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时间就是这样奇妙，它会在我们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流逝，悄悄改变我们的生活。

    我不知道弗兰克用了什么手段，我在新的一周里过得相当平静。没有人来sao扰我，也没人过来羞辱我。我每天跟在弗兰克身边，早出晚归，平常得我都快忘记我曾是一个喋血杀手。

    不过，这些并不代表我能安静度过一个周末。

    作为被强制执行训诫的未成年犯，我的训诫师，我的指定监护人，弗兰克会对我每一周的所做所为都进行总结，并以此为根据对我进行教育。说白了，他会看我这一周表现的好不好，然后决定揍我的轻重力度。

    第一周我已经因为过于冲动领教了一番他的手段，这一周我自认为我真的很乖。

    可那也只是我认为，我依然要跪趴在调教室里的刑床上等着弗兰克处置。他放了本厚重的历史学教材在我高高撅起的屁股上，压的我很是不舒服。我听见弗兰克的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我下意识地伏低身体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虔诚温顺。

    他拿掉了那本书，整理一下堆积在我胸口的白袍子，然后拿出某种冰凉的细长薄片状工具低在我臀瓣正中。

    是薄竹板。我松了口气，把腰往下再压下去一些。

    弗兰克拿着他的薄竹板在我的身后描摹，在我的臀峰上轻轻敲击两下，“作为训诫的开始，我会先用这个薄竹板打你二十下。”

    我伏低把要被责打的屁股抬高，恭敬地回答，“是的，先生。”

    “你都不想问一下为什么吗？”

    我听出来弗兰克的话语里有丝丝无奈，我大着胆子抬头瞟一眼弗兰克，他的表情看起来暂时还不像要生气。我真搞不懂，处罚我这种人为什么还要知会我理由。

    单凭我曾经做过的事，我没被每天抽得皮开rou绽就已经是他心善，弗兰克对我足够仁慈，我为什么还要质疑他处罚我的理由。

    “我不需要知道，先生。”我毫无起伏的说话方式可能给弗兰克造成了误会，他放下压在我身后的薄竹板转而用他的手轻柔地揉动我的臀rou。

    我喜欢这个误会。

    “疼痛会让你变得诚实和听话，尽管我知道你不会欺骗我，我也依旧要遵循这个规则。”

    他说完就拿起薄竹板压在我的身后。冰凉的竹片和他手上残留下来的余温对比鲜明，我万分失落。疼痛很快就代替了失落占据我的脑海，弗兰克没有任何废话，扬起薄竹板拍打下来。

    “啪！”

    不同于板子的厚重感或者藤条尖锐的刺痛，薄竹板仅仅给我的屁股带来了停留在表面的疼痛。这份疼痛的威力主要在于清脆响亮的责打声，我知道弗兰克选用薄竹板训诫我是心理攻势，他成功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弗兰克的要求，我必须在每一次惩罚里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被打肿屁股），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孩羞耻地跪趴在刑床上，他献上自己的臀rou忍受训诫师对他施罚。

    手起板落，我的屁股就在弗兰克有条不紊的拍打里慢慢变色，他给我染上一层嫩粉，那层嫩粉在尚未被染指的其他部位的衬托下尤为夺目。

    我侧着头看他训诫我，看我的屁股被他用薄竹板揍得弹起弹落，听那连串的清脆是怎样在我身上炸出疼痛。我万分羞耻，却不自觉抬高臀部方便他处置。我不知道我这种行为到底该怎么解释，但我肯定我一会肯定不敢对他撒谎。

    我没那个胆量。

    二十板子很快就结束，我被弗兰克扶起来站在镜子前。他让我把袍子掀起来露出我刚刚被处置过的屁股。

    他换了柄马鞭，标志我这周的训诫正式开始。

    “自我反省！”

    弗兰克提高音量并把马鞭抵在我的身后，我刚刚挨过罚的屁股被马鞭上的皮子摩擦后又疼又痒。可我现在没空管它，我拼命回忆我这一周的所做所为，我希望我没干什么出格的事。

    弗兰克被我的磨蹭和犹豫弄得有些失去耐心，他警示性地鞭笞在我的左臀瓣。

    “对不起，先生！我，我想不出来……”

    我闭上眼睛紧张等待弗兰克揍我一顿，我如此愚钝真应该好好惩罚！他走近，通过被搅动起来的风我判断弗兰克扬起了手。

    可我没想到他竟然把手覆盖在我的身后，温柔地安抚我挨罚的部位。我愕然地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没犯错就是没犯错，难道你只能被惩罚不能被奖励吗？”

    他笑得温柔，就像冬日的阳光，我很高兴我被他宽恕。

    弗兰克看出我的雀跃，颇为宠爱地揉了揉我的脑袋。现在，我对他这个举动完全不排斥。

    “你这周表现良好，小家伙想要什么奖励？”

    我认真思考一下，“我还想让先生揉我的屁股。”

    我看到弗兰克愣了几秒，是我的要求太过无礼吗？我开始不安。

    果不其然，他没答应我，沉默地把我带出调教室，然后领着我到客厅的沙发前。我会在这里挨揍，为我的冒犯。我犹豫着考虑自己是应该跪在沙发上面还是趴伏在上面。我在想如果我表现的更顺服是不是能平息他的怒火。

    弗兰克早已坐在沙发上，我明白他是等着我主动请罚。

    “小七啊，你不趴过来我怎么帮你揉。”

    “对不起先生，我为自己的冒犯请罚。”

    我们同时开口又同时愣住。

    我被这情况弄得不知所措，只能眼睁睁地弗兰克的表情愈发玩味然后他坏笑着把我拉到他的腿上。弗兰克掀起我的白袍，一只大手落在我的臀rou上大力抓捏。

    “手感不错！”他赞赏之后又恶趣味地捏了我的屁股一通，我被他羞得情不自禁叫出声，“你要加罚，那就加罚吧！让我想想……罚你让我多捏一会！”弗兰克心情大好，把我押在他的腿上开始揉捏。他说着可怕，手上动作却依然温柔。我感受那份温暖和包容游移在我的身后，我乖巧地蜷缩趴好任由他抚遍我的身体。

    我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无意识地往他的身体靠近。他有种令我安心的味道，我因贪恋而困倦无比。我突然明白了那些蜷缩在主人膝头的猫咪的感受，人类的爱抚真的会让生灵们沉迷。

    “累了吗？”

    我迟缓地回应一声，睁不开眼睛只想安稳地睡下去。恍惚中，我感知到弗兰克把我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