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耽美小说 - 雄主黑化后成为了虫皇在线阅读 - 第三章 初见弗里德拉

第三章 初见弗里德拉

    3个星元,就在小弗里徳拉数着日子的时光中过去了。

    搬进临沭宫的日子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他一样独来独往,在一众同辈虫中一样不受欢迎。

    最不一样的地方,大概是没有多少虫再来欺负他了,除了雌君的小雌子,他的弟弟,十六殿下――杰利文。”

    那个有着天使的面庞,却拥有最恶毒的心的弟弟。

    不过都不重要了,今天就能见到崽崽了!

    对了,崽崽现在有名字了,是纳塔莱特,他不会记错的。

    看着床上散乱的衣服,他有些烦躁的皱眉,到底该穿哪一件衣服呢?

    要给崽崽留下一个好印象啊,要是崽崽不喜欢这种风格怎么办?好纠结……

    雄子保护中心。

    小纳塔莱特跟着照顾自己很长时间的医疗师走到来虫面前,他知道今天自己要换一个地方了,一路上他都安安静静的,乖巧听话。

    让陪伴对方3星元的医疗师们,都父爱泛滥。

    真的是好可爱的崽崽,想要rua呢~

    可爱(//?//)

    纳塔莱特跟着侍官走进为他准备的宫殿,乖巧道谢。

    不多时就有一堆陌生的虫们到来,张他几岁的哥哥们带着他玩,他也可有可无的同意。

    直到大家渐渐离开,他才疑惑的歪头,看了一眼宫道旁的灌木丛。

    那里,是不是有只虫?

    他不确定的想,思考未果,他就把它抛掉了。

    弗里徳拉脱掉精心挑选了一早晨的礼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安慰着,“没关系,下次吧,下次一定可以告诉崽崽我的名字…”

    不过崽崽真的长大了,浅金色的头发微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直暖到他的心底。

    银色的瞳仁,像是孤傲的月,让虫沉醉,弗里徳拉思维发散,崽崽好像更迷虫了。

    纳塔莱特觉得每天都有一只虫,在他寝宫外的灌木丛中躲着,一直持续了有半个星元那么久。

    在结束今天的课程后,他终于忍不住想要知道那只虫到底是谁,他没有如往常一样,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是又折返回来,跟着那虫留下的痕迹而去。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这四周,惊讶的发现,这里的痕迹成为一个特定的虫的体态,就像他来了很多很多次。

    在看到前面穿着宫廷风的燕尾服,纳塔莱特忍不住出声询问,“喂!”

    看到因为听到他的呼喊回头,露出诧异的神色的小少年,纳塔莱特继续道,“你就是那个一直在看我的虫吗?”

    听到小雄子直白的问话,弗里徳拉脸色一瞬间爆红,他支支吾吾,吭叽半天,才自暴自弃的点了点头。

    纳塔莱特有些惊奇,忍不住想要探知。

    因为往常围在他身边的虫,从来都是直白的火热的,从来没有这样一只虫,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他有些好奇了,歪着头打量着对方,柔软蓬松的浅蓝色头发规整的拢在耳后,赤色的瞳孔里面是温柔小意。

    真奇怪,还没有那只虫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呀?”鬼使神差的,他这么问道。

    难以置信小雄子在询问他的名字,有些激动,弗里徳拉结结巴巴道,“我…我叫…弗…弗里徳拉!”

    “德拉哥哥!”纳塔莱特扬起笑脸,轻而易举的就拨动了弗里徳拉,沉寂的心弦,“你喜欢纳塔莱特吗?”

    “嗯!”弗里徳拉坚定的点点头。

    怎么会不喜欢呢,已经喜欢死了,喜欢到看不见他就心慌意乱。

    “那德拉哥哥为什么不来找我玩呢?他们都来找我玩。”小纳塔莱特不理解的问,他们都热情的表达他们的喜爱,但是其实还不如弗里徳拉给他的感觉真实舒服。

    好奇怪。

    “因为,怕纳…塔塔,不喜欢我。”弗里徳拉顿了顿,才叫了这个称呼。

    想叫崽崽,但是崽崽现在有名字了。

    他还是想要和崽崽更亲近一些,这是他的小心机。

    听着对方给的昵称,纳塔莱特弯了弯眼眸,有些开心。

    “怎么会!我超喜欢德拉哥哥,最喜欢!”小纳塔莱特认真的辩解。

    “嗯。”弗里徳拉笑的温柔极了,手轻轻揉了揉他松软的发顶。

    5星元的时光倏忽而过。

    弗里徳拉站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耐心的等着那只让他放在心尖上的雄子。

    时间过得真快啊,那天纳塔莱特的八岁生辰,他躲在一旁偷偷的看着。

    他的塔塔,穿着白色翻领礼服,有金丝纹路点缀其中,华贵如清月,小小的少年褪去了肥嘟嘟的脸蛋,初显棱角,万众瞩目,是虫群中最亮的星星。

    放松的向后靠去,半倚着高耸的楹树,弗里徳拉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

    美好的时光过的真快啊,这几星元幸福的,让他觉得,仿佛昨日还是他们相见的时候。

    放在身侧的右手,无意识的一握,想要把匆匆流逝的时间握在手心。

    “德拉哥哥!”正在他沉思的时候,一声欢快活泼的呼唤,由远而近。

    他一抬头,就看到浅金色的发丝迎风而动,像是轻轻搔了搔自己的心,呼吸渐渐急促。

    是紧张,也是兴奋。

    见到他很开心。

    “塔塔!”他张开双臂接住撞到他怀里的小炮弹,曾经的小虫崽,现在已经到他的肩头了。

    纳塔莱特埋在弗里徳拉的怀里,蹭了蹭才抬起头,盈盈的笑意让银眸微弯,点点幽蓝像是点缀了星光,看的弗里徳拉心尖直颤。

    “这是送给德拉哥哥的生辰礼物!德拉哥哥生辰快乐!”纳塔莱特捧着小礼盒,期待的看着他。

    “谢谢塔塔,德拉哥哥很高兴!”弗里徳拉伸手接过,在对方的催促下,带着纵容的笑慢慢打开礼盒。

    湛蓝色的萤月石,被雕刻成水滴状镶嵌在银色的玄矿上,美的让人心惊。

    “…给…给我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一直看着那条项链,不舍得眨眼。

    萤月石和玄矿,都是能够缓和精神力暴动的东西,但是在黑暗时代后,已经很少能见到它们的身影了。

    “嗯!所以…德拉哥哥喜欢吗?”纳塔莱特有些紧张的眨了眨眼。

    以前都是德拉哥哥找到好东西,送给他,他第一次费心思给虫准备礼物,有些担心对方会不喜欢。

    这么些星元,他也明白德拉哥哥的处境,看着那些礼物,他也知道对方能得到有多么不容易。

    所以,也想送给对方礼物。

    纳塔莱特还不知道,能被雄子送礼物,本就是无上的荣耀,怎么可能会有虫不喜欢?

    “嗯嗯!喜欢!谢谢塔塔!”弗里徳拉忙不迭的点头,速度快出了残影。

    他将礼盒收起来,温柔而又小心翼翼的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冲着纳塔莱特温柔恬静的微笑,“这样,德拉哥哥就当塔塔一直陪着我了。”

    弗里徳拉一回到临沭宫,就看到雌父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歪躺在院子里的星树下。

    欢快的脚步顿了顿,他垂下一瞬间变得冷凝的眸子,想要无声的走过。

    自从搬到临沭宫,雄父来的比以往要频繁,但也没有很多,所以整整七个星元,他的雌父才怀上了第二枚虫蛋。

    但若说对他自己有什么影响,那是没有的,像是彻底撕开了父慈子孝的面具,每次雄父到来,雌父总是把他锁在他的屋子里。

    除此之外也就没有别的过分的举动了,他明白,雄父厌恶他,如果雄父看到他这个“不详之子”甩手而去也是真实的。

    就当是回报雌父,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和不曾苛待吧,他这么想着,就要走开。

    “弗里。”然后就听见雌父淡淡的声音。

    在看到自己孩子嘴角那一抹温柔的笑意,森就猜到他去了哪里,见了谁。

    但让他叫住他的原因,确是他脖子里露出的一抹蓝光,他了然。

    萤月石啊……

    他曾经也是见过的……

    “雌父。”弗里徳拉恭敬回礼,垂着眼眸等候吩咐。

    森嗤笑一声,也不理回对方的态度,只是提醒道,“萤月石可是好东西,要是被发现了,可不好。”

    弗里徳拉悚然一惊,下意识抬手按住胸口,低头看去,那莹莹的蓝光一半已经露了出来。

    他后知后觉的抬头,就看见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弗里,功夫还是不到家啊,这么慌乱怎么能在他身边待的长久?”

    想要站在纳塔莱特殿下身边,没有点抗压能力可不行,多少虫在旁边虎视眈眈呢。

    小崽子警惕的看着他,让森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威胁不到他的事,他才懒得管呢。

    这么多年,弗里徳拉还是不够了解他啊。

    是啊,谁又了解他呢。

    一个英俊隽秀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怔忪了一瞬,脸色陡然变得有些苍白。

    安……

    纳塔莱特在回去的路上,转了个弯,他不想让别虫知道。

    这一绕路就恰巧遇到了十六殿下杰利文,而那只被鞭打的侍从他也认识。

    正是杰利文身边的一等仆侍阿木。

    “杰利文,你在干什么?”纳塔莱特皱着眉出声阻止。

    听到熟悉的声音,杰利文有些慌张的抬头,他慌乱道,“纳…纳塔莱特殿下,我…我…不开心的时候,这样就会很开心,殿下你要不要也试试?”

    在一开始的慌张之后,杰利文渐渐平静下来后,有些理所当然的说着,他曾经看到过,他的雄父就这样对他的雌父,雌父顺从的任由雄父鞭打,还说很喜欢之类的话。

    “你不可以这样,他会很疼的!”上次他不小心跌倒了,就磕的身上很疼,所以他不喜欢这样。

    杰利文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急忙说,“对不起,殿下,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听到对方的保证,纳塔莱特开开心心的嗯了一声,“那你要让他好好养伤啊!”

    “是。”杰利文低头应道。

    阿木漠然的眼神动了动,缓缓抬头看着渐渐走远的背影,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无声的吐出几个字。

    纳…塔…莱…特…殿…下…

    在看着纳塔莱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杰利文才眸色阴沉的看着沉默的高大侍从。

    “还跪着给谁看?虫都走了,要我把你扶起来吗?”他冷冷道。

    “不,不殿下…”阿木缓缓站起来,身形一阵摇晃,然后艰难的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