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装逼
当今皇上病重,又无血脉,晏玖又是当初能与帝王并肩之人,所以他一站出来,还是有不少人跟着他,自从摄政之后,朝堂上彻底分为三派,一派是以左相为主的保皇派,一派是以晏玖为主,另外一派则属于中立,两边不站。 这朝堂之上,除了晏玖,也就左相权利最大,为保皇权,左相一直与晏玖争锋相对。 左相毕竟在朝堂呆了多年,声望不低,又是沈琼华的父亲,晏玖一时半会也不好对付他,况且他本意也不是真的要夺走这江山,没必要跟左相过不去。 但是又要防止左相真的要把他置之死地,成为他的妨碍,晏玖不得不想办法获取他的信任。 “这有什么难的,值得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冥思苦想。”444的声音响起。 晏玖披着外袍,坐在书房。闻言抬头看去,“难道你有法子?” “这件事情交给我吧。”444在桌子上拉长身体伸懒腰,不悦道,“快去睡觉,一不盯着你就开始作。” 晏玖受宠若惊,什么时候猫扒皮那么善解人意了? “你不是不可以随便帮忙吗?”他问,“怎么突然那么好心?” 444微笑,“那你是让帮呢还是不让?” 晏玖讨好的送上小鱼干,“辛苦您老人家了。” 444傲娇地叼着小鱼干立刻跑没影了。 晏玖瞧着它跑远了,静默片刻,来到猫窝面前。 前几天他就看见444鬼鬼祟祟的在这里扒拉什么,见他来了就一肚子趴下去,等他转过身又开始扒拉,他好奇好久了。 444给他出面解决问题,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他想先看看444 的秘密是什么。 他在444猫爬架和猫窝面前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它藏起来的东西,只有猫窝里面还没看。 伸手进去掏出一个东西。 晏玖拿出开一看,愣住。 那是残缺到不能看的碎玉,444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粘成一块,整体呈月牙形,上面裂纹清晰可见,有的部分缺了不少豁口,大约是实在找不到了。 这样的玉,若是完整的,自可值万金,破碎成这样,丢在路边都不一定有人捡。 虽然很碎,裂纹遍布,可是晏玖怎么会认不出这块残玉。 是季承鄞曾经送给他的那另外一半定情信物,他丢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砸得有多碎,几乎不可能有一片完好。 事实也是如此,可是444却把它拼凑到近乎完整。 它为什么要拼凑这个东西,它花了多少时间,多少工夫去外面找回来,一点点拼凑的? 他将那块玉放回去,决定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444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晏玖趴到桌上睡去。444跳上桌,凑近晏玖,亲昵的嗅了一下晏玖的味道,“晏玖,起来,去床上睡。” 晏玖不为所动,还因为它身上的毛毛落在脸上有些瘙痒,往后缩了缩。 444蹭了蹭他,见他不醒,只好伸出爪子去推他,“快醒一醒,在这里睡会着凉。” 晏玖从不会睡那么沉,他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逐渐嗜睡,有时候会叫不醒。 444没办法,叹息一声,很快化作人身,将晏玖抱回床上。 不想晏玖突然睁眼,直勾勾盯着他,吓得444差点松手,把人摔在地上去,冷汗流个不停。 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停了。 晏玖眨眨眼,以为是做梦,又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睡去。 444快要窒息时,才敢轻轻松一口气,惊魂未定,心想这是睡迷糊了吗? 晏玖第二天醒来,是在一片毛茸茸中,他这才发现自己埋脸在444肚皮上,窗外天光蒙蒙,看起来还早。 他想再睡个回笼觉,反正不上朝,起那么早干什么。 他重新躺回去,却见444睡姿豪放,整只猫横躺着,前爪放在两侧,呼声如雷。 晏玖听了半天,睡意全无,他昨晚是怎么在这样的呼噜声里睡去的,简直是不可思议事件。 昨天晚上好像……发生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 他摇了摇444,准备问问昨天晚上的事情办得怎么样,可是444就是醒不来。 你摇任你摇,我自会周公。 “四哥?”晏玖生怕它凉了,拎起来晃动,软塌塌的一条猫,随便他怎么晃动,就是不醒。 444不是普通猫,平时也不会睡成这样,所以晏玖才担心,直到他好不容易把444摇醒,它吃力的睁开眼睛看了晏玖一眼,再次睡去。 也许是真的太困才会这样,晏玖确定它没事,还能睁开眼睛,就把猫放下,起身穿衣洗漱。 等它醒来时,身旁的温度都冷冰冰的,可见晏玖早就起了。 它拉长身体伸懒腰,跳到洗漱台上,爪子沾水给自己洗了个脸,再去找晏玖。 晏玖已经处理了不少事务。 自他掌权后就卸任大理寺一职,现在管的事情比在大理寺还多。 “做什么起那么早。”444扒拉着他的裤腿,晏玖默不作声,埋头继续批阅,一边伸出大长腿,444顺着他的腿爬到他的膝盖上,晏玖收腿,一人一猫配合默契,一看就经常这样做。 它蹲在晏玖的膝头,半身支起来,双爪搭在桌子边缘,露出猫头,耳朵微动,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晏玖处理的奏章,它不高兴道,“季承鄞不是每天都能清醒两个时辰?你怎么不把这些送去给他批,干嘛自己亲力亲为,便宜他天天睡大觉。” 晏玖落笔的动作一顿,跟444对上视线,“你说得有道理。” 重要的他肯定自己处理,也好把控所有事项,不重要的为什么要自己浪费时间呢? 于是季承鄞每天清醒的两个时辰都在批阅奏章,全都是一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真正重要的全都被晏玖把控,偶尔也会混进来一两件刺手的麻烦事,让他做决断。 他不明白晏玖这样算什么?夺权不像夺权,圈禁不像圈禁。 晏玖几乎天天都来看他。 他无力靠在晏玖怀里,被喂下继续让他浑身无力,陷入沉睡,又看起来身患重症的药。 每天一碗,非常准时。 一开始季承鄞必然不愿意乖巧喝下去,晏玖总有办法。 卡着下颚强行喂下去,容易撒出来,或者吐出,还有可能把人呛死,费时费力。最后他将季承鄞扣在怀里吻得意乱情迷,再给他渡药,每次都很成功。 季承鄞次次都恼羞成怒。 他面红耳赤,眼神迷离,在晏玖怀里喘息着,嘴角还有药汁。 季承鄞的长相无需质疑,但凡他长得不好看,晏玖也不会迷失自己,为他情迷心窍,沉溺多年。 他当时恨到极致,只想除掉季承鄞带给他的一切痕迹便给自己暗示,对季承鄞无爱无恨,他自己都快信了。 即便沈琼华曾让他怦然心动,还在萌芽时期就被季承鄞强迫掐断,逼他与他纠缠在一起,他想置身事外,季承鄞偏要拉他共沉爱欲憎恨。 逢场作戏的那段时日,当真理智,不曾动摇? 他自己都说不清对季承鄞是否还有爱恨,但他不讨厌掌控季承鄞,和他有肌肤相亲。 真正的厌恶,应该是不能忍受的罢? 晏玖承认自己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他爱了十年,深入骨髓,挖出去伤筋动骨,痛切心扉,说着狠话要干干净净的抽身离开,实则还在藕断丝连。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当初不被强迫拥立季承鄞为帝该有多好,他可以执掌天下,将季承鄞捆绑在身边,不会让他有机会喜新厌旧,情深渐浅。践踏他的心意。 晏玖低头伸出舌尖舔去季承鄞嘴角的药汁,再含住他的唇,苦涩的药味还残留在口齿之间。 季承鄞偏头躲开,“够了,药都喂完了,不用这样戏弄我。” 晏玖将他压在床榻之上,看了一眼更漏,“你还有一个时辰清醒着,与其躺着发呆,不如做些有意思的事……” 季承鄞抬腿顶了顶晏玖的下身,“我没力气,给我解药吧,阿玖,我来满足你。” 晏玖冷笑一声,“你没有力气,我有,我来满足你。” 季承鄞;“……“他已经很久没有承欢下位,现在一时不是很能接受。 晏玖可不管他愿不愿意,从前是疼他,看他年纪小,再加上偶尔犯懒,不想动,所以愿意委屈自己,现在,少年人已经是身高腿长的男人,什么疼惜,不存在的,他不把季承鄞干哭,他名字倒过来念。 季承鄞挣扎了下,遭到暴力镇压,发现晏玖来真的,有些慌乱。 “阿玖……”他惯用的技俩就是装可怜。 但他用错了时机,晏玖起了心思,他装可怜不只得不到心软,还让晏玖呼吸沉重急促,下腹一紧。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满是兽欲。 用那样的目光看他,就是勾引啊,他怎么可能放过,季承鄞自作孽不可活,怪谁呢。 “阿玖,你别……”季承鄞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疼得抓紧了晏玖后背的衣服。 晏玖穿着衣服干他,勉强忍着给了季承鄞喘息适应空间,很快就在他体内辗转厮磨,毕竟世被开阔过的身体,很快就适应了,一阵阵酥麻的快意涌上全身。 他们从前恩爱,晏玖在上位时总是温柔以待,前戏做得漫长,以他舒服为先,从未那么直白的粗暴、蛮横的避开他的身体,给予疼痛和刺激的快意。 晏玖冲刺得那么快,那么重,让季承鄞有些招架不住,他在剧烈的颠簸中攀附着晏玖的臂膀,讨好的吻着晏玖的脸,“阿玖,别那么快……慢些……呜!” 他被顶到深处,灭顶的快意让他浑身一颤,眼角的生理泪水混合着汗液流下。 “你之前这样对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慢?”晏玖不悦的伸手去摩挲他的唇形,指腹在唇缝之间试探着,最后伸进去,不多时季承鄞嘴角流下津液,色气又yin糜。 季承鄞舔弄着晏玖的指缝,让他那漂亮修长的手粘上晶莹的液体,他勾着晏玖的脖颈,逼迫他低下身来,他一口含住晏玖的喉结,另一只手深入他的衣服里,色情的抚摸,揉捏他胸前的一点,眼中情欲溢满,更多的是掌控欲,他试图掌控这场情事。 晏玖气笑了,都在他身下浪成这样,还想翻身。 “安分一点,好好享受,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清醒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一半,就算我躺在你身下,你还有多少力气?”他重重一顶,让季承鄞浑身一软,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命令“听话。” 季承鄞突然拔下晏玖头上固定发冠的簪子,抵在晏玖的咽喉,“解药给我。” 晏玖一动不动,看着季承鄞冷漠的表情,他有些无趣了,“没有解药,有本事就杀了我吧。”晏玖说完,继续挺动腰胯。 季承鄞无奈的丢下簪子,亲了亲晏玖的眼睛,“眼睛都红了,待会是不是要掉金豆,真以为我会下手?” 晏玖冷道,“你有什么不敢的,当初不就差点就做了吗。” 季承鄞心中刺痛,连忙亲他,“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他似有所愧疚,不再抵抗,由着晏玖折腾他。 大概是为了补偿,他甚至骑在晏玖腰上,一边跟他剧烈接吻,一边缓缓摆动腰肢,主动讨好取悦晏玖。 可是晏玖并不想要这样的讨好和取悦。 季承鄞跟他接吻霸道至极,好像他才是掌控一切的主宰,要不是因为他现在还在季承鄞身体里,他都快以为自己才是下面那个。 “你在分神。”季承鄞终于将他放开,捏着他的下颚,勾魂摄魄的眼睛有几分不悦,霸气天成,好像刚刚卖可怜的不是他,“阿玖,继续,深一些。” 晏玖;“……”他不喜欢季承鄞骑在身上高高在上的样子,一把将人推下去,提起双腿就干。 装什么女王受!给我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