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想私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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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那晚,贺炀才发现,原来白亭瞳和自己有将近十年的差距,是白警官长得太过稚嫩,而自己则是年少老成,总会以为他是二十出头大学毕业的年纪,而在少年成年的路上,白警官在往奔三的路上前行着。 白亭瞳从未提过他的年龄,而是在中秋的饭桌上,被自家父母给出卖的。 白父白母追着少年问东问西,又损自己这个儿子,惹得贺炀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一个劲地夸长辈们厨艺好,哪里哪里好,表情既局促又有几分尴尬,显然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局面,又几乎把这辈子会说的所有的好话都说了。 这样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怕白家父母对自己的印象分会差。 之后大人们都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能熬,他们在廊下赏月的时候,少年问了青年一句:“叔叔阿姨知道我的情况吧。” 不然一般人都会好奇提及父母家人,而白家父母从始至终就没提过家人和学业,少年平时看起来粗心大意,实际上却十分心细,这种感觉十分复杂,他家的情况算不上什么秘密,也不存在暴露隐私这种说法。 没有排斥,别人是顾及到你的心情,所谓为了你好,甚至有一丝暖意,反复斟酌了词句才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少年的话却让白亭瞳一怔,总觉得少年相比以往变了许多,若是在以往,估计又要开始呛声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为了我好。”少年接了句话,侧过头描摹着白亭瞳的轮廓,清冷的月光映在人的脸上,青年半躺在藤椅上,露出了漂亮的喉结,一瞬间,少年觉得有几分口干耳热,像是想掩饰什么似的转过头去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白亭瞳有几分惊讶,瞬地又笑了:“是,我是为了你好。” 月光洒落人间,是一个静谧而美好的夜晚,天微凉总是还有一两声蝉鸣,空气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丹桂香,未来的日子应该会越来越好吧。 在白家父母离开临水镇的时候,白母特地找自家儿子语重心长地谈了一番,白母的语气笃定而不容置喙:“你喜欢贺炀那孩子。” 白亭瞳怔了怔,而又复笑了开来,像是释然:“是啊,我喜欢他。” “那你们以后该怎么办呢?”白母相比他自己或许更担心自家儿子的感情问题。 “您也知道他的情况,而且我当年出柜你们都这样反对我,何况这样的小镇上。 他不喜欢男人。”白亭瞳说得好像云淡风轻。 而白母却害怕自家儿子越陷越深,人心都是偏的,她心疼贺家那孩子,却更在意自己的心头rou:“那你以后怎么办?” 青年颇为无奈,摆了摆手:“能怎么办?我只能选择日复一日地爱他,对他好,而他目前,只有我了。 等到他遇到真正能陪他过一辈子的人,那再说吧。 在此之前,我都会守着他的。” 青年说完,看见了母亲微微蹙起的眉,又笑着打哈哈,推搡着自家母亲:“好了好了,你们该回去了。 我一个人会好好顾好自己的。” 我这是关心你知不知道?孩子大了,果然嫌弃做妈的唠叨了,白母默默吐槽,她想,她就是把自己孩子教养得太好了,她啊,是心疼自家孩子啊。 送走了自家父母以后,天气也渐渐转凉,入了冬,冬天的江南阴雨连绵,白亭瞳却在值班的时候突然担心起贺炀家里漏雨的房顶起来,春日里可以说是情调,冬天里却是冷的,该去帮人修缮一下屋顶才是。 书上其实也看到过,江南的古居特色是粉墙黛瓦马头墙。 贺炀家的房子是上世纪建造的老式房子,屋顶的瓦片不是现在用的那种流光溢彩的瓦片,而是青黛色的瓦片,一小片一小片地铺就在屋顶上,冬天霜雪一冻,或许就能碎掉几片饱经风霜的。 在现在这样的瓦片已经很难买到了,所幸造房子的时候还存余了许多一股脑地堆在屋子里,和那些锄头斧子钉耙之类的堆在一个房间。 木质的梯子搭在墙边,少年微微蹙眉看着房顶上的光景,他对于屋顶修缮与否其实无所谓,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cao心:“你小心一点,别踩碎更多。” 白亭瞳背对着少年弓着腰忙碌着,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特地去请教了村里有经验的老人,细心地将碎瓦片换成新的,听到少年的言语,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人安心。 少年嘴上不饶人,看起来担心的是自家房子,实际上却更担心白亭瞳的安全。 在屋顶上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扶着梯子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一格,贺炀只觉得他的心跳过速,呼吸却停滞住了,从未如此紧张过,所幸他帮忙扶着梯子,在人将要摔下来的时候,顺手扶了一把又将人抱住了,温热的触感在怀里,男人的身体其实很硬朗,一点都不比女孩子柔软,贺炀却紧紧地抱着白亭瞳,几乎想把人揉碎了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饶是事后想起来也是紧张和害怕,如果没及时反应过来呢?或许只是摔一下,对一个大男人来说算不了什么,顶多是个骨折什么的,可万一这样直直的摔下去,后脑着地呢? 白亭瞳几乎被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感觉到少年的紧张和害怕,几乎指尖都有些微颤,于是挣了挣怀抱,反手抱住了他,轻声安抚他:“没事。” 只是一句没事,青年的声音很温柔,贺炀的大脑从空白中有了思绪:“就你这个小垃圾,这样都能摔,还当兵呢?” 阴阳怪气还是有一手,说完就后悔了。 “对啊,所以我不是退伍了吗。”白亭瞳也不生气。 贺炀愣怔了一瞬,反手推开了青年,其实刚刚,他们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少年产生了想吻他,甚至做更过分地事情的冲动,或许,他们还可以更近。 “你还很骄傲?”贺炀又接了句。 白亭瞳眉眼含笑,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星子。 贺炀上来的脾气似乎一瞬间就熄灭了,看着白亭瞳怎么也移不开眼,他想将白警官私藏,然后再为他种一室的玫瑰。 只看了几瞬,神色便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侧过头去不再看白亭瞳,掩饰什么似的说了句:“我去做饭。” “好,你去,小心油烟。”白亭瞳看着贺炀的神情变化,只觉得有些奇怪,又好像不那样奇怪,毕竟少年人经常这样情绪多变。 如果仔细看的话,应该可以看出来少年眼底有一些往常没有的情绪。 “废话。”贺炀扬扬手就跑开了。 在这年,网吧里几乎都在玩一款叫做英雄联盟的游戏,贺炀出于好奇,也跟着玩了起来,并且颇为上瘾。 几乎经常就是泡在网吧里,那些之前认识的狐朋狗友也坐在大厅里玩着游戏,贺炀和他们开黑,之前的断交就好像一场笑话。 他又和这些社会青年厮混在了一起,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贺炀没敢让白亭瞳知道,其中的原因或许是不想让唯一一个真正对他好的人失望。 话说回来,他也在白亭瞳家玩游戏,可这段时间却不敢了,这个游戏几乎上头到他能通宵的地步。 与白警官这样积极向上的青年,实在是相去甚远。 其中有一个小黄毛带着他的小女友在网吧里玩,贺炀觉得有些酸,小黄毛劝他也找一个:“兄弟,凭你这样的条件,找女朋友不是很简单的事?” 贺炀摇了摇头:“女朋友有什么好的?” 哪有那么简单,他蓦地想起了什么,伸出了一只手去:“把你的手给我。” 贺炀握着小黄毛的手,总觉得有几分诡异,这是什么cao作?一点也不好摸,只一瞬,便松开了。 但是他想这样牵着白亭瞳的手,很喜欢他的拥抱。 在此之前,他都很习惯白亭瞳的亲昵,却不习惯和别的同性过于亲昵的接触,是自己特殊一些吗?而白亭瞳这样的亲昵又代表什么呢? 哥哥对弟弟,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白亭瞳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心动的人,相比于那些男人,他还是喜欢柔软的女孩子,仅仅是审美上的欣赏的喜欢。 而白亭瞳,或许从始至终都不一样的,是独一无二的。 “贺哥,你干嘛?”小黄毛总觉得贺炀刚才的行为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感觉起来怎么这么诡异。 “你觉得不喜欢?”贺炀反问了一句。 “你喜欢?”小黄毛觉得更加不舒服了。 贺炀摇了摇头,他没有喜欢过别的男生,在此之前他都以为他会有一个女朋友,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喜欢白亭瞳。 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不是黑夜里的灯塔,是初生的太阳,打破冰冷而寂寥的漫长黑夜,没有任何条件地单纯的对你好,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套路。 他啊,怎么能不心动呢? 贺炀终于想清楚了自己的内心,结账下机,他要得到白警官,用什么方法都好,爱不是无私奉献,少年受不了白亭瞳的生命里陪他走过往后余生的不是他,他只想霸占和得到,玉石俱焚也好,别的也罢,总之,白警官不能离开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