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第一啪1-10
1. 呈祥借口出来抽根烟,一撇身躲过酒吧里的闪灯藏进隔壁漆黑小巷里。他没点烟,只是夹在左手食指与中指间,无意识地用大拇指搓烟屁股。黄而棉的屁股完全给他搓开了,然而纸衣还紧紧裹着,皱巴巴的,抠进漏出些许的黄絮里。 飘下来了。他没看,如果他看了就会再次发觉这烟屁股和酒吧外的路灯一样是暖黄的,并再次因为脑中没什么可想的而惊叹,只能跟自己说的惊叹。他紧盯着严丝合缝的酒吧门,没有想什么,因为没什么可想的。 这样沉静地站着是少的。站,总是为了研究透路,更好地更快地跑跳起来。但是更多的是扒在各种石壁上,偶尔幸运能撇着脚掌踩着一块竖起倾斜的石壁歇息。 现在还很早。拇指反着,连同虎口隔着皮和软骨,搓了搓发痒的鼻腔;整根烟直挺挺地立着,只有屁股是歪的,手随着抬起来——被交往的朋友影响了,看了一眼手腕该有表的位置,才去看天空。手腕上只有一圈因汗渍发黄的白色皮环,闪光的碎石硬生生嵌进固化许久的胶里去——呈祥,同他的攀岩是彼此牵挂的,甚至连时间也无法将他从攀岩中扯出独自禁锁。 有人出来了,从酒吧里。不同他一样着急逃离那些晕眩的歌、舞、人、乱来的灯光和疯狂的派对,他向小台阶走了两步,可能有向四下里打量过,才将没有几张纸却堆齐成一叠的记录报告们都夹在臂弯间,才慢条斯理地旋身,用眼神推着门脚,关了门。 怪可爱的。即使是没夹好散落了,也不着急,一步一步走,弯下腰去捡能捡着的。呈祥跳起来,向幻想中的压头顶的攀石上抓,把那张薄薄的纸抓成立体的,还有从两条掌纹间推出来的底座。 抓蝴蝶似的又抓了四五张。那个男孩终于准备要捡这边的纸,踩实了上一步再踩下一步,每一步都走得很静。呈祥觉得他的脚步声都被自己的耳朵响完了;世界很安静。还能用的感官很多,都黏牢在他身上。 酒窝很深,隐约还有梨涡的雏形。说话时嘴唇一抿一抿,有个模糊的笑样。然而脸上的其他配件,都和周围的僵硬皮rou一齐,图画的都是冷淡。也因此他的俊显得更为险峻起来,倒像是个成年人。 “谢谢。”他重复,嘴唇很矜持地动了动,手再度轻轻捻起最上面的一张数着顺序放进去。眼睛里的情绪是空的……黑暗到底吞没了多少喜悦,呈祥模模糊糊想到在分享论坛里看到的非主流言论,笑得咧开嘴,却只是让上下唇夹住了烟,一下一下松开又含上。任由里头黏膜,痛得无关紧要,痒得细细密密。 摇晃的烟干扰了他的嗅觉:“你成年了吗?”呈祥两手间的空隙都用来帮他拉平这些纸了,喜悦压过了夜晚总来的对一切不幸的同情,这促使他抓住这个机会解决掉因为长期抑制而紊乱的发情。 “嗯。”他从鼻子里不轻不重地哼了一下。没有误解,有顾及礼貌的张嘴,却找不见言语补充。合上,抿了抿唇,两颊的酒窝陷进去,反而是不多的rou都聚在一起鼓起来了,看起来软乎乎的很好捏。 呈祥垂头捏纸,为自己的欲念短暂地愧疚一瞬。继续吗?他问自己,要继续问这学生样的男孩一些关乎交配的问题吗?浊黑小巷卷起一阵风,要将纸卷走;呈祥用力钳住这些翻飞的脆弱的薄纸,只换来纸张抖动时指尖不经意的轻轻一碰。 微微凉。像是手指不小心略过酒液会沾染上的一点凉,他昏头了要去追,然而还有纸在手里。 “你有兴趣……”没有回答,当然也没有追问。他只是一张,再叠一张,再叠一张……渐渐地把它们都理好。呈祥于是继续等,毕竟他没立刻走。 呈祥盯着他发呆,小心翼翼地看那面沁进黑暗的脸;他的脸是近乎对称的,因而可以结合另一面,在眼前描摹那点酒窝的形状深浅。他讨厌会影响运动能力的酒,可很想要把指尖甚至舌尖伸进那两个酒窝里头,沾一沾所谓上头的甜意。 2. 他反暖黄光的莹润指尖一角一角地数了几遍,完全对上才算是理好了,按着心里不断调整的任务次序来准备处理站在他跟前的呈祥。 “谢谢。”路灯干扰他的视线,他只能看着暴露在暖黄光下的那只眼。为人类少见占满眼眶的眼球和长条样的瞳孔所滞住言语。他的眼前长久晃动着关于这只不晃动的眼的记忆:瞳孔映射灯的暖黄,却是微微浑浊的棕黄,找不见可以躲避的白;异色只是黑,黑色的瞳孔周围是更浓的无序,无序地溃散在方形瞳仁周围。 但是睫毛很长,垂着,帘一样,羞涩地挡着。 呈祥知晓还是吓见他了,意图向黑暗里挪,头和瞳孔却仍保持微微低头的平视,一动不动地立在脖子上——对他而言,动与不动的视野和画面,几近没差。 他却伸手阻在挪动路径上,开口是自己的名字:“易见。”这样便算认识了。 呈祥要张嘴。粘在嘴唇上的烟已经被泌出的大量的唾液沾湿了,欲跟着上边干些的,又被力拽得靠在下边;哪里也不搭,直往更下的空中坠。他在空中抓了几个来回,捕抓见了,又着急解决贴在手心里的潮湿;边往衣服上擦边合眼同他介绍自己:“我是呈祥。”他习惯了这么介绍自己,必须要带上毫无意义的笑,“哈哈。” “你好,呈祥。”他看了看手上有指针的表,呈祥大致看得见是有示数的,“你在发情。” 他们站在能暖黄灯光能投进的小巷里,但呈祥藏了半边身子在黑暗。不过也足够他打量了:估计是开朗的性格,会在性方面很保守很害羞;胸肌很大,rutou也很大,不确定是否上翘——因为衣服很宽松,只隐约透出边沿和顶端的一点可以说是硬的轮廓,最能看得很清楚的是手臂和腿部的肌rou很发达——为了避免受伤,需要较为严格的固定住。 “啊,是的”呈祥的话语并不如他本人健壮到近乎于丰满的地步,于是他紧跟着补加了一个,让它俩尽可能并排站着显得有力些,“是的。”他的言语也不同于外在表现一般随意,拘谨地在他沉默的打量下仿照了一句又添了一句不是问题的疑问:“您好,易见。您发现了啊。” 他对着读书人总是敬重的,即使对方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出门游玩找作文素材写日记的中学生。但他中学的关于课本的学业也只完成了少而又少的一部分。 并且,沉默,对于有些心焦的他实在是久:“快要发情了。”他夹着那支湿漉漉的烟,装模作样在空中晃晃抖落了藏在心里头的斑驳的灰,生疏得要命——他在极为尴尬的情况下,敏锐地发现了这一尴尬的情况,又转而要装成挠头。 剃了又微微长出的头发太细太软,连声音都是绵的,只在根部稍微有些反抗的沙声。 易见又补充了一下:毛发很柔软;额前的两角于根部,可能性极大,是敏锐的。 “请跟我来。”易见对呈祥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好吧。呈祥想了想,反正也没事干也就随着去了。他那摊灰里,还有隐约的火星没灭,在找在等一些燃剂。 易见会给他的。 3. 酒吧边上就是酒店,然而远些也有;为了安静,他跟着他走了几条街。被牵着手。 指是一点一点被撬起来的,裤缝和中指间滑入另一人的中指;沿着缝隙搔刮,冰凉的指抵到含着热汽的手心:“可以吗?”易见问。 “可以吧、可以”呈祥对这无厘头的疑问毫无回答的头绪,犹豫地给了答案;血气的上涌供氧,使他挣扎着找回些正常的自己,又按习惯重说,更显得没有决断力。 他唾弃自己:能求到偶才怪了。 然而又是有希望的。冰凉凉的指,若有似无地环住了呈祥的腕,也将自己同样冰凉的手腕送到呈祥的手心里。呈祥反应过来:“你冷吗?” 没有更多的衣服。除非他变回原型才能省出一件来。易见不是刻意要与他为难,只是问了便答:“嗯。” “可以吗?”他另一只潮湿的手藏在大裤衩的另一边,按在上边就是一个掌印;很隐蔽地,一点点地挪来后腿的布料擦手,勒出滚圆的屁股和不设防的肥嘟嘟的尾巴,“我抱、背着你走。” “可以挡一点风……我应该是比较暖和的吧?”他不确定说话对象是否有同感,挺尴尬的,柔软地表达一些情感,咧开嘴,傻笑一下。 易见定定地看他罩光的侧脸。他注意到,就把那两块即使跟眼睛一起微微垂下也同地面平行的瞳仁,用生着纤长尾睫的眼皮遮上了,在下眼皮拉长无奈的阴翳。 “可以。”他就照着问句答了。 呈祥蹲下来,长在后颈的头发蜷曲着,暖融融毛茸茸的,被冰冷的鼻尖拨开外层微暖的,直接触到底下的发根和皮肤。 他在这里头呼吸温暖与活体,想把搭在外层的手塞进衣领里,贴着rou,感受胸腹间的沟壑,或者揪紧他爬上去时瞧见的rou红的大rutou,胡乱捏左或者右,诱他绕更远的路……也许会在中途求饶,答应下更yin乱的条件。 然而易见背住了大体的道德与礼仪。 因此他只是用脚尖“不经意”地碾过整条尾巴,不止是蓬松的毛,柔嫩的皮rou,甚至里头相对软的骨都受了这一挤,几乎要钻进他股缝里去。 “呜”他要向前倾,然而手反射性在空中抓握,还是稳住了,近乎于哭的呜咽他还是咽下去了;只说:“可以把小腿放在这里。”他振了振胳膊肘,脊背的肩胛骨也在易见的影下飞了飞。 他用单薄的胸膛压住了它们,也被它们的温度烧灼着心脏。手臂伪装得老实,单环着呈祥的颈项,偶尔跟着前进轻轻摇晃轻攥的手指。很有快活的表现。 心里却在想:再将腿打开些,我能把你的贱rou和sao逼踩到流不出水……还会这样毫无知觉地看我吗…… 呈祥向前走,没有听见指示就一直向前走。后颈的呼吸有一搭没一搭的,让他忍不住去感受,然后战栗,完全自愿。 他的脸挤在呈祥的毛发上,眼神却是空茫的,没有着落,视界里只有呈祥和他走过一块又一块的光与暗,在他脑里拼凑混乱的图画。 都是在对呈祥的欲念里,瞧过学懂的一些东西。 4. 占地很广的房子,走进去却只有防尘布与除菌器间窄窄的道和小小的客厅。易见连按了几个开关,找见暖黄的那一盏。呈祥眼前完全是晃的,渐渐在清理记忆垃圾的溯回里辨认出顺序是冷光、自然光、暖光。 空调也很少用,自动识人的功能已经关上了。连按几个键帽空白的键,即使是对着精读过的说明书按的,也打不开制冷和自动。 “可以吗?”易见又问。 呈祥就呆立在一边,看他调弄家里不常用的电器;仍旧不太懂得他究竟是问什么。(他猜测的)刚成年人的心,总是难琢磨的,比要穿小针眼的细线还难咂摸透。然而不满意的地方是没有的。他就答:“可以。” 易见又做这句话的回答似的,点点头,把要开口的谈话都截断了,只留给他忽然翻卷的门帘里大敞的黑洞,一闪,便有了墙和生在地上的器、密密排布的具。 他站在外头,愣住一般,依靠广角视野,细细检阅每个角落。不太懂,又大概能猜到,好像没威胁,又似乎很危险。便把问话都咽下去了——他可能也许想来是必然将做承受方了。 露出肚皮,倒在椅上,僵直得好似猝死;腿蜷着,手弯着,柔软得好似新生。然而都不是,他只是自己敞开胸腹和下体给捆着——呈祥自己要求的,以免挣扎起来,把易见打伤了。 他下边的毛多,连逼缝也盖住了。他预备要等易见直接摸过去的时候再告诉他,他的畸形与异状。有些人喜欢玩,有些人却觉得恶心。但他有些贪恋易见的外表,于是说服自己拖延一点时间。即使后果是极端厌恶。 易见却先来摸他的角。 顶端能随便把软物扎出两个洞的角给随意磨得平了。他绕着平面摸了一圈,指腹微微有些凹陷,平面上倒是一按一个椭圆红坑,里面还嵌着深浅不一的小点。 “还能长吗?”“啊?啊!”角生得太长,又按得轻了些,呈祥确实没什么感觉;回答因为不确定的犹疑而显出一种憨态:“还能的。”他想要伸手揩一揩鼻子,或者将揉过烟草的手指搭在鼻下嗅一嗅——他觉得他的鼻子和人中冒汗了,然而连手也被压住手腕捆上了,只能弹动手指,软厚的指腹在铁质的躺椅上发不出一点声音。 易见转身找了张纸,又用拿过纸的手拿笔,沿着上边蜿蜒下来的螺纹,磨了磨:“有感觉吗?”“还行”他答的模棱两可。然而角上边确实是感觉不大,轻微的动作还没传到底下的神经,半路上就自己不震了。还没最近渐渐会流的逼水打湿毛的凉意和粘意感觉强。 呈祥听他在他耳边的小台上记了几句,笔就没离开过纸,唰唰响,只有打弯时候才有点笔珠的生涩。 “我下边有感觉。”他又补充,眼习惯了不动,直愣愣盯着墙,话也不过脑,直愣愣地蹦出来,流氓似的一句话。 易见重复: “你下边有感觉。” 5. 呈祥动了动嘴,把这话啃了进去,半天才反刍,品了品——没有不对的地方。角下边有感觉,他下边也有感觉。于是应了,闷闷的鼻音:“嗯。” 于情于理都是正确的,他俩正预备着做那档子事。身体检查也好,调情也好,那句话怪了些,也恰好拐在点子上:易见的笑点上。 他笑起来,浅浅地抿着嘴;装不出来的,那股不常笑的羞怯,连带着脸颊都泛出热的烟红,顺着亮白的皮,溜进衣领里。 呈祥没敢动他的眼去正眼瞧他,在靠近视野的边缘给这极浅淡的笑套上一层模糊滤镜——总忍不住反复想,想这个笑本身,想这个人对他的想法,想他粉红的脖颈下这条雪白身躯赤裸的情状。 就很美丽。 猜测,相处,还有易见本人。有着显而易见的美丽。 用力抿过的唇是嫣红的,一点点充起血,一点点鼓胀起来。像是提前预演了亲吻过程中,这张唇会有怎么样的变化。 呈祥嫉妒起来,为这两片相互亲吻的唇瓣,对正在温柔啄吻易见嘴唇的空气嘴唇。 易见垂下他秀美而白皙的颈项,轻轻亲吻在呈祥的发顶呈祥的角根,极慷慨的,一边一个。 然而衣领却死死地贴着他的锁骨,连那窝交汇也不显现一点。 他的“嫉妒”平息,继而又翻滚起来。是一种火热的,更为guntang的,一种干渴的,更为饥饿的。呈祥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渴望,是否能用嘴说清自己的欲求。 他只是躺着,敞着肚腹,下体流水,等待易见继续向下探索向下记录,也有机会留在易见的纸上为他储存。 他更安静下来——易见的手搭放在他guntang的额头上。 刘海,反卷着,抖动着,勾缠在他指间。 “你好温暖。” “是吗哈哈,是因为我是羊吧。”他那点欲望,找到可以涌去的方向了。 挺动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分享一些关于温度关于身体关于健康的知识。整张铁椅,如果不是焊死在地面上,几乎要给他能在空中跃迁的腰腹力量带得一起纵向飞一段距离。 极响的哐嚓一声,他又悻悻然躺回去了,实质上也只有肩颈在动,贴回自己留下的温度。给自己燎了一下后颈毛。 他觉得他和这椅子间多了些湿汗——易见正瞧他笑,嘴抿得发白也憋不住的笑,整张脸两只耳朵一条脖子都是粉红色的。 眼里波光粼粼的,食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他的眉间一下。指尖也是粉的。 他又静下来,然而又是心猿意马。 这几次洋相,隐约让他们藏在心里头的好感有了联系。 呈祥终于抖了抖眼珠,推它们向上瞧,不想直接撞进易见半眯缝的笑眼。那点关于模糊的笑的记忆,似乎清晰了,又似乎更模糊而在脑里更有了地位。 他连忙把眼闭上,眼珠才回落到原处。原先横放的眼瞳,万一就看直了呢? 心更是在胸腔里,被蒸腾的情热,沸煮得乱撞。 6. 眼珠guntang。 那点冰凉的指尖落上来,就把两只并排窜动的黑鱼定在热水里;好些微时刻,才弹动一下,连着眼皮和直挺挺的睫毛,都抽搐了一瞬。 又兀自安静下来。 “说点话。”易见催他;他有些眷恋一点热,热烈、热闹,都是想要的。脸上眼中话里,情感却复又是冷淡得难以捉摸——他只觉得好笑或者好玩,呈祥想,并没有任何更多的引诱。他忽然觉得悲哀,进而被烧灼成难堪。 “我、”说出口,只有一口气。 盖着眼不让动的手指起来了,抹过密密丛生的睫毛就更往下去。 呈祥下意识把眼睑弹开了,习惯性地仍直愣愣向前看。看见自己的鼻尖也烧起来,细细密密的汗珠倏忽从鼻梁上冒出来,遮了一点儿看鼻尖的视野,更多的遮挡视线的东西则是落下来:他看见那血玉似的东西,边缘微微透明,泛着腻腻的皮肤冷光。 再说不出话。忘却了松散组织起的废话;有更重要的东西可记。 他忽然脑子里又只有这手掌掌骨边攀生的一点血管,绿油油的,突出来,软绵绵的,跟着手的动作晃来晃去肆意弯折扭曲:勾引他。 易见两根手指,由颧骨落下来,磨了磨他微微陷下的脸颊——指尖也热起来,因而冰凉消失了,只有难捱的麻痒,落在后边跟了一路。 呈祥张开嘴去迎,耐不住。 恰得的是手指摸上口角纹,抹开那些半干的细汗。他重又感受到那种难言难喻的清凉与刺辣,像是极细的伤口压了一层牙膏。 他的脸颊颤抖起来,在边缘矮矮的细毛立起。 易见伏下来仔细打量,温热的呼吸漫不经心逛到他脸上时候,已经凉透了,沁入鼻尖带起更深的冰凉。 鼻尖因为体感的温度变化,越发的红了。暖黄的灯光与亮黑的皮肤遮掩不住;易见的牙齿印在他鼻尖柔韧的皮肤上,烙下整齐的血痕。 易见的眼下意识闭上了。 呈祥却是死睁着,要对抗什么似的;他对一切挑战一切危险一切让他兴奋着战栗的东西,都是死睁着眼去对抗去记忆,永不退缩。 易见的容颜,极美丽,瞧不见一点违背呈祥审美的地方;逆着顶光,自顾自发光,炫丽得能要了呈祥的命。 “呃……”他情不自禁,发出受了病痛击打一般的呻吟。实质上是受了引诱,一切引诱都使他感到焦心的痛苦;他犹如鱼钩的喉结,滚动一番,妄图勾出钻在深处的麻痒,还是哑: “医生……” “嗯?”易见很乐意陪同他玩这些模糊昵称的游戏——他暗自记下,这是第一场。有意无意的,舌头腻腻地舔舐起鼻梁。能尝到的轫皮,越来越淡。 “医生,”他低哑的声音,磨着里头线一般细长的麻痒,更多一层心音般的颤声, “可以继续身体检查吗?” 他的焦心在左胸腔里紧绞,砰砰跳动,等待回应。过高的速度,似乎随时可以因为回答死去。 7. 易见会救他。 他继续舔尝他鼻梁的汗水,咸得越来越淡,逐渐能在舌根回出一股甜。涎水越泌越少;下咽过快,越发口干舌燥。 他停了猫一样的舔舐——干燥舌苔的味蕾已把呈祥的皮刮麻。连嘴也从他皮肤上离去,先合起,再离去,像一个持续的亲昵,又像一阵断续的啄吻。 呈祥重能呼吸,心脏烧灼的废气全经过嘴排出。热腾腾的,急促地燎烧烤易见摸过他人中正描摹嘴唇的指,和罩在上方搂住热气的掌心。 湿哒哒的。 那柔嫩的掌心降下来,于他嘴唇上胡乱地碾。他便趁机亲吻易见的掌心,被变形之间他主动变换嘴唇的开合,让掌心和掌心压来的空气,能受到整张嘴的按摩。 他不清楚他的嘴有多软:故意变换的时候才会微硬一些,却带动手掌剧烈抖动起来——已经完全暴露了——他们都不知道。一个是装的,一个是全然笨蛋。 “舔。”易见的舌尖舔过自己干涩的下上齿背。他的嘴小,又不爱动;声音是清晰的,然而细软的舌头怎么动却是全给遮掩了、极模糊的。 呈祥的嘴是大,轻轻一动咧出来的牙便不止十二颗,在暖黄的灯下糊着粘腻腻的水光;迎着光,一根扁长的红艳艳的舌头就弹出来,不知廉耻地用那皱巴巴的舌面,在毫无情欲表征的易见掌心里,自如地滑动,下贱地勾引——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易见仍旧保有学生的清纯稚气,实在太像个无知的孩子。 他不愿再想。不想自我羞辱,不想面对即到的未来。他的眼睑垂着,半漏的瞳仁隐约与横放的掌平行。 要将他作为确定位置的标吗? 呈祥不确定;确实是受到面容的蛊惑了,垂眼能躲避现下的面容,记忆里的明丽,由于回忆克制不止,只会越发闪耀。他叹息自我、谴责自我,却不能停止,更用力用舌面舌侧舌底摩挲易见三条浅淡的掌纹,将掌心舔着水声渍渍。 易见,孩子一样的顽劣,忽然夹住他用力而发硬的舌尖,轻轻向外拽扯,一下一下,用他自己的舌根去磨极深处的软腭;忽然又松开被挤出来的口水滋得湿滑的指,用手掌颠弄那一小截耷拉在外边的舌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呈祥对自我的羞辱已经够沉重,反因为这狎昵的动作与他对自我的评价有所符合,而有些酸楚地轻松起来;忽然地,易见的手指压着舌面,顺半开牙关间的缝隙钻进去—— 他自发地半卷舌侧,勾描起紧贴食指微蜷时指根骨侧突起的青筋来。 易见的指屈起,骨节顶他上颚,指尖戳他舌中不明显的凹陷。像是硌的感觉顺指节坠下来,便轻盈地摔裂成了极细极密难以忍耐的痒——全泛开来,随着手指jianyin他整个颤抖着不知更开还是更闭些口腔的动作——两指调整着角度,尽力往深处更软也更敏感的地方揉弄捻磨。 口水含不住,从哪里都可以溢出来。 呈祥着急补救,牙轻轻磕在指腹,随即换成唇把整个口腔的内容物包紧了;一点一点品着味,尽力在卡着手指的情况下下咽。 8. 等他这张嘴全咽下了,易见才搔刮他的上颚,给小狗奖励似的。让他也像受了下巴抚摸的小狗一样,向上打开了嘴。 呈祥已然觉得有些累了。易见却刚玩到下巴。时间、时间仅往前走了不大不小的两三步。 他仰起头,伸长了脖子,把被自己绷紧的皮肤压迫着打滚的喉结显出来,意图加快这半场能无限延长的爱抚。 易见将半干的唾液全揉在他的脖颈上。来回没摸两下便干透了,只有指尖还是湿的,掐着乳根,粉rou嵌进红rou里,彼此摩挲起来。 呈祥,头抵着椅背,几乎要僵死在这张椅子上——他很知晓他的rutou敏感并且脆弱,紧些压着痛,松些磨着痛。但他不知晓他的rutou这样大,比他的心脏里羞耻能占的体积还要大。红通通的一枚,夹在粉白的指尖;他感到他红肿的大rutou要比手指的宽度更长一点乳尖(其实更接近一个凹陷开裂的平面)。稍微挤一挤,搓薄的皮就要给挤破滴出血来,连中间封着乳孔的白色薄膜也微微翘起,隐约可见粘连的光滑的乳孔内部。 易见的指甲,只比甲线多长出些微,毫不客气,嵌缝里,不止左右搔刮,甚至上下抠挖。 分不清是痛还是痒,易见一直带给他的身体这两种感觉;易见的唇悬在他的上空,似乎只要轻松一撅嘴就能印上去,整个含进嘴里吮吸品味——给他的精神,则是无休止的对美的贪求。 他的臀被夹在两颗硬邦邦的膝盖骨间了。 “嗐……”他又忽然意识到,该是需要坦诚、有可能分离的时候了。 呈祥掀开了隔阂在他们之间,本就碎裂着的羽帘;真正转而凝视他了。 那横异种的瞳仁,并不因为位置挪移和情欲蒸腾有任何变化的异种的瞳仁,即使饱含感情,人类也分辨不清。 人类情感分辨域外的瞳仁,显有非生物的、无机质的亘古不变的冷感,不能暴露出他内心对于可能失去的纠结的紧张感,不能暴露出他身上正燃烧的对于情爱好奇胆怯而又期盼的独属于处子的羞恼感,不能暴露出他不论身心都稍有些的对易见的美丽外表的沉醉感。 易见仍旧揉搓他的rutou,只大力地挤压,又从另一边挤压让它复原或者被紧缩成更小。 他回望他的眼。 那眼里没有任何波动。放射样的瞳线串着似乎自瞳仁逸散出来的细点,勾人不自觉往更中心看。结果是唯一的:跌进攀爬不出的深渊里。 他们相互盯着;是惊吓彼此,等待彼此,预备着进攻与被进攻的两头兽。囿于言语与肢体的无法表达,着急撕咬对方,渴望交流以穿过心脏和大脑和身体各处细节的体液。 他向下,他往上。他们的唇齿舌撞在一起,击打出包裹布昂的闷闷脆声,纠缠着湿黏的水声。 易见的裤裆里外积水。 他不轻不重地一下下抽打他的胸rou,和那更高翘起等虐的半边rutou,看它微微位移继而迅速腾转,还未回位,又遭受一掌,翻出滚动的“乳浪”的情态,作为呈祥直立立的yinjing甩水到他裤子上的报酬。 9. 黝黑的胸膛,掌掴和揉搓的痕交错着浮起来。顶灯射出的黄光,刺过皮rou翻出来,是种自发光的水红。 易见偏过头,以一种别扭的姿态挺直了脊背压在他的逼他的胸膛他的锁骨上。白森森的牙,露尖儿,啃烤干了鸭脖似的,一颗一颗按照牙的序列,把他动脉附近的皮叼起来研磨和撕拉。 那两只要借力的掌按在他胸膛上揉捏,几乎把逆来顺受的两只胸给挤出奶来。 软绵绵的乳rou,偶尔一瞬轫些,因着疼持续地有些微久了,克制不住要用力抵抗自己寻锱铢松快。红艳艳透着青白,在指间溢出来,连舔一口也受不住——湿凉凉,所经都是麻痒——一边胸得带着另一边,一块抖动好一会儿,勉强能停。 易见全然在对一个玩具。孩子似的,用掌根的骨头,去碾去牵拉那间或弹出去的翘挺的大红rutou。“真sao”他不知道在评价哪里。他深藏的破坏欲与凌辱欲,已经全然从心底迸进脑里去了。 呈祥一点点松开自己攥得太紧的手,手心里有些痛,手指里有些胀。 “……”他像是要应和,又忍不住苦笑。 密密丛生的毛,被先前溢出来的水吸走了热,现在又被新涌出来的水暖了一下。他不懂,所以更羞愧,自己因为痛而更多水。但是下体瘙痒起来,外裤的拉链藏在布料里,跟上边的动作一起摩擦撕拉起下边的逼。 呈祥借着这股润滑,他的sao越发有调剂:他自己扭着腰,把这口流水逼往易见裆上蹭。 外裤的腺液还没干透,如果不是毛多挡着,说不准自己能用逼把这块布料吞进去,怀上里面还未失活的自己jingzi的孩子。 易见伸手去挡他逼毛和他裤裆线头的厮磨。 湿哒哒软绵绵,一下蹭过他中指。他没动,等呈祥再磨上来。 呈祥觉得痒,单只有那口xue里热辣地痒。天性就是哪里痒就找个粗硬的东西磨两下,不行就多磨两下,直到不痒或者,直接就撞掉。 易见调了调灯。 看见那毛里,有张嘴似的,吮起自己流出来的水;最中心的毛,最黑,全在动,一咂一咂地,直往中间聚拢;蜷曲的毛,对里头的软rou又扎又磨。 易见等他撞上来。就用被撞的两根手指揉那团湿黏的毛。一只成年的公羊,为这点rou被揉了,小狗似的呜呜呜咽,要向后藏起发抖示弱的大屁股,又想尿一样左右旋着前突找地方尿。 易见只顾自己向下按进这团硬毛软rou里。 “会、会尿。”可怜的公羊,脸都涨红了,也躲不开揉逼揉出尿意的手;没有办法开口拒绝,只能告诉人自己预见的必然的后果。 “藏了什么。” 他问也不好好问,自顾自用温凉的指头划开紧闭的rou缝,向两边顺毛流细细分好毛的左右归属,便一下掰开—— 里头藏了阴蒂和yindao,还有小小的尿道也在跟着鼓胀和紧缩,可流不出一滴水。 呈祥耻得连有些缺血的腿根都觉得在发热。他本想更有尊严地自己坦诚,哪里知道前面那样磨蹭的易见,直接就把他逼开了自己盯着打量。但他也不是扭捏的性子,低声请求: “揉一揉。” 10. 勃勃的rou粒,在指尖搏动。指尖微微一勾,能摩到软滑的rou膜,于表面褶积着。他的身体,整个熟透了,艳红的薄皮,只等人轻轻一碰,就会爆出丰沛的蜜水。 然而这rou粒,还是小小窄窄的,像一粒仍在等待充盈的麦,整个的形态幼稚异常。 “可以吗?”更进一步的时候,他总要问得这只被禁锢在椅子上的实验品的许可。 他指尖一挑一挑,预备轻轻地把这颗软粒连着里边已凝成些许的硬籽从小毛桃里挑出来。呈祥的腿根也应和着,一抽一抽。 他的眼睫,剑一样直挺挺前指,戳刺眼前的空气。 好一会儿,才觉得杀光了威胁,后边的眼瞳,只能看见一条殷红的缝露出来,他就凭这一条,模糊地瞟到自己横剖开的小桃一样的下体,又赶忙羞惭地闭上了。“可以。” 答应得干脆。被中指和无名指按着狠揉,叫声又哀凄绵长,声带与逼口的开合都难以停止。 一直没拒绝。眼角渗泪受着。 手指转了个向,好让食指和拇指掐起那小小的尿口。挤去阴毛给它涂上的水,里头是黏膜自带的润,看进去,像另一处乳孔,粘连着,通开也许有液体又也许没有。 尿口也被揉了。 成倍的酸翻上来。 呈祥的小腹亮晶晶的,涂满红肿yinjing里潺潺流出的腺液,比尿还要多,在灯下,随呼吸的剧烈起伏,一闪一闪。 易见垂头看他潮红的脸。眉毛眼睛都紧皱着,显出很不好惹的狠厉样。 刺激一直徘徊在酸痛与疼痛间,始终填不上满足的沟壑,反而将之越蚀越深。 嘴不自觉地张着,一滴口水要越过那翘翘的坎儿,流出来。 易见探过头去吮,把舌尖拉进嘴里极用力地吮吸起来,要从里头吸出奶一样的血。 无论是谁,都会如此,张开腿,敞着逼,任由怎么凌虐奶子和奶头,怎么吸吮舌尖和蒂尖,只流水而不拒绝么? “呃唔!”他手腕从束缚带里冲出一截,要去阻止那条刷过他红肿阴蒂上的舌头;回了点神,只用指甲扣抓难以扣抓透的软皮。 那肥润的大屁股,又转起来,有躲的动作没躲的能力。手一下一下轻轻抽在侧边,反而痒起来,转而热乎乎地去暖手。 阴蒂受最重的罚:被嘴唇包着牙齿啃着,用力吸进嘴里。那样小的rou粒,几乎连皱皮都给吸鼓了,才有些微余地进嘴。舌头顶一顶刷一刷,就能让那点硬籽自己在齿尖晃动起来。 “嗯呃!”他向后用尾椎撞三块钢板聚合成的椅背,妄图能弄出个洞,让这受着yin刑的阴蒂躲躲。 太痛了…… 薄薄的皮给刺穿了似的,能嚼出腥甜的血味蜜意。组成硬籽的神经团都要给搓散了,牙齿越合越紧,卡得扁扁的,能在头骨听见软骨不堪重负一样的声音。 中心的三眼儿都湿哒哒的,紧绞,又没力地一敞——各自散出潮热的水雾来,渴望引易见吸它们。 最中心的那眼,自顾自再绞起来。硬生生给疼痛催熟了,涌出一大股热水全喷浇在易见下巴上,又给他嘴对嘴吸进去,吞了这口幼xue本不应有的处潮。 易见松嘴了。 舌头自告奋勇作奖励,剌开贴合的肛口褶皱,极尽温柔地描绘起来,数了数,在纸上记下了。 呈祥喷水之后傻了一样,肢端紧蜷,各处的洞大张,就愣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任他施为。 易见冷静下来,复又疼惜他。束缚带解了,耐心梳络起他失血紧张的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