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鸟洞房
“鸟冬房是什么？”艾尔肯在旁边听见了，好奇地问。 “鸟洞，你知道养鸟的人家，鸟住的小屋子要开个洞让鸟能自由进出吧？”凌霄纠正道，“鸟洞房就是……就像那种带隔间的厕所，两个隔间挨着，然后在中间的墙上打个洞。” “打洞干什么？”艾尔肯还是一头雾水，倒是阿扎提先是若有所思，随后脸有点红。 这对双胞胎兄弟，都有着他们民族特有的深邃容貌，阿扎提脸上微微羞红，凌霄一瞬间只想到惊艳两个字，饶是凌霄自诩是个心如铁石的百炼钢，也感觉自己的心尖儿被狠狠挠了一下。 “是不是……可以插进去……”阿扎提竖起一根食指，比划了一下。 凌霄点了点头。 艾尔肯还没懂：“什么插进去？什么东西？唉你们两个，打哑谜呢？” “回去你就知道了。”凌霄故意吊他的胃口。 “工具都全的，可能得搞点配件，我知道了，这事儿交给我吧。”阿扎提应承下来，直接出去置办去了。 艾尔肯急的不行，使劲儿拍大腿：“妈的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阴谋？” 见他这样，凌霄索性摊牌了：“在隔间中间的板子上穿个洞，到时候我在一边，你们在另一边，然后你们可以把jiba从那个洞里插进来，我在另一边，可以给你们打飞机。” 听了这话，艾尔肯一下脸也红了，比阿扎提还红，耳朵尖都透红透红的：“阿巴……阿不……啊这……” “从狼形哨兵的地位敏感考虑，你不乐意尝试向导主导，其实就是两个原因，一是不想让别的哨兵看到你被我玩弄你的身体，二是不想让我看到你被我玩弄你的身体，对不对？”凌霄说出来，也是想看看艾尔肯能不能接受，他要是不接受，那这个主意还是不行。 “等会儿等会儿，你看到我被你玩我的身体……”这句话有点绕口，艾尔肯普通话虽然好，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得反应一下，他想明白之后，不屑地哼唧了一声，视线心虚地挪开，却没有反驳什么。 “我估计他们的心态肯定也差不多，所以咱们建一个鸟洞房，我先进去，然后你们谁有需求了，谁就可以进去，这样我看不到你们，不知道是谁，只是给你们提供服务，你是不是心理上好受一点？”凌霄摊开手，一副资深推销商的口吻，“然后你们一个人在另一个隔间里，其他哨兵也看不到你，不知道你什么样子，私密性也保证了，离开那个隔间，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是不是心理上好受一点？” 艾尔肯听完之后，握起手指，忍不住咬着自己拇指的指甲，眼睛来回乱转。 “行不行给个准话，磨磨唧唧的，爷们点行不行！”凌霄推了他一巴掌，随后又放缓了声音，在他面前摊开手，手指握拢，上下动了动，“我没吹牛，我手活儿真不错，纯纯手艺人，你们现在这个精神状态，洗个热水澡都能硬成那样儿，已经很久没射过了吧，不想爽爽？” 艾尔肯抬起头，一副受不了凌霄这么粗俗的模样，但凌霄确定看见他飞快地舔了舔嘴唇：“我说你一个向导，能不能文文静静的，你看人家苏木台的赵向导，乌苏里的阿白，那平时多正经，怎么我们狼牙峰就摊上你这么个……这么个……比我还流氓的？” “赵文犀的jiba听说有二十多厘米，苏木台的哨兵都爽得不要不要的，乌苏里的阿白天天吵着要大被同眠，还说哨兵就得日久生情。”凌霄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前辈们的真面目，“他们到哨所没一个月就跟哨兵滚上床了，咱们哨所行吗？” 艾尔肯简直没耳朵听，他梗着脖子怒斥道：“上床？你他妈的想都别想，老子就算从雪山上跳下去，也不会让你碰老子屁股一下。” “那鸟洞房的事儿可以试试？”凌霄趁机插口。 艾尔肯气得站起身不肯跟凌霄呆在一屋了，边走边挥着手：“你们爱他妈咋弄咋弄吧，老子不管了。” 阿扎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艾尔肯气呼呼的，连忙进屋：“你们又吵架了？” “没有，你哥害臊呢。”凌霄抿着嘴直乐。 艾尔肯黑着脸，一副半句话不想跟凌霄多说的样子。 “唉，咱们怎么回去啊？”凌霄突然想到了什么。 “协同行军。”阿扎提简单地说。 凌霄惊讶了：“这么远，你一个人把我拉过来的？” “那怎么可能，我哥我们俩来回换着……”他说到一半，就看见艾尔肯抓耳挠腮的，一副想拦着他又说不好的着急样子，不由满脑袋问号。 艾尔肯恼火地一挥手，狠狠地甩了一下脑袋。 凌霄嘿地笑了一声：“没事，回去还得辛苦你们了。” 所谓协同行军，就是向导骑乘哨兵的兽形长途奔袭，公认的比较适合长期骑乘的哨兵兽形，主要有马、鹿、虎、狼几种，相对的熊形和体型小些的豹型就不太合适。当然极其特殊的七级哨兵返祖出现的古代种兽形，都是巨型体，都适合骑乘，但这是特例。听说海防哨所还有虎鲸、白鲨、海豚兽形的哨兵协同作战方式，凌霄就不太了解了。 达到四级哨兵的水平，狼形哨兵的体力和体格就能够克服“铜头铁尾豆腐腰”的自然狼弱点，可以骑乘了，这种级别的狼一般还有个单独称呼叫“座狼”。 艾尔肯和阿扎提上报的级别是四级，但从他们俩一路轻轻松松的姿态来看，凌霄估计他们现在的实力肯定达到五级了。 但是哨兵评级是需要测精神稳定性的，精神状态不够稳定，说明当前的实力也处在波动状态，随时可能衰落，是不算数的，所以他们俩都没有上报五级评定。 虽然刚开始艾尔肯闹别扭，让阿扎提先驮着凌霄出发，但是到底不能让阿扎提跑完全程，所以半路上队伍停下，阿扎提变回人形，把装具挪到了艾尔肯的背上。 凌霄过去揉了揉艾尔肯的耳朵根，艾尔肯咧着牙凶了他一下，凌霄笑着爬上他的背：“辛苦你了，哨长。” 艾尔肯长长地狼啸了一声，再度出发。 协同行军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通常都是突击的时候短途行军，也只有在边防，道路被大雪封堵难以通行的时候，才只能用协同行军的办法。 凌霄被风雪吹得几乎不敢抬头，只能埋身在艾尔肯柔软密实的黑色长毛里，身体随着艾尔肯的奔跑有规律地上下起伏，艾尔肯的尾巴时不时在他身上扫一下，似乎在确认他没有掉下去，又像是故意抽他一下。 当夜色笼罩了雪山的时候，他们总算赶回了狼牙峰哨所。 看到凌霄平安回来，整个哨所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未必知道凌霄的发烧和精神震癫有关系，却知道如果凌霄真的发烧严重出了事，或者不愿意再回到狼牙峰，责任最后肯定怪到狼牙峰哨所。 凌霄见大家都在，趁机说道：“哨长，正好大家都在，要不我们商量一下鸟洞房的事情怎么样？这事儿越拖越晚，不如今天就定了，明天就开工。” 艾尔肯一下被噎住了，脸色不太情愿。 “啥是鸟洞房？”甘雨好奇地问。 凌霄解释了一下，甘雨往前探着头，脸上惊讶的表情滑稽极了：“我cao，还能这么玩呢？” 崔骃骐和孛赤那虽然没表态，但眼神都透露着“开眼界了”的意思。 “你们怎么看？行不行？”艾尔肯硬邦邦地问。 “哨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估计当面说这事儿，大家肯定都好面儿，不好意思，要不咱们搞个匿名投票吧，一人一小块纸，同意画个圈，不同意画个叉。”凌霄再度抢了艾尔肯的话头，不过他马上又追加了一句，“哨长你看这样办行吗？” 凌霄当然暗含着抢占狼牙峰哨所话语权的野心，但他知道现在就让艾尔肯感到地位被威胁只会阻碍他要做的事情，所以要对艾尔肯表示充分的尊重。 艾尔肯表情暗藏着纠结，可能在考虑答应凌霄会不会有损自己的地位，最后他还是勉为其难点了点头：“行吧。” 于是一场匿名投票开始了，大家各自拿着小纸条到隐蔽的地方画票，最后回到宿舍放进了一个杯子里。 在即将唱票的时候，艾尔肯突然将手盖在了杯子上：“等等，嗯……我们都出去，凌霄唱票，孛赤那监票，把结果告诉我们就行了。” 甘雨似乎有点不太情愿，他很想知道大家都怎么选的，但艾尔肯这么做，无疑就是不想让结果被大家都知道，只能悻悻地跟着出去了。 从艾尔肯说出这个建议，凌霄就有所猜测，他和孛赤那依次打开五个小纸条。 都是圈。 凌霄不由看向孛赤那。 “我不会说出去的。”孛赤那将纸条拢在一起，用打火机给挨个烧了。 凌霄把哨兵们叫进来宣布道：“结果是通过。” 孛赤那点了点头。 “几票对几票？”甘雨突然问道，试图诈唬出来结果。 凌霄脸色平静：“票已经烧了，结果是通过。” 甘雨啧了一声，有些失望。 通过，就意味着狼牙峰哨所的鸟洞房，将会正式搭建起来了。 狼牙峰哨所是标准的边防哨所格局，这边宿舍隔着一条走廊，就是本该专属于向导的房间，凌霄刚来的时候，这里堆满了杂物，炕上都是各种东西，已经成了库房，哨兵们也根本没有让他住在这里的意思。不过现在既然要建鸟洞房，那最合适的，似乎就是这间本该属于凌霄的房间。 凌霄终于得到了向导应有的住单间的待遇。 第二天一早，凌霄作为病号没有出早cao，等早cao结束，艾尔肯就主动替了崔骃骐的班，让他们几个今天帮着凌霄弄鸟洞房，看样子是不想亲眼目睹这个鸟洞房的诞生。 “这些木板本来是想学着苏木台那边弄个桑拿房的，没想到先用来搭这个鸟洞房了。”几个哨兵把向导宿舍清理干净后，就把木板搬了进去。 以后拆了还可以搭，凌霄心说。 住在山上，什么活儿都得自己干，所以哨兵们对于这些活计都很熟，轻车熟路地就搭好了两个隔间的空间，唯独中间的隔板还没有安装，因为他们现在面临一个重要问题。 “高度么……”凌霄抬起头，以他的身高，无法平视哨所里的任何一个人，自然很难准确判断身高，但哨所里的身高差别确实很大，主要是孛赤那一个人就拉高了最大值。 甘雨顿时左顾右盼洋洋得意起来，狼牙峰只有他和孛赤那两个人进了190俱乐部，哪怕他刚好190，那也是进了门槛。 崔骃骐苦笑：“是我拖后腿了。” “也不一定，身高是一回事，位置是另一回事，这位置还和腿长有关系呢，最好还是比量一下。”凌霄抬起一块木板立起来，“大家可以感受一下，大致在哪个位置，就低不就高，大家互相迁就一下，是吧？” “那我先来吧。”崔骃骐无奈，他单手将那块木板扶正，和身体平行，手放到下面闭了脸有点红地说，“差不多到这儿吧。” 凌霄拿粉笔在上面画了个圈。 “这圈小了点吧。”崔骃骐赶紧指出来。 “这肯定不够，到时候再扩。”凌霄好笑地说。 几个哨兵挨个试了试，最后大致确定了一个高度，因为身高的缘故，孛赤那那个圈，确实离其他几个人有点远。 “唔，那就开大点吧，开大点大家也舒服。”凌霄最后决定搞个特别大的圈，直径接近二十厘米，能把大家的位置都囊括进来。 “这一圈得抛个光吧，这可是和咱们的小兄弟接触的地方，要是让木刺扎了可难受。”甘雨流里流气地坏笑。 “那这洞就给你掏了，好好弄，到时候谁不舒服了就找你。”阿扎提将那块板子推到了甘雨那边。 甘雨还真乐不得的接了这个活儿。 “再往下挪二十厘米吧，隔板下面别封死，悬空二十厘米，让你们有个放脚的地方。”凌霄说道。 “凌霄，你想的挺全啊，这东西真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甘雨边掏洞边好奇地问。 凌霄谦虚地说：“还真不是，双盲鸟洞其实早就有了，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后期叶斯卡尼那边向导严重不够用，就只好采取了这个方法，不过那时候叶斯卡尼那边的情况已经很恶劣了，就不只是鸟洞那么简单了……” “啊，那还有啥花样？”甘雨兴致勃勃地问。他是哨所里最年轻的哨兵，正是火力最旺的年纪，对这些事都很好奇。 “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们。”凌霄却没有说，因为当时发生的事情挺丑陋的，他怕给这些哨兵们说了，容易激起不好的想法。 等甘雨掏完了洞，其他人开始一起拼接中间的隔板，然后固定到隔间中间，一个双隔间鸟洞房就正式做好了。 做的时候热火朝天，等真正做完了，大家好像才意识到这个东西是要干什么用的，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要不，现在试试？”甘雨舔着嘴唇，眼神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等哨长回来再定。”阿扎提冷冷看了他一眼。 甘雨眼神一缩，悻悻地放弃了。 艾尔肯顶着风雪回到哨所，甘雨立马就站起来，热情至极地说：“哨长哨长，鸟洞房造好了，你快去看看！” 见他这副猴急的样子，艾尔肯突然出手，下面一绊，上面一勾，把甘雨擒住：“你妈的训练不积极，让人玩jiba挺积极。” “啊啊啊我错了哨长我错了！”甘雨被撅得整个向后弯着，连连求饶。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艾尔肯松开他，一副很不在意鸟洞房的样子，可他换衣服的时候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们下午试了吗？” “没呢，哨长没回来，我们哪敢啊。”凌霄轻笑一声。 艾尔肯此时是背对着他们的，动作不由微微一顿：“等我干什么，弄完了该怎么整就怎么整吧。” “这事儿也得弄个章程出来吧？大家是排个班，还是谁有需要谁来呢？”凌霄有理有据地说，“而且现在搞得是双盲鸟洞，我不知道对面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那是不是也固定个时间，但这个时候我也不能一直等着吧？每天有没有人需要，我是不是也得知道呢？” 艾尔肯听了头都大了，他恼火地看着凌霄：“你看着办吧。” “那哨长你看这样行不行，在后面墙上我挂个钉子，下面放一只袜子，如果谁有需要呢，就把袜子挂在上面，那我就知道今晚有人有需要，到时间了，我就去等着，你看怎么样？”凌霄建议道。 艾尔肯着实没想到鸟洞房还需要认认真真讨论这种事情，目瞪口呆，这时候甘雨举起手：“那万一晚上不止一个人需要……咋办？” “厄这还真是个问题……”凌霄其实早就考虑到了，就是想等着哨兵们自己说，果然谁最有可能有这个需求，谁就会提出这个问题。 “要不这样，在墙上挂个盒子吧，然后，谁要是想要，就往里面放个什么东西，这样不仅知道晚上有没有人需要，还能知道有几个人。”崔骃骐心细，想到了这个办法。 “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跟凌霄的想法差不多，哨兵们自己提出来就最好了，“那往里放什么呢？”凌霄又引导着问。 “前两天巡山，我掏到了松鼠存的松子儿。”孛赤那这时候沉声说。 凌霄听了一乐：“你把松子儿掏了，松鼠不会饿死吧。” “不会，那玩意儿精着呢，每年冬天都藏好几棵树，有的藏松子有的藏榛子，还有的藏蘑菇，掏一棵树根本饿不死它。”甘雨兴奋地说，显然掏树洞这事儿他也没少干。 “那行，那就放松子儿，我磕了吃了就随手扔了，大家也不知道是谁放的，连几个人都不知道。”凌霄同意了，“那钉子就钉我门口吧，谁要是进去，就把袜子挂上，别人就知道里面有人了。” “那晚上谁不见了还不知道么？”艾尔肯冷笑一声。 凌霄无奈，摊开手：“世界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不能一点都不让人知道。” 他想了想，又想了个办法：“要不，刚开始这几天，就抽签吧，等大家都试过一次了，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了，再扔松子儿。” 这回大家都不做声了。 “行，那我去准备签儿，五根木棍，一根涂了颜色，谁抽到就是抽中了。”凌霄主动请缨。 今天他很注意用引导的方式，让哨兵们自己出主意想办法，形成了一种大家共同参与的氛围，这样大家对于鸟洞房的抵触就更小了。 准备好签儿，吃了晚饭，凌霄就回到了向导宿舍，拉开右边隔间的门坐了进去。隔间里散发着木料的清香，他把准备的润滑油什么的放好，打开带着的随身听，放出能干扰哨兵偷听的混声音乐，随后静静等在那儿。 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下次要不要带本书看呢？凌霄心里嘀咕着。 这时候，他听到了宿舍门开了的声音，然后是旁边隔间的门，接着是对面轻轻拉上插销的声音。 随后他看到洞口的对面，被迷彩服长裤挡住了。 屋里的光亮度本来就有限，再照进鸟洞房里，亮度就更低了，他只能大致看清对面的裤子。 对面站在那里之后，一直没有动，也没有声音，凌霄有点犹豫，要不要出声鼓励一下，又怕自己的催促起了反效果。 这时候，他听到了解开裤子腰带的声音，伴随着布料滑落和腰带扣砸在地上的声音，凌霄看到两个穿着迷彩鞋的脚尖越过了隔间隔板的边缘伸到了他这边，他抬起头，就看到一根又粗又大的jiba穿过鸟洞，挺到了他的面前。 jiba已经完全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