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我被森冉教官从弗兰克的怀里揪出来，摁在那个皮凳上狠狠挨了一巴掌。

    说实话，这一巴掌落下来，我除了在第一时刻感觉到疼痛后，我便再也没有察觉到我的屁股蛋还有知觉。

    弗兰克很想过来护住我，却被教官一个眼神止住。森冉真恼火起来，连弗兰克也不敢忤逆他。

    “教官……”我被他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只能颤抖着叫他。

    “小崽子不好好训练，偷jian耍滑！我真是教了你不少本事啊！”

    森冉一边骂我一边对我下狠手，我没法形容那响彻惩戒室的巴掌声，那太响了，震撼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好久才反应过来疼痛，随即哽咽起来。森冉教官并不怜惜我，见我稍微吵闹一点，就立即用他带着粗糙茧子的巴掌反复抽打我的屁股。那轮圆了的坚实臂膀太过有力，落在我的屁股上的冲击力不亚于任何拍子板子。

    沉重的巴掌吓呆了我和我的臀rou，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掌要离开许久，我的屁股才能反应过来，慢慢肿高。挨揍的地方充血肿胀，又热又疼，我感觉难受极了。我从来没有被森冉这样教训过，虽然我不愿意承认自己娇弱，可抵抗痛苦仍耗费了我大量精力。我开始有些不支体力，两条腿不住颤抖。我紧紧扣住皮凳的边缘，像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息。

    太疼了，我再也不想去惹怒森冉！

    “呜呜，教官，我错了……”我哀求他放过我，冷汗混着我的眼泪滴在皮革上，染深了它的黑色。可森冉就像没看见一样，无视了我的难堪。

    他不打算放过我。

    “弗兰克，把板子拿给我！”

    森冉教官突然停手，给我带来了更悲惨的噩耗。我不顾一切的挣扎，可惜他把手化成一枚钉子，力量大的几乎是要贯穿我，把我钉在刑凳上。

    我跑不掉，而明知跑不掉还想逃的后果就是要被魔鬼教官恶狠狠地抽屁股。

    每当那硬质的，还带着镂空圆孔的板子贴在我的屁股上，我都感受了一种难以承受的力度和重量压扁了我的两团rou。惩戒室里有镜子，但我实在不敢面对自己受罪的模样，可森冉教官不愧是十一处的首席审讯官，无论我怎么逃避，他出色的技巧都可以通过痛感让我得知我的屁股现在糟糕成了什么样子。

    “教官……求求您了……屁股，屁股要烂掉了——”我和森冉在一块的时间相较长一些，我们很熟，以前训练时他总是喜欢在不训练的时候偷偷给我些零食，这也让我们关系变得很好，我成了整个十一处唯一敢向他求饶的人。

    “你这小崽子就会哭！娇气的有没有点探员的样子！再哭！再哭看我不把你屁股揍烂！”

    他不说我还只是忍着呜咽，现在听了他的形容，我的眼泪瞬间决堤。当时我太害怕，并没有察觉到他下板子的力度和频率早就在怒吼声里降了下来。

    “教官，求您放过我吧，求求您了！”我的声音被板子敲得断断续续，视线模糊在水雾中，我只能向着我的未婚夫求救，“先生，我屁股疼，呜呜，先生救救我！我以后只听先生的话……”

    “好小子，老子的话不听，只听你老公的话！”

    森冉很生气，我很恐惧，弗兰克大步上前趁着森冉气得撸袖子的功夫一把将我夺走。我躲到弗兰克的身侧慌乱提上裤子。

    森冉怒不可遏，瞪着弗兰克咆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弗兰克的身体有个微小的颤动，他护着我的手松了一瞬，随后用更大的力气牢牢握住我的手，“老师，你放过小七吧。”

    “你是不是要说‘有什么事冲我来’？”森冉挑眉，“你俩在这演伉俪情深的苦命鸳鸯呢！”

    “没有，我不准备说这句话。”弗兰克情绪很平静，甚至有点挑衅森冉的意味，“我心疼小七。”

    森冉怒极反笑：“嘿，我成坏人了！”他朝着弗兰克走过来，我被他带来的低气压吓得直接躲在弗兰克身后，只敢露半个头。

    “弗兰克，我太久没收拾你，你也皮痒了吧！”

    我和弗兰克同时倒吸冷气。

    但是弗兰克显然是比我成熟，他低垂着眼睛，微微欠身不打算触怒森冉，他深知该沉默的时候就一定要保持沉默。他们两个人无言地对峙，在紧张的惩戒室里，似乎他们每一声呼吸都是在交锋。

    我在想，如果我这个时候弄出点动静可不可以打破这僵硬的局面。但是，我打破局面之后，会不会惨遭森冉教官雷霆暴雨一样的怒火。我也想像弗兰克一样冷静从容，可我屁股是在太疼了，他俩在这样僵持下去，我觉得最先倒地不起的会是我。

    替我们所有人解围的是从头至尾都在冷眼看戏的阿贝兹医生，他走过来，拍了拍森冉教官的肩膀：“算了吧，别和孩子们较劲了。”

    弗兰克趁此机会诚恳道歉：“老师，对不起，我没有任何想顶撞您的意思，我觉得也许我们应该换一个方式教育小七，有可能我们习惯的方式并不适合他。”他暗示地捏了捏我的手指，我会意。

    “对不起，教官……”我尽量把自己表现的委屈，我知道森冉其实是个很心软的人。我认识他比正式认识弗兰克还早，他在我最寂寞的时候陪着我，他总是偷偷给我好多吃的，然后给我讲我以前的样子，安慰我不要迷茫。我知道他在骗我，但我仍然愿意相信他描述出的我。

    我渴望成为他讲给我的那个勇敢、坚韧以及正直的自己，所以，当艾伯特问我愿不愿意回归十一处时，我点头了。

    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探员，我希望我能成为这样的人。

    森冉重重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小崽子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训练。”

    我万分感动：“呜呜，教官！”

    “不许撒娇！明天做不好，我会把你揍得更惨！”

    弗兰克也松了口气，试探地问森冉：“老师您不生气了吧？”

    “嗯，我这么大的人怎么会和小七计较。”森冉翻了个白眼，把挽上的袖子接下来，揉了揉他也泛红的手掌，潇洒地朝着门迈步子，“弗兰克，我不和小七计较，我和你计较。咱们师徒俩的帐，我肯定找机会和你算清。你小子有时间好好练一练，别到时候哭死。”

    啊，森冉教官变脸好快，他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