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情》2:你说,他喜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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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佑又跪在了简修城脚边。 大衣被他脱下来折好放在了座椅上,车里暖气打得足,他一路行来脚底粘上的雪和泥土很快就化成了泥水,静静地顺着被冻得通红的脚底落在了车内昂贵的地毯上,在上面留下了明显的污渍。 地毯上的水迹湿了又干,从蒙利亚州回麓州要翻滚一座横于两州之间的山脉,山路颠簸,已经跪了超过三个小时的程佑逐渐有点吃不住劲儿了。 又是一次转弯时的颠簸,程佑身子打晃,本能地用手撑了下地。 接着那只手就被简修城踩住了。 程佑没挣扎,因为方明赫还在在后面的车里,他任由尖锐的疼痛从手指一句钻进大脑,曾经想过无数次如果被抓到就跟简修城鱼死网破的人,如今委曲求全地低声认了错,“主人息怒,是奴隶没用。” 简修城认识的程佑就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所以他越是这样为了方明赫而低头相忍,简修城就越是愤怒。 简修城的脚转而碾在了逃奴的头上,程佑一动不动地任他施虐,听见他戏谑地说:“我很想知道,为了那个姓方的,你能忍到哪个地步。” “跟方明赫没关系,主人。”被踩着脑袋其实不算疼,但随之而来的强烈的践踏和屈辱感却让程佑喘不过气,“阿佑知道错了,随便您想怎么处置,求您……不要牵扯旁人了。” 简修城嗤笑一声,“你喜欢他?” 说的是问句,但语气是笃定的,连声音都是冷的。 程佑的侧脸在地毯上蹭得生疼,闭上了眼睛,“没有,主人,我没喜欢过任何人。” “那事情就简单多了,”简修城松开了脚,“那我杀了他,一了百了,省了许多麻烦。” “不要!”程佑抓住了简修城的脚踝,他知道他的主人向来说到做到,因此不敢再有半点侥幸地哀求,“我没有让他知道过,他不知道!一直不知道!……求您放过他,怎么对我都好,别动他!” “我的东西,居然对别人上了心。”简修城有点可惜地摇摇头,示意程佑重新跪好,“那你说,他喜不喜欢你?” 程佑心里猛地哆嗦了一下,“……主人?” 简修城笑了一声,把一个手机随手扔在了他面前。 他认得那个手机壳,是方明赫的。 手机锁不知道是怎么被解开的,程佑迟疑地拿起来,开着的界面是备忘录。 「我好像有点喜欢阿佑,但阿佑好像喜欢女孩儿,这是个秘密,不能让他知道。」 「他就睡在旁边,睡得像小猪,还会打小呼噜,好可爱,想抱抱他,但不敢。」 「不知道为什么阿佑睡觉总喜欢把两只手都举到头顶上去,两条胳膊都露在外面,会着凉的吧?我把胳膊给他塞回被子里去,他要是醒了,我就说是他打呼吵到我了。」 「阿佑喜欢吃火锅,喜欢喝碳酸饮料,喜欢吃冷饮,不吃姜蒜,喜欢香菜。」 「第一次一起出去玩,借登山抓了他的手,其实是同性间很正常的身体接触吧?但我好像个龌龊的变态。」 「如果对他表白,他能接受我吗?不行,他大概会立刻搬出去,那为了能在一起,我还是暗恋吧。」 「可我好喜欢他。」 「好喜欢他。」 「不能被他发现。」 「……」 暗恋的对象原来也在暗恋自己,这该有多幸福? 确定了互相喜欢之后不但不能在一起,还要面对随之而来的绝望和困境,又能有多痛苦? 仿佛那个手机承载了自己所有的、歇斯底里的回应和情感,程佑用尽所有的力气抓着方明赫的手机,手背青筋暴起,他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难以言喻的痛苦和绝望在瞬间淹没了他,而没来得及对方明赫表白的懊悔仿佛是从血液里浮出来的刀子,从里到外将他割得四分五裂。 “啊!……”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低沉呜咽,是至真至爱的情感被上位者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愤怒,对自己一直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回应小方的悔恨,是在转瞬之间大喜大悲、拥有又失去的绝望。 他原本已经豁出去了,死活他都不在乎,他以为没什么东西是再能牵绊住他的了,可是这一刻他却被复杂浓烈的情绪冲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他跪不住了,蜷缩着跪坐在地上,捂住了脸,无声地痛哭流涕。 简修城看着他的样子,滔天的怒火全沉淀成了可怕的施虐欲,他等着程佑哭完,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你们这默默为彼此付出,双向暗恋鹣鲽情深的,我拆散你们岂不是要遭天谴?” 他说着,用鞋尖勾起了程佑的下颌,强迫奴隶抬起头来,用转眼间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自己,“——我让你们在一起。” 简修城的脸色冷得吓人,嘴角是程佑从没见过的残酷意味,他斯条慢理,一字一句地告诉程佑:“从今以后,朝夕相处——阿佑,可别说我不疼你。” ……………… ………… 简修城在车上只用了几句话,就让程佑亲手把自己玩透了。 车已经翻过了山,彻底进入了麓州的地界,凌晨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压抑的气氛浓稠紧密地扼住呼吸,几个小时前刚从工地回来,满身鲜活生气的青年此刻被分不清是冷是热的汗水裹了满身,不知道简修城让他干了什么,他的yinjing半软不硬地耸拉在两腿之间,此刻朝简修城背过身去,跪趴着好好翘起了屁股。 简修城有意教训他,车上前后的挡板没有被升起来,司机从后视镜里,就能看见程佑颤抖的裸体。 但司机不敢多看,程佑也无心再管别人看自己的目光。 他艰难地把后xue里最后一颗鱼丸排了出来,大大小小五个丸子可笑地落在地毯各处,而当他终于完成这项任务,简修城轻描淡写地告诉他,“阿佑不是喜欢吃吗?那就吃了吧,别浪费。” 程佑把自己的掌心抠出了血。 可他没得选。 简修城在两个小时前曾掷地有声地说过:“你乖一点,方明赫就能活,你如果没让我满意,那你就亲眼看着他被后院那些畜生们轮jian至死,听明白了吗?你知道的,我一向说到做到。” 程佑知道简修城在府邸的后院养了好几条生性凶猛的大型犬。 束手待毙时他将自己洗得很干净,当时又烫又辣的丸子塞进去,他已经不再习惯被玩弄的肠道被蛰得似乎已经有点肿了,但感觉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麻木,当他终于哄骗自己这样也没什么的时候,简修城一次又一次轻而易举地将他彻底压进了尘埃里。 ……他终于彻底想起什么才是奴隶了。 比被奴役的身份更可悲的是,在为所谓的奴隶主服务的类别上,在奴隶这个词前面,还加了另一个让程佑感到更加耻辱的字——性。 奴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权利,而因为特殊的社会和历史问题,性奴在麓州的绝大多数人眼里,都是连狗都不如的下贱东西。 随便怎么被玩弄被折辱被虐待,也不会有人替他们鸣不平。 司机平稳地开着车,而程佑看着落在地上的丸子,红油还挂在他的xue口,粘在他的肠道上,而那几个染着淡淡红油色泽的丸子已经冷透了。 程佑心如死灰地爬过去,强迫自己张嘴,将从自己后xue里排出来的玩意叼进了嘴里。 他尝试咀嚼,但在再度张开咬紧的牙关时,一阵完全无法克制的反胃感突如其来地席卷而上,那颗鱼丸连着猛然反上来的胃液一起,在被吐出来之前,都被他狼狈地捂着嘴落进了掌心里。 简修城冷眼看着他,让司机停了车。 车锁打开的一瞬间,已经顾不上什么衣服的程佑就这样赤裸着踉跄地爬出车外,狼狈地在路边吐了个昏天暗地。 后面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被保镖严密控制着无法下车的方明赫,就这么瞠目欲裂地趴在车窗上,看着自己悄悄藏在心里深爱着的那个人,如同蝼蚁一样地被人践踏。 “阿佑……”方明赫也把手掌抠出了血痕,他心如刀绞,可并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因为知道一直背对着车子低着头的程佑是不想让自己看见他狼狈的样子,所以他默契地压下从胸口一直蔓延到指尖的心疼,装聋作哑。 简修城嘴角一直挂着一点嘲弄的、得趣的笑。 他也下了车,看着蹲在地上、在一滩呕吐物前面蜷缩着抱住自己的程佑,享受着逃奴的颤抖与崩溃,漠然地靠在车上,斯条慢理地抽完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