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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少年踩着下课铃站起身,没等魏述让开路,他拎着书包单手撑上窗台,身手利落地翻出窗外,跳进了走廊,惊呼和起哄声被远远甩在身后。 南城春天惯会耍手段,温度迟迟不落地,忽上忽下地玩弄人心,造成三月初就满大街乱穿衣的现象。叶泊舟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早早地脱了羽绒服,上身就裹了件单薄的灰色卫衣,头发丝都在冒着年少气盛的嚣张。 表面端的是四平八稳,可薄薄衣料下的心脏却在鼓动不歇,耳边响彻的频率越来越急,驱动双腿不停迈开,速度加快,仿若欲要赶上料峭春风。可临出校门,他却骤然慢了下来,鲜活的眉间切换上冷淡,鼻息调整匀称,面上挂出云淡风轻后,这才跨出门去。 接送车辆拥挤,人群冗杂,等待叶泊舟的那人就站在阳光下,无需叶泊舟花费气力,就能迅速捕捉到他。 叶柬今天的灰色毛衣看起来十分柔软,贴合风的力度,与他看过来时所带来的笑容一样温和,仿佛因为他,而带来了叶泊舟的春天。 “小舟,”叶柬眉目弯起,他站在站在叶泊舟视线范围内,抬起手摇了摇,尾调轻快地说,“我在这。” 周翎带着周楚楚在年后回国了,周氏的问题暂时告一段落,叶柬顺势从荣岭的别墅搬了出来,他在正月里就开始忙着找住所,瞒着叶楼起和许恬,先斩后奏在学校边附近租了套公寓,想要包揽叶泊舟的一切生活事宜。 叶楼起和许恬这对夫妻当老板赚钱行,当起爹妈来,都是得被划到不合格那一栏里重修的。 得知叶柬要陪读后,这二位离奇地选择答应了,就这么放心地把人交给叶柬,当起了甩手掌柜。 叶泊舟垂眼坐在餐桌上,在叶柬殷切的期待下,反应平静地答应了。 高考在衣物渐渐变薄的空隙中冲撞而来,日升月落交替翻走青春的忌惮,仓促间行至尽头。 在春去夏来中,叶泊舟过完了十八岁生日,那天,叶柬手忙脚乱地跟着视频教学鼓捣了一下午,最后做了一只卖相不错的蛋糕,他还把醋溜狗接来一起住,拼凑着去补充这些年落下的陪伴。 春天的尾声逼近,叶泊舟也走完了法律界定的未成年时间。 备考模式一成不变,可这次的叶柬这次站在了旁观的视角,却还是再度感同身受了一次高考节奏。他没有回去工作,把每天的时间都分配给了叶泊舟和生活,与邻里的陪读家长们聊营养餐和成绩,作为中年陪读家长群里唯一一位人俊嘴甜还热心的年轻小伙,总能收到各种投喂,并且成功生产出诸多围绕“适龄对象”和“帮忙介绍”这类话题。 而被cao心终身大事的主人公——新来的俊俏陪读小叔叔也练成了躲避绝技,他笑着跟人打马虎眼,牵着醋溜狗逃离人群,身形矫健地躲过重重包围,脚步轻快去接他家孩子回家。 月光被灯掩去灼华,初夏夜缠绵暖风,叶泊舟借着风力侧首窥看,在叶柬发现之前飞快转移目光,脚下状似不在意地偏移直线,距离拉短,身体靠得很近。 影子铺在身后,叶泊舟小心地勾起手指,拽住叶柬的衣角,指尖用力捏住那块衣料,幼稚地缀在叶柬身上。 是叶泊舟小时候经常牵住的位置。 叶柬没有低头去看,他手掌顺势往后伸,坦然地捉住叶泊舟的手,掌心严丝合缝地贴合。动作默契得好似有许多经验积累而成,掌心的纹路亲密到令叶泊舟心底颤动,这与“假设叶柬没有离开过”这一猜想的未来发展相契合,叫人恍惚,容易分不清脑海里的画面是杜撰,还是眼前皆是镜花水月。 “困了吗?”叶柬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打破了叶泊舟的恍惚,因为没有空间和时间的差距,所以能感到很浓的关心。 距离高考还剩一周,天亮得越来越早,但叶泊舟睡得依旧很晚。 他想要卯足力气追赶上时间,把自己逼得很紧,与叶柬的交流本就不多,现在更是寥寥无几,叶泊舟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把脑袋靠在了叶柬的肩膀上,依赖地跟随着他。 这些天,明明靠得很近,可叶柬却觉得心里空缺了大块,他无法形容那里应该填充什么才会让自己感到满足,或许并非言语缺乏,而是羞于言表,畏怯去直视。 他的私心压得他浑身瑟缩,而躲在所谓的合适的位置上,不去触碰、不曾去想自己的异常。而那日,在一个夹带冷意的拥抱里,他恍恍惚惚地抓住了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进而更大胆地迈开步子,最后在许恬讶然的目光里提出想要去陪读的话来,之前的顾虑全都抛在了脑后。 叶柬尚未得到没有后顾之忧的解决方案,时间就顺理成章地下拉到底,多年如此,没有起承转合地翻篇揭过,如风吹云散。 考完试的第二天,叶泊舟在没有作业与考试里醒来,他迷迷瞪瞪地呆坐在床上,满眼无神地看着熟悉的卧室,揉了揉眼睛,昏沉的大脑缓缓冒出一个迷惑:他怎么会在这? 叶柬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还住在这里,可是,他在考试前已经回家了啊…… 昨晚—— 没有压力的夜晚充满无所畏惧,叶泊舟一身酒气,叶柬微不可见地蹙眉,轻声叹息,手臂拦住少年的腰,小心地护着他走路。 夜深了,小区里空荡安静,只有叶泊舟喝酒的前车之鉴被这段时日的乖巧覆盖,直到他被魏述扶下车,神志不清地缠在对方肩膀上,安静地赖在人家身上,并没有耍酒疯的预兆。 叶柬还未走近,叶柬就闻到了刺鼻的酒气。 “长大啦,喝酒都不报备了。”叶柬把人放在床上,他侧身坐在床边,手指忍了又忍,还是轻轻捏了捏少年有着细小耳洞的耳垂,指尖又拂过少年微蹙的眉宇,嘴里小声埋怨道。 “唔。”叶柬指尖很凉,触上滚热的皮肤,顷刻之间被等待已久的手掌抓住,快到叶柬未能反应过来,就已经对上了对方酒意盛浓的眼睛。 炽热柔软的触碰一闪而过,叶柬愕然又不敢低头去确认,手心里的触感洇入皮肤,灼烫的呼吸仿若是叶泊舟下的一道咒语,唇瓣擦过叶柬的手心,令叶柬浑身被封印,他僵硬地保持俯身的动作,不敢多动。 “我毕业了。”不知道叶泊舟是不是在自言自语,他松开叶柬的手,双手扶在叶柬的肩上,摇摇晃晃地从床上坐起来,叶柬与他面对面而坐,rou体看似无碍,实则他还未从掌心的温度里抽离。 叶泊舟眼睛透亮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是平时没有的活泼。 他眼神里全是容易读懂的欢喜,不知道那情绪的源头在何处,过于明亮直白,轻易刺在了叶柬的心里,微微深入,泛酸发苦。 “怎么了?”叶泊舟不是在自言自语,他等了半晌没有等来回应,上身再度前倾,却不直视叶柬的眼睛,眼睫半垂,瞳孔虚焦,蜻蜓点水般略过叶柬的注视,明明近得鼻息都在交缠,暴露得足够明显,可是他还在偏要自顾自地提问。 叶柬喉结微动,似乎被这样的温度烫了一下,心头那点横阻的怪异感挥之不去,他不知道叶泊舟到底在问什么,可少年催得急,他仓促的话语里带上习惯性的妥协 叶柬只当是他在提要求,有求必应道:“那咱们小舟想做什么?” 叶泊舟醉了,却像是看透了叶柬的字眼里的那点叫他厌烦的味道,他不依不饶地靠得更近些,滚热的呼吸轻柔地缠绕彼此,叶柬心脏狂跳,他僵持着脑袋不敢乱动,太近了,近到侧首就能完成一个不算正式的亲吻。 叶柬把自己的私欲藏得很好,叶泊舟也是。 所以当嘴唇落下来的时候,叶柬彻底僵化在了原地。 少年的吻干净而莽撞,触碰在他的唇上,用力地碾压,宣泄不知名的欲望,趁着叶柬没缓过神,湿润的舌尖轻轻舔舐唇峰,尖尖犬牙占有欲十足地抵上冰冷的唇瓣,柔软与疼痛掺半,猛然震醒飘忽的神经。 他把我当成了谁?自己又在做什么…… 叶柬挣脱开这个不伦不类的亲吻,眼眶通红,他盯着因为被打断而面无表情的叶泊舟,脑袋迟钝地堆满质疑和惊涛怒浪,唇瓣上的柔软还未消散,奔涌至嘴边的句子尚未脱出口,下一秒,他的后背陷入了柔软的被褥里。 叶柬推开叶泊舟时的手臂轻颤,力气微弱,仿佛并不那么“从心”地拒绝了叶泊舟,这叫醉酒胆大的叶泊舟轻易捕捉,少年力气大得惊人,直接按住叶柬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床。 “是你问我要做什么的,”叶泊舟眸色深沉,还自以为好心地俯下身,生怕叶柬听不见似的,他在叶柬耳边提醒道,“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 “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