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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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是个有颜有钱的二世祖,成绩还不错,颇受学校里的同龄人欢迎。他爸在海边新开了一家酒店,某个周末,他就邀请了几个玩得好的朋友-起去海边游玩,在沙滩上吃烧烤的时候,遇上了在烧烤店里帮忙的受。 受与攻在同一个高中就读,攻认识的人太多了,也没认出旁边那个人跟自己是同校的同学,还是自己的一个朋友盯着受看了好一会儿 ,说:这个服务员怎么那么眼熟..好像总在哪见过。 另一个女生道:我们学校的啊,总是一个人去回寝吃饭,我见过好几次了。好像比咱们大一届。 他们说话间,受正好端着烤盘从后厨出来,几人见他往自己桌这边走,也就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期间受一直低着头,攻听完他们的对话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几眼,第一感觉是受身材还挺好的。困裙的两根系带套在他的腰间,显得他整个人都肩宽腰细,健硕挺拔。 旁边有一桌客人喝多了啤酒,从刚才就一直大着声 音说话。好像因为什么事,和受闹起了矛盾。受说话的声音一开始很轻 ,后面被逼急了,脸和脖子也跟着慢慢地红了。攻和朋友这才注意原来他是个结巴。 那客人在言语上讨了上风,见受长得高高壮壮的,怕吃亏,也没紧接着动起手来,把桌上的竹签一股脑扫在了地上,就和朋友跑了。 受被人语言羞辱了好一会儿,内心憋着一股气,到底没发作,蹲在地上收拾了起来。他从小就因口吃而被人嘲笑,也有点习惯这种愤懑的情绪了, 就一边捡一边数竹签,好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攻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踢了踢自己的发小:跟我去帮忙。 发小: ?你发什么神经 受见攻他们过来帮忙一起收拾,低着脑袋结结巴巴地说了声谢谢,把垃圾带到后厨,再出来时,又送了几人一盘烧烤。 发小对攻开玩笑说,跟你学雷锋,还有免费的烧烤吃,受这个人蛮不错的,怎么在学校就没什么朋友呢。 攻:不知道,吃你的。 后来攻果然在学校里见了受几次面,如朋友说的,来回路上都是一个人,好像没什么同伴的样子。有一次他跟发小一起在食堂吃饭,也遇到受一个人端着餐盘在找座位。他发小念着那几盘免费的烧烤,主动站起来,让人坐自己旁边的空位。受也听到了,看了两人-眼,目光躲躲闪闪的。正好别的地方有人吃完走了,受一扭身,就坐在了那个空出来的位置上。 发小的好意没被领情,脸上的表情登时有些尴尬和不快。他爆了句脏话:我终于知道这逼为什么没人愿意跟他做朋友了。 攻又说:吃你的,废话那么多。 他周末去图书馆,正好遇上前来借书的受。大概是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书籍,受一个人站在服务台前,面对着一脸不耐的值班同学,脸被憋得通红,还在磕磕巴巴地形容那本书。 攻看了眼自己要还的这本书,就走上前问受是不是要借这本。那值班的同学和攻也认识,见他来了,面色缓和不少,说:这本啊,你早说啊,听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点开系统,替受办理了借阅登记。 本来这是一件小事,攻也没记在心上。晚上打完篮球回教室,发现自己的课桌上莫名多了袋零食,问同桌,只说是个大个子放在这里的。 攻放假没事干,就喜欢去他爸爸的酒店里住。海边空气好,又是旅游的淡季,很少会有人过来。攻写完作业,就会一个人到海边吹吹风踩踩沙,有时还会去受家的烧烤店吃东西。他身边没带朋友,受也是一个人,一来二去,两人就逐渐相熟了起来。 烧烤店是受的mama一个人开的,受没事就会来这里帮忙。受mama知道两人是同学之后,就劝受不要总一个人呆在店里,多跟同学一起去沙滩上走一 走。攻这才知道受还有一个捡海螺的习惯。 受从小在这边海域边上长大,对附近的地形了如指掌, 还带攻一起去造访了无人问津的海蚀洞,阴郁浓密的椰林。海蚀洞里的风景很漂亮,攻和受偶尔会留在那里看夕阳。受在洞里找到了一个新的螺壳,跟攻结结巴巴的说道: ...这个花、花纹很、很漂亮,以、以前没、没见过,应该、该是寄居、居...留下的。 他一旦想让自己的吐字清楚些,说话就会结巴得更加厉害。好在攻从来都会耐心地听他把一句话讲完,无形间的鼓励,让受越来越敢于在攻面前表达。 他举着螺壳说话时,夕阳从洞边探了进来。金色的余晖撒满了半片的岩壁,攻抬起头,却忽然觉得受这样子真是好看极了。眼睛里像是有一团不是很明艳的火,燃烧着,温和着。 海风拐过锋利的礁石,也如这般温和地同两人打着照面。攻觉得自己的心底正有什么被催化了,奔涌着、鼓动着往上冒尖。他喊了一声受的名字,在他回过头时,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探了上去。 他的嘴唇贴着受的嘴唇,两片柔软的rou擦肩而过。空气在这时也静止了。 攻亲完受之后,才忽然回过神,看着受一副仿佛灵魂出窍的样子,一股后悔的心情涌上了胸膛。他刚想解释,却见受猛地转过脑袋,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结结巴巴地说道:该、该涨潮了,回、回去吧..... 两人回去的路上很是尴尬,攻晚上回酒店,躺在床上回想受那时的表情,越想越觉得那应该是一种害羞的反应。他心底产生一种朦胧的喜悦,第二天又去了趟沙滩。受一开始见到他,表情还有些微妙,也没提昨天那个意外的吻,极力装称平时的样子和攻说话。 攻故意磨蹭到晚上,受的mama在后厨洗厨具,受想帮忙,被她赶了出来,他只能和攻两个人在夜色下的沙滩上,不尴不尬地散着步。 攻憋了一整天,在沙滩上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打破这种平静的假象:昨天... ,那个什么你,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受:说、说、说.... . 他又开始结巴了,“说”了好半天,在攻期翼的目光下,有些讷讷地问道:说、说什么? 攻:说你的感受啊。 受:我、我、我.... 他又结巴了好半天:我、我能、能有什、什么感、感受? 攻:还能有什么感受。 他的脸慢慢红了,声音渐渐变得有些小了起来,几乎要被淹没在浪潮的海风的声音里边: ...就是喜不喜欢我啊。 受像是被吓了一条,浑身rou眼可见地蹦了一下:我、我有什么好、好喜、喜欢、....?你、你是、.... 他“是”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给攻下个什么定义。到后来也有些恼羞成怒了,反而开始问起了攻的责:我、我为什么要说、说喜欢你? 攻闻言,有些委屈地皱起了眉毛:我、我都亲你嘴了,不就是在告诉你我喜欢你吗?你该给我个回应吧..... 受:有、有、有你这样跟、跟人说喜、喜、喜.... 他也跟着红起了脸,“喜欢”一个词跟烫嘴似的,反复在喉咙里旋绕,硬是说不出来。月亮渐渐移上了当空,海浪声越来越大,几乎快把两人的争吵淹没了下来。最后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攻看着面前垂着脑袋的受,换了好几次气,才复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那:我可以抱你吗? 受没说话。浪潮漫过两人的赤足,一次,两次。攻主动走上前,碰了碰受。 他还没受高,只能把脑袋放在他的颈窝里。他用柔软的头发蹭了蹭受,接着又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喜欢你吗? 他面上不显,心却随着这句出口的话,咚咚擂了好几下。受在他的拥抱里动了一下,半天,才有些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我...我也... 他说:我...我也...喜、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