眯着眼色狼般的深深嗅了一口。

    他发现主教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袍,腰间的绳子系的松松垮垮,白皙的肌肤从胸口裸露出来一大半。撒旦激动不已的稳住呼吸,和萨顿共用一个身体的时候,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格,于是往往避而远之,他想找人开荤也找不到,更何况还有萨顿的压制。

    此时此刻,要不是尚不清楚主教的底细,他早就如狼似虎的扑上去了。

    这时,齐煜翻了个身,腰间的白色系带露了出来,同时露出的还有胸前一小颗红豆。

    撒旦蹲在床边,毫不犹豫的张口将其含入,又香又软,他着迷的吮吸了几下,见主教没有醒来的意思,大着胆子伸手抽掉了齐煜的浴袍带子。

    刚准备扔到床下,撒旦想了想,竟色胆包天的起了别的心思。他直接用带子把主教的双手缚在了一块儿,那样等他醒来,也没办法挣脱!

    萨顿气的暴跳如雷,没眼看了!

    撒旦把齐煜绑好后,接下来的动作幅度就大了很多。他直接把自己的衣服脱掉,顶着胯间蓄势待发的大roubang上了床,压在主教身上,双手将主教的身体揉玩了一通,嘴巴也尝尽了能尝的地方,而后抬起齐煜的腿,roubang顶在被他舔湿的洞口,尝试性的送入。

    齐煜微蹙眉头,身体自发的排斥起异物来,睫毛颤抖不已,像是马上就要醒来。撒旦看着对方身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更是情难自禁,他直接扣住了对方的腰往下送,同时自己也蛮横的向上一顶,终于整根jiba都jian进了美人的rouxue内,紧箍着他,湿嫩的软rou围了上来吮着柱身。

    撒旦舒服的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忽然,一道难以忽视的灼热视线令他警觉的睁开眼。

    齐煜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伸出手指,抚了抚撒旦的脸颊:“三殿下?”

    撒旦停了下来,紧紧的注视着他。

    齐煜指尖微微一顿,慵懒的笑道:“噢不对,应该叫你撒旦。”

    撒旦被对方的笑容勾的身下一紧,快速耸动了几下,才气息不稳的说道:“你知道我?”

    “这皇宫里还有不知道的人么。”齐煜轻轻喘着气,勾住撒旦的脖子,两个人坐了起来,他的后xue依旧咬着对方的roubang。

    撒旦抱着他又颠动了几个来回,“你不怕我?”

    齐煜笑出声来:“你似乎搞错了什么。”

    他双手轻轻一动,束缚着他的东西便碎成了两半,在撒旦惊讶的眼神下,按着他的胸口往后一推,主动坐上去动了起来。

    紧嫩的rouxue有意识般的蠕动起来,撒旦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了对方的腰,情不自禁的往上挺动,二人交合处一片湿滑的水渍,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来。

    齐煜仰着脖子喘了几声,居高临下的看着撒旦:“想射?”

    撒旦动的越来越快,他都没功夫去回答齐煜,一阵密集的抽干后,jingye悉数射了进去。

    齐煜冷静的看着他,才道出后半句话:“那你可要想好了。”

    撒旦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听见这话只觉云里雾里,却忽然感到了一阵不妙。紧接着,他就陷入了黑暗中。

    萨顿羞愤的睁开眼,连忙将身上的齐煜推到一旁:“刚才不是我!”

    齐煜“哎哟”一声,斜着身体倒在床上,股缝间流出白色的液体来,看的萨顿脸是青一阵白一阵:“该死的,我没想到撒旦会这么饥渴!”

    “你现在是想翻脸不认人了么三殿下。”

    齐煜眨了眨眼,慢条斯理的穿回浴袍,带子已经被损毁,他就干脆不系了,裸着身体凑近萨顿,对他耳朵吹了口气,在萨顿生气之前,说了一句话:“我帮你赶走了撒旦,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萨顿暴怒的表情一瞬间像是卡壳了一般,变了几个来回,最终回归震惊:“你的意思是,你替我压制住了撒旦?!”

    “嗯哼。”齐煜靠在床头,毫不在意的露出自己满是情欲痕迹的身体,悠悠说着:“我可是主教,压制住一个小小的撒旦有什么难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萨顿激动不已,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好了许多。往常撒旦都会在他潜意识里sao扰他,搅的他不胜其烦,只想自残来转移注意力。而现在,他听不到撒旦的声音了,就连呼吸声也感受不到。

    “啊,那当然是因为……”齐煜说道:“我是反派,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

    萨顿:“……?”反派?

    萨顿现在还不是很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反倒是齐煜的恶趣味又启动了,他凑近萨顿,咧嘴笑道:“怎么办,我把王子们变成了天鹅,又帮你祛除了撒旦,你接下来该站在哪一边呢?”

    萨顿倒抽一口凉气,齐煜一提,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性。他应该与兄弟同仇敌忾,现在却又被主教治好了缠绕他20年的精神分裂!萨顿立即陷入了两难,仿佛已经看到其他王子质问他的场景了。

    齐煜又朝他耳朵吹了口气:“慢慢想吧萨顿。”

    “现在,你该带我去清洗身体了。”齐煜命令道,伸手右手,暗示对方扶住自己:“恩人的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萨顿点了点头,眼神避开对方裸露的身体,见齐煜每走一步,就有液体顺着腿根滑落,这让他不自觉联想起撒旦在使用他身体时,他也感受到的那些美好滋味了。

    萨顿摇了摇头,直接将齐煜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了温泉。

    齐煜强行命令萨顿陪着自己沐浴,而在这对于萨顿来说十分艰难的过程中,齐煜更是玩心大起。他握住了萨顿站起来的rou棍,轻声说道:“现在,我要你干我。”

    萨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