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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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青鸣喜欢男人是真的。 但靳柏松也知道,这些年,他对秦枭的怨恨从来没减少过。 所以,靳柏松终于忍不住问:“青鸣,你到底想干什么?” 鹿青鸣垂下眼皮,浅色、卷翘的睫毛在眼底形成阴影,他的脸色像是酒杯里的冰块,冷漠无情,连声音都变得凉飕飕:“我只是做一些我该做的事而已。”话音落下,他从杯子中捏起一块化了一大半的冰块扔进口中,嚼得“嘎嘣嘎嘣”响。 靳柏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息一声,才说:“你来申市的真正目的是想报复他?” 鹿青鸣继续嚼冰块,没有回答。 “我知道我没资格阻拦。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注意安全。还有不要真把自己搭进去。你身边有我,还有一众愿意为你卖命的兄弟,只要你说一声,我们都可以豁出去。”靳柏松满脸担忧地向眼前的人诉衷肠。 鹿青鸣将一嘴冰渣咽下去,侧过脸来,嘴唇变红了许多,浅浅地勾了下唇角,他说:“放心,我没有笨到把自己搭进去,我有分寸。” 听到这句算是保证的话,靳柏松才勉强松一口气,点了点头。他知道鹿青鸣的性格,这人下定决心做的事,别人是劝不动的。他只能多留心些,护他家少爷周全。 中午,他们一起出去吃了午餐。 又在这边的分公司见了一些人,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鹿青鸣一个人回到酒店顶层。 冲了个凉水澡,换好睡袍后,鹿青鸣叫人给他送了一份寿司上来。 吃完后,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葡萄酒,拿着酒杯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熟悉又陌生的海平面。 他抱着自己身前交叉的小腿,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回想起很久之前的事。 秦枭18岁生日的那天,鹿青鸣本来想和他告白。 他想告诉秦枭,自己喜欢他很久了。不是弟弟对哥哥的喜欢,也不是友情或者是习惯性的依赖。 从12岁那年开始,他就对秦枭产生了朦朦胧胧的感情。那时他还不太懂得自己为什么会因为秦枭一枪射中靶心,而心跳加速。也不明白对方给自己夹了一块排骨,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会变热。更不明白秦枭无意间抓了一下他的手而已,自己竟然开始呼吸困难,脸也变得guntang。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明白,那是喜欢、是心动。 有一天,他问鹿美心,“妈,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但是和别人喜欢的不一样怎么办?” 鹿美心听了他的问题,笑着回他:“为什么一定要和别人一样呢?我们每个人生来就都不同,外貌不同、性格不同,那么喜欢的人不同,当然也很正常。” 少年鹿青鸣听了母亲的话,不再纠结,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喜欢上一个男生。 但他也没有天真到,自己喜欢人家,对方就会接受。所以一直到16岁,他都藏得很好。他在心里想,他要变得再优秀一些,秦枭不嫌他笨了,也许就会喜欢他了。 16岁的时候,鹿青鸣看了一部电影,。 他很喜欢里面主人公弹得那首叫的钢琴曲,他听了两遍后,便自己坐在钢琴前弹奏起来。 他们家的钢琴放在对着一层落地窗的位置,一抬眼就能看见外面院子里的花和天空,还有远处的海,景色十分悦目。 这还是当初他母亲在装修房子的时候,提的想法。每次练琴的时候看着外面美丽的景色,心可以很快静下来。 这一天傍晚,窗子外边的天空是渐变的紫色,连着海平面,浅紫色的云上方托着像是蛋黄一样的,黄彤彤的太阳。鹿青鸣弹着这首他喜欢的曲子,看着外面漂亮的天空和海,脑子里想着的全是秦枭。 恰巧这天,秦枭听从父亲的安排,来陆家接鹿青鸣,带他一起去三英会大佬袁世敬的寿宴。 本来平缓的曲子,在即将进入转折时,秦枭的身影出现在花园里。鹿青鸣的手指没有停下,而是像中的男主一样,手指继续游走在黑白键上,而他的目光始终跟着秦枭。 这一刻,他的灵魂仿佛都融入到了这首钢琴曲中,他的心房也再也装不下别人。 如果说,以前鹿青鸣对秦枭,只是懵懵懂懂的喜欢,那么从那一天开始,他已经深深地坠入爱河。 后来的日子里,鹿青鸣也有自嘲过,那一天到底有什么特别,以至于过了那么多日日夜夜,少年秦枭向他走来的那一幕,始终刻印在他的脑海里,无法忘怀。 的最后一个音符在鹿青鸣的手指下终止时,他决定向秦枭表白。 日子就定在三个月后,11月11日,秦枭的生日那天。 表白的想法是突然冒出来的,但他给自己留下了充分准备的时间。 不过,真到了秦枭生日宴会的那天,鹿青鸣退怯了。 因为他看到收到礼物的秦枭,对着自己笑了。 他能感觉到那个笑容出自真心,和以往都不一样。 那天,他送对了礼物。 鹿青鸣害怕打破那时的氛围。担心如果说出心底的话,那抹笑容可能会随之消失,然后将永远不再出现。 如果秦枭脸上的笑能多停留一会儿,那么即使以后他们不能再做兄弟,他还可以将这一天的回忆,完整地封存。 所以,他临时决定将告白放到第二天。 那晚,鹿青鸣与秦枭告别时,约秦枭次日在离两人家都不远的海边见,说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 秦枭那天看上去真的很高兴,答应得很痛快,鹿青鸣就安心地回家了。 可是,第二天,鹿青鸣在沙滩上等了两个小时,也没等到秦枭。这人的电话像以前很多次一样,在鹿青鸣想要找他的时候,恰巧关机。 鹿青鸣准备好的告白没能说出口,也没能见到秦枭,就被绑匪绑到了一个废弃工厂里。 那是鹿青鸣人生中最黑暗、无助的一天。 他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了,身边跟着的那些长相凶悍、满身刺青的叔叔伯伯们也都对他很温柔,所以即使父亲和母亲再怎么嘱咐,他也很少对周围的人有戒心。 这一天,绑他的人,长得慈眉善目,所以他一开始一点都没有防范。等他在破旧的仓库里醒来的时候,才第一次知道害怕。 那些在电影里的绑架场景,真的发生在他身上了。 总是被秦枭嘲笑的脑子,这个时候也疯狂运转了起来,他看到了绑匪的脸,这就证明绑他的人根本不想把他活着放出去。 恐惧一点点将一向大大咧咧的鹿青鸣包围,直到几个壮汉和那个长相温润的男人再次出现的时候,鹿青鸣感觉他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这几个男人,没有一个人遮住脸,都大喇喇地面对着他,他们的笑容都很猥琐,上下打量着他的脸和身体。 绑鹿青鸣来的男人,朝几个壮汉说:“你们把他看好了,在和陆家联系之前,嗓子不能废。”他说完话,蹲下身来,刚要摸鹿青鸣的头,就被躲开了,他嗤笑了声,“小家伙,等我办完事回来,再教你如何尊敬长辈。” 之后,鹿青鸣看着他叫走了一个光头,然后隐隐约约地听到“秦枭”、“告诉”、“地点”这几个词。 那时,鹿青鸣的第一反应是这些人要去绑秦枭。所以他顾不上害怕,刚才还不敢出声、紧闭着的嘴大喊起来:“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家都可以给你们。不要去抓秦枭,你们要什么,我们家可以出双倍,不要去抓他!” 远处的青年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好笑地看着鹿青鸣:“陆中元怎么会有你这么单纯的儿子,真是被人卖了还要上赶着替人数钱,哈哈哈哈哈哈哈……” 鹿青鸣疑惑地看向四周,仓库里的绑匪都在嘲笑他,像是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你什么意思?”鹿青鸣瞪着圆圆的眼睛问。 青年侧头笑了下,然后向他眨了下眼,“小朋友,你自己想想,我是什么意思。”说完,他转身和身边的光头走出了仓库。 鹿青鸣转过头看向旁边几个猥琐的壮汉,他又问了一遍:“他是什么意思?” 一个肌rou十分发达、皮肤黝黑的男人在鹿青鸣身前蹲下,粗糙的手捏住他的下巴,脸上的嘲笑还没有收敛起来,他说:“小朋友,问问题,需要给钱的,我可不能白回答。” 鹿青鸣挣不脱男人的钳制,只能问他:“你要多少,我有钱,可以转给你。” 男人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鹿青鸣细腻的皮肤,毫不顾忌地大声道:“钱嘛,自然有人给我,不差你这一点。我倒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混血儿,很想尝尝味道。你要是听话,让我尝尝味儿,我就告诉你我们老大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鹿青鸣听懂了男人的暗示,朝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你做梦!” 这个举动惹怒了身前的男人,他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了鹿青鸣的脸上,他皮肤细嫩,立时出现红色的印子。 旁边的一个黄毛看到后,上前拉住还想打第二下的男人,“你还真打啊?” 男人甩开黄毛的手,阴恻恻地道:“老大不是说嗓子不废就行吗?” 黄毛直勾勾地盯着鹿青鸣的脸,“他这脸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漂亮,打坏了多可惜。你要打朝身上打。” 另一侧,戴着一条很粗的金项链的男人也靠了过来,猥琐地笑说:“三哥,四哥说得对,你要是真想干他,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不得萎了啊,哈哈。” 三个男人把鹿青鸣围在墙角,说着下流龌龊的话,而他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无法动弹,除了骂回去,完全不能向三人反击。 不过,即使他现在没有绑着,他也打不过这三个壮硕的男人。 如果是秦枭在的话,撂倒这三个人,应该是完全没问题的。此情此景下,鹿青鸣又想起了秦枭。 他那时应该听秦枭的话,多和叔叔伯伯们练习搏斗的,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轻易被绑到这里来,还无还手之力。 现在,秦枭在干什么呢?他会不会有危险?刚才那两个人是不是去绑秦枭了,他一会儿是不是也会被带到这儿? 刚才那个青年的话,鹿青鸣不是听不懂,他是不相信。秦枭再怎么嫌他笨,不愿意和他玩在一块儿,他也不相信秦枭会出卖他。何况他们两家关系那么好,他的父亲和秦伯伯像亲兄弟一样,秦伯伯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在鹿青鸣东想西想的时候,对面的黄毛手机响了。 黄毛和旁边两人对视了一眼,转身向一边有窗户的墙那边走了几步,接起电话。 原本围在鹿青鸣身边的两个男人也走了过去。 黄毛特地压低了声音,但鹿青鸣还是听到他说:“这么快?都死了?秦……这下高兴了吧?我们这边还没给陆中元打电话,嗯,那我们现在打,好。” 在关键的地方,鹿青鸣没有听清楚,谁死了?谁高兴?可是他又听到“秦”,他的脑子混乱,在这有限的信息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黄毛挂掉电话后,向鹿青鸣的方向望了一眼,又和身边的两个壮汉对视了会儿,然后他才从裤兜里又拿出一个破旧的手机,走向鹿青鸣。他重新蹲在鹿青鸣的身边说:“小朋友,想回家吗?我现在给你父亲打电话,你想怎么说都可以,只要让你老爸听见你的声音就行。明白了吗?” 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和语气,鹿青鸣几乎可以确定,他们根本不是想要钱,而且他们也不会把自己放回家。 电话拨通没几秒,鹿青鸣就在听筒里听到陆中元的声音,从语气里,他能听出他老爸现在心情很不好。 对着开着免提的手机,黄毛坏笑了下,对陆中元说:“陆大哥,这是遇到什么事了,这么暴躁。” “你是谁?有话快说,我现在很忙。”陆中元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说了两句。 “别呀,陆大哥,有什么事能比你儿子重要啊?” “你说什么?”陆中元的声音一下子提高。 黄毛向鹿青鸣挑了挑眉,然后继续说:“陆大哥,你那漂亮的儿子在我手上,要想他能安全地回家,现在立刻准备5000万现金给我。我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三个小时后,我会把地址发给你,如果到时你不按时拿钱来的话,我就把你儿子先jian后杀,把他的脸刮花,让你认不出他的尸体。” “cao你大爷,你是哪里混的?敢来威胁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陆中元在电话里愤怒地咆哮。 “我当然知道您陆大哥是谁,所以才往你要这些钱,我知道你能拿得出来。你现在是不相信儿子在我手里吧,来,我让你儿子和你说两句话。”黄毛咧着难看的嘴,把手机向鹿青鸣伸了伸,对他道:“和你老爸说两句,快点!” 鹿青鸣虽然已经清楚这些人不会放过自己,但是他不想现在激怒他们。他要尽量冷静,这样才能有活下去的可能。他在听黄毛和父亲的对话时,想好了自己要怎么说,黄毛将电话递过来后,他咽了下唾液后才开口道:“爸,是我,青鸣。” 听到鹿青鸣的声音,听筒那边一下子安静下来,好一会儿,陆中元才开口:“青鸣别怕,老爸会立刻准备好钱,救你回来的。” 鹿青鸣还是忍不住鼻酸,他轻轻地吸了下鼻子,然后继续说:“爸,我今天为了见秦枭吹了好久的海风,好像有点感冒,你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件外套。然后你不用太担心,这五位大哥对我挺好的,你拿钱来,他们就会放我回去。” 戴着金链子的男人踢了一脚黄毛,对面的黄毛马上收回手,对着手机道:“陆大哥,听到了吗?目前我对你儿子还是很礼貌的,所以你只要听话,把我要的钱拿来,我就放你儿子回去。” 陆中元没像之前那样破口大骂,态度平和了很多,“好,我现在去准备钱,你们不要对他动手。” “好。”黄毛态度十分良好地挂了电话。 旁边本来还阻止黑皮男打鹿青鸣的戴着金链子的男人,上前对着鹿青鸣的肚子踹了一脚,嘴上骂道:“和我们耍心眼是吧?” 黄毛赶紧拦住想踹第二脚的男人,“这是干什么?” “你傻啊,他刚才都和他老爸暴露我们有几个人了,还说了他最后去过的地方。” 黄毛的眼睛转了转,笑道:“哎呀,那又怎么样,陆中元不可能找过来的。”他转过头拍了拍鹿青鸣的脸,“小朋友,你还挺聪明的。不过有什么用呢,你老爸即使知道这些,也救不了你。” 鹿青鸣被踢弯了腰,他疼的后背冒汗,没有回嘴的余力。他也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能这么自信地在他面前露脸。可是为了保命,即使是一点希望,他也要去尝试。他相信他的父亲。 “行了,我再去打个电话,你们看着他。”黄毛站起身,朝仓库外面走。 皮肤黝黑的男人和戴着金链子的男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坐在角落的鹿青鸣。其中一个问:“谁先来?” “你说呢?” “三哥,男人的滋味儿就那么好?从在车上,你就两眼放光了。” “所以让你在旁边先学习一下怎么cao男人,这种没被开过苞的,第一次不好捅。” “那行,我向三哥学习。” 这些对话,十分清晰地传到鹿青鸣的耳朵里,他无法抑制地惊恐起来。两个男人每向他走一步,他的心脏和头就像被卡车压过一下似的痛,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躲过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鹿青鸣的额头冒着细汗,他抬起脸看向已经走到跟前的皮肤黝黑、面露凶相的男人,嘴唇颤抖着向对方道:“我爸会拿钱来的。” 男人嗤笑一声:“小朋友,我觉得你挺聪明的,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还没杀你,等的不是你爸的钱。你如果让我们舒服了,我也许能想办法让你活下来。” 此时,鹿青鸣的脸已经煞白一片,他是和大家口中所谓的正常人不一样,他喜欢上一个男孩子。可是他从没想过,会有男人对他有龌龊的想法。 他全身的神经紧绷着,好像对方再做出下一步动作,它们就会崩断一样。鹿青鸣僵硬地开口:“能不能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钱,只要你们不动我,你们想要其他什么,我们家都会做到的。” 鹿青鸣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他是真的害怕极了。 “小朋友,还轮不到你和我们讲条件。你要不想现在就死,就乖乖地听我的话就行。” 男人说完这些话,掰着鹿青鸣的肩膀,将他按倒在地上。 在男人碰到他身体的一瞬间,鹿青鸣就开始发了疯似的叫喊:“你放开我,不要碰我!我宁愿死,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 鹿青鸣喊得很大声,但是在他上方的男人,却一点不为所动。这人粗糙的手指抚摸他的脸、耳朵、脖子,然后低头在他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十分张狂地对他说了句:“真香,我已经忍不住现在就干你了,你下面那个小洞没被人捅过吧,马上就能尝到哥的大jiba了。” 这些污言秽语,刺痛了鹿青鸣的神经,他开始用仅会的一些脏话骂道:“畜生,你杀了我吧!我不想被狗一样的东西碰,你他妈的杀了我吧!” 戴着金链子的男人在旁边笑道:“三哥,和他废什么话,直接上啊。哎呀,我cao女人的时候,哪这么费劲,扒了裤衩,直接就捅进去。” “你懂个屁,上这种雏儿,就是越反抗才越带劲。再说,越难捅得洞,才越爽啊。” “三哥说的有道理。” 鹿青鸣一点也不想在这帮畜生面前掉眼泪,但是在极度的恐惧下,他还是没忍住哭了。他现在是真的宁愿死,也不想被这些恶心的男人碰了。可是他的手脚都被绑着,根本没有办法自我了结。 咬舌自尽那些都是电视里才会演的东西,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够咬断舌头,然后立刻死去。 就在鹿青鸣死命地扭动身体的时候,黄毛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三哥,你先停一停。大哥刚打电话来了,你们出来一下。” “啧——”被叫三哥的男人,收回刚要摸鹿青鸣屁股的手,从地上站起身来,手指意犹未尽地搓了下,舔着嘴唇又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鹿青鸣,才和戴着金链子的男人向外走去。 鹿青鸣咬着嘴唇哭的停不下来,他从没像此刻一样害怕过,全身每一根汗毛都在恐惧、抗拒着那几个男人的靠近,刚才他一直感到反胃,现在想起来被碰到的地方,就又开始干呕。 他绝不能被那几个男人碰,他必须想办法做点什么。 鹿青鸣扭动着身体,好不容易重新蹭到墙角,被捆住的手和腿用了很大力气,才又支撑着身体坐起来。 他坐起身后,盯着眼前的水泥墙,咬着牙下狠心。他倒不是要一头撞死,但是他想如果撞得头破血流,破了相,对方可能就没有兴趣再动他了。 那几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在那之前,他必须把自己的脸撞破。 可就在这个时候,鹿青鸣又想起秦枭来。他心里想,秦枭本来就嫌他笨,再毁了容,对方是不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自己了?本来还可以靠这张脸,抵消一些性别带来的阻碍来着。 鹿青鸣想着想着自嘲地笑了,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掉下来。 这种时候,而且还在听到那些绑匪的话以后,他居然还在想秦枭还会不会喜欢他。 他又哭又笑地呢喃:“秦枭,你到底为什么不来见我啊?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