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方筠，你真有种
李森已经有好几日没见着方筠了，上周六下午他突然就说要请假回家一趟，干什么也没说，他还以为是回去拿东西，没想到过了好几天人也没来，天城中学是半住宿式的，走读得申请，而且申请条件很严格，方筠是住宿生，之前因为被打受伤住了近一个月的院，老师担心他状态不好私底下想给他开小灶，方筠倒是回绝了，说自己能跟得上，他学习确实没落下反而有所提升，可见他在住院期间也有在学习的，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请这么久的假，也不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方筠这人性格沉稳温和，平时对同学都很友好，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平易近人的学霸，或许是跟他同桌快一年的原因，李森感受的总比别人多一些，方筠其实个性孤高，跟谁都很客气，却保持着一种距离感，性格外向的李森是很想跟他做朋友的，奈何人家不愿意跟他打开心扉，像是隔着一道墙，方筠站在墙头俯视他们这些凡人。 唉，是我不配了…… 李森沮丧，毕竟同桌一年，连对方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岂不是说明他的人格魅力不行吗！这对于喜欢扩大交际圈的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 李森正为自己不够讨人喜欢而扶额叹气呢，就听到旁边传来拉椅子的响动，他转头一看，就见方筠把书包里的试卷拿出来放桌子上，见他看过来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哎！方筠，你终于回来啦！怎么回事啊，这么久才来？” 李森回过神欣喜的大喊，现在离早读还有十分钟，班里还算安静，李森这一吼又引来不少人注目，方筠赶紧用食指“嘘”了一声示意他小点声，然后把包里的东西一一拿完出来，李森看到有一袋用食品塑料袋装着的东西，方筠把包塞进书桌坐下，他打开塑料袋，一股香味扑鼻而来，里边分装着几个包子、蒸饺、烧麦还有两杯豆浆，李森咽了口口水，看着方筠小声暗示道： “哥们儿，你怎么知道我早餐没吃饱。” “我还没吃早餐，今早赶着来学校就在路上买了，想着总不能让你看着我吃，就给你也带了一份。” 方筠把早点分好然后递给他，李森这可感动坏了，原来哥的魅力大大的高啊， “好兄弟哇！这多少钱？我周日拿到手机转给你。” “不用，请你吃。” 李森知道不必在钱上过多纠结，就顺了方筠的好意，两人赶紧趁早读还没开始把早餐解决了，李森边吃边试探性的问他 “你这几天为什么没来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方筠吃着包子听到他的问话，嘴上动作一顿， 当然有事，把校霸给日了。 想到这，方筠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虽然他给楚睿泽拍了许多不堪入目的照片，用来留作保命的底牌，要是楚睿泽来找他算账，有这些照片在手，他肯定不敢对他怎么样，不过方筠也不敢赌楚睿泽的忍耐力，要是他看到照片一个怒火攻心，不顾后果就把他打死了，那可真是弄巧成拙，所以他得躲几天，等楚睿泽气消想清楚，他的处女xue被我cao了，这一处境意味着什么。 这样的屈辱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甚至他可能还会来求我不要说出去，毕竟他是连我这样都要骂“娘娘腔”的人，真是不敢想象啊楚睿泽，越是厌恶什么自己就越是像什么。 原来你才是那个……娘娘腔？不对，是双性人，反正不是个男人。 方筠冷哼了一声，李森还以为是对着自己的，人明显有事但不想说嘛，人家请他吃早餐还问东问西的，李森为自己的不识抬举感到羞臊，忙打圆场： “啊、你不想说也没事，这rou包子不错，皮薄馅多，你那买的？等放风了我也去买点。” 方筠知道被误会了也不解释，反正他也懒得编瞎话，随口回道：“就校北门斜对面的打印店左手边第三家，它家本来是买粉的，不过早点最好吃。” “哎，好！快毕业了我才知道有这家店，真是可惜。” “四木子，我没来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吗？”方筠吃着烧麦问。 “没有啊。”李森摇头。 “就……那几个不良有没有闹事啊？” “哦，他们几个啊，倒是挺乖的，主要是那个不良头子也没来学校。”李森压低声音说。 “噢？为什么没来？”方筠吃惊，难不成是被我cao得走不了路？不能啊，他只做了一次，时间也不长，主要是怕久了有人来找楚睿泽。或者是受不了打击自闭了？楚睿泽像是那种会吃闷亏的人吗？他应该是第二天就找上门把我往死里打的，方筠想不通。 “不懂，他又不是第一次三天两头的旷课了，有钱人想干嘛就干嘛，反正咱们普通人努力争取的东西在他们面前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根本不需要什么努力啊奋斗啊，出生就是我们可望而不可即的终点啊。”李森语气泛酸很是不甘，方筠对这话没什么感触，毕竟别人有钱对他造不成打击。 “不过我希望他再也别来了，咱们学校可是市重点啊！他们这些混子待这儿，那风气整得跟职校似的。”李森又抱怨道，方筠也只是“嗯”了一声以做回应，他脑子里想的是楚睿泽该不会要转学吧？ 不过转学也没用，他照样逃不掉。 罗俊鹏几个在楚睿泽家吃完饭，打算在他家住一晚第二天再一起回学校，本来想吃完就回去，不过楚睿泽不想住校，那又破又挤的八人宿舍，想想就恐怖，他从小到大也没住过校，其他几个人也是走读生，不过偶尔也会在宿舍住，反正也不着急回去，就住一宿吧。 管家给楚行去了电话汇报：“大少爷，小少爷的那三位朋友今天在家里住上一晚，明天再回学校。” 楚行此时在驶往机场的车上，他前脚没走多久就接到管家的电话，说罗俊鹏他们几人来找小泽，在家里一起吃了饭。 他本以为吃完饭就该回去了，没想到还住下了，虽然以前几人也有来家里玩住上几天的，毕竟算是小泽为数不多的朋友，他以前不会防着，但是现在可不同了，小泽虽然说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身体的事，只有爸爸，宋妈还有他知道。楚行不知道他有没有撒谎，不过以他弟弟的自尊心，加上那三人对小泽的态度确实不像知道的样子。 虽然现在不知道，但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现，就像他不是吗？ 楚行看着车窗外的最后一线红霞想了想，道：“你给他们在二楼偏厅侧卧收拾几间房，晚上让他们早点睡，看好小泽不要让他们睡一间。” “是，我知道了。”管家应下，他是个近四十的中年男人，模样长得挺周正的，五官深邃，外貌有点像混血，身形也高大。 管家名叫秦醒，本身是从国际管家学院出来的，专业素养极高，行事沉稳，处理事务的手段有条不紊，楚行看中他的能力就安排进楚家工作了，如今他在楚家已经有六年了，时间一长，自然也看出这两位少爷间亲昵得不像话的举动，加上楚行根本都懒得隐藏对弟弟的非分之想，不光他看出来了，楚家上上下下的佣人估计都心知肚明。 俩兄弟关系好得不行也是常有的，刚开始他是这么想的，不过有一次他冒失的进了大少爷的书房，当时门虚掩着，他以为没人就想来看看需不需要安排打扫，没想到推门就看见大少爷把小少爷按在桌案上亲的画面，虽然他立马撤了出来，不过还是被楚行那瞬间瞪视过来的眼神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从此以后无论楚行在不在，他都会先敲门确定有没有人再进去。 知道楚行对小少爷强得恐怖的控制欲，他也会时常跟楚行汇报小少爷的近况和日常的一些事情，可以说他是楚行安排在楚睿泽身边的一个人形监视器。 当观察一个人久了会产生什么样的情绪？ 不是厌倦反感就是成为习惯，产生一种奇怪的依赖和兴趣。秦醒刚开始是前者，毕竟他是仆从，服务于主人是他的本分，不过心里确实觉得把注意力花在一个小孩上很是无趣，后来看着看着也习惯了…… 小少爷性格顽劣任性，生气的时候还会咬人，跟猫咪一样…… 他就被咬过，是因为什么事情来着？ 噢，是因为他逃课去网吧，楚行让他把人带回家关起来，等他回来再收拾，他当时把人半拖半抱着上车就被扇了几巴掌，小少爷可能觉得很丢人，脸气得通红朝他脖子就咬，可把他疼的，还咬出血了，最后脖子也留了疤， 秦醒下意识用手指抚摸脖子侧边的牙痕…… 他也很单纯，连接吻都认为是跟人表达亲近的方式，当然，他亲近的人只有楚行。 秦醒与楚行断了电话后，就吩咐佣人给三位公子哥收拾好三间房，然后上二楼去看看小少爷，他才走到离楚睿泽房间三四米处，就听到房里传来几个男生吵闹的说话声。 “哎，阿泽今晚我就睡你这了，跟我讲讲你这几天被你哥修理的趣闻呗！”罗俊鹏瘫在沙发椅上贱笑道，他习惯性的想从裤兜掏根烟出来吸两口，而雷鸣从楚睿泽的收藏柜里拿出他新买的小车车玩，宇明远则打开嵌入式的电视墙，在steam上选游戏，他选中了最近很热门的恐怖游戏点进去，拿起手柄开始cao作。楚睿泽烦死这几个人了，挨个指着骂： “喂喂喂！你敢在我房里抽烟就立马滚蛋，还有你！小心点！那个车门是往上开的！宇明远！声音小点！啊啊啊啊啊！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楚睿泽不敢说他被宇明远点开的恐怖游戏给吓到了，屏幕画面由黑转暗红，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走廊灯光明灭闪烁，突然黑暗处隐现出一个畸形苍白的身形，越靠越近，直至整张屏幕挤满了一张扭曲的老头脸，伴着嘿嘿的笑声，出现了游戏的标题，楚睿泽吓得赶紧别开脸，罗俊鹏看到就笑了 “艹，楚睿泽你他妈多大了还怕这个！哈哈哈都吓得不敢看了，瞧你那怂样，等会用我陪你上厕所吗？” “滚！谁说我怕了，我只是觉得恶心！”楚睿泽叉腰嘴硬道。 “别给他看这个，他晚上会睡不着觉的。”雷鸣正确打开车门后，一脸郑重的朝宇明远说，殊不知在拆他老大的台。 罗俊鹏乐得合不拢嘴“哈哈哈还说不是怕的，以前叫你玩这种游戏你都不来吧，哎哟！感情是怕鬼啊，用不用我今晚陪你睡？给你唱安眠曲？” “罗俊鹏！我都说了我不怕！你……卧槽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楚睿泽突然被游戏里尖锐的叫声吓得浑身一抖，宇明远觉得闹耳就赶紧把游戏退了，他去看楚睿泽，发现他脸色有点白，问道： “阿泽，你没事吧？我已经把游戏关了。” 雷鸣放下车，不满的说：“我都说了不要吓他，阿泽没事没有鬼的。”他走到楚睿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楚睿泽恨恨地瞪了宇明远一眼，拍开雷鸣的手，依然嘴硬 “我不是怕啊，刚刚是被突然的叫声给吓了一跳，这是很正常的应激反应！” “怂包哈哈哈哈哈！！！！” 此时罗俊鹏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他又发现了楚睿泽的一个弱点，以后可得好好整他了。 楚睿泽气得指着罗俊鹏骂骂咧咧，雷鸣抢过宇明远的手柄说还是别玩游戏了，放歌听，就放‘今天是个好日子’缓解气氛。宇明远不同意，觉得周杰伦的比较好，屋子里闹闹哄哄的。 秦醒站定听了一会儿，觉得现在可以进场了，房间门半开着，他敲几下，几人听到声音都转头看向来者， 秦醒躬身施礼“不好意思，打扰几位少爷，你们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去清理休息了。” 罗俊鹏笑得脸发酸，他摆手道：“不急，还早着呢，我们再跟阿泽玩会儿。” “万分抱歉，是这样的，大少爷说小少爷今天要早点睡，明天好早些去上课，不要迟到了。”秦醒没抬起身。 罗俊鹏一听脸立马拉了下来，不过是一个下人也敢拿人压我？ “哼。” 宇明远则皱眉打量着秦醒，心里暗道，楚行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楚睿泽好歹18成人了，弟控也该有个限度吧，总感觉不对劲。 楚睿泽虽然不爽秦醒这老东西，不过今天确实是给他解围了，他这几天被他哥折腾的睡不好觉，感觉哪哪都不舒服，这几个混蛋还来烦他，巴不得哄出去。 “房间都给你们弄好了，赶紧给我滚吧，我要洗澡睡觉了！” 几人各怀心思被楚睿泽赶出门，罗俊鹏瞥了一眼秦醒，他还是毕恭毕敬的样子，带着几人到各自的房间，一一道歉态度诚恳，做事还算周到，罗俊鹏那股气也就消了，宇明远却始终思索着楚行一直以来对楚睿泽的管教方式，越来越觉得奇怪。 雷鸣粗神经，啥也没想，只是让秦醒等会弄点夜宵给他送过来，秦醒点头答应又问了他想吃些什么这才告退，这些事本来不用他一个管家来做，不过是楚行吩咐下来的，他得看着，跟底下负责吃食的厨师说几点给雷鸣准备好吃的后，就打算上楼去看小少爷有没有睡觉。 走近门前，他看了一眼腕表“十点二十分”，抬手叩门，等了许久，他说道：“小少爷，我是秦醒，请问您睡了吗？” 无人回应，他又敲了一下，又等了很久。 反复几次后，房门从里面猛地打开，他看到楚睿泽黑发散乱，身穿浅蓝色印有小白兔的睡衣，或许是刚洗完澡，脸有些发红，眼睛也湿漉漉的，瞪着他破口大骂 “我cao！敲你妈的敲！睡着也被你吵醒了！你还真是人如其名，来让我‘清醒’的吧！” 秦醒有些失笑，他鞠躬道歉： “十分抱歉，大少爷说让我确定你睡着了才行，我想你这个点应该还没有睡就来看看。” 又来这套？！ 楚睿泽生气但又无可奈何，这个老东西老搬出他哥来唬他。 “噢，那你看到了就赶紧滚吧。” 楚睿泽把门一拍，想关门结果却关不上，有一股相斥的力气顶开房门，秦醒毕竟是个成年男人体格也比他壮许多，拼力气他是拼不过的。无法，楚睿泽松开手走到床上坐下，秦醒注意到他光着脚。 楚睿泽洗完澡就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本来想无视敲门声，但这一下下的弄得他心烦，还被怪物给咬死了，气得他一摔手柄，鞋都没穿就光着脚丫冲过去打开门，就想照着老东西的面门上来几拳，楚睿泽以前没少揍他，不过秦醒也没感觉到疼似的，就像是被路边的小猫小狗咬了，让他很是挫败，失去了打他的兴致。 地板虽然不脏但也不能把脚放床上了，秦醒赶紧去拿条干净的毛巾过来，他半跪在地板上，拿起楚睿泽左脚搭在膝盖上就擦了起来，他的手很大，很容易就握住楚睿泽的脚踝，用白净的毛巾裹着脚底擦拭，从足跟到足弓再到脚趾，甚至连指缝都不放过，他擦得认真仔细，像对待精致易碎的艺术品。 楚睿泽被伺候惯了，也没在意，相反还觉得挺舒服，他双手撑在背后整个人放松下来，等秦醒给他擦完双足，楚睿泽已经昏昏欲睡了。 小少爷的脚比正常男生的尺码要小许多，秦醒握着他的双足想。 那微微翘起的脚趾，像是要戳进他的心里，他沉思片刻，低头在那圆润的趾头上落下一吻。 楚睿泽迷迷糊糊的就想睡觉，他把脚收回来，不耐烦的将脚丫往秦醒脸上踩， “滚出去，我要睡觉。” “是，晚安，小少爷。” 秦醒看着他钻进被窝里倒头就睡，轻声说道，他站起身把床边的台灯调暗，然后把房灯关了，就关门出去了。 “同学，你们班的方筠在不在啊？麻烦你帮我叫一下他。” “哦，我看看啊，喂！方筠有人找你！” 方筠被喊声从题海中拉出，抬头去看叫他的同学，那同学指了指门口，他又看向门口，是个不认识的家伙，见他看过来就摆了摆手示意他出来。 方筠莫名其妙站起身出去，找他的男生一脸丧气，他阴沉沉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方筠一会儿，眼神中带着同情。 方筠被这种目光看得很是不爽，刚想开口，那丧脸男就说话了。 “楚睿泽找你上天台聊聊天，限你五分钟到，除去我来找你的三分钟，你还有两分钟。”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方筠一脸无语。 两分钟，还上天台，这是要把我推下楼吗？不过他再蠢也不会在这种地方杀我，方筠想了想还是带上他之前买的小电击棒去，充一次电可以用三四次，一次就可以直接电晕成年男人的功率，是他在黑市上入手的。 他当然不会赶着去，他回教室让李森等会帮忙跟老师说他身体不舒服去医务室了，才慢悠悠的上了天台。 本来学校里所有楼层的天台都是锁着的，防止一些学生顶不住学习压力想不开跳楼，也不知楚睿泽怎么搞到的钥匙，方筠又想到校长包庇他的行为就了然于胸。 他推开铁门，毫不意外的，只有楚睿泽一个人，他肯定不会带其他三个人来的，虽然知道但方筠还是松了一口气，起码不用还没亮出底牌就被打死， 楚睿泽倚靠着栏杆，正等得不耐烦，看见有人来就恶狠狠地瞪过去，他审视着来人，眼前这个白净清秀的小子让他颇感意外，跟他想的不一样，毕竟那天他都喝糊涂了，人脸在他眼里跟马赛克差不多，记不清只有自己脑补，反正都是顶着“下贱狗杂种臭傻逼”等字体的脸。 居然是这种弱鸡上了他？！ “你就是方筠？” 方筠走到他面前五米处站定，双手插着口袋看起来比楚睿泽还拽，他叹了一口气说 “你怎么连给你小嫩xue破瓜的男人都记不清的，真是笨。” 第一句话就成功引爆了楚睿泽所有雷点，楚睿泽强作镇定的脸都裂开了，他怒不可遏地冲上去就要打死这个贱货。 “我cao你妈的！狗杂碎！你还真有种！！看老子不揍死你！！” 方筠已经有所预料，他赶紧避过来势汹汹的一拳，拉开跟楚睿泽的距离，拿出小电击棒，打开开关对准楚睿泽说： “别过来，小心我……” 毕竟是个四体不勤的学生，跟楚睿泽这种经常打架的差多了，楚睿泽极快的近身，长腿一扫就把他手里的电击棒踢飞了，然后再一个回旋踢直踹方筠的肚子，方筠被踹飞倒地，这力道可不轻，他疼得脸色发青直冒冷汗，五脏六腑都在哀嚎，没想到楚睿泽动作这么快。 大意了，不该谁也不告诉就上来的。 楚睿泽冷眼上前，抬腿就要踢他脑门，那眼里的杀气让方筠凛然，这是要下杀手的。 “你不能杀我！！” 楚睿泽冷笑，在他肚子上又狠狠踢了一脚。 “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舒服的。” 方筠被踢得喉咙里已经冒出血了，他眼睛怨毒地看着楚睿泽， “你杀了我，我保证你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呵呵，这是临终遗言？” 楚睿泽用脚碾着他的头问，方筠疼得手发抖，他颤颤巍巍地从裤兜拿出手机按亮给楚睿泽看，屏保…… 那是多yin秽的画面，简直是从黄片里截图出来的。 一个男人，面色潮红，双眼微眯，镜头里伸进一只手把他的上衣掀开，露出被咬得艳红发肿的rutou，结实漂亮的腹肌上沾了不少粘稠的白浊，在肚脐处汇成一小洼，光着的下半身，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大敞四开的，展示着他萎靡的yinjing，和下方不为人所观的花xue，被艹得完全开花了，呈现出漂亮的玫红，而从洞中正流出白白的浓精。 那是他。 楚睿泽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发虚，脑海只有耳朵的嗡鸣和慌乱的心跳声，他大口的喘息起来，牙齿居然有些磕巴。 如果，有一个人用过他的手机，看到了…… “你！” 楚睿泽眼睛发红，双手抓住方筠的衣领直接把人提溜起来，然后朝栏杆处走去，举起方筠，气得眼眶都发红了。 “我要杀了你！！！！” 方筠嘴里吐出了血，他白皙的手搭在楚睿泽抓住他衣领的手上，苍白如纸的脸笑得有些狰狞，他缓缓说道： “你不能，楚睿泽，或许你已经忘了我是个课代表，每天都要负责收作业交给老师，偶尔也要帮老师整理材料做些课件，我平时喜欢研究点电脑病毒什么的，为了以防万一，你的这种图，我做成了病毒植入进办公室所有电脑里，但凡用电脑做过课件的，都会被病毒入侵，没有我的破解，一个小时后，所有正在上课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可以在多媒体上看见你的sao样。” 楚睿泽目眦欲裂，心态爆炸，直说这不是真的，是这个狗东西在唬他，把他丢下去好了，再也不会有人敢这么羞辱他，但是他不敢赌，要是方筠说的是真的，楚睿泽确实会比死还难受，他肯定会杀光看过的人然后再自杀。 心里狠到了极点，他咬牙按住想杀他的念头，问： “你的屏保有没有被人看过。” “没有，那是我刚上来的时候弄的。”方筠摇头回道。 楚睿泽松开了手，心里好受了一点。 “把病毒破解然后把你拍的东西全删了，我可以不杀你。” 方筠失力摔坐在地，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血，背靠栏杆抬头看着楚睿泽， “楚睿泽我觉得你根本没搞清楚你的处境，是你的把柄在我手上，你应该求我，而不是傲慢的说不杀我。” “我看你是一心寻死了。” “不止手机里有，我还备份了几百份存在许多软件的网盘里，你说你这种态度我怎么删得完啊？” 恐惧犹如黑洞一点点侵吞掉他，楚睿泽就像暴怒状态下被当头按进冰水池里，他突然冒了一身冷汗，脚下一软，膝盖就直接磕到地上，他手撑住地面防止倒地。 刚刚要是没忍住把他丢下楼，后果就是无间地狱，那些曾经被他欺凌、讨厌、看不起的人都会看到他肮脏至极的丑态，他们一定欣喜若狂拍手称快，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带上憎恶、嘲讽、惊奇的目光审视他，令人闻风丧胆的校霸被当做刺激的校园新闻，更多人会知道他是个阴阳人、畸形、怪物、yin荡的贱货。 他光是想想都害怕得浑身发抖。 不，不行，我不要…… 呜呜呜……爸爸，救我…… 他眼眶盈润发红，声音发颤地问： “多少钱，你才能把病毒破解再把图片删了。” “这样才对，不过我不要钱。” “那你想要什么。” 方筠捂着肚子的手摸向下三寸处，他舔了舔唇边腥红的血，笑得犹如春风十里般温柔，但眼神充满恶意。 “我要你给我kouj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