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只有你
当晚蒋舟渡又是凌晨潜进萧珏房间陪睡，连续几天都是如此，好像又回到了医院的那段时间。 尽管总要睡到中途被吵醒一次，但后半夜的好眠反倒让萧珏早上的起床气小了一点。 蔡铃都开玩笑说，最近不见萧珏一起床就是板着脸了。 廖航远被拒绝后，也识趣地不再往跟前凑，但那天被团成团丢在地上的床单被套仍然让他十分在意。 如果说是成年人的第一直觉的话……那必然是因为床事弄脏了床单吧。 廖航远喉咙又紧了紧，有些懊恼自己那天反应慢了。 他当然不是什么纯情的人，相反，称得上是个玩家。 只是萧珏给人的感觉一向清高得很，那一瞬间的转性反差之大，确实叫他措手不及了，不然见惯了风浪的他也不至于那一刻脑子短路。 现在想想，当时就该把话挑明，恋爱没兴趣的话，不知道zuoai行不行。 这么清清冷冷的一个美人，不知道婉转承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手机叮得响了一声，他雇的人传回了消息，如他所料，萧珏的确最初不在嘉宾名单上，是开拍前突然塞进来的。 明摆着萧珏走后门进组，但问题在于，萧珏本身的资产少得可怜，且他也不像是会花钱疏通关系的人——不然以他的条件，早两年就该红透半边天了。 走不了钱的关系，大概率就走得是人的关系了。那天的床单是因为和金主睡了吗？可是他要是愿意，也早该一路睡上来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年纪轻的时候心气高呗，冷了这么几年了，再不抓紧点，可不就人老色衰了？”手机那头的人随意地说笑着，语气轻佻。 廖航远挂了电话，虽然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但还是接受了这个说话。他下意识地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想着萧珏的金主会是谁。 “廖老师怎么在发呆？是累了吗？今天最后一场，再坚持一下！”工作人员体贴地递上一杯咖啡。 他忙双手接过，连声感谢。 “诶呀，廖老师真是太客气啦，德艺双馨。”工作人员夸道。 不远处的萧珏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本能地转过头看看。两人目光相接的一刹那，廖航远自然地微笑了一下，但对方没什么表情地转了回去。 廖航远不由得呼吸一窒，有什么比化了妆的妖冶美人投来的冷淡目光更勾人的呢？ 笑容淡了下去，但心头某种痒痒的欲望却抬头了。他低头给对面又去了条信息：“搞点东西来。” 今天安排了酒吧的蒙面唱将任务。 超一线明星和酒吧卖场确实格格不入，但这份差别就是节目组要的卖点，两位老艺术家最终还是没克服心里障碍，选择了其他任务，廖航远和萧珏当然也就不得不参加了。 廖航远的声线向来被誉为内娱最干净空灵，节目组也很期待这份冲突。 “萧老师这边准备好了吗？可以上场了吗？”一名工作人员推门问道。 “好了好了，”化妆师最后检查了一遍妆面，夸道，“完美。” 萧珏温和地笑了笑，顺从地起身，在脸上挂上节目组备好的面纱——大概是觉得他非歌手出声，如果把脸彻底遮住了，就没看点了吧。 “我也好了，我先上吧！”廖航远从房间另一边过来，手上拿着个全黑的面罩。 “这……”来领人的工作人员陷入纠结。 按原计划萧珏先上，制作组说是先亮相，其实就是先把气氛炒热，给廖航远垫场的。 萧珏心里明镜似的，但也没争，毕竟在音乐这方面，就算喊蒋舟渡这个素人来，说不定也比他强上几分。 但蒋舟渡最近是不是忙晕了，连酒吧这种活动场地都没让制作组取消吗？ 萧珏想着蒋舟渡在舞池里就把手往他裤裆里塞的情景，勾了勾嘴角，等他看到自己准备了什么节目，不知道该闹多大的脾气了。 思绪被呼唤打断。 “萧老师，萧老师？”工作人员见他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连着多叫了两声，“萧老师没意见吗？” 萧珏这才猛然回神，这边还在说谁先上场的事情。 “没意见。”萧珏轻轻笑了。 温和的笑容直叫面前的工作人员不由得一阵心悸。 “那……那我们先走了。”小姑娘一低头，领着廖航远出去了。 萧珏转身回了座位，金助理走过来，递上了一本文件夹，低声介绍道：“廖航远表面做得很干净，一开始什么也查不出来，查了很久才找到这些。” 文件不过薄薄两页纸，却看得萧珏没忍住紧了紧眉，再抬头望向金助理时，已经恢复如常。 “辛苦了。”萧珏将文件递了回去。 近两年大概是意识到要经营人设，所以没出什么事，倒是查到让廖航远火起来的那首歌好像是从什么地方“买”来的。 再之前也有小歌手说自己被“抢”了一些歌，但人微言轻，几次都没掀起浪花来。 其中有人还说自己遭到了侵犯，甚至最后这件事也是不了了之。 萧珏抬眼望向挂壁电视，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都没再躁动，甚至有粉丝已经举起手机，打开手电筒，随着节奏摆动，舞台上的廖航远正举着话筒演唱，空灵干净的声音竟然让酒吧都有了几分神圣的味道。 “伪善者在涤荡心灵吗？”萧珏歪着头，手指抵在太阳xue上撑着脑袋。 廖航远唱了两首歌，工作人员就来请萧珏了。 站在舞台上，看着下面一众神情茫然的观众，萧珏勾起一边的嘴角，回头冲音响老师打了个响指。 近两年他在酒吧混得多了，他知道在这样的地方干净的声音可以让人短暂地沉沦，但他更懂怎么让人群疯狂。 萧珏选了节奏强又不考唱功的劲歌，甚至作弊地跳了舞。 他深知自己的美丽可以当武器，迷离起双眼，轻轻咬着下唇，摆腰，送胯，手指从锁骨一路往下，滑到大腿处若有似无地划过隐秘地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 “美人哥哥贴贴！！！” 底下声浪一阵高过一阵，酒精，音乐和美色彻底点燃了现场。 现场太闷，气氛太热，萧珏跳完一首歌就已经大汗淋漓，短袖衬衫被汗濡湿得贴在了身上，前排观众甚至看得到若隐若现的肌rou线条。 看着台下群魔乱舞，萧珏在歌曲终了时跳下舞台，干净利索，纵然身后一片“安可”的呼声，他连头都没回。 廖航远早已等在后台，贴心地递上了一杯水：“没想到萧老师这么厉害。” 萧珏擦着汗，脚步没停：“不好意思，我这样算是作弊了。” “不算，”廖航远挪动脚步，挡住了他的去路，“规则里是比两首歌，你只用了一首歌，是让着我了。” 萧珏停下来，疑惑地挑了挑眉。 明明前阵子已经消停了，今晚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节目快拍结束了所以不死心再试一次吗？ 廖航远依旧挡在前面，执着地想把水递给他。 萧珏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杯口，低声笑了笑：“你是不是很少来夜店？” 廖航远一时间不知道该否定还是肯定，只是模糊地支吾了一声。 萧珏将目光移到了对方脸上，今晚第一次正眼看了他：“在夜店，任何人给的东西都不能喝。” 这话说得太不客气，廖航远握着杯子的手指逐渐收紧：“你怀疑我给你下药？” 萧珏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望着他。 廖航远低笑一声，仰头灌了一口水：“你看到了，没有问题。” 萧珏绕过他往后台走，语气轻快：“那我就放心了，只是我有洁癖，剩下的水我就不喝了。” 廖航远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涌上一阵复杂的感觉，求而不得的不甘，棋逢对手的兴奋以及被踩到尾巴的心虚和愤怒，尽管下药还没付诸实践，但他确实让人替他准备去了。 如他所料，水到底没送到萧珏手里。 本该毫无悬念的比赛结果却彻底翻转了过来——萧珏得票率有63％。制作组捧着素材如获至宝，当晚就通宵加班加点地编辑去了。 “跳得真好看啊哥哥……”蒋舟渡将人压在固定在墙上的镜面上，手掐着他的后颈，一下一下捏着，突然猛地一下收紧。 萧珏吃痛，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却被更用力地卡住了。 “不许闭眼，”蒋舟渡另一手压着他的腰，缓缓插入，“看着我cao你。” 两具身体重叠，萧珏清晰地感觉到它的硬度和热度，感受它在体内缓缓抽插，挤着柔软的肠rou，推着略带凉意的润滑剂，向里向里。 他本能地想闭眼，又想到蒋舟渡的命令，强逼着自己看着镜中的画面。 视觉刺激太强，看不过一秒他就移开了眼，后xue更是动情地忍不住收缩，夹得蒋舟渡倒抽凉气。 “放松，今晚我可不想很快放过你。”蒋舟渡拍了拍两瓣臀rou，重重挺了进去，听着对方压抑细长的呻吟，也发出情难自制的低吼。 他知道今晚萧珏会在酒吧表演，特意赶到现场观看，看到身边的人如痴如醉，他心里是快意的，享受着独占一份宝藏的隐秘快乐。 但是萧珏的表现过于惊艳，得意很快变成患得患失，他混在一群为萧珏疯狂的人群中，心底忍不住叫嚣台上这个人是我的。 萧珏要是敢跳第二支舞，他绝对会跳上台，不管萧珏愿不愿意，都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强吻他，用实际行动让那些在台下肖想他的人通通闭嘴。 “他们一定想不到，哥哥在台上扭得这么好看，床上扭得更好看。”蒋舟渡掐着他的一对腰窝，拇指按在上面揉出一片红印。 萧珏呻吟声中夹杂着低语，蒋舟渡听不清，一把把人扯起来，让萧珏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 “哥哥在说什么？”他一手玩弄着萧珏的性器，一手摩挲着萧珏的rutou，看着萧珏镜子里仰头难耐的模样，感到十分受用。 “我说……只有你……才能……cao我……” 他的话犹如落到导火索上的火星子，将两人的欲望烧得劈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