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一只犬的礼仪》4

    事情解决得很顺畅。虽然不知道塞尔瓦托是怎么解决的。据一些小道消息说，在苏林晕过去后，那个愤怒的包厢客人与塞尔瓦托一见如故，互相分享了很多东西与知识技巧。

    “什么知识？什么技巧？”苏林好奇。

    “你想知道？”塞尔瓦托问，“去我府邸，我……”话还没说完，苏林就毫无芥蒂地响亮着声音答应了。

    那种情况下反而还交了朋友？

    苏林想不到。

    苏林特想知道！

    塞尔瓦托把苏林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塞尔瓦托出去了，留苏林一个人在那里。苏林懵懵的，只能琢磨着塞尔瓦托这意思是不是要苏林自己找答案。于是苏林独自开始了有关塞尔瓦托的房间的探索。

    塞尔瓦托的房间和他这个人一样难搞。反正就是特别乱、特别乱，乱得苏林简直无从下手。他只好顺便整理。

    整理着整理着，不知摸到什么东西，地面上豁然打开一大块，盯着那个黑魆魆的洞，苏林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会就决定踏入。毕竟，他想，是哥哥嘛。

    大哥总不会要他的命。

    苏林慢慢地躬着背挪下去，或许其实可以打直背，但是苏林怕被撞到头。

    地下室灯火通明。

    说灯也不准确，是墙顶上有规律地嵌了许多颗夜明珠。像星空一样，像大哥的眼睛一样，中心最大的那颗圆润，满月。

    苏林安静欣赏了好一阵。

    苏林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把注意力分给地下室的具体陈设上。

    这地下室倒比大哥的房间整洁多了。

    莹白的十字刑架。

    吊具。

    一墙壁的鞭子。

    一架子的打屁股工具。

    有一个人高的天青色的笼子。

    苏林忍不住摸了摸笼子，因为这个颜色很漂亮，和他的眼睛的颜色一样漂亮，他本人的眼睛也是这种颜色——介乎天青与绿松石色之间。

    这个地下室还有什么秘密？

    苏林无意间扯掉了遮着一面墙的帘布，那布匹是与墙壁同色的黑，然后他看见了自己——被人入画了的、千姿百态的自己。不提一些明显出于幻想的画，苏林的目光凝在真实上：成人宴会上的自己、打哈切的自己、在犬世界行走着的自己、和乌利亚嬉戏玩闹着的自己……画像上注了时间，署名是，塞尔瓦托。

    这些都是大哥画的。苏林得到这一消息。原来大哥那样的人居然会画画。苏林散漫地想着。他有记忆。苏林后知后觉。

    塞尔瓦托，拥有着犬世界的记忆。

    或许是莫名的感应，苏林蓦然转身看向门口。事实上塞尔瓦托根本没有脚步声，塞尔瓦托的身手也绝非苏林能察觉。但苏林就是察觉到了，他看着正朝他走来的塞尔瓦托，说不上此时心里是个什么心思。塞尔瓦托羞涩地笑了。

    “我对你一见钟情。”塞尔瓦托说。

    “犬世界是我和我老师研究出来的，很伟大吧，这个魔法，满足了人的阴暗的欲望，可以供你们无所顾忌地找乐子。”塞尔瓦托继续说，“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对我。”

    “你失望？”苏林有时也很敏锐。

    塞尔瓦托坦然承认：“对，我失望。”

    “我们是兄弟。”

    “我不在乎。”

    然后两人陷入沉默。

    苏林需要点时间来理理思绪。

    虽然是这种事，但是放到塞尔瓦托身上却出乎意料地不奇怪。大概是因为对方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变态的人？嗯，还有对方长得很美。兄弟，兄弟呢，塞尔瓦托不在乎的话苏林就更不在乎了。这没什么。

    只是……

    苏林平静地叩问自己的心，他在寻找答案：是进一步？还是退一步？

    塞尔瓦托有些焦躁，他舔舔干燥的唇皮，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冲过去问结果的冲动。冷静。塞尔瓦托对自己说。要像过去任何时刻中的修习的时候一样冷静。

    塞尔瓦托瞬间移动到苏林面前：“你为什么还不说话？不会是被我吓呆了？”

    “我不喜欢你管我。”苏林问到了唯一的阻碍。塞尔瓦托保证：“我听你的话。”

    “那没有问题了。”苏林放心地说。

    塞尔瓦托眼巴巴瞧着：“什么意思？”

    “答应的意思。”苏林诚恳地说。塞尔瓦托当即抱住苏林举高高：“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