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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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卿酒醒后,和一众女仆去河边洗漱。她们用大木桶挑了一桶水,用手舀起一些水,抹在脸上,然后用身上的衣服擦干。 接着她们又用桶装满水,一人一桶,费力地抬着。 江卿酒提着也觉得有些费力,他看到夏捻雀独自提着水桶走在后边,和别的女仆说说笑笑。 “少爷每天都要这么多水洗澡,好麻烦啊。”走在江卿酒旁边的女仆看起来很年轻,估计只有15岁的样子,她不满地嘟哝,“真娇气啊。” 他们后面的女仆立马反驳:“少爷算好的了,我以前在别的庄园主那干活,他们早上不仅要我们提水桶,还要洗衣服,擦桌子,一个早上好多事呢。少爷和夫人仅仅是让我们提个水桶而已。剩下的事我们有一天时间做呢。” 旁边的少女听着也觉得还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哎说得也是,我们这些人天生给人服务的,哪有自己安排时间的权利呀,少爷和夫人这样对我们我们应该感激。我叫丽塔丝,我刚来没多久,不太清楚这些,不好意思了。” 身后的女仆点点头,又道:“你旁边这位是洛伊尔,少爷的贴身仆人,看着少爷长大的,也是最了解少爷的,你多听听她的意见啊。” 江卿酒面无表情:不,一点都不了解,我什么也不知道。 丽塔丝惊讶地看着江卿酒,有些惊恐地说道:“啊,洛伊尔你好。” 江卿酒朝她点点头,继续提着水桶走。 丽塔丝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女仆,有些慌张。女仆见状弯了弯眼道:“不用紧张,洛伊尔大人平时工作很严谨认真的,遇到问题不会和我们计较的,也不怎么搭理我们的哈哈。” 丽塔丝又转回来,低下头悄悄打量着江卿酒,放慢了脚步和身后的女仆并排走。 我有那么吓人吗。江卿酒心想。 上午,江卿酒比较闲。主要原因是埃拉伽巴路斯很闲,他喜欢一个人在花园里逛逛,独自赏花,还不让江卿酒跟着。 江卿酒只能在城堡里独自转转,兴许能碰上夏捻雀。 他大致摸清了城堡的布局。一层是客厅,书房,餐厅,以及埃拉伽巴路斯的辅导室。二层是仆人的卧室,三层是主人的卧室,四层有一间会议厅和一间上了所得房间。 那间上了锁的房间里肯定有东西,可能会和这座城堡的秘密有关,我一定要打开它。江卿酒顺着城堡的楼梯向下走,他没有碰到夏捻雀,估计是和索艾米斯亚待在书房了。 墙壁上,挂着许多画,一些像是拍卖回来的,一些像是请画师来画的。 那些画上有风景,有人,有动物,有植物。江卿酒走下最后一格台阶,在他的左边是城堡最中间的大厅,中间的桌子上摆着大蜡烛,四周的墙壁上也插了蜡烛和火把。 大厅再左边就是城堡大门,此时它正开着,可以一眼看到外面的花海,和远方的山林。 江卿酒的右边,是挂着巨大油画的墙壁。那副油画上画着三个人,玛伊莎,索艾米斯亚,埃拉伽巴路斯。 果然没有男主人吗。江卿酒看着那幅画。画上的玛伊莎还要年轻,索艾米斯亚挨着玛伊莎,旁边是更幼小的埃拉伽巴路斯。他们坐在沙发上,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笑得比那些一家六七个的家庭还要开心。 “洛伊尔,”阿丽达从门口走进来,“该去接甘尼斯先生了。” “是。”江卿酒不再看着那幅画,朝门口走去。 夏捻雀站在桌子一边,想着下午要怎么溜出去打探情报。 “芙琳娜。”索艾米斯亚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夫人。”夏捻雀抬起头回应。 “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想问问你一件事。”索艾米斯亚合上手中的书,“我想我爱上甘尼斯了。” 她姣好的面容出现了哀愁,“可是母亲并不喜欢他。母亲不喜欢每一个男人。” “爱并没有错,夫人。”夏捻雀看着索艾米斯亚,不太明白她想说什么。 “是啊,可是甘尼斯看起来没有特别爱我。”索艾米斯亚垂下眼睫,话语间是满满得忧愁,“他想娶我,可是我们相爱吗?” “夫人问过他了吗?” “问过了,他说他爱我。他的信里就是这么写的,”索艾米斯亚叹了口气,“明明都写出来了,我还是觉得不够,我相信不了他的爱……或许是我已经无法再全心相信别人的爱了吧。” “夫人再等等吧,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将你们的关系仅仅隐藏于地下了。” “光明正大的爱才算爱吗?只有被人们认可的爱才算爱吗?爱要表现到什么程度才算爱呢?结了婚的人一定要相爱吗?相爱的人一定要结婚吗?”索艾米斯亚连接着抛出这么多问题,倒是把夏捻雀噎住了。 夏捻雀斟酌好一会才回答道:“夫人,付出的爱,不一定会收获回报。爱是一种感情,一种人与人精神的联系。真正的恋人所做的事,只是将爱实体化了。结婚是,亲吻也是。但是爱,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你体会到,小小的举动也能有很深的程度。” 索艾米斯亚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实体化”,像是在理解它的意思。 夏捻雀继续道:“夫人,若爱一个人能让你幸福,那应该为你感到开心;若爱一个人让你悲伤,疲惫,那应该放弃这段恋情,寻找下一段。” “爱没有对错之分。”夏捻雀的声音在诺大的书架间穿梭,“因为这是一种复杂的感情,往一个方面想,它可以是对的,往另一个方面想,它又可以是错的。” “可是……我爱一个人,会让许多人不幸。”索艾米斯亚盯着窗外的花园,眼神里却没有一朵花。 “夫人,这就要看您的选择了。是成全自己,委屈他人;还是委屈自己,成全他人。但是,无论是您,还是他人,都是同样重要的,并不是人数多就是对的。” 夏捻雀又道:“如果别人因为您的爱憎恨您,厌恶您,您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因为您确实给他们造成了伤害,但伤害他们也不是您的初衷。所以我才说,爱没有对错。 ” 索艾米斯亚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书房里又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鸟儿不知唱了几首歌后,她才慢慢说道:“爱没有对错……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完全不懂。” “夫人,有的人一生都不明白爱,有的人却能在一件小事中幡然醒悟。夫人只是还没有遇到。”夏捻雀语速不快不慢,像一位知心jiejie,“只是时候未到。” 索艾米斯亚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窗户边走去。今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索艾米斯亚立在窗户前边,光影变化中,影子随着太阳的移动而移动。她的语气似乎又回到了平时沉稳的样子,“芙琳娜,能遇见你,也是我的好运气了。” 夏捻雀站在她身后,依然保持着一个女仆该有的姿态。 “承蒙夫人厚爱。” ------------------- 江卿酒真的不想和甘尼斯同乘一辆马车,无奈阿丽达只给了他们一辆马车。 回到城堡,主人们已经吃完午饭,江卿酒刚好赶上了午饭。虽然只有剩菜。不过他决定不挑三拣四了,吃饱才是重要的。 将甘尼斯送到辅导室,江卿酒赶紧去了后厨。 晚了就没饭了。江卿酒想。他以前可没为了饭担忧过。 “江弟弟,来这。”夏捻雀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江卿酒看四下人没注意他,悄悄往夏捻雀那跑。夏捻雀正站在后厨的角落,这里食物比较少,所以也没什么人。 “怎么跟做贼似的。”夏捻雀笑着小声说。 江卿酒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拿起桌上的面包啃起来。 “你怎么和三天没吃饭一样。”夏捻雀又笑了。 江卿酒看着他,又咬下一口面包。 呵呵,你吃两个苹果再去接丹尼斯来回一趟试试啊,真是累死了。 “累了吧,喝点水,过会你还得去埃拉伽巴路斯那。”夏捻雀看他是真的很累,收了开玩笑的心思,又摆出他的温柔体贴来。 江卿酒接过他递过来的一碗水,心里的小抱怨早就消散到九霄云外去了。 “下午我会借着给埃拉伽巴路斯挑选生日礼物的理由出去,你上午打探到什么了吗?”夏捻雀看江卿酒喝完一碗水,接过他的碗。 “玛伊莎和其他人似乎很体谅女仆们,不让她们连续做很多累活。”江卿酒总结了一下。 “嗯……我想起来,在还没来到这之前,埃拉伽巴路斯不是被一个男仆撒到汤了吗,他立马就把他拉下去关起来了。他对仆人的态度转变有点大。”夏捻雀思索着。 “也许是因为他只对女仆好。”江卿酒终于想起来一开始就对埃拉伽巴路斯感到的违和感,原来问题出在了他对仆人的态度上。 “但是男仆大概率是他招进来的,按理说,不应该啊。”夏捻雀有些疑惑。 江卿酒说道:“我觉得他整个人都和现在大相庭径……但我又不知道是哪里。” 夏捻雀看着他,道:“我相信你的直觉。他给我的感觉也和之后很不一样,现在的他令我感觉十分纯洁,而之后的他令我感觉到狂躁和不安。” 纯洁。江卿酒想到了昨晚和埃拉伽巴路斯散步的玛伊莎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