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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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我的恋人弗兰克用了一些强硬手段带到了我的上司面前。 我站在会议室圆圈桌的正中心，我的身旁是陪着我以及看管我的弗兰克，我的前方是专门赶过来过来训我的艾伯特等人，我怯懦地瞟他们一眼，有我的教官森冉先生，我的主治医生，还有一位我未曾见过的女士。 算上弗兰克，我要被四个人骂，还有一位旁观的女士。 我沮丧的要命，已经被弗兰克胖揍过一顿的屁股钝钝地痛。我不敢想象接下来，我和我的屁股会遭殃到什么地步。 “小七！” 我打起精神，望向森冉教官。他笑嘻嘻地离开他的位置，走过来站在我旁边，“酒心巧克力！” 教官总给我塞一些零食，我看着他递过来的花花绿绿的包装盒心情好多了。我刚要接过来—— “森冉！把你的垃圾食品给我收回去！我说过多少次，不许给顾十七吃垃圾食品！” 我吓得一哆嗦，没拿住森冉给我的酒心巧克力，花花绿绿的盒子啪得掉在地上。 我怎么忘了主治医生也在，他一看见教官给我零食就会愤怒地大喊大叫。 “啧，老头儿，他看着是个小玩意但是已经成年了！成年人连吃点糖的自由都没有吗？几颗糖就能让小七毒发身亡倒在你面前吗？” 我的主治医生阿贝兹愤怒地狠拍桌子，我看见他眼前的热水杯抖了一下。 “我是顾十七的医生！他的身体健康，饮食归我管！我要严格限制他的糖分摄入，我要保证他每天的饮食都很健康！” 森冉教官气得其实汹汹冲到阿贝兹医生那里，“你个死板的老头儿！吃一点酒心巧克力能怎样！” 阿贝兹医生不甘示弱，“你死早了我不管，顾十七是我负责的病人，他身体出一点问题我就是不同意！酒精，一级致癌物！酒心巧克力，绝对的垃圾食品！吃垃圾食品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臭小子，你把兜给我掏干净，我要看看你还装了什么……” 坐在主席的艾伯特很疲惫的看了一眼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强势袭击四十多岁中年人的衣兜。 不过，弗兰克似乎很高兴，他笑眯眯地拾起酒心巧克力盒子，不着声色地把它背到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揽过我的腰。 “森冉和阿贝兹先生总是这样？” 弗兰克轻声在我耳边询问，他声音里的笑意总让我觉得他又想干什么坏事。 我立即诚恳地点头，捎带脚挂念了一下被他攥在手里的巧克力。 “森冉！”忍了很久的艾伯特终于受不了，颇为严厉地呵了一声。玩世不恭的森冉教官瞬间蔫了下去，瘪瘪嘴随便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去。 会议室轻松愉快的气氛荡然无存。 艾伯特冷淡地扫视过我，可能是他平时对我过于和善，我觉得他橄榄色的眼睛没有弗兰克的眼睛杀伤力大。 我按照他们平时训练我时的要求背手跨立，在接受审视的同时悄悄打量我的四位前辈。 首先必然是十一处的处长，艾伯特。 我先前怎么没想到他是弗兰克的父亲呢。我真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懊悔。 弗兰克确实和艾伯特长得像，但并不是俗套影视剧里那样复制人一样的相似，他们身上唯一一样的地方应该就是那双眼睛。 其他的地方，艾伯特比弗兰克更沉稳刚毅，这是时间给予他的独特魅力。 “顾十七，自己承认错误。” “是的，海因里希先生。”我感受四道炽热又各怀心事的目光投到我的身上，我觉得我的屁股被他们盯得更痛了，“不该偷窥弗兰克的计划书，我不该偷拿您的权限卡，不该偷跑出去。” “为什么不让你出去？” “因为您说过，我现在是失忆的状态，面对非常情况很有可能无法做出有效判断。我的莽撞会给部门带来严重的损失。” “为什么明知故犯？” 我理亏地瞥一眼陪在我旁边的弗兰克，用很小的声音嘟囔：“我想弗兰克……” 森冉教官突然严厉地点点桌面：“大点声，我是这么训练你的吗！” “报告！因为，因为我想见弗兰克。” 我羞愧难当，恨不得钻进墙缝里。 “多可爱的小朋友啊。”我听见那位一直沉默女士开口，我打量着她。 “他们叫你小七吗？我的名字叫做黑蔷薇，我有一位朋友托我过来看看你。我们以前见过，只是当时的你状态太差，应该不记得我。说一句题外话，这么多年，你的相貌一点都没变啊。” 状态太差？在我昏昏沉沉的养伤期间吗？ “人怎么会一点都没变，女士你看错了吧。”我想了想盯着那个女人说。 “是啊，怎么会一点都不变呢？”黑蔷薇散漫地抚了抚自己的头发，用右手支撑自己的头，半眯着眼，勾出我琢磨不出含义的微笑。 她身着华丽的黑色哥特式长裙，那上面繁琐的装饰看一眼便知道这件衣服是何等的昂贵和稀罕。但再珍贵的衣服也只是她的陪衬。 黑蔷薇似乎是这种纯粹的黑色的化身，她的头发，眼睛都是如此，犹如深渊让人堕落。她恣意优雅，但是眼神又充满了赤裸的欲望，这个女人不能只用性感和魅惑来形容，或者说，性感和魅惑在她那里该视为贬斥。 我没有和这种女人打交道的经验，我求助地看着弗兰克。 我发现弗兰克的脸色并不好，他看起来充满敌意。 “女士，您想做什么？” 我第一次感受到弗兰克如此强烈的攻击性。 “如果我说，我还想把小七带走，你，同意吗？” 火药味浓的令人窒息。 不只是弗兰克，另外三位先生也颇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