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8
W-8 那句话怎么说的,生活就像被强jian,如果你无法抵抗就去享受他嘛。 “啊——筋疲力尽。” 那群人撕烂了我的衣服然后玩完就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是觉得我没有衣服就跑不掉了吗?不过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如果我没猜错一伙就会有人来接我了。 “可怜,真的好可怜啊,我的哥哥,真是凄惨的模样。” 弟弟俯视着我,脸上满是做作的同情。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凌,给我衣服,然后扶我起来,我动不了。”我做起身子,手撑着脑袋,头痛的要命。我用命令的语气这么说着,可惜看样子我的笨弟弟并没有打算遵从我的意愿。 “可怜啊,真的好可怜啊我的哥哥。”他看起来并没有要帮我一把的样子,只是重复着话语“要是人家知道洪家的大少爷是个就算被轮jian都能爽的起来的大变态会怎么样呢,真是伤心真是伤心。”他用做作的声音继续说着,接下来的台词大概就是“如果说不希望——” “如果人家知道洪家的二少爷是个兴趣就是绑架他哥哥拍GV就为了拿那个当小菜来一发的变态的话大家会怎么说呢”我用平板的声音抢读道。笨弟弟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反击,一下子愣住了。 看着他张口闭口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我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喜欢耍这种小手段阿炎才会那么讨厌他。 “给我衣服,然后拉我起来。”我又重复了一遍,头真的是痛的厉害。 我的笨弟弟似乎是终于放弃了抵抗,弯下腰伸出手来,我抬起头将另一只手伸向他,但他却越过了我的手,将我又一次压回了地板上。 真是粗鲁!地上是水泥啊。 “你还没玩够吗又是在发什么疯。”我眯起眼睛瞪视着他,对上视线了才发现他的眼神又多么的不妙,那双眼睛红彤彤的冲着血,似乎已是在疯狂的边缘。 “‘绑架哥哥就为了拿他的GV当小菜’是这么说的吧?”他压制着我“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啊——那么不如让我们来做一些更加过分的事情吧——” 他这么说着又把我拉起来,强迫我的脸靠近他的胯下,真是的很痛啊。他把他的那玩意掏出来对准我,然后强迫我的脸和嘴靠近它,一股香皂的味道飘了过来,这家伙不会真的拿我来了一发吧? “呐,哥哥,那种家伙都可以的话那我也可以的吧?呐,哥哥——刚才那个,看起来真的好舒服啊——”他这么说着压在我的后脑勺的力气却更重了,我知道如果在这里抵抗的话这个笨弟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权衡着现在在这里抵抗的风险,我决定用第一次和第十次不都一样这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舔了上去。 “啊,好舒服啊哥哥,好舒服啊。”他迷离着双眼。 可是我很难受啊。 那个东西压迫者喉咙让我无法呼吸,说实话我不止一次的想要一口咬下去但如果做的到的话我的人生也就会轻松许多了吧。 我不止一次的这么想着。 我的人生大概在极为根本的地方就出现了错误,但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弟弟。 我残忍的,狡猾但又愚蠢的,黑檀木一般的弟弟。 所以直到我的弟弟将他的那个东西插进我的屁股里,挤出里面的浊液的时候,我都没有反抗。 终于,他的种子和部下的种子混在一起流了出来,他才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眼睛里的冲血已经退去,他跨坐在我身上,似乎是觉得不可思议又难以置信。 “爽够了?爽够了就给我下去。”我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胯下,他似乎是才反应过来,机械式的站了起来。 “衣服呢?把衣服给我。”我命令着他,他用略显僵硬的动作递给我一个纸袋,里面只有最低限度的东西,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抢走了他的外套,果不其然,钱包也在里面。嗯,看样子里面的钱足够我打车回家了,反正我的钱包八成也在那小子手上,于是我就把他自己一个人丢在那里自己打车回了家。 PART – 8 “——你,真的是人类吗?” 洪家的大少爷,现在家族最有望的继承人,里世界最闪耀的新星,现在在自己弟弟家的阁楼里被一个裸男(风衣刚才跳的时候弄掉了)压在身下,脖子被人控制住,原本拿在手中的麻醉枪已经被打飞了,滑倒了墙边。 “姑且?”裸男(空)歪了歪脑袋,似乎是不明白话中的嘲讽意味,话虽如此手上的力气却没有半点松懈。 “普通的人类可没有办法在中了用来使美洲豹昏迷的麻药之后还能一跃上三楼哦。” “拖你弟弟的福,只进去半管啦,而且再怎么说把那种东西对着自己的弟弟射都不好哦。” “如果用正常的方法能奏效的话我也不想啊,对着你射的话,肯定射不中的,那还不如对着他呢,毕竟你一定会帮他档的嘛。” 亏我还专门和凌串通好挑你应该会最弱的今天。男人又小声的加上一句。 “嘛,如果正常的等到六点才回来的话,是没错啦,但今天不是结束的比预定要早嘛,而且对付我的话就应该用瞬间休克的神经毒素。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话是怎么说啊,但那种一不小心会死人的嘛,我可不想让我可爱的弟弟再留下那么一两个心灵阴影。” “那你还让阿凌带他去看那种秀?” “男人总有一天要长大的嘛。” “那种成长一辈子都不要有才好吧?” “你还是一样对谁都保护过度。” “这话轮不到你来说哦。” “不过为什么明明你对我那两个弟弟都会装乖对我却不会呢?” “——谁知道呢。” 那态度简直就像是说比起那两个弟弟,对于空来说自己更是特别一样,男人不由的产生了这种想法,然后哑然失笑,将这种接近于不切实际的妄想丢到大脑后。 “不过嘛,就大家都是劳苦命的角度上来将,比起弟弟还是你更让我有亲近感就是了。” 说着空控制起因为麻药的作用无论如何果然还是比起平日里要迟钝上不少的右手,抹了抹自己的后颈。 “话虽如此,果然还是要对恶作剧的孩子惩罚才行。” 他将右手上沾染的血液抹到了自己的嘴唇上,背对着月光,那动作妖艳至极。 空的左手慢慢的松开了男人的脖子,带着三分挑逗意味的手划过胸膛,付下身子将自己的嘴唇贴上男人的嘴唇,然后嘻嘻一笑。 “今天就先回去吧,有事的话明天再来找我,不论是什么都会听你说的。”空的气息拂过男人的耳畔,让他不由的脸上一红,但随即却是剧烈的,仿若针扎一般的撕裂一般的剧痛从嘴上传来。 “——你这个混蛋!” 看着身下的男人突然挣扎了起来的样子,空哈哈大笑,他站起身子。将被撞碎的窗户重新打开,似乎是打算从这里再跳出去。 “走到时候别让你弟弟撞见啊,阿年。”说着便纵身一跃。 “那家伙果然不是人类。”男人站起身子,用手臂擦了擦嘴唇,疼痛马上顺着血液传了过来,让男人不由的又暗骂一声。 “艹” 过于迅速的发展让洪炎在一瞬间几乎忘记了手指的疼痛,然后他这才注意到,只是沾了一点点就变成这样,那么那个现在应该背上都是原液的他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一想到这里洪炎不由得汗毛倒立,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平静的?不,在那之前,他的动作是不是有一点点太矫健了?那小子到底是用什么作的啊?一个人灭了一个组,开始有真实感了。不过话虽如此这和带伤和持枪歹徒搏斗是两回事吧? 毕竟洪炎还没有恢复到能注意既然对方第一下用的是麻醉弹那么目的应该就不在搏命的地步,不过就算是注意到了,又有谁能保证不出意外呢,这种想法让洪炎坐立不安,手上的疼痛更是加重了这一切,话虽如此,他也没有打开车门的勇气——或者说是愚蠢。他知道就算是这个无论如果也称不上万全的空也比自己强悍的多,那么在对方判断让自己呆在车里的情况下乱跑就是在给人添麻烦。这种程度的智慧,或者说经验,洪家三少爷还是有的。 但是依旧坐立不安。 心神不宁。 明明还没有过多长时间,体感上却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忽然,世最后的面容复现在他的脸前,反胃感涌上心头,变得无法忍耐,迫切感还有焦躁感涌上心头,恐惧感迫使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大概车门。 仿若是顺应这种想法一般,车门打开了,空就在那里,嘴唇不自然的鲜红,但空,确实就在这里。 安心感,无比的安心感。 “怎么了?Master,露出这副表情。” “——不,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惊讶的表情转为柔和“没事就好,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抱歉留你一个人。好了,我们回家吧,Master。” “就算再怎么深夜,一个裸男到处乱跑也不太好吧。” 回到家空也没有急着去穿上衣服,而是先把洪炎拉倒了洗手池旁边一遍一遍的反复冲洗,随着血迹被清洗掉,洪炎确实感觉到了那种疼痛正在消去,洪炎顺从的接收着这一切。但是直到空用毛巾温柔的将洪炎的手擦干,手指上的疼痛也转为幻痛的时候,空都没有试图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除了背上的伤口意外,洪炎身上的痕迹并不明显,但虽然在外面并没有注意到,灯光下的双脚却显得极为凄惨,到处都是划伤,说不定还混了玻璃渣子,考利到他刚才是赤着脚做了什么大动作,这或许是必然也不一定。洪炎并不愿表现出他的担心,背上的伤口又实在是令他过于尴尬,只得以弄脏地板为名让他处理一下自己的双脚。 只是令人惊讶的,空并没有马上去处理背上的伤,而是先洗了洗手然后洗了把脸,然后悠闲的开始处理起自己脚上的划伤,全裸的——明明背上正在传来令人疯狂的疼痛才对。然后直到空穿起裤子,他都没有想到去处理自己的后背,不过话虽如此,他也没有穿上上衣,这个人的内心就没有什么叫羞耻心的东西吗,空在内心吐槽着。 看到空端着应该是给自己准备的热牛奶出来的时候,洪炎终于忍不住了。 “你背上那个,不处理一下吗?”洪炎指了指自己的背部。 “啊,这个啊。”空将手中的杯子递给洪炎“这个我打算一伙让专业人士来处理,我刚才有联络过他,应该马上就到了才对。” 空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洪炎也就不再接话,加了满满蜂蜜的热牛奶进入胃中,惶恐不安的精神也确实因为糖分而安定了下来。 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金丝眼镜的密医(自称)出现在了门后面。 “——你也真是耐得住耶。”这是看见赤裸着上半身的空的秦的第一句台词。 “说起来刚才是什么人?” 空正坐在沙发上,他的身后秦男正一点一点用不知叫什么的银色器具刮取他背后已经接近凝固的血块。到这里洪炎才好像突然想起一般的询问起刚才的袭击者。 “是阿年哦。” “——阿年?”洪炎皱了皱眉头,空很少会在这种时候说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而且听他的口气,他和那个袭击者似乎还颇为熟络。 “是Master也认识的人,不过放心好了,他的目的似乎是我,应该暂时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了。” 洪炎不由的思索起自己是否认识什么叫年的人,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外号和名子没有关系?但左思右想都不得其果,他摇了摇脑袋,决定不再思考。 “嘛,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没事了吧。”这方面洪炎对空极度信任,而且如果空真的不想说,洪炎毕竟也没有能让他开口的自信。 就在说着的时候,秦站了起来,拧紧手中装了空背后血液的管子,里面似乎还有一些类似皮肤组织的东西,让人不由的担心这个人不会为了取样连皮都一起割下来了吧。 “好了,你可以去洗掉了。” “了解。”说着空也站了起来。 “话说你真亏你能忍到我来耶,虽然我是有拜托你啦,但这种的一般不都是一分钟也好的想要快点洗掉的吗?那只狐狸可是用了能让人脑髓都融化掉的量哦。”秦一边起身一边脱掉自己手上的白色手套。 “但是你看,我对于忍耐这种东西还是很擅长的哦,而且自己的手也够不到自己的后面嘛。” “那你可以让少主帮你啊,真亏你还有心情去给他热牛奶。”洪炎其实也这么想。 “但是你想想看那,虽说会带着手套,但要是万一不小心碰到了,Master不是会很可怜吗?” 空用仿佛在讲述着什么世界的真理一般的口吻说着。 “——完全已经超出保护过度的范围了吧?”秦语气呆然。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洪炎一边抿着热牛奶一边点头。 第二天的空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状态——应该说洪炎几乎就没有见过他不在正常状态的样子,笑的没心没肺——温存如玉。 只是很少见的——极为少见的,他很少见的在出门之前认真的重新确认了一便空的行程——虽然空没事都表现的跟个管家婆一样似乎能包办一切,但他却几乎从来不会去插手洪炎的行动,就连确认行程都不会,只是默默的跟在他后面,话虽如此洪炎却始终觉得空其实对自己行动计划清楚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且明明一天二十四小时二十个小时都跟在自己后面工作却能好好完成,也几乎看不见他进行什么私人活动的样子。 ——他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然后洪炎想了想,虽然本来预定是要出门的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看他这个样子空似乎是破天荒的想请假,这种事情就算同意了自然也不会遭天谴的,于是便说自己一天都会呆在家里,以便暗示自己没事,给他搭个台阶。只是就像往常一样的拳头打在棉花上,空只是歪了歪头说这样也好。 也不知是好在哪里。 只是接下来的一通电话让洪炎对自己的这个决定颇为满意。 哥哥——大的那个,难得的说会来自己这里做客。跟小的那个不一样,大的那个哥哥对洪炎来说简直就像是凝聚了对于兄长这个词的理想一般的存在,温柔,强悍又优秀,了不起的哥哥不管发生什么都会保护自己——不像小的那个那样只知道冷嘲热讽。只是因为这个哥哥大上自己不少,家里的工作也几乎都是由他来继承的,非常忙碌。 所以平时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下午三点的时候,哥哥便依照约定的出现了,一身颇为高档的西装,梳着松散的大背头,没有打领带,嘴唇不自然的泛着潮红,像故意的一样带着让人觉得有三分恶俗的项链。低下头时却总是缠绕着一种极为疲倦和稳重的印象,但不知是不是眼神不好,一抬起头便让人觉得是在瞪视着别人,一双三白眼看起来极为凶恶。 只是和这个印象不同,一看到洪炎大哥马上便露出了极为温柔的笑容“好久不见了吧,阿炎。” 确实是和另外一个完全不一样。 洪炎也完全不顾平日形像的,不顾自己将近一米八的身高飞扑进男人的怀里“好久不见了,好想你啊!大哥。” 洪炎一边接住这个身高并不比自己矮的弟弟,一边抬起眼帘,看向空。 “你也是啊,辰空。” 不出洪炎意外的,这个哥哥和空也认识。 空也只是如同往日一般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好久不见了,洪文。” 洪文先是沉默,然后眼轱辘一转似乎是明白了空的用意,也同样笑脸相迎,只是少了三分温柔的微笑配合着长相实在让人觉得有些狰狞。 “是啊——好久不见了,辰空。” 不过很明显洪炎并没有注意到这大概两秒钟的沉默。 接着洪炎便把洪文迎进屋里,两个人热切的聊起天来,空站在洪炎身后,也不搭话,只是偶尔端端茶倒到水,话虽如此,气氛确实是比在二哥那里要好上太多了。 “对了,”就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的,洪文突然拿出一张支票来,上面的金额虽说称不上巨款但也绝对不少了“蒋蒋!今年春节的时候我不是不在家吗?来压岁钱补给你” 接过洪文不由分说的递过来的支票,洪炎不由的苦笑“大哥您知道现在是几月份吗?比起今年的明年的已经比较近了哦?而且我今年已经28了哦。” “有什么关系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而且弟弟无论几岁都是我可爱的弟弟嘛,比起这个,那个能借我一下吗?我马上就还你。” 对于大哥这个唐突的提议,洪炎也没有多问,似乎是自顾自的得出了什么结论。没怎么多想就同意了。 “可以哦。” “那我就借走了哦?晚餐之前会还回来的。”用就像是借走朋友的练习册一般的语气这么说完,洪文便起身出门。空看了眼洪炎,没有多说什么就好像平时跟在洪炎身后一样跟着他出了门。 只是跟洪炎不同,这次有洪文自己带来的小弟开车,不需要空去做,于是就变成了就好像社长和美女秘书一样两个人一起坐在后座的状态。话虽如此却一路无话。在令人尴尬的沉默中,车子驶向了一条定位颇为尴尬的繁华街。 这条街道街道曾经聚集着这座城市最时尚的餐厅,最高档的会所还有最豪华的住宅,但这说到底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不知为何总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味道。只是历经岁月的商业街还是为他带来了不少的人流。但这座城市现在毕竟早已有了新的,更加优秀又健全的商业中心,所以就算是恭维,这里也实在是说不上热闹。 车子很轻松的就在路边找到一个停车位停了下来,洪文打发掉小弟去看车子,然后示意空跟在他身后走上街头。 直到这时,洪文才像空搭起话来。 “昨天的事情你没和我那个笨弟弟说吗?” “说了啊,我说是阿年干的,暂时都不会干这种事了。然后他就没在多问了。” “看来我那个弟弟相当信任你嘛”说着便哈哈大笑“以他的脑子一定怎么像都不会想到阿年是在说我吧?又不愿多问就干脆放水流了。” 他转过头来说道“不过你和他明说也无所谓的嘛。” 空垂下视线,声音比平日里还要满不在乎上不少。 “因为Master要是知道他尊敬的哥哥居然拿他当诱饵加靶子不是很可怜吗?而且我也没说谎啊。” “保护过度。”洪文露出狡猾的笑容。 “轮不到你来说哦,阿年。”空少见的反驳着“你还不是因为罪恶感的原因明明知道对方没发现还塞了个大红包过去。” 洪文又一次哈哈一笑把头转了回去,似乎是打算转移话题。 “说起来明明跟我的名字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叫我阿年呢?” “这个,你就要问言哥了啊。” “阿言啊……” “因为是十四——他是这么说的,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他偶尔会说一些让人完全听不懂的话。” 空的声音里充满怀念,却带着一种奇妙的冷淡。 “还是无法原谅他吗?” “嗯——是啊,大概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吧。” “嘛,这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坏事,不如说你的这份执念对我来说是好事情。对我弟弟来说也是。”说着他转头又一次看向空“毕竟你看起来好像精明周到,但事实上脖子以上基本都是装饰品嘛。” 真是过分的说辞。 走着走着,洪炎却突然绕进了一家让人觉得有些与时代脱节的衣服店里。 里面的装修很好,让人不由的联想起一百年前飘着工业时代的浓烟的欧洲,里面的衣服也是同样的,只是没有华丽的女装,都是一些看起来十分昂贵的西装和风衣,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些仿佛从某个歌剧里走出来一般略显夸张的礼服,而且不知为何的颜色略显暗沉,似乎并不是新品,也不知道打算卖给谁。一看到他们两个,店里的伙计就马上迎来出来,搓着手问洪文有什么吩咐。 洪文用下巴指着空“给我帮他找一套衣服,要帅气一点的。” 可是只说一句帅气也不明白,于是伙计只得接着问他具体想要什么风格的,却见洪文低头思考了很久才憋出一句。 “上海滩?”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总之伙计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就是风衣围巾加帽子。 没错,是很上海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算参加什么节目,走在街上一定非常引人注目。 只是洪文看样子非常满意,他拍拍手道“嗯。很好很好,空也别再那副模样了工作了工作了,模式切换了。” 空没有办法,叹了口气说知道了然后低头整理了一下领口。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氢气一般的气氛已经一扫而空,一身衣服突然变得非常合适,走进了似乎还能闻到硝烟和血液的腥臭。帽子压得很低,一双眼睛闪着漆黑的光芒看起来凶狠而且毒辣。伙计被那眼神一镇,不由的退后了三步撞上身后的衣架。 那样子简直就好像是从教科书里走出来的杀手。 洪文点了点头表示很完美,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不是闪金光而是闪黑光的卡表示结账。 接着两人又一次走上街——只是这一次看起来就完全是黑社会和杀手了,非常引人注目,一路上不是被侧目就是被绕着走,还有两个拿出了手机说不定的在查他们两个有没有被通缉。 只是本人看样子并不在意。 洪文走的不能说驾轻就熟,但很明显方向还是很确定的。三拐八拐的把空带到了一个看起来颇大而且复杂的双层建筑前面,建筑非常老旧看起来像是什么废弃的工厂一类,虽然说姑且还在使用期限里面,但门口的锁早已经锈的不成样子。洪文走上前去扒开那扇退休边缘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好了,开始吧。”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呢?男人这么想着,然后一路飞奔, 他是世人所谓的小混混的那一类人,没有正经的生活也没有正经的工作。话虽如此在小混混这个职业上倒也混的算是如鱼得水。没有出众的头脑也没有拔群的外貌——但至少身体强健,脸还算的上凶恶气势也还算的上可以,所以还颇得这里的老大的赏识。混混沌沌的日子在其他人畏惧的眼光里也还称得上是舒适。 而这个男人现在正在狂奔,理由是因为恐惧。 那个来路不明的的男人带着那个打扮的好像从哪个电影里走出来的,有着杀手一般凶恶眼神的家伙出现的时候,他是打算阻止他们的。虽然那个穿着风衣的家伙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妙,但因为这种理由而退缩的话自己就不用混了。那个三白眼的男人犹如自己后院一般的态度更是令人不爽。看来这么想的不止自己一个,一群新来的小弟已经先招呼了过去。对象的是带头的三白眼,不知是想着擒贼先擒王还是小混混本能性的以多欺少欺软怕硬。 “喂,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听到其中一个说着从二十年前开始就没怎么变的台词。男人正打算,走上前去打算去圆场,毕竟不怕归不怕,但看那样子就知道不好惹,那不是来砸场子的就是老板的客人——虽然并没有接到通知。无论如何对于这种敢两个人来的胡乱挑衅总是不对。不过看样子那挑衅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三白眼的男人笑了笑,对身后穿着风衣的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风衣男似乎嗯了一声。然后,那个新来的就飞了起来。 犹如字面意义的飞了起来。 准确的说是那个新人发现自己的胁迫并不奏效,觉得自己被人小看了他就上去想要揪三白眼的领子,但那只手被风衣男挡了下来,男人只能看到这里,然后风衣男不知做了什么,那个新人就飞了起来。那个风衣男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不妙。那个新人旁边的其他小混混似乎连这种程度的都没有注意到,一下子似乎是愣住了,接下来是一声极为凄烈的惨叫,那个一开始的小弟抱着自己的腿不住的打滚,他的右腿小腿骨歪向了不可能的方向。 其他的小弟们才终于反应过来,没有选择掉头就跑或许就是所谓的年轻吧,又或者他们的人数本身就是足够的暴力了。他们这么判断着开始攻击风衣男。三白眼看样子就没有要帮忙的样子,躲在风衣男的身后,笑眯眯的点着烟。 男人知道那些小混混不会是那个风衣男的对手,但他判断他们争取时间还是做得到的,就决定先和上层联络自己先在这边监视,运气好的是他所站的角度对面如果不仔细看应该不会发现自己。这么想着他打开手机,但正当他按下拨号键的时候,他注意到了那双眼睛正看着自己。 漆黑的漆黑的——仿若会将人吸进去一般的漆黑的眼睛。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鸡,那是超越理性直达灵魂的本能的根源性的恐惧。 老板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他却感觉自己完全无法理解。 那些小混混们已经倒在了他的脚边,右脚小腿骨歪向奇怪的方向,无一例外。 啊,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他这么想到,在看到那个新人飞起来的那一刻他就应该跑的,不对,是从看到那个风衣男,看到那双眼睛的那一刻就应该跑的。他做出这个判断,然后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像是在逃避什么食rou的猛兽。那个风衣男很明显的注意到了,然后,他笑了,阴险的残酷的凶暴的——笑了。男人从未见过如此令人汗毛倒立的笑容。这一刻,他的理性终于崩溃了,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转身便跑。 怎么办?要往哪边跑?简直就是只依靠反射神经和直觉一般的男人一路狂奔。途中同僚们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因为各种各样大人的原因,这幢楼的隔音好的毫无必要。大概门口的惨剧还没有传达到这里,无视那些眼神,男人用最后的理智拼命思考者。大门已经肯定不行了,后门和安全出口的方向不对。而且距离太远了,万一中途撞上这次就真的完了。他知道那两个人其实并没有追上来,对于他们来说自己这样的小脚色一定是无足挂齿的吧?即便如此他依旧无法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他望向走廊旁边的窗户,甚至开始思考起跳窗一类的选项,但一考虑到外面说不定有其他人把守着便迟迟下不了决心。就在他想着哪怕别外面的人抓住也好过再碰上那双黑眼睛的时候,他灵光一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两个人之后一定会去找这里的BOSS,是的,既然他们过来了,百分之百的。BOSS现在应该还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见到他们两的除了自己应该都被打晕了折断了腿。这幢楼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其实结构颇为复杂,第一次过来的人很容易机会迷路更何况就单纯的距离上来讲也是自己离BOSS的房间比较近。没错,比起他们两个自己更快到达的几率比较高——不,是绝对会是自己先到。BOSS的房间里有一道暗门,不仔细看就不会发现。说是暗门其实组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只是一个用来放稍微贵重一点的东西的储藏室。就算自己进去也没有问题。对,那两个人的目的是BOSS,也就是说只要解决了他之后那两人就会离开了。 这样自己就安全了。 与其说是推理和计划不如说是单纯的对自己有力的纯粹妄想。先不提其他,如果说那两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东西或者文件的话那个暗室会是最先被排查的地方。即便如此男人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完全沉醉在自己或许会得救的喜悦之中。不,他或许其实意识到了却刻意没有去想,毕竟他已经没有比那更好的想法了。他稍稍调整方向然后努力鞭策起已经濒临极限的双腿再一次加速狂奔。 很好,那两个人还没有到!男人的心中一片狂喜,意外的年轻的老板看到他那副样子一脸的惊讶。 “喂!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的电话是怎么了——” 男人完全无视了这些问题,他越过老板和他身后的保镖——那是一个非常强悍的男人,他完全不觉得自己会输但也完全不觉得自己能从他手上讨到多少好处——打开暗门。亏得自己平日或许还算的信任,BOSS并没有阻止他的怪异行动。随着暗门碰的一声关闭,整个世界都好像安静了下来。只有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但是这股安心感还未过去多久,啪嗒啪嗒的皮鞋声传了过来,是两对。 那两个人过来了。 “喂!你们两个是谁?怎么进来的其他的人呢?” 十分老套却确实的问题,如果不是那声音里微妙的颤抖,大概还是会有一点气势的。 保镖十分遵于职守的站在了BOSS的前面,掏出了手枪。 原来他还有这种东西啊,男人透过门缝偷窥着外面的景象。 只能说好奇心害死猫。 但是看样子手枪并没有对这两个人产生什么威慑力,三白眼的男人瞟了风衣男一眼,风衣男点了点头似乎是心领神会。接着风衣男的身影似乎晃了晃,保镖便倒了下去,手枪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风衣男的手里。 如果硬要解释一下的话,那大概是风衣男一边用一只手控制住保镖抓着手枪的手,通过腕力强迫他松手的同时膝盖踹顶向他的心窝再通过体重压倒保镖之后勒住他的脖子强迫他窒息昏迷之后捡起手枪站了起来吧?只是这一系列的行动实在是过于的迅速而且干净利落,看起来简直就跟魔术一样。 “就是——这么——回事——”三白眼用刻意拉长了一样的声音说道。“你那些可爱的部下们现在正在梦之国观光呢。而且就算他们醒过来了大概也没有办法赶过来了。”就如同是为了证明这句话一样,风衣男踩上了保镖的右腿。随着一阵过于令人不快的声音和一声尖利的惨叫,和门口那些小弟门一样,保镖的右腿也歪向了奇怪的方向,然后他白眼一翻,又一次昏了过去。大概这一路上除了自己其他人已经全部变成这样了吧,男人直觉道。 平日里还称得上可以说威风的BOSS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三白眼的男人越过呆坐在地上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的男人径自坐上了沙发——是上座——风衣男紧跟其后站在了三白眼的男人后面。路过BOSS的时候两人似乎是对上了视线,沐浴在那仿若是目空一切的视线里,BOSS发出来一声局促的尖叫。 坐定之后——那个三白眼的男人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便表现的旁若无人,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他用意外的清澈的声音说道:“方卫先生,我的名字叫做洪文。也是洪炎的长兄。我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我是为了什么过来的吧?”用词十分礼貌却语调却刻薄而且傲慢。“那么首先让我先来提问吧,你脚下这块地,这座城,姓什么?” “——姓洪……姓洪!洪一爷!当然姓洪!”方卫的声音畏惧而且颤抖,他调整了姿势,跪在三白眼的面前似乎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谦卑和顺从。 “是吗?姓洪,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没有经过我和我的弟弟的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买卖这种东西吗?”说着三白眼抛出了一小袋白色的粉末落在方卫眼前,那是这个废旧工厂里私下生产的违禁药物,有着很强的成瘾性。只是这并不属于男人的业务范围,对此并非知之甚详。 方卫的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的发抖,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威压只是一个劲的不住磕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一爷!所得我会全部上交的,请放过我吧!”他不断求饶三白眼却似乎是充耳不闻。 “如果说道歉管用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不需要警察了呢。”三白眼用好像在说什么俏皮话的语调说着,只是现在没有人笑的出来。“对了,这样好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放心好了不会要你的命的。”没有回绝的余地,三白眼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 “你知道吗?人体内有两百多块骨头呢,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一半左右就算是全部掰断了死不了吗?放心放心我也不是恶魔,不会让你全部断一次的,怎么说都是自己的身体,至少要自己决定断多少对不对?”看!我多么的温柔男人的态度似乎就像是在这么说,只是这份温柔方卫可担待不起,眼神游弋,不知是应当点头还是摇头。 三白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办公桌的方向走去。 一瞬间,三白眼变的背对方卫,另一个风衣男也随着三白眼的活动而一起移动,一瞬间方卫似乎是觉得自己得到了天赐的良机,转身便想跑。只就在那时是那个三白眼的突然一声呼换“空。”听到这一声,方卫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更加僵硬而且煞白。没有第二个瞬间了,因为下一个瞬间他就被风衣男压倒在了地面上。 “怎么会——漆黑之瞳不是几年前就死了吗?” 原来那个风衣男外号漆黑之瞳吗?确实是贴切至极,小混混一边继续偷窥一边想着。 “只是进去了罢了,前段时间就又出来了。”三白眼随手叼起一根烟坐到方卫的办公桌上,然后从柜子里抽出一张A4纸,也不管是不是什么重要文件。随手就拿起桌上的原子笔开始在背面的空白上飞快写起什么。“这样可不行啊,从事我们这一行怎么能连这种情报都并不知道呢?虽然对于你这种投机主义的药贩子可能是有点难呢。”他一边这么说者一边将写完的A4纸撕成一个个小块,接着拿起了桌上的抽纸,将纸盒里所有餐亲纸都拿了出来,又将那些碎纸屑塞了进去。” 这下,不难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方卫拼命的挣扎摇头,可那个风衣男的力量似乎大的惊人,纹丝未动。 “蒋蒋!心跳心跳☆大抽奖!今天的方卫先生将会抽中多少根骨头呢!十根?二十根?还是大爆冷门的极限挑战206根呢?敬请期待!”三白眼用听起来似乎极为平板的声音好像背台词一样说着,欢脱的用词让这一切听起来更加恶劣“好了好了快点抽吧。”这么说着洪炎走上前蹲下来抓起方卫颤抖着的手强行塞进纸盒里。方卫堵上性命的挣扎似乎是徒劳无功,他开始好像是默念起什么,大概是在对某一位神明祈求吧吧,只是看样子他无法下定决心去相信那位神大人。最后等的似乎是有点不耐烦了的洪文抓起那只手强行拉了出来。这时候方卫的脸色已经是比那张用来作签的纸还白了。 “嗯。三十——你小子运气还不错嘛。”三白眼叼着烟,调笑般的说着“来吧,自己选,是从上面开始还是从下面开始?” “开,开玩笑吧!不要,不要不要啊!放过我吧!再也不敢了,真的!求求您!文爷!我给您磕头好不好?求求你!放过吧!” 听着方卫这么说,三白眼先是笑,一瞬间方卫似乎是以为事情有了什么回旋的余地,但那明显是错觉“人渣在这里谈什么条件呢?如果不想事情变成这样一开始不会给我老实一点吗”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烟头摁在了方卫的手背上,随着一声惨叫三白眼站了起来,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地上的方卫。 “现在就这么叫一伙怎么办呢,空,动手。”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地狱了。 风衣男用好像是在拆卸什么玩具一样的方法破坏着方卫的骨骼,骨头被折断的声音配合着凄厉的惨叫让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大家都要给三分薄面了的小混混深刻的理解到,自己的渺小。他不是想看,只是不敢动罢了,他害怕自己一动就会被那两个人形的恶魔注意到,那么等待他的就将会是比死亡更加凄惨的地狱。大概就在那个三白眼的男人掐着计数器数到26的时候,小混混在心中为这地狱即将结束而感到欣慰。他对于他的老板其实完全没有什么深刻感情,但还是不由的兔子狐悲。就在他暗自长出了一口气的时候,那个风衣男也将位置换到了最后仅存的还是直的左腿,他调整着姿势,方卫早已经如同是被割完喉咙了的鸡,再没有反抗的能力。只是不是肌rou还抽动一下。风衣男抬起了头,大该是想从三白眼那里寻求什么指示。但是在那视线的中途,小混混确实感受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那漆黑的漆黑的眼睛,正看着自己。那个男人又一次对自己笑了,就像刚刚第一次见面时一样,那邪恶的,恶质的,仿若是黑暗凝聚成一般的笑容。 那阴险的残酷的凶暴的—— 混混感觉的到自己正在发抖。强行将尖叫声埋葬在喉咙里。但身体还是不自主的往后靠,撞上身后的储物架,发出一阵闷响。心脏都不由是悬到了嗓子眼里,简直差一点停跳。 “什么声音?”三白眼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风衣男却只是讪讪的回了一句“老鼠吧。”似乎是若有所指。 这是小混混第一次听到风衣男的声音,意外的温和动人。 三白眼哦了一声似乎是没了兴趣,那嗓子眼里的心脏才又开始跳了起来, 那个风衣男似乎马上就对自己没了兴趣,开始接着如同处理牧场里的鸡一样的对付起地上的方卫,血液,尿液,眼泪和口水已经让他看起来一塌糊涂,平日的威风已经连影子都没有了。将最后的两根腿骨也一并折断后——男人作这些的时候,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那种奇妙的专业感也让小混混不寒而栗——风衣男站了起来,意思似乎是问接下来要怎么办。三白眼看了看计数器“还少两根耶,要不用助骨凑数算了?就当便宜这小子了。”三白眼自顾自的作着决定然后走到方卫胸前一个临门飞踢。 “去吧!”随着这一声方卫被踹飞起来,撞上沙发和茶几,连一起飞出好远,血液连同胃液从口中流了出来。接着三白眼便像是忘了他的存在一样开始抱怨起来“真的是,脏死了这个也不好用嘛。”说着便蹭了蹭皮鞋上沾染的方卫的血液。 “但是可以暂时剥夺对方的行动能力,我还蛮喜欢的。” “别拿你作标准,正常人不用废了他的骨头也动不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这里怎么办?我想快点回去洪炎哪里。” “这个嘛,不用担心,会有人处理的”风衣男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扫了一眼暗门的位置,似笑非笑。暗门里的小混混明知道对方看不见却还是不由的点头如滔蒜。 三白眼歪了歪脑袋不明所以却也不多问,带着风衣男便头也不要回的走了。 过了很久确定那脚步声真的走远了之后小混混才终于从暗门里出来,先是为自己的劫后余生而庆幸,接着长叹一口气,先是打电话急救。BOSS对自己毕竟有恩,至少他没有在那两个之前把自己供出来,虽然这或许单纯只是觉得把自己拉出来也当不了垫背。接着又打电话给了几个运气好到家的不在场的兄弟,让他们有个照应。虽然在方卫变成这样的现在这样大概东山再起是不可能了,但至少要在警方介入前把那些机械药物销毁掉。 处理完这些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将手机连同手机卡一起折成两半放在方卫边上。 他决定先有多远跑多远或者隐姓埋名一段时间。 这事情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参和了。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向神明祈求不要让他再碰到那双黑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