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声喧弄情8 附彩蛋(旧事姻缘-1)
第58章 声喧弄情8 “江南最是烟雨如春,即便是酷暑之时,待得一夕雨露泽陂,又是淡妆新点的鲜嫩之色。”李春庭回忆着说起,看向树下安坐的看书人,“我原先在江南还买下一处宅子,可惜这两年都不曾有机会打理,只怕都已荒成野宅。” “你一个江湖中人倒也出手阔绰。”青华斜靠着树干,低头翻阅经书。 李春庭听了语气带笑,“青华大师以为江湖中人都是散尽金银风餐露宿的丐帮之流?”他打趣着发问,见对方不回答,接着道:“江湖门派中但凡说得上些名号无一不是占山为王,周遭商户产业亦是依附于门派势力,莫说乡绅富户,就连平常的官府州立对这些个门派都是尊崇有加,若是碰到像青城派那样勤缴税金爱做好事的门派,更是见了都要眉开眼笑。我在上元宫时,若是按时履行门派之则去下山巡逻做些差事,每月可拿二两银子的奉银。” “有二两之多?”青华纵然是个不理俗事的,可远走西域也让他知道柴米油盐之事。 “虽多,但我从来不拿。”李春庭侧过身看向那眼神还是在经书上的僧人,“替人走镖、擂台比武、缉凶领赏,这些门路来钱都比在门派办差来得快也更有意思,而且越是做得多了,那些要办事的都会找上门来,我一年有大半载都是在外奔波。” “那你当年缉拿飞林七盗……”青华将书页轻合上,有意探寻。 “我本就应承了替扬州知府追回御赐青玉荷凝杯的差事,追查之下发现那伙人和盗走上善坊坊主续命药的是同一伙,便想出手拿下,没想到那伙人擅长用毒,还未出手就将毒烟放出,我索性也杀招尽出,不到几个回合就斩落那盗匪首项上人头,还威吓得其余飞盗各个跪地求饶。”李春庭回忆着那件让他名扬江湖的旧事,颇有恍若隔世之感,“都是过去的事了,上善坊如今都换了话事人,我也沦落到这般境地。” “你若是没有做那件事,或许也不会如此。”青华站直身子看向树上人,“你不后悔么?” “后悔什么?”李春庭心下不解,而后又故作疑惑地反问:“后悔接了江湖令,血洗火云教分舵?还是后悔没有自尽在火云教总坛一了百了?” 青华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看着对方故作轻松的语句,他沉吟着开口问道,“难道你连被逐出门派这事都不后悔?” 应是悔的……李春庭心中下意识冒出这想法,但他后悔却不是因为自己。 “我违背誓言,该有此劫。”李春庭一滑身飞落下树,他忙运气转身,未落地就被僧人跃身接住。 青华将李春庭紧搂在怀里,落地片刻才愣愣地松开手,“我后悔,藏经阁那晚不该去追查你的踪迹。”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李春庭抬起头正对上青华暗色的眸子,嘴角微抿起,一把将青华身子推到树干上,齿间轻咬上僧人的唇瓣,磨蹭着撬开双唇送入舌尖,拉住对方抵抗的手,带向自己腰间,唇舌纠缠间僧人的手渐渐轻搭上他的肩头,像是推拒又像是隐忍,他主动贴上身轻喘着搂住身前人,“饶是你再悔,你下身这玩意还是硬起了……这话儿还变得这么大,顶得我真想在这里就把你衣服脱掉。” “不可!”青华一把拉住李春庭扯自己衣带的手,“不能被人看见。” 李春庭听了,恶意更起,他磨蹭着下身贴上对方,轻巧地着含住男人的耳垂,轻言细语地开口,“不妨事,我要是叫得太浪,你尽管把我嘴捂住。” 青华听了满脸涨得通红,耳垂也像是一咬就能溅出血来,他的手被男人握在手里,而后捏起他的食指含入口中,那温热的包裹让他熟悉到立刻忆起了那晚被舔舐取悦的滋味,一闪神,就双腿发软地被男人压着坐到地上,被人跨坐压住,隔着布料感受着那带来颤栗刺激得摩擦,“啊……”指尖微弯勾住男人齿间,双眼盛着氤氲看向身上人,“妙灵……别再作弄我……” “这哪里是作弄?”李春庭说着蹭上身,反手握住僧人阻止自己宽衣解带的手带到身下,让其感受起自己此刻的欲念硬起,“我这会儿要的很,可还想着先让你舒服了才可,分明是我在伺候你。” 青华这几日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他本以为这人和自己上了床就该消了气得了志,不会再和他多纠缠,可没想到这人竟是一改过往言辞对自己好言好语地哄劝又勾引,几番下来,任自己如何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默念起心经,rou身像是都随了这人的意愿,说不出一个不字。 “为何不说话?”李春庭挑起僧人的下巴,带着调戏地意味打量着,这青华和尚明明到兴头上时比别个人都要蛮都要狠,可未及快意之时总羞得像个姑娘,一开始还以为是这和尚嫌弃自己脏,可后来逼着这人吞下自己的jingye还为自己舔弄了几次,他才觉出味来,这人就是不愿意承认,好似不承认就不曾破戒一般,他靠近着打量起闭上眼不愿意面对的和尚,那纤长的浓睫让他想起了过往的床上客,而眉目之间的隐忍又像是过去的自己,“我不过是想让你快活……有错?” 青华抽回被李春庭下体顶到的手,一手护住自己的衣带,“李施主,放过小僧吧。” “生气了?”李春庭蹭上身,他双手捏住青华的肩膀压住,“那不脱你衣服,就让我抱抱。”说着一把搂住身前人,言语间带着暖意又好似真的投降了一样,转而抬起身姿,跪压着隔着衣物摩挲起男人硬起的rou刃,一下下磨蹭着划过硬起的yinjing,感受着僧袍下硬挺鼓起,他的后xue此刻湿腻透了,也索性这样任由布料阻隔,感受着欲念难求的灼烧,他搂住身前人揽入怀,失措地喘息压抑着开口道:“我是这头一回对人这么勾引……没想到竟是对着一个出家人。” 青华想要推开身上人,可他的手到了李春庭身上就不自觉想要轻抚其男人的身躯,他忍下欲念将双手撑在身侧,受着欲念烧神的折磨,睁开眼求饶地看向身上这位妙灵剑,“你去找别人不行么?” 李春庭没由来地被逗笑,他一手抚弄起僧人红烫的耳垂,看着像极了西域的玛瑙石榴,咽下口水带着喘息用唇瓣揉压起男人的耳垂,齿间轻划感受到僧人的颤栗,他抱紧了青华,下身摩挲又划弄,喘息声四溢,感受着衣服下的热意。 “当然不行……我就爱你这琼林玉树之貌。”李春庭将舌尖舔弄起青华的耳廓,他感受到怀中人忍耐的颤抖,带着低沉的喘息搂紧青华,“更喜欢你那近非人物的roubang,cao弄起来让我销魂蚀骨,做什么都行……” 说着就被和尚紧搂入怀,他没有顺势宽衣解带,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更加主动地磨蹭起身子,一下下划弄又摩挲,隔着衣衫感受着自己下体的欲液打湿衣衫,湿漉的衣服贴在僧袍上竟是同样的湿腻,又带起了更浓的腥膻气息,他的舌尖划过僧人面庞,转而正视向青华渐有迷离之色的俊眸,李春庭低沉着开口,“你恨自己破戒与我欢好,恨自己难以克制情欲……我也恨,恨你这假和尚屡犯色戒也不肯干脆还俗,还这样惺惺作态欲迎还拒,真真可恶。” 青华一口咬住男人唇瓣,他的眼眸里掺着欲望和愤恨,晶莹氤氲之下,更像是无可奈何的痛苦,他一手搂住男人带向自己,下身顶起隔着布料的摩擦,就让身上人酥麻地紧靠向自己,带着难耐的欲念,他一把抱起身上人跃身向上,一个轻巧倚靠,已是安坐着隐身于枝繁叶茂之间,他一手捏在男人颈后带向自己,“你还漏了一条……我恨自己当初最是欣赏的剑客,竟是个这样yin荡饥渴还献媚上瘾的男人。” “献媚上瘾?”李春庭靠近着对视向青华,他解开自己的衣衫,僧人隔着衣衫的掐弄出的红痕清晰可见,带着男人的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胸膛,“我就是喜欢你cao弄我。” 青华只得用深吻将李春庭的yin词压在喉中,舌尖勾着对方的软舌带向自己,律液交融气息混淆,心中欲念烧得更旺,一手摸索着,解下自己和男人的衣带挂在树梢,转而又袒露着胸膛将男人的身躯贴紧自己,感受着胸膛紧贴带来的热意,唇瓣紧锁着将男人的呜咽堵住,指尖勾弄入褶皱后xue,满手的湿滑让他下身更突跳几分,李春庭自觉地将硬挺送入rouxue,他松开唇瓣看向对方,银丝勾起,青华又拉着男人靠向自己,直接印上更深的一吻…… 烈阳照耀下,瘦削沙弥端着餐盘向禁屋走去,菜盘里盛着那人爱吃的腌萝卜和葱烧南瓜,他几步走入大门,转过弯走到了那关起的小洞前,蹲下身带着不解开口,“施主,反正你也不出去,这小口给你开着透气不好么?” “不需要……”隔着铁墙,清朗的男声传来,“省得你们那烦人的方丈又来劝我。” 沙弥将洞口小门打开,推着餐盘送入,“方丈说了,既然施主你无心逃跑,宽阔院落亦是铜墙铁壁,何需又回到这禁屋来活受罪?” 男人没有回答,接过餐盘安静地吃起餐饭,听着沙弥念叨似的给自己说起寺中见闻,一会儿是哪位师兄念经时不认真被师父罚抄经文,一会儿是哪位寺中弟子下山带来了什么新书…… “等师伯们在崇光寺的法事做好,听说会把从西域得来的至宝带到寒光寺存放。”沙弥接过推出的空碗轻声说着,“施主要不要去看看?” “是什么至宝?”李春庭躺在地上摸了摸半饱的肚子,“若是什么经书舍利那就算了,没兴趣。” “相传佛祖释迦摩尼在天竺罗国都城外的娑罗树林外圆寂,他临终所触之石在日晒雨淋之后露出白玉质地,其貌近似舍利,又坚硬无比,天竺人引为至宝将其雕成法器。”沙弥收起菜盘和筷子,趴下身看向黑洞洞的禁屋内,“听闻那宝物是个玉环似的模样,因为战乱才从天竺皇室流落民间。” 李春庭坐起身,带着些许不耐烦,“这么多时日,宫里就没有圣人消息?” 沙弥忙答道,“有的有的,听闻此次崇光寺的开光法事本都是些得道高僧,是圣人钦点让青华师伯前往。” “圣人身体好了?”李春庭心中疑虑,忙追问。 “青华师伯说这次法事是太子监理,他要过几日才能回来,到时候宝物也会随他一同回来的。”小沙弥刚开口,便觉失言,这二人几次在寺中大打出手,想是嫌隙颇深,之后难得好了一阵,可这施主不知怎的又厌极了青华师伯,数次对那位青华师伯动手,而师伯也不还手,被这施主打得自己快吐血了也不求饶,后来还是这位施主自己停手,气得大骂一通后回到这禁屋来待着。这俩人都这般势同水火了,自己不该在他面前提及师伯名讳才是。 李春庭应了声,让小沙弥把洞口关上,自己又陷入黑暗里开始思量,那次在正清殿里,萧衍本要拉着自己去赴宴,可自己偏巧又得趣,缠着萧衍一个劲施展内力勾引,看着男人气血奔涌间失了分寸经脉逆行,直接在自己面前口喷鲜血,染得他视线都变成了红色, 而后更是直接倒在自己的身上,这不过才个把月,竟又生龙活虎了? 不应该……自己在后宫承欢数日,期间每每引动内力,不计后果地勾引献媚,就是要毁了那人的心脉,眼看着那人的心脉终于难承欲念显露重创,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日里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