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批炮灰遭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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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州五族十二派中,李家也是一方响当当的势力,族中小辈成就更是非凡,嫡系一脉的长子李玉君九十有余便成就九品金丹,位列永州英杰榜前十;次子李星奇虽天资不如兄长,但也凭二十余岁的年纪进入了永州第一大派天星宫,拜得掌门云涯真人为师。 只是论声望,他比自家兄长差远了。 李玉君生得清润俊逸,性情温和有礼,称得上是如玉君子,因此颇得旁人仰慕。 李星奇则不同。他的相貌也算端正,虽说比不上李玉君俊美,眉宇间还有些难亲近的桀骜之气,但同样是位丰神俊朗的英伟男儿,可惜有个令父兄极为头疼的恶习——那便是好色。 好色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他若喜欢哪位美人,凭李家的势力,替他娶来便是。可他偏偏看上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那人名唤裴毓,是从海外造访永州的修士,外表看上去极为年轻,修为却有金丹巅峰,目前在天星宫做客卿长老。 自从见了那天仙般的神秘男子,李星奇就整天神思不属的,还借着天星宫弟子的身份和人家套近乎。 只是裴毓此人性情颇为清冷孤傲,不仅不买李星奇的账,反而对他没脸没皮的纠缠行径嫌恶得紧。所以李星奇至今别说亲近一下裴毓了,就是想多说一句话,对方扫过来的锐利目光和毫不客气的神识碾压都让他心生畏惧。 “可恶啊!”李星奇重重锤了下桌子,想到他前日又在裴毓那吃了瘪,登时气得牙痒痒,攥紧拳头说:“我多日来示好他不放在眼里,如今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倒让他青睐有加!” 原来前段时间永州突然出了位叫做林辰的年轻修士,这人从前本是默默无闻的散修,不知得了什么造化,竟能横扫同境界的对手,轻易拔得前些日子天星宫治下的天星城举办的比武大会头筹,如今也颇得天星宫看重,意图将他拉拢进宗门。 这一来二去的,林辰就和裴毓拉近了关系,两人相谈甚欢,仿若多年未见的老友,看得李星奇眼热极了。 论家世和相貌,那小子哪里有我好?李星奇不免酸溜溜地想。 但他心里再羡慕,也改变不了两人越走越近的现状。心焦气躁的李家二少爷顿时便忘了几天前裴毓让他滚蛋的警告,又蹦跶到了那人的面前。 今日天色不错,夜空万里无云,天幕之上的星子看得清清楚楚,正适合谈些情爱之事。于是李星奇携了精心准备的花束,厚着脸皮再度造访了裴毓的住所。 “长老,弟子有问题想请教您。”他抑着激动的心情,规规矩矩地敲了敲门。 凭裴毓的神识,想必在他踏上住所前的山路时就已经发觉了他的身份,所以懒得搭理他也很正常。 李星奇好耐心地在门口等了片刻,听见里头传来隐约的说话声,一道来自心心念念的裴美人,另一道则是林辰那个讨厌的小子,他就沉不住气了,又大声说道:“裴长老,为何不肯面对弟子?” 说实在的,如若不是他的身份特殊,裴毓早狠狠惩治他了,谁曾想到他还这般没脸没皮地凑上来,平白惹人厌烦。 里头的说话声果然止了,下一刻,紧闭的门扉开了条缝,那姓林的小子像是有意炫耀似的挤出来半边身子,端着架子跟他说:“请你离开吧,前辈不想与你交谈。” 其实林辰在很正常地转告裴毓的意思,态度也十分谦和有礼,只不过在打翻了醋坛子的李星奇看来,他就是在摆架子,还仗着裴毓的信任狐假虎威! “你是哪来的阿猫阿狗,不知道我天星宫不欢迎外人吗?”李星奇张了张嘴,一连串讨人嫌的话就冒了出来。得亏他家兄长不在跟前,否则定要朝他的后脑勺扇几巴掌。 林辰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李星奇说话这么不客气,一点也没有大家族出身的风度,脸色紧接着沉了下来,忍着不喜道:“李道友,慎言。” “住口!敢和我抢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货色。你若识相点,自当主动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打得你哭爹喊娘!” 李星奇此时根本听不进话,敌意满满地望着想和他抢裴毓的男人,只差当场和他打起来了。 “什么时候天星宫的规矩轮到你来定了?”林辰身后响起裴毓独特的冷漠声音,有如清泉漱石,沁人心神。可当林辰让开位置,露出他那一双孤冷如深海的眼眸,周遭的气氛就多了阵阵寒意。 旁人都不敢觊觎这冷过了头的男人,唯有李星奇口味独特,有意忽略了裴毓能冻死人的气质,单纯地恋慕起了他的脸来。 能被他摆在心尖尖上的人,自然是有一副好样貌的,似弯非弯的唇角天生自带几分笑意,稍稍柔和了其余凌厉的五官,又比寻常的美人多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韵味,看得李星奇心痒难耐。 裴毓一走出来,就连天边皎冷的月光都要黯淡失色。李星奇当时就笑弯了眼,讨好地举起花束说:“长老,弟子真想念您。” 裴毓抬了抬手,扫出一道无形的灵力打在他身上,随后淡淡说道:“上次我是怎么说的?再来叨扰我,就让你受些皮rou之苦。” “哎呦——”李星奇吃痛地叫唤一声,捂住刺痛发麻的胸口,甚至来不及心疼被灵力斩成两截的花束,委屈地看向他说:“长老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只是钦慕于你。” “钦慕?”裴毓扫了眼林辰,示意他进院子里等自己,而后将目光转向面前死皮赖脸纠缠他的青年,不屑地说:“你只让我觉得恶心。” “这……这样说就过分了吧?”李星奇的脸色变得煞白,不敢相信他喜欢的人居然这样说自己。 裴毓连正眼都懒得瞧他,甩袖关上院门前抛下一句话:“滚吧,从这滚出去,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定要你不好过。” 实在是……李星奇吸了口气,感觉胸口十分憋闷。 “实在是……不知好歹!”他的脸明明没被伤到,却也火辣辣的疼。嘟囔着这句勉强能找回点自尊心的话,李星奇失落地离开了裴毓的住所。 他是个越挫越勇的人,离开时还不忘安慰自己,这次吃了亏不要紧,下次讨回来便是,迟早有一天裴毓会心回意转,看到他的好。 只是这一天来得实在有些突然。李星奇还没想好换个什么新方式去接近裴毓,对方就主动送上了门。 这事说来也巧。他和往常一样出门历练,误打误撞地闯进一处秘境,还没从迷宫似的秘境内寻到出路,就一头扎进了秘境深处的阵法内,和不知为何在这的裴毓撞了个正着。 “呃……这位前辈?”李星奇最初还没认出来前方背对着他的人是裴毓,毕竟他满打满算也就见了对方几次,满腔的喜爱都是冲着人家的脸去的,根本没仔细了解过那人。 他仅仅是瞧出了对方的修为似乎有些深不可测,而且来路不明,所以出于警惕和防备率先开了口。 那人闻声转过头来,待看清他的脸,李星奇先是一惊,然后又想起了对方说的下次见面要他好看的威胁话,当即打了个哆嗦,边后退边说:“既然是裴长老先来的,那弟子就先……就先告退了。” 不是他怂,实在是裴毓此时的状态过于恐怖了,磅礴的威压毫不收敛地汹涌而来,那张冷清清的脸也怪异地绷着,和平时的神情有很大不同。 李星奇本不想承认他欺软怕硬的,但现在情况不妙,只得服软:“长老……前辈,我是误闯进来的,真的没想和你……啊!” 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一把将他摄到了跟前,掐着他的脸说:“闭嘴。” 李星奇慌忙咽下尖叫,努力点点头,哆哆嗦嗦的模样哪还有以往的半分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