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做碍枫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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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瑜城后是漫山遍野的枫树,春天长出绿色的新叶,逐渐掀起麦田般的金浪,到了秋天,血红的树叶下,一片红海蔓延至山脚。十年前,女人们会上山摘下满满一箩筐的红叶,背在身上带下山。这种红叶和外头的枫树不同,用当地商人的话来说就是:是吸了地脉的血气长出来的枫树,比任何其他红叶都红。晒干了能当书签,封进琥珀里能做成簪子,即使是单纯放在盘子里,都能讲一盘甜品的价格翻个倍。姬家的小少爷,姬无欢生来就爱红色,每每到了秋季,就会对着那一山的红叶抚琴,悠扬的琴声回荡在山涧湍流之间。 传闻姬无欢八岁那年的末秋,山上的红叶落得斑斓缺落,女人们背着箩筐在红叶间穿梭。往常他都会在琴房边抚琴边赏叶,这日却望着日渐凋零的红叶,忽地性情豹变,将自己往常疼爱有加的古琴掀翻。仆役们以为是自己做错什么坏了小少爷的心情,纷纷凑上前去询问发生了什么。可只是坐在窗边,对着那座红山喃喃:“可惜了那些红叶,要是到了初冬也能看到满山的红叶就好了。” 因为这一句话,女人们不再被允许去山上摘叶子,而是在城外种起二人高的树木,摘取结出的红果代替红叶做成商品。像之前也提到过那样,女人们将浆果包裹进麻布里,将脸涨成猪肝色,摘出鲜红的汁液连黑色的布料都能染成血一般的红色。将燃料盛放在染缸里盖上密封盖、压上石头,成为红瑜城的血液。这姬无欢心爱的血红大袖衫也是这样染出来的,两袖桃花瓣纹路像一层层错综复杂的血管蔓延,藤蔓则像脊髓似的自颈根通至浅腰。和别地买来的红衣都不同,将他雪白的笑脸映得桃红。就这样,以红色的城垒为心脏,以红色的旗帜为血管,以东边的红叶和西边的红果为皮rou的红瑜城,逐渐形成了现在的模样。 风过,望着头顶一片沙沙作响的红叶,山下的麦田也吹来一阵飘香。娄丙不禁感叹:“这可真是……”他绞尽脑汁,也没能从脑力绞出适合的词。姬无欢一手搭在他肩上,柔若无骨地将脑袋也靠了上去,丝绸般鸦黑的长发披散在娄丙胸前,剐蹭得他的胸膛瘙痒难忍。“枫林尽染、稻谷飘香。”姬无欢咬着他的耳垂,手指在他胸前轻轻画圈。 那夜的疯狂后,两人便不再有过水rujiao融。虽然姬无欢曾好几次这般暗示他,娄丙却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他本想再这么应付对方的求欢,这次姬无欢却似乎并不想这么放弃,半强硬地将他压到在地上。及腰的长发将娄丙笼罩在阴影里,粉唇似触即离,隔着薄如蝉翼的距离,描绘他的嘴唇:“是我表现得太委婉了吗?” 冰凉的手指解开他的衣襟,探入领口,贴着他覆着一层肌rou,向上摸索着摸到丰润的胸脯。只要不使劲,那对胸肌就像女人的rufang般柔软,握在手心里时胀胀的,坚硬的rutou挤在掌心里,画着圈揉搓。娄丙的呼吸逐渐粗重,却推不开他的手,只能松垮垮地握住他的手腕:“至少回去再做。” “回去就可以做吗?”姬无欢揶揄道,将他的rutou拉扯得艳红肿胀,一手继续拢着乳rou拨弄,另一只手已经不知何时绕开他半勃的yinjing,摸上了肥嘟嘟的鲍rou。中指挤入两瓣yinchun之间,saorou只需他轻轻一蹭,就立刻想起交合时的快乐,分泌出大量的水液,张开一条小缝。中指嵌入水汪汪xue眼里,就像摆渡人撑杆渡船,杆子拨开水流,徐徐一搅,就是“咕叽咕叽”的水声。手掌重重压着小巧的yinhe左右挤兑,手指不知何时加到了三根,将rou户捣得汁水淋漓。 姬无欢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意识敞开双腿的男人,往敏感点上又是一凿。一大泡yin液喷涌而出,裤裆瞬间印了一片深色,像尿裤子了似的。娄丙气喘吁吁,就感到裤子被扯到脚跟,两条光裸的大腿勾在姬无欢小腿上,湿泞的花唇微张,yin水顺着会阴流淌进臀缝,滑溜溜的。他低头一看,就发现姬无欢趁他不注意已经掏出性器,润红的guitou抵在女户上磨蹭。rou瓣被沉甸甸的roubang压得变形,上下蹭了两下。 “可我就要在这儿做。”这么说着,姬无欢将roubang缓缓埋进rouxue里。xue眼涓涓冒水,cao得扑哧作响。娄丙最开始挣扎了几下,也因狂风骤雨般的快乐感到窘迫——他是个男人,只不过多了个畸形的器官,怎么能就这么雌伏人下张开大腿承受这些——但很快就如一片焦枯的薄叶沉溺于激烈的快感之流中。 rou户被cao得发麻,像是无数虫蚁啃咬似的,腰眼也又酸又胀。娄丙吃力地仰起脑袋,一对柔软的大奶晃得姬无欢头晕,趴在他胸前感受阵阵rou波。他从浓郁勃发的性欲气味里嗅到了男人身上小麦粉的香味,仔细一看才发现粘在他下巴上的一点白粉。姬无欢笑着抹去:“你又去偷吃了,怎么不让我带你吃饭?” “嗯……”娄丙被他cao得意识迷离,捂着脸的手又被扯开,只好错开眼神,“被人看到,又要说、啊!像什么样!” 姬无欢立刻想起,到几年前为止,娄丙都是会跟他去饭堂的。姬家的饭堂菜式繁多,尤其是包子,足足有三十多种馅料,甜的咸的都有,白白胖胖地挤在蒸笼里。娄丙通常一个人就能吃五屉,而姬无欢则用金叉子揲起一块甜糕,笑眯眯地替娄丙擦擦油润的嘴角。一时间,姬家小少爷看上后院下仆的事情闹得风生水起,倒也不假,但表面工夫还是得做,娄丙三番五次地拒绝了姬无欢的邀请后,两人便改在书楼吃饭了。 想到这儿,姬无欢笑得开怀,一口咬住娄丙的嘴唇舔了舔,像在舔蜜:“你还会在意这些?那怎么还在这种地方勾引我?” 他将娄丙压在枫树上,迫使他抬起一条腿挂在自己肩上。娄丙硬邦邦的阳具被他cao得“啪啪”拍打在腿间,yinchun磨得通红,每次抽出roubang时都吹出一股股yin水,将两人腿间都浸泡得湿淋淋的。风吹得叶片天花乱坠,将远处集市的声音吹上山。临近日落,商贩们收起黄灯红旗,纷纷将卷帘放下,寻着远处飘来的的柴烟味儿回家去。娄丙恼羞成怒地拧了把姬无欢的腿根:“老子哪儿勾引你了!” “嗯你还是这样好。”姬无欢像是看不出他的羞恼,凑到他脸边一连印下好几个吻,“我在考虑跟我爹说娶你的事儿,怎么样?” “嘶!”恰巧一下撞在sao心,娄丙瞪圆了眼睛回头,就瞧见姬无欢那双水淋淋的杏眼里盛满了无辜,好像被拒绝就会死在这儿似的。拒绝的话语到嘴边打了个转:“再说吧,老爷子肯定不能答应……哎、哎哎,轻点儿轻点儿!” 姬无欢不满地抱着他的腿,干脆让他倚着枫树,用力cao着那口又窄又小的sao逼,手指抵着肿胀的阴蒂飞速拨弄。动作大得娄丙浑身都在颤,连带着枫树也“沙沙”地飘下红叶,落在两人身上、脚边。姬无欢咬牙干着逼,他的眼仁里像是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夜里,唯有白雾缭绕。拨云撩雾,娄丙看到黑夜中倒映着自己身影的冰原,仿佛被扔进冰窖里似的冰冷,皮肤却因情欲烧得guntang。xue里被灌了满满一泡jingye,直到yinjing拔出,甬道还在意犹未尽地收缩着。绵白的液体涌出xue口落在地上,他趁机穿上裤子,说什么也不让姬无欢再动他。 最后姬无欢拿他没办法,只好咬着他的耳垂:“等我们成婚,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放过你了。” 他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几天里娄丙快被cao出了阴影。书楼、琴房,锦鲤池中央的赏月亭里,甚至是半夜三更的饭堂里,姬无欢一逮着机会就隔着裤子摸他的屁股,三两下就将他揉得燥热水泄,却也不cao他,只让饥渴的小逼尝点甜头却不满足。短短半个月里,娄丙一看到姬无欢就双腿打颤,不争气的小逼流着泪水邀请来人jianyin。这时,姬无欢才将他或是推倒在床上,或是摁在书桌上,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的阳具挤入狭窄的rou缝,日得yinrou乱颤,cao得他哀叫连连。 夜里,娄丙抱着自己的双腿分开,不断求着身上的人cao得更快些,更猛些。yinhe被揉得肿烫破皮,只能可怜兮兮地浸在冷空气里,颤颤巍巍地抽搐。他像是一匹耕地马,不断咴咴儿地抽着气——roubang几乎将他插得难以呼吸,只能这样涨红了脸,将身体舒展开。他已经分不清是疼还是爽,只希望姬无欢能够更用力些。 当囊袋紧缩,将jingye射满了rou道,姬无欢抹去额头的细汗,趴在他胸前含住他的rutou,像吃樱桃似的嘬了半晌才抽出阳具,坐到娄丙身侧。他用手心拢住那两片rou唇揉了揉,像是奶黄包被咬破了口似的,满手精水。“舒服吗?”姬无双一边问,一边两指插进yindao里搅弄精糊。 “啊、深点儿……快、快要——嗯!”刚才高潮过的身体敏感激动,娄丙很快就夹紧双腿弓着身子将小屄往对方手里送,肥厚的rou唇压扁在手心里筋挛着喷出一股sao水。明月皎洁,落在姬无欢脸上仿佛摄魂的女鬼。娄丙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将他鬓边一缕碎发别至耳后。 姬无欢面颊潮红,耳根子也发烫。他顺势抓住娄丙的手腕,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踌躇道:“娄丙,我……” “啪嗒” 一声类似奄奄一息的鱼被扔在地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姬无欢立刻止住了声音,往外头看去。娄丙疑惑地刚想开口,就被姬无欢捂住口鼻。 “啪嗒、啪嗒啪嗒、嘎吱” 仿佛鱼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地上扑腾挣扎,那声音逐渐靠近。娄丙也察觉到事情不对,这深更半夜的,自己住的又是偏院,一个月都见不到几个人来,究竟是什么人?他这么想着,压低了中心悄悄靠近门边,薄薄一层木门下半部分是实心木头,上半部分则是间隔约三指宽的一根根木条构成的,用纸糊住缝隙,有人从外头经过时,便能从影子分辨出来。他将门拉门分开一条足够他偷窥外头的缝隙,正打算看看究竟来者何人,就被一股像是在梅雨天放置了三个月的生rou似的腥臭味袭击。 “呕!”他下意识往后一推,正好撞到了姬无欢的胸膛。再抬头时,月光被挡住——那不是人,也不是任何娄丙见过的生物——那东西足足比门还高出不少,巨大的影子透过纸门落在石板地上挤满了整间屋子,从它的浑身伸出像是枯枝一样的东西,发出金属摩擦似的声音,令人一身鸡皮疙瘩。它像是一只巨大的蟾蜍,应该是胸部的地方高高隆起,涨成半透明又瘪下去,挪动着四肢按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与它巨大的身体形成极端的对比,它的动作却像是一只麻雀那样轻盈,扭动着疑似头部的肿块,停顿片刻,有什么从它的胸部脱落,又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