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姻缘(将军当众受杖责,内宅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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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姻缘 春宵苦短,萧衍搂着温白鸢一夜好眠。 晨光熹微,一缕日光透过青纱的帐子,轻柔地洒在床头。 温白鸢醒得早,温顺而满足的偎依在萧衍怀里。他被萧衍独特的气息笼罩,浑身放松而安宁,他能清晰感受到少年健壮的肌rou与血液里充满活力的炙热,这炙热令他面红耳赤。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他脑海中浮现初见萧衍时的情景,彼时他还是伯爵府庶出的小少爷,唯唯诺诺跟在兄长身后,恰好一群豪门子弟在市集纵马,惹得众人纷纷避散,慌乱之中他被人撞倒在地,那群纵马的权贵少年里,有一人回头瞧了他一眼。 惊鸿一瞥,哪料到竟结下一段良缘。 “什么时辰了?”萧衍转醒,迷迷糊糊问。 “爷,才卯时呢,您再睡会。”温白鸢贪恋萧衍的怀抱,压根不想起床。 萧衍不理他,坐起身拍了拍手,外头侍奉晨起的侍女推门而入,上前来为主子们更衣。 小王爷久不在府内,早膳自然要和王妃一同品用。 按照南明的规矩,妾不得与正妻同桌,温白鸢在后院本不受宠,强撑着承宠后酸痛的身子,侍立在侧为小王爷与王妃殷勤布菜,竹海姑娘倒在一旁落得轻松。 萧衍被册封小王爷之后,春风得意,正君夜卿皇有复宠之势,召幸次数也多起来,因此昨夜回府未曾召见,夜卿皇心底相思之苦滋味微妙。 “前几日外头送来十几缸白玉观音莲,乃异域佳品,瞧着新鲜,与南海阁倒是很搭,摆过去您闲里赏玩可好?”夜卿皇端着一只玉碗,里头的荷梗粥碧透香糯,他修长手指优雅拨动一只玉勺,肤白如玉质,引得萧衍多瞧了几眼。 军营里都是五大三粗的爷们,楚峥也是久弥沙场的硬汉,哪里比得上养尊处优的清贵公子。 “你决定吧。”萧衍有些漫不经心。 “嘻嘻,姑爷,您瞧公子对您对多上心啊。”竹海姑娘脑瓜一转,掩袖而笑,“他自己对这缸子花爱不释手,还要巴巴的送您那儿去呢。” 这话落在埋头布菜的温白鸢耳中,他狠狠攥紧袖中的手。 “你对他的心思,倒是知晓得通透。”萧衍闻言抬眸望向夜卿皇,神色不以为然,“观音莲有什么稀罕的,等到夏夜,我带你去老二的逸园,那里的莲花才叫千姿百态。” 老二龙廷云,京城最大赌场的少东家,与萧衍自小玩在一处。 竹海姑娘目的达成,心中暗喜,桃腮沁出些许红晕。 “京城逸园名声在外,以荷花品类多且贵重而闻名,若能与您一访,实属乐事。”夜卿皇笑道,他与萧衍独处时本不多,若能同赏风花雪月,实在令人喜悦。 “对了,上次宴会,老二还问过你。”萧衍忽想起一事,目光戏谑看着竹海,“你年岁也不小了,为你寻个良配如何?” “哦,还有此事?”夜卿皇心思玲珑通透,立马已知晓那十来缸荷花的猫腻,他莞尔一笑,与萧衍一同打趣,“若真有,还请爷留心一二。” 竹海姑娘到底未经人事,登时粉颊通红,一瞪杏眼,娇嗔道:“姑爷惯会欺负人,赏个花也能和什么龙少爷马少爷关联起来。” 她心跳如雷鼓,急的额上都出了一层薄汗,“龙少爷”三字一出口,有不打自招之嫌疑。 “不可无礼。”夜卿皇薄责一句,他与萧衍一对视,二人心照不宣,满眼笑意,都挺乐的。 两人一唱一和趣话几句,逗得竹海姑娘愈发急了,扭头转身就要走。 “老二一贯眠花宿柳,家中妾室却屈指可数,那是因为他夫人宁郡主是只母老虎。”萧衍似漫不经心又似刻意提点,“宁郡主是当今皇后的远房表妹,骄横跋扈又善妒,你若真心悦他,当个外室便罢了,别进他家门。” 竹海姑娘早红着脸匆匆跑出去,哪里来得及细思这些话。 他们夫夫二人聊得开心,早膳也多用了些。 温白鸢在一旁听得又气又恨,心想,竹海姑娘不过是正君的侍婢而已,年纪还大,居然运气好攀得上龙家!能做龙少爷的外室是多少京城名闺遥不可及的梦,竟被个婢女捡到便宜。他转念又一想,这般侯门豪府,一个无依无靠的侍婢也得不到善终,这么想着,他忽地又释怀了。 膳后,夜卿皇出府去了皇宫参加早朝;萧衍偷得浮生半日,找了府里几个侍卫做陪练,练习箭法。 贺兰佑见小主子突然勤加修炼箭术,心生好奇,旁敲侧击一问定雪,原来是小主子在青州军营打猎时总是射不中鸽子。 “那地方鸽子贼机灵,不好打。”定雪压低声音摇摇头,“伏大哥能百步穿杨,依旧射不中那儿的鸽子,主子这箭术,悬。” 日头底下,萧衍一身枣红色窄袖劲装,墨发高束脑后,英姿飒爽,屏息凝神拉弓射箭,神色专注,他手中弓弦有力,次次正中红心。 “小主子。”贺兰佑突然高声一叫。 定雪吓得一个激灵,着急忙慌盯着贺兰佑,疯狂用眼神暗示不要提“鸽子”的事。 “下仆听说正君院子里有个侍卫叫梁璞,极擅射箭,请他来指教一二,或有裨益。”贺兰佑长身玉立,态度谦和温声提议。 梁璞在慕云阁抢萧衍的纷争中射伤沈从衣,还被罚过两百刑杖,后被萧衍提拔在禁北军里做了校尉。 萧衍接过侍婢奉上的丝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点点头:“让他来吧。” 侍从们见萧衍暂时放下手中的弓箭,忙上伺候,手忙脚乱的端茶送水扇风,还要温言软语见缝插针说好多奉承话。 南苑里能给小王爷贴身服侍的侍从,一般都是三代家奴或其他权贵为求与王府结盟送来的庶子庶女,仪容修养本是好的,可萧衍身侧床榻的竞争太大,那些出身名门的庶子庶女们被一次次残酷的现实打击的思想滑坡严重,曾经高傲放不下身段的人被如狼似虎年轻貌美的后来者吓到,只能入府随俗,王府倾轧之风,谄媚之风十分严重。 梁璞在侍卫带领下很快来到南苑的武场,他仔细揣摩了萧衍的射箭技巧,找出破绽与不足,萧衍见他真有本事,也愿意与他多说两句,二人讨论箭术技十分投入,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 萧衍颇满意,赏了梁璞在南苑用膳。他性子急,立刻吩咐人备车备马,想要回青州军营实战鸽子。 这当口,才想起这两天都没怎么见着楚峥。 “他又跑到哪里去了?”萧衍很不耐烦地问。 贺兰佑见状心中叫糟,嘴上陪笑着打圆场:“您稍等,我马上派人叫他回来。您下午要回青州营的,他不敢耽误,想必也快要回来了。” 萧衍一听,眉宇深皱,冷斥:“还要我等他?”他对楚峥向来不假辞色,毫不包容,恶狠狠命令,“等他回来,就在门口赏他三十下板子。” “是。”贺兰佑心里为楚峥默哀。 话说那一头,楚峥踩着轻快步伐回了王府。他神清气爽,面色愉悦。趁着回府这两日,他将剩余的旧部亲属慰问一遍,亲手送上抚慰的银两。谡山战死的弟兄们大都出身底层,他给每户送上三十两银子,也给不少生计艰难的穷门小户带来一线生机。 楚峥一进南苑,还没踏进院子,就被几个侍卫强行按压在春凳上,绑牢了手脚。他不明就里,不甘心的挣扎起来。 “这是主子的命令,你要抗命不成?” 冷冰冰的嘲讽从檐下传来,一身白衣的定雪缓缓走下台阶,他有空闲,自然乐得围观楚峥挨打。 马上有人替定雪搬来一张红木的圈椅,定雪撩袍落座,单手撑头好整以暇看戏。 楚峥咬咬牙不敢再挣扎,他自尊心极强,最厌恶当众受刑,不知是恼是怒,面色涨红。 守卫多是定雪家族派系的,对楚峥态度恶劣。王府倾轧之风严重,除了贺兰佑这种深得主子信任手握重权的少数人,其他侍从奴才大都是精细化的“站队”。 “开始吧。”定雪挥挥手。 南苑规矩,被主子宠幸过的人都不能去衣挨打,一侍卫掀开楚峥的外袍与中裤,露出最里面白色的丝绸亵裤,两瓣浑圆紧致的翘臀暴露出来,楚峥死死攥紧拳头,痛苦闭上眼。 两个侍卫分列两侧,举起沉重的竹板狠狠抽在臀上,板子破风声骇人,他们不给受刑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板子落如骤雨,噼噼啪啪,很快就抽得臀丘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啪——啪——啪——” 笞责之声不绝于耳,楚峥咬牙忍耐,青筋暴露。行刑的侍卫下手狠厉,每次板子都似要撕裂皮rou,敲碎骨头,沉重的钝痛穿过每一寸臀rou渗入骨髓,疼得让人难以忍受,楚峥第一次知道,板子打人也能如此痛。 三十下过后,楚峥可怜的屁股高高肿起,若是扒掉裤子,就会看到一滩烂红紫黑的臀rou。打完之后,楚峥双腿颤抖不停,额间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他松开紧咬的牙关颤巍巍爬起来,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出撕裂的痛感,可不愿耽误,在众人嘲讽的目光之中,强忍着走进院子找萧衍请罪。 一进屋,临头挨了一顿骂。萧衍已经收拾好行装,下令出发回青州营。 楚峥方才挨了一顿板子,来不及暂缓片刻就要动身。萧衍对他这几日行无定踪十分不满,不准他待在马车里,赶他去驾马。 伤痕累累的肿臀挤压磨蹭粗糙的马鞍,疼得楚峥面色发白,满额薄汗,他不敢辩解也不敢求饶,疼得太厉害时,只能攥紧手中缰绳让马儿行得稳些。 两人回到东郊军营时,大家正在兴高采烈的试着银光闪耀威风凛凛的光明铠,平素相貌普通的将士,一穿上这铠甲中的尊品,个个生龙活虎宛若将军战神。 太后寿辰已至,三日之后,青州军的击鞠队就要前往京城皇宫准备比赛。 当夜,一行十五人绕着篝火,举酒盟誓。 “青州军,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