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还不够格
齐木打算得很好，结果星期一去会所的时候，连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有见到楚然的影子，只好先行离开。 往后几天，齐木都会雷打不动地在会所待两个小时，如果没有见到楚然再离开。 结果一个星期过去，齐木还是没有蹲到楚然。 功夫不负有心人什么的都是放屁。饶是向来对外优雅的齐木，在屡次蹲人失败后，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坐在男人之前停留的角落，齐木抬手，将酒一饮而尽，拍拍屁股起身。 山不就我我就山。火忆公司一日游，想着就很有趣，不是吗？ 齐木走出会所，直接驱车到了火忆公司楼下。 太阳照射下的玻璃放出彩光，映得上方的火忆二字更为耀眼。齐木遮了遮眼睛，推开玻璃门进入大厅。 “这位先生您好，请问您找谁？”前台女生见齐木眼生，便伸手拦下，礼貌询问。 “你好。我找楚然，已经预约过了。”齐木站在招待台前，淡定自若地扯着谎，“我叫齐木。” “齐先生是吗，好的，请您稍等。”女生低头按下号码，拨通12层座机。 “嘟——”座机放在饮水机旁，响起的时候，蒲恭英恰好拿着杯子准备接水，便顺手接了电话放在肩上用耳朵压着，手按下开关接水。 “喂，什么事？” “蒲总助好。有位先生来了，说要见总裁，不知——”是否有预约？ 前台女生顾及齐木的面子，并没有说完，不过齐木也能轻松推出她的未尽之意。 果然是和楚然混的，一个前台都这么人精。齐木感叹道。 电话那边，蒲恭英差点脱口而出没有，但又忽然想起前几天总裁吩咐过，如果齐氏的人来找他可以直接进入。于是保险起见，蒲恭英决定多问一句。 “那人叫什么？”希望正好是自己认识的。 “齐木。” 哎，齐氏的总裁？那肯定是齐氏的人呀。蒲恭英当即欣然回应道：“是的，请他上来吧。” “您请进，电梯那边直走，12层。”电话挂断，女生带着笑指了指右侧。 “好，谢谢。”齐木点点头，顺着女生指的方向，乘电梯上了12层。 齐木穿过若干办公桌，直接站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抬手扣门。 “进。”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冽。 扭动把手进门，齐木的手背后将门关和，信步到办公桌前。以手作为支点撑在桌上，齐木前倾身子靠近楚然。 “楚总下午好，不歇会吗。”齐木说的是问句，却用的陈述语气。 楚然淡定地将手中文件签完，又合上笔盖，才抬头与齐木对视，语气听不出喜怒地发问，“你怎么进来的？”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说与您有预约，然后前台就放人了。”齐木手指屈起，身体更加靠前，鼻尖几乎与楚然的脸碰到一起，“呀，您这管理需要加强。” “哦？”楚然脚尖向前一踢，带动椅子后滑与齐木隔开距离，手指在扶手上敲击，眼睛直勾勾看着齐木。 见楚然退开，齐木便也将身子站直，任由他看，等着楚然把话说完。 “齐总可知，何为刷脸？”楚然说出下句。 渍，这还会变相夸自己的员工记性好。齐木轻笑一声，自觉绕过办公桌站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与他对视，下巴微扬。 “我当然知道，毕竟干这一行的，得跟着时代走。我还知道呢，不是人人都可以刷脸的，楚总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楚然虽然坐着，但与齐木对视时，却丝毫不气弱。被齐木再次嘲讽，面上也依旧云淡风轻，甚至抬手慢悠悠鼓了三下掌以示赞同，开口附和：“齐总所言甚是。“ 楚然一句话便终结话题，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齐木却不气馁，毕竟是男人公司的管理，关他何事？ 若真倒了，没准齐董事长一开心，还能给他放长假。嘴角挂着笑，齐木顺势改变话头，直入主题。 “楚总，我上次问的，您考虑如何。”至于具体是什么齐木并没有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考虑？楚然眼皮一抬，两腿交叠往后靠在椅背上，唇角微掀，吐出的字眼冷漠又直接，“你，还不够格。” 嚯，这可把男人能的，这圈里哪个dom被他约了不是荣幸万分？齐木被气笑了，眼底深处泛起讽意，又加上一层一层的伪装掩住不让楚然看见。 没关系。猎物不肯轻易就范很正常，这个时候，就需要猎人发挥智慧了。 小狮子磨磨爪子，扒拉着软绵绵的羊皮披好。 “我一直知道，您很优秀。”齐木软了声调，头颅稍稍低下以表顺从，语气虔诚，“而从会所真正见到您起，我更知道，您将是我所臣服的那个人。只要是您希望的，我都会努力去做。我不会放弃。” 齐木恍若两人的表现被楚然全数收入眼底，男人眼中若有所思。 “若是你做不到呢？”细长的手指点在椅上，楚然骤然起身，整个人罩在齐木面前，眼神咄咄逼人。 开玩笑，男人能提的那点要求，自己怎么可能做不到。齐木对自己的信任那可是一点都不打折扣的，当即回道：“那我任您处置。” “好，记住你说的。”嘴角凝着不明显的笑意，楚然颔首同意。 移开视线，楚然侧身扭动柜子上的钥匙，取出一张赤红色的房卡夹在指尖，递给齐木，淡声吩咐道：“从明天开始，你每天这房间内跪三个小时，具体什么时间你自己定。桌上有沙漏，空了，就起来活动五分钟。” 齐木接过房卡，顺手插到兜里，笑意盈盈应了，“您放心。” 楚然未置可否，给了房卡以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到椅子上继续办公。 齐木站了几分钟，开口道别，“看来没有我什么事，那我先走了，不打扰您办公。” 说完，也不等楚然回话，齐木便自顾自地离开。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何必再陪男人玩换装游戏。 走出写字楼，齐木将房卡拿出来仔细看过，便随意地将房卡上下抛着，心情愉快。 可算是走出第一步了。现在房卡已经拿到，把男人弄到手还远吗？ 渍，话说回来，男人莫不是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孩逗弄了，还以为自己是受激将冲动？那可太天真了。 齐木笑得颇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