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与卢瑟木屋甜甜腻腻,温狗嫉妒面目全非/哥哥!窗外有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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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野套着宽松的卫衣窝在沙发里,裹了毛毯,烤着壁炉,手里捧着热可可,整个人懒洋洋的。 壁炉里跳跃的火焰十分温暖,心情渐渐恬然下来,只是想到那个被削掉鼻子的男人,还是忍不住打寒噤。 木屋门被推开,卢瑟端着一个白瓷碟走了进来,瓷碟上整整齐齐卧着一排切好的烤乳猪,rou香扑鼻,引得人垂涎欲滴。 舒野的眼睛唰然一亮,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不仅是因为卢瑟做的烤乳猪色香味俱全,还因为这味道,莫名地勾起了他的一点乡思。 小的时候每次放寒暑假回到老家,舒奶奶都会烤小香猪给他吃。 他的老家从江依山傍水,物产丰富,盛产小香猪、稀有菌菇及中草药。 这味道熟悉而陌生,他已经好多年没有闻到了,想必以后更没机会吃到奶奶做的饭了吧。 烤乳猪的rou皮晶莹如琥珀,焦红油亮,闪着点点砂糖的晶光。 舒野拈起一块,一口咬下去,充盈的rou汁猛地爆开,皮酥rou嫩,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舒野幸福地眯起了眼睛,简直舍不得咽下去,一块接一块,一连吃了半盘子,腮帮都撑得鼓鼓的。 越吃,越觉得似曾相识。 这味道,分明是奶奶的味道,与他吃过的其他烤乳猪都不一样。 他细细地品了品,舔舔唇,看看瓷碟里的烤乳猪,又看看卢瑟,目光有些困惑。 卢瑟含笑看着他,柔声问:“好吃吗?” “好吃……”他指了指瓷碟,“你跟谁学的?” “跟我奶奶学的。”卢瑟答。 舒野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记得卢瑟说过,自己是在泰国的孤儿院长大的,并没有其他亲戚。 “托梦吗?”他一脸懵圈。 卢瑟被他逗笑了,抽出一张纸巾,温柔地揩去他唇边的油脂,“我说的是,亲家奶奶。” “……”舒野呆了一呆,脸颊渐渐红了。 半晌,他糯糯地咕哝:“厚脸皮。我奶奶承认了吗?” 卢瑟挑眉:“不承认能教我吗?” “……” 其实卢瑟是关注了舒奶奶的微po,根据奶奶发的菜谱学的——“传说中的秘制烤乳猪,一刀下去,小孙子都馋哭了!”(舒野:?) 舒野盯着手中的烤rou,有点惊奇地问:“这猪rou,真的是从江小香猪吗?” 卢瑟点点头,“嗯,我在从江生态养殖园订购的,园主寄来之前就给它开膛破肚了,我提前腌制好的送过来的。” “难怪……”舒野一头黑线,“难怪我坐车的时候,闻到一股酱香味呢,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偷吃外卖了。” 卢瑟:“……” …… 两人你一块我一块,吃了足足六盘烤乳猪,当然,大半都进了舒野的小肚子。 吃饱后,他摊在沙发里,小肚子都滚圆起来了,每隔几分钟就要打一个小饱嗝。 他有点难受地说:“今晚不要吃饭了,再吃就要吐了。” 卢瑟无奈地帮他揉着肚子,“你呀,非要吃到不舒服才好。饮食有节,起居有常,故而尽终天年,度百岁乃去……明白了吗?” 舒野呆怔怔地看着他。 卢瑟捏了捏他的脸蛋,嗔怪道:“你听到没有?” “昂?”舒野回过神,眨了眨眼,“饮食有节后面就没听了,只听到bbbb.” 卢瑟:“……” 消化了好一会儿肚子才舒服了,舒野也困困的,低头把玩着卢瑟的手。 卢瑟的指甲修得圆润整齐,泛着浅粉色的柔光,像是工艺师精心雕刻出来的作品。 “刚刚看你站在潭边,”卢瑟垂眸看着他,轻启薄唇,“我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你是不是想跳下去?” 舒野一愣,鸦羽般的长睫微微一颤,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半晌,才回答:“不,我没那么想。……至少今天,我没那么想。” 顿了一顿,他说:“卢瑟哥哥,我决定参加五月份的A—level考试。” 卢瑟眉心微动:“决定了?” “嗯,”舒野的眸中仿佛蕴着星光,“虽然还有放不下的事,但我想向前走,世界上有很多优秀的人,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我希望——” “能成为他们中的一个。” 卢瑟的眉眼舒展,漾开温柔的笑意,“一定会的,只要你想做,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舒野弯起唇角,“坠入水中的时候,死亡仿佛与我擦肩而过。第一次,我在黑暗中,看到的是我的未来,而不是过去。” 卢瑟眼尾微扬,“小野的未来,有我吗?” 舒野粲然一笑,眼底有点点碎光闪动,“我看到的是你,和我的梦想。你就是我梦想的一部分。” 两人相视一笑,跳动的火光在两人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子,日光也温柔了。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瞬,宇宙洪荒,亘古不灭。 “……哥哥。” “嗯?” “你准备什么时候用……我给你的券呀?”舒野指尖点着指尖,糯糯地问。 “……” 卢瑟微微挑眉,好笑地问:“小野怎么还急了?” 舒野扭过头,一脸傲娇地说:“谁急了,我是提醒你,再不用过期了!” 卢瑟笑,捏了捏他的鼻尖,柔声道:“哥哥本来准备今晚用的,但你今天又是跳水又是受伤的,显然是用不成了。改天吧。” 舒野斜着漂亮的眼睛瞅他,语气凉凉地感叹: “哎,曾经一见面就要我脱衣服的男人,如今却满嘴借口,能推一天是一天。岁月,真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老了芭蕉,萎了茄子。” 卢瑟:“……” 他似笑非笑地觑着舒野,拖着腔调说:“是哥哥的错,让小野欲求不满了。怪我最近忙着写剧本。” 舒野呆了一呆,茫然道:“写剧本?” 卢瑟点了点头,“为了小野的为所欲为券写的。” 舒野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怎么?……你还打算拍个片不成?” 卢瑟笑,“拍片倒不至于,有点像是有剧本的角色扮演吧。” 舒野有点困惑,“像是莎士比亚剧那种吗?……色情版的莎剧?” 卢瑟笑得肩膀都抖起来了,奖励地亲了他的嫩唇一口,“小野真聪明,哥哥一说,就心领神会了,差不多吧。” 舒野愣愣看着他,不禁陷入了混乱的迷思中…… ——皎洁的月光下,他穿着一件透明的情趣公主裙,站在阳台上忧愁地呢喃: “哦,卢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卢密欧呢?” 而卢瑟哥哥穿着他那件黑色版3K党长袍,手里拿着一根小皮鞭,站在花园的树旁仰头看着他: “舒丽叶,我美丽的太阳,你要是真的爱我,就请诚意地告诉我,不要让我心急如焚。请接受我的鞭打吧。” …… 想到这,舒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中感到对莎士比亚的深深的冒犯。 卢瑟看他露出古怪而惊悚的表情,便猜到他又在想什么怪东西了,遂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回神了,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卢密欧——呃不,卢瑟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老胡回来我们就走,你要是无聊了,就玩一会我的手机吧。”卢瑟将手机递给他。 “你陪我一起玩。”舒野撒娇。 卢瑟笑,抱着他一起玩游戏。 不管舒野选哪款游戏,卢瑟都没玩过,开局总是死得很惨,但他的学习能力极强,很快就能跟舒野打个平手。 之后,赢的次数便越来越多。 舒野撅起小嘴,每玩几把就换个新游戏,企图以欺生的优势击败卢瑟。 可惜游戏之间总有共通之处,没多久,这一招就不管用了。 舒野便换了个耍赖方法,每当卢瑟快赢的时候,他就仰起头,去咬卢瑟的喉结,让他心神荡漾,无暇顾及游戏。 卢瑟无奈地捏他的脸:“小坏蛋,就知道赖皮。” 舒野笑得窝在他怀里,眉眼弯弯,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招人得很,引得卢瑟忍不住亲了又亲。 正在两人唇齿交缠的时候,舒野星眸微睁,恍惚看到窗户外层层叠叠的绿叶间,闪过一个高大的黑影—— “!”他倏然睁大眼睛,“有熊!” 舒野推开卢瑟,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警惕地向窗外张望。 他前几天还看到一则新闻,野生黑熊闯入民居偷吃蜂蜜! 窗外这只熊一定是闻到猪rou味了!这些熊憨憨们的鼻子比狗还灵! “钟山是没有黑熊的……”卢瑟被他说得一呆,转头向窗外看去,但随即他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有点古怪。 舒野从墙上拿下那个鹿头,抱在怀里,坚硬的鹿角朝着窗外,严肃道: “哥哥,它要是攻击我们,就用这个当武器,鹿角也是很锋利的,电影里就用它来杀人的。” 卢瑟:“……” 他无奈地将鹿角从舒野怀里取出来,扔在一边,“不要胡说,黑熊掌力惊人,树干都能拍碎,鹿角怎么可能杀得了他,更何况——” ——那也不是熊,而是有偷窥癖的跟踪狂。 卢瑟将舒野按在沙发上,嘱咐道:“哥哥出去看看,你呆在屋里,不要出来。” 舒野急了,“哥哥,不要出去呀,你这不是立fg吗?出去就活不成了,会被黑熊撕掉脸皮的!你难道没看过吗?” 卢瑟:“……” 他深吸一口气,“乖乖在这等我。” 舒野抱住他的胳膊,视死如归道:“如果你一定要去,那就带我一起去。” “你去就能打败熊了?”卢瑟哭笑不得。 舒野想了想,起身跑到厨房,取下挂在墙上一个煎锅和锅铲,又哒哒哒跑回来,认真道: “哥哥,我们敲着锣出去,熊也怕声音的。” “……” 卢瑟沉吟片刻,意味深长的问:“你一定要出去?” “昂。” “唔。”卢瑟不置可否地应了声,拿过舒野手中的煎锅煎铲,放在茶几上,然后按住舒野的双肩,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嗯?”舒野眨了眨眼。 卢瑟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动作凶狠而缠绵,舌头探进去,熟门熟路地戳刺着舌下的两个小凸点—— 那是唾液腺的两个小通道,一受到刺激就会自行分泌津液。 舒野的舌下又格外敏感,每次一被舔到这两处敏感点,便全身酥软,颤抖起来。 “嗯……唔……”他一边被亲吻,一边艰难地吞咽汩汩分泌的津液,然而大部分津液都被卢瑟的唇舌扫净了。 卢瑟吮吸着他的舌,牙齿轻咬舌尖,舌头又在他的舌下戳刺,不断地刺激那两处小点。 舒野软在他的怀里,水眸迷离,被他高超的吻技吻得晕晕乎乎,不知天地为何物。 良久,卢瑟才抬起头,殷红的薄唇像是涂了一层胭脂,泛着水光,眉眼间春色微露,活脱脱像一只男狐狸精。 舒野全身酥软无力,脸蛋红红地看着他。 卢瑟宠溺地点了点他的小鼻子,柔声道:“乖乖等我。” 说完,起身理了理衣襟,转身欲走,舒野抬起颤巍巍的小手,指了指茶几,小奶音细弱: “哥哥,带上铁锅呀……” 卢瑟有几分想笑,无奈地答应:“好。” 他拿起铁锅和锅铲,推开小木屋的门走了出去。 温泽西正双手抱胸,慵懒地倚着木屋的外墙,唇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桃花眼微抬,闪过一丝不耐。 卢瑟神情淡然,确定门关好了,才放低了声音道:“你这种跟踪狂行径,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温泽西挑了挑眉,“等到公平的时刻到来,抗争自会停止。” 卢瑟的语气带点讥嘲:“你有完没有?你还有理了。” 温泽西拖着腔调,带点无赖地说: “你们整天腻腻歪歪的,又是同居又是踏青;我这边就跟演福尔摩斯探案集似的,成天搁这寻找失踪的新娘——差别未免太大了。古人云:物不平则鸣……” 卢瑟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行了,别磨嘴皮子了,小野最近情绪不好,你别打扰他了。有什么事,等他考完试再说。” “考完试我还找得到你们俩吗?”温泽西慢吞吞地说,眼中带点嘲讽,“你跟小朋友学坏了,也学会撒谎糊弄人了。” 卢瑟眉眼微敛,冷淡地看着他,“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让我见见他。”温泽西点点下巴。 卢瑟倒觉得有点可笑,眯细眸光,“你跟了一路,怎么不出来见他?刚刚才丛林里,不是你吹的狗哨?还有在瀑布边的时候,你又躲什么?” 温泽西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神色隐约有点讪讪的。 要不是他先前在森林里,非要趁舒野困在树墙里的时候过手瘾,现在也不用这般躲躲闪闪的了。 温泽西含混道:“小朋友总对我有偏见。”又似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呢?” 卢瑟:“……”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么。 沉默片刻,温泽西大言不惭道:“你去给我美言几句,先消除他的戒心,别说我跟踪你们来的,就说是你约来的。” 卢瑟眼尾微微扬起,难以置信又有点诧异地说:“你,是不是认知能力有缺失?给你介绍个研究认知疗法的朋友,别讳疾忌医,” 又说,“还记得以前亚洲兄弟会里那个泰国人Ken吗?听说他精神失常了,有人看见他凌晨两点赤裸裸地在公路上游荡……你要注意排解压力,别走到这一步。” “去你的,”温泽西骂了句,脸上依然带着笑,眸光却锋利,“……别转移话题啊。行不行,给句准话吧。” “不行。”卢瑟淡定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