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白隼落在檐角上,洁白翅羽沾过日色,有层熠熠的金边。徐醉冲它招手,它便倏地飞掠下来,爪上劲风竟将主人带得踉跄几步,一人一鸟在小院草地上玩得不亦乐乎。 苏玉正将药材分类放置,被咫尺间窜出的家伙惊得满怀草木散了一地,回神着恼地望向罪魁祸首嗔道:"徐醉!你无不无聊!" 丐帮仍是没个正形,倚在墙边挠头笑道:"抱歉抱歉,无心之过嘛!"他肩头的白隼也十分无辜地歪着脑袋,一双乌溜溜的黑豆眼可爱得紧,叫苏玉哪里还能生起气来。 但看着这两位祖宗如出一辙的不省心,她还是忍不住语重心长劝道:"徐醉,我先前同你说呀,该去把头发理一理的,总这样乱糟糟,哪里会招姑娘们喜欢呢?" 徐醉毫不在意地把额发向后一捋,露出裹在眼上的云幕遮,大言不惭道:"你懂什么,小爷我这是故意遮着,就怕女人们看到我的眼睛便挪不动脚,争着要回君山给我当媳妇!" 苏玉被他逗得噗嗤笑出了声,打趣道:"有多好看,值得这样藏着掖着,我才不信呢。除非你摘下来教我看看。" 熟料徐醉立马接腔道:"真要看?你真要看?那我可摘了啊,不过依我们丐帮规矩,看了我的眼睛——就得做我媳妇儿!哈哈哈哈哈哈!"说着便真作势要去解那云幕遮。苏玉顿时又气又急,跺脚怒道:"你胡说八道,不许摘!我才不看!谁要做你媳妇,我喜欢的是谢......" 她话未讲完,院门忽然"砰"地被人踹开了,谢从欢风似的从外头进来,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位,见了徐醉苏玉只微微颔首,便步履不停地进了房间,又"砰"地将门关上了。 徐醉心里头明镜似的,拍手笑道:"哎呀,哎呀,我们谢道长,这回可是要栽了。" 苏玉手里刚收好的药材哗啦啦落在桌上,她瞠目结舌半晌,方憋出一句话:"谢道长怀里的...是个男人?" "跟我一样,正儿八经的男人。"徐醉肯定道。 苏玉没理他,默然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眶里渐渐蓄了一汪泪,转身也跑进自己屋子将门锁了,却还是隐约听得几声压抑的呜咽。 剩徐醉一人摸着白隼的小脑袋,怅然道:"你看看,这情之一字啊,可真是让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什么深深浅浅?呃,死去活来?" 白隼听不下去,扑棱着翅膀又飞回了檐角。 李恨水老实在谢从欢怀里捂了一路,怕他还在恼此前的事,嘴上不敢搭话,手却不客气地偷偷环上了自个儿师兄的腰,直到进房门被放下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谢从欢便按住他后颈,抓猫儿似的,将他带到身前亲吻。 这吻明明没有上次那般浓烈的酒气,却更加炽热得教人意乱神迷,他清醒地感受对方的舌尖扫过齿列与上颚,灼烫的呼吸交缠,几乎登时软了腿,手里的剑也握不住,哐啷一声砸在地上。李恨水被这声响唤回几分神智,待谢从欢松了对他的钳制,颇有些逃避意味地想俯身去捡,却被擒住了手腕一把摁在床榻上。 谢从欢垂眸打量着他:"还有功夫顾旁的事?" 他眉眼生得深邃,凝望人时双瞳好似两口深井,而里头蕴着的却是烧不尽的野火,挨得近了恐被灼伤,但那点儿温暖又不啻最好的诱饵。李恨水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热意从尾椎窜起燃至四肢百骸,直燎得他昏昏沉沉,只能随着本能攥住了身上那人的衣襟,示好地把自己柔软的唇瓣送上去。而对方显然钟情于他这青涩却浑然天成的诱——一面勾着人想温柔疼惜,一面却又难免生出暴虐的爱欲。 两人都是情动之时,很快便除了衣物赤裸相见,那艳得如同雪野上两点红梅的乳尖被谢从欢以唇舌摘住,品茗般情色却风雅地咂弄,逼出些细碎的泣音。李恨水腰软得不成样子,含不住的泪没进床褥里,xiaoxue也被yin液浸了个透,仿佛真在谢从欢的抚摩下融做了一池春水,可怜兮兮地向始作俑者告饶:"师兄...可...可以了。" 谢从欢指尖在他xue口褶皱上徘徊,那处比其他地方都要敏感,李恨水腿根痉挛着想要合拢,又被卡在双腿之间的膝盖强硬地分开,甚至惩戒般在他会阴处顶撞了一下,换来声软绵绵的呻吟。 "嗯?什么可以了?"谢从欢居高临下地禁锢着他,好整以暇道,"我愚钝得很,须把话讲清楚才是。" 李恨水双颊烧红,垂着眼声若蚊呐道:"......可以进来了。" "你上头的嘴倒不比下头的嘴热情,"谢从欢在那生涩入口处挤进一指,xuerou立即食髓知味地将手指往更深处推去,"想来是我的不是,上回没能把师弟cao开,这儿还紧致得很,怕是吃不下去更粗的了。" 他言语露骨,羞得李恨水眼尾飞红,但身子却诚实地更为敏感起来,在后xue手指猛然抽出来时下意识扭着腰想去追,谢从欢在他臀尖上拍了一把,起身笑道:"别发sao,这就去拿东西喂你。" 谢从欢一俯身,竟随手从地上捞起他方才掉落的剑——那剑柄头部圆润,雕着流云野鹤,李恨水向来爱不释手,此时此刻看着却生出一股畏缩之情来,颤声道:"不要...我,我含不下的!" "师弟不必妄自菲薄,上回吃的可比这粗得多呢。"谢从欢单手握住他白皙脚踝,将腿压成大开的yin荡姿势,就着肠液将剑柄一点点送进了后xue,凹凸的花纹被xuerou吸吮着,辗转过每处敏感点,他颇富技巧地抽动那物事,次次撞在xue心,李恨水喘成一团,语不成调,在又一次将剑柄全部吃下去时,喉间忽蹴出声破碎的呻吟,随即仰着脖颈浑身巨颤地射了出来。谢从欢一口咬在他颈侧,手上使力,将那剑柄旋转着抽出来稍许,随即再次狠狠插进了高潮后湿软的xiaoxue。 "不…呃啊!......哈...不要...啊啊啊......" 尚处在不应期的后xue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登时抑制不住地抽搐起来,xuerou收紧着想把外物推出,却因着那粗糙的纹路摩擦,被快感冲击得更为迷乱,他死死咬着牙,甬道深处涌出一大股热液,竟是被送上了第二个小高潮,脚趾蜷缩足弓紧绷,两腿却失力大开着跌在床上,一副被cao坏的模样。 谢从欢揉捏着他脱力后瘫软的腿根,凝视那双桃花带雨般几乎失焦的眼眸,心情颇好道:"这副表情真叫我十分喜欢。像师弟这样的美人,不应出去同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合该被我锁在床上没日没夜地cao弄,直到满心只知交媾,再无其他。" 李恨水双眸半阖,神情恍然,话听得断断续续,脑子里全是方才滔天堕地的快感,汗湿的乌发糊在脸颊,xue里还含着粗长的剑柄,看来yin荡又可怜。 “被一柄死物干得便合不拢腿,可叫我好生失落,”谢从欢摩挲着他脖颈上自己留下的咬痕,语气轻缓道,“师弟如何补偿我?” 他是恶人先告状,李恨水却没功夫分辨,面上红潮未褪,缓了缓神方蹙眉小声道:"那我...我亲亲师兄。" 谢从欢指尖搽去他面颊上的一点湿痕,转而攥住下颌引人半跪在床上,自己站了起来,贲张的欲根正抵上李恨水的唇瓣:"可以啊,不如就亲亲这儿吧。" 李恨水一时怔住了。 他向来清修,连自渎都不曾,如何做过这样的事。但话是自己说的,他犹豫片刻,还是微微启唇将那狰狞的roubang含进口中,生涩地用舌尖舔舐。谢从欢扶住他后脑,手里便拘了一捧缎似的黑发,漫不经心地指导:"把你的牙收起来,小猫,再吃进去些。" 他从不介意给自己的床伴们取些昵称,模糊身份和面目,仿佛皆是他圈养的动物,这样的掌控感总是令人愉悦的。谢从欢垂眼看着性器在柔软的口腔中随着抽插更加涨大起来,李恨水渐有些含不住,口涎顺着下巴垂落,在他抽出时甚至探着一截未来得及收回的软红舌尖,显出耽溺于情欲的痴态。 "做得不错,"他俯身吻了一下李恨水汗湿的额头,"奖励你。" 方才高潮两次,李恨水的xue早就泥泞得不成样子,身下床褥湿了一滩,谢从欢轻而易举地便扶着欲根插了进去。平日里鹤一般的小道长被他掐住腰际,随着上下挺动发出压不住的浪叫,yin靡的水声合着rou体的碰撞,昭彰出情事的激烈。 李恨水被折腾得狠了,腿勾不住腰,被逼着吃下更多也只能受不住地摇头呻吟,谢从欢偏还要明知故问:"我cao得你舒服吗?" 过于持久的快感几乎变成了酷刑,李恨水只剩一丝气力攀着他脖颈,无意识地低喃:"好舒服...嗯啊...师兄cao得好深......要...要去了...唔啊!"随着谢从欢猛然一下深顶,他抑制不住地尖叫出声,又被送上了极乐,美目翻白痉挛着向后倒去,立刻被捞住了腰带回来,白浊尽数射在二人小腹之间。谢从欢最后加速冲刺几十下,抵住他花心将热液灌入,烫得李恨水连呻吟都失了声,只张着嘴,抽搐瘫软在他怀里嗬嗬喘气。 谢从欢慢悠悠抚着他胸背,待人呼吸平稳下来,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低头又索了个吻,方道:"我去打些热水,洗净后再睡,否则要发热的。" 李恨水贪念他此时惊鸿一瞬的温柔,更是不想放手,腻在人怀里闷声撒娇道:"不要,师兄同我一道睡。" "胡闹,"谢从欢在他额间轻弹了一下,还是起身裹了衣裳,"生病了我可没功夫照顾你。" 李恨水泄气地翻了个身,将自己裹进狼藉的被褥中:"那师兄快些回来。" "粘人精。"谢从欢笑骂一句,兀自出门去喊了热水。 回来时李恨水已阖眼睡着了,他抱人去浴桶里洗过,又换了干爽席被,这才睡下,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徐醉在门外懒洋洋道:"你完事没,苏玉收拾东西走人了,比赛恐怕打不了了啊。" "那就不打了,不是甚么要紧事,"他盯着李恨水纤长的睫毛心不在焉地回话,"别吵着他睡觉。" 徐醉闻言愤然"呸"了一声,怒道:"你搁温柔乡里呆着吧,爷走了!" 他刚拔腿,门却突然开了,谢从欢衣衫不整地倚在门边淡淡道:"你喜欢她便赶紧去追,骑我的马,更快。" 徐醉刚要纳闷,真是奇也怪哉,苏玉都蒙在鼓里,这家伙怎么看出来的。转念一想,感情这档子事他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自个儿这点道行确实不够格,便转脸笑道:"那敢情好,我可就不跟你瞎客气了。要真成了,请你去君山喝喜酒!说定了,不来是孙子!" 谢从欢也笑,不轻不重在他臀上踹了一脚,只道:"快滚!" 徐醉领着白隼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