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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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邵瑾言,出生于大名鼎鼎的经商世家——邵家。 我这一生,过的太过顺风顺水,从没遇到过什么困难。 似乎我生来就是主角。 十四岁那年,我遇到了林阮玉——林家的私生子。 我以为我是喜欢林阮玉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喜欢——并不是这样。 十九岁那年,我参了军,为了帮助林阮玉。 二十岁那年,我第一次遇到他。怎么说呢? 明明我觉得我对他的印象不深。 可后来每当我想起他时,脑海中能马上映出他的模样——一头乌黑发亮的短发,皮肤黝黑,配上还算端正的脸,两道粗眉毛时常耸拉着;厚实的嘴唇,乌黑发亮的狗狗眼,总对着我傻笑,笑起来时眼睛都弯成了月亮。 他似乎很喜欢我,常常会在我忙碌的时候,偷偷注视着我,我不知道他对我的热烈情感从何而来。但我并不在意,那时我心里只有林阮玉,又怎么会在意其它呢? 二十一岁那年,我中了自家老爷子下的药。那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他。 林阮玉是其后才想到的,但被我以各种理由给否决了。 自那日我强迫他后,我说会对他负责,之后他对我更加亲近。还自作主张的唤我“瑾言”。我一开始听到是厌恶的,他可真会得寸进尺,我还没同意呢?怎么就敢这么亲密的叫我,后来我也就随他了。 我不喜欢吃胡萝卜,可他总是在我吃饭的时候,劝我吃点,说挑食不好。可我从没吃过,我不是没有看到他难过委屈的神色。他夹在我碗里的菜,我到最后也没动过。 他说我很适合黑色,穿黑色很好看。还亲手给我缝了件黑色长衫,长衫下摆还绣了些图案,但绣的歪歪扭扭的,奇丑无比。我问他这是什么,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朵雪莲花,他觉得很符合我的气质,但又没见过雪莲花,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就根据自己的想象绣的。他把折的方方正正的衣服递给我时,我本想着拒绝,可手却情不自禁的接过。林阮玉之前送给我的那个小玩意,我早已不记得是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放哪了。 这件黑衫——我会,很好的保存。我的心里闪过这个想法。 那一日,军中的人见到我都问,邵司令今日心情怎么如此好?可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他们怎么胡乱讲话,哪里看出来我心情好了,真是的,我的脸有些微微发烫。 还敢调侃起我来,看来…是训练训的不够,明天起我得加重训练。 我自认为我是个成熟稳重的人,可面对他时,稳重于我似乎搭不上边。 他想我做什么,我偏不做,我总喜欢和他对着。他总劝吃点胡萝卜,我从不吃。他总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挑食不好啊,影响身体健康之类的。 我不会承认——我是,享受着他对我的关心和照顾的。 他觉得我适合黑色,可他送来的那件衣服,我从没穿过。 他总说我笑起来肯定很好看,想我对他笑一笑,可我从没对他笑过。 他这些甜言蜜语讨好人的手段都是哪里来的?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吗? 他可真是——水性杨花。 他二十二岁生辰那日,他希望我对他说几句生辰祝福。看着他充满期盼的眼神,我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那时候像什么呢?大概是像……幼稚的小男孩想引起喜欢的人注意,而做的一些逆反举动。 就这样和他在军中度过了一年,他好像没有什么烦恼,很好满足。每天都很开心,每次看到我总对着我傻笑,他不知道他笑起来的样子显的他更蠢笨吗? 不过还挺憨实可爱的,像只小狗。 二十一岁那年,林阮玉来到军中参军,我向外人介绍这是我的爱人。当我说出“爱人”二字时,我看到他身体颤抖了下,紧接着脸上也流下泪来,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他的哭是无声无息的,我心里也跟着抽痛了一下,我不懂是为什么。 林阮玉到来的当天晚上,他来找我要名分。我残忍的告诉他当邵夫人是不可能的,只能做妾,不想的话,去留随他。 话说开来后,我发现他开始躲着我,虽然会按时送饭洗衣,但他再也没出现在我面前。 我有点不习惯,也有些气恼。 不就是话说的重了点,还敢跟我闹脾气了?以后进门了,那不是敢骑到我头上了? 他不来见我,那我也不见他就是。 很快就到了打仗的那天,他挡在我身前,替我挡住了子弹。 他是傻子吗?替我挡什么子弹?他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我不懂他对我的感情,但我想——如果他醒来了,那我会尝试着去感受、去接触、去回应那些感情。 如果他还闹着想当邵夫人,成为了我的家人。那我就让他当,也算是报答他挡在我身前,救了我的命。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他在最好的年纪死去,他死后,我常常梦到他,傻笑着喊我:“瑾言!我今天又……” 后来我开始吃起我不爱吃的胡萝卜,穿起他送给我的那件黑色长衫,我可绝对不是因为他的原因才这样的。 三十岁那年,旁的男子都娶妻生子了,我还是孤身一人,没沾过情色。奇怪的是,自从我打赢了仗回来,老爷子就再也没催过我娶妻生子,他想对我说些什么,却又欲言不止。 三十二岁那年,林阮玉娶妻了。自从打完仗回来,我就和他断了关系,也向他表明了我已不喜欢他的这件事。他听后,没有怀疑和惊讶。只是了然一笑说道:“我早就发现了,你只是把我当弟弟对待。”随后停顿了下,又问我喜欢的人是谁呢?到时候来喝我的喜酒。 我不知道,我想……我没有喜欢的人。 自那天后我再也没和他联系,我收到了他的邀请,派人备了份礼送去。 五十岁那年,老爷子走了。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身子本就不好生下我后,身体更是虚弱,身材渐渐瘦削,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最后撑不住还是离开了我和老爷子。从那之后,老爷子就再也没娶过妻。这华丽宽阔的邵家大院,就只剩我们父子俩住着。如今老爷子也走了,这院子就剩我一个人了。 老爷子临走之前,拍着我的手说:他能理解我,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他希望我能好好地过着剩下的日子, 六十岁那年,我过了个生辰。我并不想过的,但碍不住老百姓的热情,他们都说我是个保家卫国的大英雄,非要给我办个生辰宴。说六这个数字吉利,一定要办一个。切蛋糕的时候,旁的人都在起哄着,让我许一个愿望。 我希望我能重来一次。 我重生了,听着他在我耳朵边,担心的问我有没有事,我睁开了眼。看着他要向外走,我问他去哪?他不回,我有些恐慌,顾不上什么就扑了上去。 当他问我问为什么哭的时候,我想,我哭了吗?我怎么会像小孩子一样哭起来。 这一世,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