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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见 剧情 彩蛋 痛rou

    第七章  初见  剧情  彩蛋 痛rou

    昏睡过去的林玉鹤不知道的是,霍鹰扬第一次见他是在长安街。

    阳春三月,嫩柳娇花,一切都新鲜明媚,勃勃生机。

    那天是林玉鹤连中三元的日子,老皇帝亲自点的状元。同殿中人有的嫉妒、有的艳羡、有的巴结,但没一人不服。甚至在林玉鹤参加第一场乡试的时候,就有人在同福客栈开了赌局,赌他是依才情被点为状元,还是依潘安貌,被点为探花。

    霍鹰扬压了状元。世间才情共十斗,林玉鹤独占八斗。就连他这样的军中武人,都听闻过“八岁作诗,十二成文”的故事。至于样貌,更是传的神乎其神。

    但霍鹰扬根本不信,一个男人,还能好看到哪里去。论身姿娇软,难道能比过怡红院的花魁。他直接压了状元,周围人一阵唏嘘,说他不懂行。

    后来林玉鹤一路上连夺二元,进了殿试。

    那时候,新皇还没上位。正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垂垂老矣。殿下的太子仁慈温润——唔,软弱怕事。

    老皇帝一心为自己的太子铺路,看中了这位士林中的人才。

    “太子觉得林家公子,点个什么好?”

    太子看了看林玉鹤,他对同福客栈的赌局也略有所闻。

    “林公子貌比好女……”

    “嗯?”老皇帝简直恨铁不成钢。他都把招揽送人情的机会递到了太子手里,这无能孽子居然还在品评外貌。长安城谁不知道,林玉鹤最忌讳别人觊觎自己样貌。

    “但、但……”被老皇帝鹰枭一样的眼神吓住,太子好歹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但才情更甚,唯有状元方才配得上林公子。”

    “那就依太子,点林爱卿为状元,赐宴。”

    话里直接唤为“爱卿”,这是直接给了京官的意思。林玉鹤不用被外放,直接留京进了六部。

    老皇帝早就不在乎殿下人是不是三鼻两眼了,活了大半辈子,临了为了太子,终究是爱才的。

    林玉鹤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从长安街而过。

    城中民众全都涌出来,万人空巷,看新晋的状元朗。一时间,街上挤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喧哗吵闹。大有看杀卫玠的架势。

    他是书生,多是坐在书房,舞文弄墨,在马术一道上不慎精湛。面对这样多的人,有些控制不住身下受惊的骏马。

    霍鹰扬好整以暇地一笑。他领了巡逻这条街的差事,怕马受惊伤人,只好挤过人群,替这位帮他赢了赌局的新晋状元控马。

    他一手拽住辔头,拉下马头,安抚住这匹畜生。

    “多谢。”马上的人淡淡道谢。

    霍鹰扬一抬头,只看到那人的下巴,泛着白瓷的冷光,高高抬着,冷淡又傲气。眼睛只轻轻一瞥,霍鹰扬甚至怀疑他是否看到了自己。

    他终于明白了同福客栈里那些压“探花”的人是怎么个想法了。若是他之前见过这人,也要说一句俗的不能再俗的“貌美如花”。

    他感到胯下硬了起来,想cao。

    为着胯下二两rou的幸福,霍鹰扬毅然决然投奔福王,参与命悬一线的夺位之战,

    野心勃勃的四皇子问他要什么报酬,霍鹰扬舔舔嘴唇,立刻想到了那个目中无人的表情。

    “要林玉鹤,林相。”他只是念一念那人的名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四皇子可舍得?”

    他选择站在林玉鹤的对立面。毕竟,这位后来的大将军清楚的明白,靠讨好奉承,是绝对入不了那人的眼的。那人只会对他挑明的心意嫌恶地一皱眉,别开眼。然后吩咐林府的门房,以后不许放人进府。

    总还是强权碾压,来的直接有效。

    当然,即使强压了人,嫌恶和皱眉还是有的。

    但那又怎么样?

    还不是要乖乖躺在身下,被掰扯出各种姿势,任人cao弄。身家性命都寄附在他霍鹰扬的身上,任人宰割。

    “林相有些才情,要是弃暗投明能投奔我,倒也可以重用。但既然他选了我侄儿——那软弱无用的东西——算了,事成之后林相任你处置。”福王应下。

    一天又一夜的厮杀,火光冲天,兵慌马乱。

    朝堂中的人才注意到这位日常巡逻街道的小喽啰,摇身一变,成了一夫当关、挥刀开辟血河的武将。

    不过,霍鹰扬并不在乎别人有没有注意到他。

    凶悍的武将连脸上的血迹都来不及擦,就直奔东宫。那是他顶头上司的血,刚刚飞溅出来的时候,还guntang发腥。等到他几乎要累死座下骏马,闯入东宫内殿时,那血已经被风吹的冰冷干枯。

    年轻的太子早就听到外面的杀戮声,抱着他亲口推荐的“状元郎”——林相,抖成了个筛子。

    “林相,孤、孤是不是要死了。”软弱的太子不停地重复喊他,乞求一点安慰,“林相、林相……”

    林玉鹤看起来还算镇定,端坐在正殿两侧的高椅上,一如既往地镇定、冷持——如果没发现他攥的发白的手指。

    “殿下,天子死社稷。您是未来的天子……”他试图安慰他脚软的君主。

    不是不知道这位太子的软弱,但是所谓君为臣纲,老皇帝钦点的太子,就算不甚合格,也要忠诚。更何况,太子对他还有提携知遇之恩。

    若是有自己和朝中大臣的辅佐,再加上太子的正统地位,未必不能治理的好。更何况,软弱是缺点,但也是仁慈,是体晾民生。

    但是,他偏偏还有个叔叔,野心勃勃,手段老成,像雪地中的饿狼盯血骨一样,死死盯着那个位子。

    “不、不要。林相,林哥哥,孤不想死。”太子抓着林玉鹤的袖子,把好好一件熨烫平整、规规矩矩的朝服扯出一道道褶子。

    “殿下放心,臣会与您共进退。”他狠狠闭了闭眼。

    林玉鹤聪颖清高。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他是四书五经造就的忠臣,天生要坐上宰相的位子。但他也被自己的清高和骨气所困,进退维谷,如今前途一片漆黑。

    殿门终于被破开。

    一尊凶神势如破竹地闯进他眼中。

    林玉鹤后来再回忆这个凌晨,记忆已经模糊,但清楚地记得那人脸上的暗红血迹是如何蜿蜒一直到嘴角,宛若吃人夜叉。

    霍鹰扬比吃人的夜叉更躁动。夺嫡是背信弃义、天下之耻,九死一生的生意。他直到如今才有了成事的后怕。但是见到他的一刻,一切都值得了。

    林玉鹤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燃烧亮红的碳,一寸一逡巡地guntang霍鹰扬的血液。

    他想,林相的目光在床上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