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相jian
楚琅躲在房间里惊惧万分,此时的孙怜心就是楚晟的化身,坐立难安了一会儿,觉得此处不能呆,便跑到了楚降那里。 楚降正在床上发怔,两只眼睛空洞地盯着烛火,豆大的火苗晃动,乳白色的烟雾渺渺升腾,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他恨恨地磨着牙齿,将床单揉搓得皱巴巴。 床与墙之间放着一个泥偶,伸手将泥偶掏了出来,漆黑的眼睛深邃的流光,他抿着鲜红的嘴唇,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格格笑了起来。这个泥偶就是他翻盘的手段,楚晟、楚琅,一切阻碍他夺回帝位的敌人,他都要全部的铲除。 楚琅将门推开,走到床榻边,楚降的脸在烛火的照射下,半阴半暗,出奇的宁静,他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个哥哥似乎是不傻了。 这个想法让他为之一震,如果他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岂不是又要被关进宗人府?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楚降已经垂下头,恢复成人畜无害的模样。 人多口杂,再挤在一个床上似乎是不合适了,楚琅命人抱来了铺盖,要在楚降的床前打个地铺睡下,仆人们暗暗咋舌,不知这位贵人为何要这么做。 睡前,他将蜡烛吹灭,黑暗彻底笼罩了房间。 楚琅渐渐沉睡。 楚降在黑晚中瞠大了双目,一直到天将要亮的时候,忽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他下床,脚踩在柔软的床褥子上,伏下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楚琅的脸。 他的眼睛极其黝黑像是一潭黑色的死水,没有任何的焦点。 楚琅在梦中出了一身汗,蹙着眉头,十分不安,到了危急时刻惊叫一声,忽地撑开了眼皮。 眼白中有裹着两颗黑珠子,一开始他还不能理解眼前的是什么东西,乃至于看清楚了之后,猛地闭住了气,遍体生寒,脚尖绷直,吓得连汗都不敢出了。 楚降保持着这幅怪样子,垂长的黑发轻扫到楚琅的脸上,有些发痒,雪白的面孔上不带任何一丝的表情,只是他的鼻子微微皱起来,两眼之间堆了几条皱纹,看起来像是在憎嫌着什么,可是他的眼睛是那样的大而无神,空洞洞的,好像漩涡一样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似乎是没有发觉楚琅已经清醒了,他的行为是那样的古怪,简直像个乖戾的疯子。楚琅只觉得他的行为又失常了,并且情况明显在恶化,之前在这雪白粉嫩团子般的脸上他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也许应该把他绑起来,他想着,不能再让他这样随心所欲了,毕竟他是会伤人的疯子。 楚降似乎是发觉楚琅已经清醒,他将身子挺直,回到床上去,好像无事发生一般,阖上双目睡去。 楚琅僵硬地直起身子,汗水将床铺阴湿,像是小孩溺过一样,用袖子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劫后余生般舒了口气,用难以言喻地表情瞥了一眼楚降,他踌躇了一下,便去找孙怜心。 在殿前等了许久,从清晨到正午,冗长繁复的饮食一碟碟端了进去,楚琅才恍然大悟,他是故意晾着他,他沉下去脸,很想甩手离去,这是仆人从内殿走来,向他不紧不慢地施了个礼,说君主请他进去。 楚琅一进就门见到孙怜心青衫半敞,露出一大块白斩鸡似的胸膛,怀里有一位白肤的少年,身体修长,两腮桃红,眉眼如丝,和他是七八分像的。 见到少年,楚琅脸白了又白,愣在那里,一时尴尬又很羞惭。孙怜心是不在意的,一面吃着那形似楚琅的少年投喂的葡萄,一面乜斜着眼朝他看去,轻蔑地将葡萄籽从舌尖吐出来。 “二皇子请坐。” 听见这个称呼让楚琅有些恼怒,一时很想拂袖而去,但现在寄人篱下,便强压下怒火怔怔地站在那里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梧州最为富庶强盛,西域的葡萄原本是只有神京的楚王才吃的得到,可现在来看,孙怜心并不缺少这些东西,葡萄圆润膨大,品相比西域人进贡给楚王的还好。 楚琅沉默着,孙怜心面无表情地捏捏怀中娈童的屁股,让他退下,娈童很柔顺,与他极其相似的脸满是谄媚逢迎,让他楚琅一阵恶寒。 楚琅在一处立他较远的地方落座,既不动竹箸也不肯吭声。 孙怜心忍不住冷笑:“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到这里发呆,那你还是趁早回去的好。” 楚琅呆怔地转回头,看着他,尽量遏制住心中的恐惧,强笑着:“昨日得罪了表哥,特来赎罪。” “哼,你哪里会怕得罪我,我看这天下最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人就是你了吧!”孙怜心身体往后一仰,手里捏着一只银杯,仆人向里面注入酒水。 “我与表哥是手足之情,是幼弟对兄长的崇敬恭爱之情,哪里会不尊敬你。” 孙怜心将酒一饮而下,嘴角带了丝笑意,“你少说这些话糊弄我,我怎么对你的,你也都看见了。可二皇子你呢,唉!可是真让我寒心啊。” 楚琅点了一下头,用袖子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冷静地道,“昨日是为弟的不是,”他举起银杯,让仆人倒了酒水,“为弟自罚一杯。”说着一饮而下。 孙怜心哈哈一笑,脸上浓郁的白粉簌簌之下,落在桌子上像一层灰色的雪,他的嘴唇搽了胭脂像涂了小孩子的血,突然朝两耳咧开,露出一口坚韧的细米牙齿,可以说是十分丑陋可怖。 楚琅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刻也不想和孙怜心打交道,瞧瞧他那副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孙怜心笑意扩大,一眨眼之间又重新收敛了起来,那张脸上带着深深冷漠和疏离,冷冷地说道:“紫琅,你可知我为你做了多少?我可是为了你们兄弟cao碎了心,你自己看看吧!”挥手让仆人去把桌上的红色檀木匣子拿给楚琅。 楚琅一头雾水,匣子中的是一张信筏,一目十行,看过之后,他打了颤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信是楚晟写的,他已在神京称帝,上面表示他愿意用平、盐两州交换楚降楚琅两兄弟。 楚琅咽了一下口水,冷静地将信纸放回匣子,淡然道:“这等小人的话不可相信,何况平、盐两州地方贫瘠,想你也不放在眼里。” 孙怜心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梧州确实富可敌国,肥田沃土,平、盐两州我还放不在眼里;但只要打仗就会劳民伤财,若是战事不利,万万顷良田就会化作焦土,我的头颅也会被挂在城楼之上,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不如我听取他的意思,让他再把雍州划给我,继续当我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郡王爷岂不快哉?” “不可!”楚琅后背洇湿了罗衫,语速极快地道:“你若将我俩交出去,楚晟便没有了后顾之忧,不出三天他便会出兵攻打梧州,你万不要中了他的jian计!” 孙怜心不紧不慢,细长的眼睛促狭了起来,眼角有一丝笑纹:“终归是要打起来的,何不先是试一试?想王满菩也是个识时务的人,届时十万大军对战京城里余兵,我们必胜无疑,只是你和“大皇子”……就不好说了……” 一股莫大的哀愁萦上心头,楚琅不禁眼眶红了一圈,来投奔孙怜心是个错误,更错的是居然同意他将王满菩调走,即便联络上王满菩前来救驾……他也不一定会真的来。没有用处的两个龙子,和一个兵强马壮的正待逐鹿的郡王,他没底气认为王满菩会回来救驾。 手中没有任何的筹码,所谓的亲缘血脉脆弱的连一张薄纸都不如。 孙怜心看着楚琅怔住了神,泪水在眼中打转,始终没有落下来;他得意地仰头大笑,这声音像从窄小的胸膛里爆发出,十分愉悦,震得楚琅掉下一颗泪珠子。 孙怜心将仆人们挥手斥退,他站了起来,两只眼睛像饿了许久,眼睛发绿的瘦狼,他用打量的目光围绕着楚降转了两圈,嘿嘿一笑,从背后试探般地虚搂住他,见他没有反抗之意便兴奋难当,口齿不清地道:“紫琅,我我会好好善待你的。” 楚琅耻辱地闭上眼,身上一阵发冷,乃至孙心怜触碰到他的时候,不禁也打了个哆嗦,他迟疑了一下,将楚琅掰过身子直面着他,少年又白又亮的胸膛就那么赤裸裸地展现在孙怜心面前。 楚琅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孙怜心急躁地跑到梳妆柜前的抽屉里,拿出一包五十散,脸上浮现暧昧的笑容,将药粉掺和在酒壶里,然后凑到楚琅的唇边。 楚琅身上一阵发冷,他这是让他喝下,孙怜心用一种鼓励的眼神催促他,那白鬼般的脸古怪丑陋,他心一横,抱着酒壶,紧接着从小腹涌起一股火热的感觉,他全身都沸腾了起来。孙怜心将剩余的酒水饮下,他也急不可耐地燥热了起来。 楚琅发觉有些奇怪,他的下身昂扬起头,从脚底心开始一种热气在两腿之间四处乱窜,全身热汗淋漓。 孙怜心盯着胯下的鼓包,舔了舔嘴唇,亟不可待地一扑而上,像只猴子挂在楚琅的身上,一只手勾住脖子,一只手抓住了意气蓬发的性器。 楚琅被他扑倒在地,脸和脖子被孙怜心抱着啃来啃去,下身传来一种陌生的疼痛和快感,这还是人生中的头一次,楚晟和孙怜心虽都是色中饿魔,但他们之间似乎是有种微妙差异。 楚琅血脉喷张,下身的裤子被孙怜心剥离,那不成熟的性器,坚硬的跳了出来,孙怜心爱不释手手,又亲又嘬,宝贝、心肝地叫着,楚琅又羞愧又热得难受,更可怕的是他开始有些云里雾里,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变形,这是五十散发挥了效用,他真的飘飘欲仙起来。 就连孙怜心也不再那么怪异丑陋了,他像只被拔了毛的猴子,掰开屁股坐了下去,狭小逼仄的空间挤压着那根初具规模的yinjing,孙怜心似乎是非常快乐,哼哼唧唧地前摇后摆,在这修长的美少年的身体上,寻找欢乐。 楚琅被挤压的呼之欲出,忍了再忍,最后射了出来,那稠黏的快乐居然如此之大,让他觉得简直欲生欲死,很快他又硬了起来。 孙怜心骑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猛烈地撞击,发出湿啪啪的击水声;两人握雨行云,玩上了七八次才算结束。 结束了之后楚琅已是虚弱不堪,但胜在清醒了几分,孙怜心脸上白粉被汗水冲刷成了个大花脸,发觉楚琅正在看他,便回望过去,莞尔一笑。 他嫌恶将脸扭开,刚刚居然觉得他有一瞬是不丑陋的,可现在看来,这明显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