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乐为尊
今天要声乐考试 以往稳定第一的科程此次竟然嗓子哑的不像话,最后成绩很不理想。 神宠低着头藏在最后的椅子上,他知道为什么。 毕竟,谁做了一晚上的深喉,嗓子也不能好到哪去呀。 慢慢的扩大笑容,眼里都是恶意。 我没做错什么,这也是他自愿的不是吗。 下了课,神宠抱着书走在湿冷的小道上,身后有哒哒哒的脚步声。 “小言!小言等等我!” 真难听。 神宠厌恶又带点隐秘的兴奋。 想了想转过头大发慈悲的跟他说,“别跟着我了,我现在同秦兆阳在一起了。” 欣赏了一会儿科程的卑微请求,后被人轻轻的揽着腰带到了怀里。 是秦兆阳。 “这种货色只怕会污了言言的眼睛,”秦兆阳一边低着头轻轻说,一边带着他往玉成楼走,“今天中午去我练习室吃饭吧?” 秦兆阳是学院投资人的儿子,他的练习室自然不用说。 这个练习室跟秦兆阳的人一样,低调奢华,比起买一眼就能看得出的名牌,在神宠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身上穿的大多都是看不出牌子,但是上手十分舒服的东西。 不过那是在之前了,神宠坐在整个练习室唯一一把椅子上,俯视着跪在他身前帮他含着的秦兆阳。 是舒服,但是神宠对这方面兴趣不大。 现在看起来与以前的那些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不是说吃饭吗?我饿了。” 秦兆阳闻言,提提气,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喉,直到神宠射出来了为止。 他一边轻轻吮吸,想着这次一定要做好gc延长,一边按住手中的遥控器。 很快,一个精致的三层银桌从中央升起。 神宠的眼睛这才亮了几分,连带着眼前的秦兆阳都顺眼了许多。 “不是说扶付家的甜点今天中午来不及送到了吗?” 毫不留情地推开秦兆阳,神宠丝毫没有抱歉的走到了餐桌边上。 秦兆阳无奈的端着椅子放在神宠身后,服侍他安稳坐下。 “为什么不多摆几条凳子?” 明明这个房间这么大,可是实际上有的东西只有整整一面墙的镜子以及摆在镜子前的椅子,要不是墙边暗金色的繁复花纹,以及这面看似哪都买得到其实哪都买不到的鸡肋镜子,神宠还以为是什么新型牢房。 “因为宝贝只有一个。”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坐。 神宠没听出来,只以为秦兆阳又在发疯了。 没有另外准备的桌子,秦兆阳的手充当着这个作用,神宠在哪一道菜上停留了,他就去乘哪道菜。 神宠吃饱喝足间觉得有些熟悉,好像之前也被这样对待过。 神宠瘫在椅子上,这个多功能椅此时已经上道的扩大了角度,秦兆阳一边轻缓地帮神宠揉肚子,一边给他讲故事。 神宠很喜欢听故事,尤其是童话故事,初中的时候好多人都因为这个笑他,但是后来又莫名其妙地都追着给他讲,为此大打出手。 真是很奇怪。 秦兆阳也很奇怪。 明明刚开始的时候还对他爱搭不理冷着脸的,才过了一个星期就天天往他这边舔。 神宠盯着他入了神。 秦兆阳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脸,踌躇道:“言言,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我刚刚在想你之前不是不喜欢我的吗,怎么一个星期后突然变得那么喜欢我。” 神宠平淡地说出来了他的所想。 秦兆阳顿了几秒才回神,垂下眼透着几分悠远的难过,“因为以前的我实在是个蠢货,言言明明这么好,我却摆着副死人脸,难怪言言不喜欢我。” “我现在是不是变了很多了?我以后还会对言言更好,言言不要丢下我好不好?”秦兆阳托着神宠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微睁着眼看向神宠,眼眶有些湿润。 卑微,太卑微了,就连表达不想离开也这么小心翼翼,将所有主动权放在我的手上,好似他是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好像自己稍微靠近的每个人最后都会变成这副模样,是诅咒吗? “将声音在下面支撑住......” 老师在讲台上饱含激情的输出知识,神宠在底下昏昏欲睡,本来是不会睡着的,都怪申度! “艾弗玛最终脱下了繁复的公主裙,去追逐她的理想......你困了吗?” “嗯嗯嗯......”神宠随意敷衍了几个字,也不知道申度是从哪里听来的他喜欢听故事,每次上课都讲,他的位置又光照充足,几相反应之后便昏昏欲睡。 真是太讨厌了,下次不能跟他坐一起。 好不容易睡到下课,神宠被舒缓的铃声刺激的想再睡一个回笼觉,但是有点担心申度会来吵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同学,上课睡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叫醒了他。 神宠有几分睡不饱的起床气,死死皱着眉头不想理。 那人安静了一会儿,似是在等神宠反应,看到他这副拒绝交流的模样,扬起眉毛,有些意外,从小到大还没有敢这样对待他的人。 他瞥了一眼书本上的名字,“李自言是吗,我认识你了。” 含笑的眼睛里不知道藏着几分恶意。 神宠对厌恶的情绪一向很敏锐,此时那股恶气更是不知道浓郁得发臭了。 不过讨厌他的人多了去了,现在喜欢他的以前都讨厌他,越讨厌他的,以后喜欢的越厉害。 真是个诅咒,畸形的催眠,等他们醒过来了必定是要报复自己的。 以往下课后再睡个十几分钟就该起来了的,今天神宠不想了,觉得这样睡死过去也挺好。 ...... “有看到过自言吗?”秦兆阳抓住从旁边经过人的手臂,脸上挂满了敷衍的笑容,眼里是藏不住的急躁与担忧。 “不知道诶,上完严老师的课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了。”被抓住的那个人有些害怕,他们都说这个学校最不能惹的人有三个,其一就是秦兆阳,他家是音乐世家,不知道有多少钱和权,打个哈气这个当今最高学府也得震几下。 “严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秦兆阳眉头皱的死紧。 如果是严负的话,就麻烦了。 秦兆阳脚下生风,终于在新生培训教室找到了他的宝宝。 此时太阳西沉,室内显得很昏暗,神宠趴在光与影的交界处,似乎是要随这太阳一起落下去,一动不动的,像座石头,特别是在这么空旷的教室里,孤零零的。 好像在自己的记忆里,言言一直没有跟谁特别亲近过,就算是我,也是强迫所成,如果哪一天自己不黏着他了,言言也一定会跟我形同陌路的。 秦兆阳的心都被揪紧了,嘴里不自觉的喃喃宝宝,一心只想抱抱那个显得十分孤单的人。 “秦兆阳?”神宠揉揉眼睛,还有些迷茫,人已经被放到秦兆阳腿上了。 “该吃晚饭了。”秦兆阳侧着脸蹭神宠脸颊,比之前更黏人了,还多了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神宠仔细思考了下,秦兆阳好像也没得什么绝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