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金翎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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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类古希腊背景,古希腊我也没去过,我编的。 隐性疯批大祭司攻x高贵小王子受 “我心中的少年,他有一头漆黑如夜空的柔顺黑发,编成一束披在身后,发梢以华丽的鎏金发扣作为妆点。他的肌肤像晚秋刚剥了的麦子般光滑细腻,大而有神的眼睛里充满了炽热的生命力,圆圆的竖瞳中却又闪烁着野性的光芒。他的身型娇小而敏捷,握着森冷弯刀取下敌人首级时,柔韧的身体弯成月下一张皎洁的弓,倒映进我心湖,我冲进湖里,像水中捞月般急欲将他揽入我的怀中,却只触摸到月下的幻影,徒增忧叹。他生而高贵,却又有着世间最温柔的心灵,我想将他解剖,将他珍贵的心灵捧在我的掌心间,这样一来,便谁也无法从我手中夺走他的关怀。 当他再次见到我时,耀金的眼眸就这样赤裸裸地灼烧着我的灵魂,令人怜爱的嘴唇对我倾吐出礼仪用语,我无暇顾忌他说了什么,只是紧盯着他闪烁的宝石臂环,以及玲珑细致脚踝上扣着的衔蛇金环,他就这样赤着足踩在金沙之国的大殿上,举手投足间,已是一副少年王者的风范。我被他恶魔般的魅力摄住了全部的心神,臆想着他如同一团赤金的闪焰跳入我的怀中,在这广袤而神秘的金沙之国中,将我与他的灵魂焚烧殆尽。” ——苏伊达拉·尤丽希尔 “快——!抓住他——!抓住那个金发奴隶,只要抓住他,我们将拿得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金币——!” “这样好的货色,百年都难得一见啊!啧,就是太难缠了,没想到那么虚弱了还有力气逃跑,快上!他跑不了多远——!” “老大!看到人影了!快点追啊——!” 嗒嗒嗒、嗒嗒嗒——! 马蹄声像死神的音符,随着身体力量的流逝越发清晰。 高涨的嗡鸣伴随着晕眩响彻在他的胸膛中,他凝聚起最后的魔力,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激昂之歌,顿时脚下的步伐变得轻快无比,但伴随而来的是魔力严重透支下带来的剧烈头痛。 “唔……”他吐出一口鲜血,不……他必须要逃,绝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能成为谁的奴隶,与其变成那样,他还不如就这样死在这片沙漠中。 可沙漠无边无际,剧烈的辐射暴风无情的蚕食着他的身体与魔力,在毫无防护下奔跑在塔赫杜因沙漠中,无异于自寻死路。 “啊……!”他脚步一个踉跄,摔倒在热烫的沙地中。皮肤立刻感受到了烫伤般的痛苦。他试图用布满鞭痕的双臂支撑起身体,却在进行到一半时,又轰然倒下。 耳边的轰鸣越来越近,终于,马蹄尥起,往他的脸上洒去一大片沙子。 “抓到了!”兴奋的欢呼声,伴随着沙匪们粗鲁的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拖起来。 “啪——!”狠戾的一巴掌,顿时将他打的眼冒金星,口角冒血。 “呸,下贱的奴隶,害得老子好找!”为首的中年沙匪在他脸上呿了一口,恶狠狠的盯着他。 “喂,老大,别打脸啊,打坏了脸还怎么卖给那些装腔作势的贵族渣滓们。” “cao。”盯着他的沙匪粗野的揉了揉胯下,以一种充满yin欲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令他恨不得自爆血rou,送他们一起下地狱。 “要不是这是个珍稀的米莱西安,老子一定要先尝尝他的味道。”沙匪们互相推搡着,嬉笑着看他。 “别说你想,我也想啊,这么标致的美人儿,就算是个带把的也能让男人神魂颠倒啊!” “真是个天生的贱人。” 贱人……他的父王、兄弟、姐妹们,也曾经在背后这样提起他。 “虽然不能给他开苞,但玩玩还是可以的吧?”一个贼眉鼠目的矮个子沙匪撩起他的披风,往他光洁矫健的小腿上伸出手…… “……!!”他说不出话,目眦尽裂的往后看去,同时一道劲风划破空气,削掉了男人的一根指头。 “啊啊啊——!!我的手——!!”鲜血涌出,霎时被细密的砂砾吸收,只留下一滩暗红的痕迹。矮个子沙匪抱着自己的断指疯狂嚎叫着,在他不远处,那半截肮脏的手指孤零零的躺在荒芜的沙地上。 “我要杀了这个贱人!”沙匪拔出弯刀,狂叫着朝他劈来,却被他的两名同伴制止了。 “好了!谁让你招惹他!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这个贱货卖进最低等的窑子里,听说米莱西安身体跟精神异常强大,想必能给我们挣很多钱吧,哈哈哈哈——!” 他的脸被人按进灼热的沙地里,他甚至能听到皮rou灼烧的“滋滋”声。脖颈上的魔力约束器一刻不停尽职的吸收着他的魔力,沙匪们将他囫囵绑好,像个货物似的绑在马背上。 这就是……绝望吗…… “快走吧,前面就是金沙之国的地盘了,那边的巡逻队可不是好惹的。”沙匪们吆喝着,吹了一声响亮的口令集合整队。 “驾——!” “兄弟们,走啰!” 他被绑在颠簸的马背上,目光涣散,苍白的指尖时不时闪过苍蓝的光芒,却又很快消失了。 已经连最低等的水球术也无法施展了……他只有最后的……自我了断的法术…… 可是,真的要这样死在这里吗?死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死在一群低等肮脏的沙匪手里……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那个失去手指的沙匪一直目光阴鸷的盯着他,似乎恨不得他身上撕下一片rou来。金沙之国的城门越来越远,一旦驶入了沙漠腹地,他就再也没有逃生的机会了,他没有魔力,也无法从零星的古代星月门中逃生。 比起令人作呕的未来,他选择死。 他选择死。 突然,在视线不清的沙漠大风中,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抹金色——那是一队轻骑。他们骑着包覆着铠甲的战马,只有六个人,但精良的武器和肃杀的气质却彰显出他们并非一般游勇。 “糟了,老大,有人来了。”沙匪们sao动起来,他们虽然人多,但也并非有勇无谋。 “慌什么!都镇定点!”为首的光头沙匪半眯着眼睛,计算着那队金色轻骑接近他们的时间。 已经来不及躲避了,那就只好选择另一种战术。 “把箱子里的东西都搬出来,暗器埋进沙子里,把买来的通行证跟身份牌戴好,再换一身游商的衣服。” “至于那个小子……”沙匪头子随意瞟了他一眼。“把他给我装进最大的那个香料柜里,一起绑到后面的货厢里。”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他从马上解下来,按着他的头塞进一个巨大的香料柜子里。他拼死挣扎,却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摔了进去。 “咳……”零星血点溅在柜子里,随着柜门关上,世界只剩一片绝望的黑暗。 轻骑队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沙匪们训练有素的都摆出一副纯良的表情,到跟前时,光头沙匪礼貌的下马,对为首的青年士官鞠了个躬。 “尊敬的大人们,感谢各位在如此恶劣的沙漠中为我们保驾护航,有了各位大人的庇佑,我们的商队之路也焕发了往日的荣光。”尊敬的用语,恭敬的态度。与刚才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施加暴力的他截然不同。 青年士官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似乎并没有理会他的招呼。而是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你们是哪个国家的商队,有通行证跟身份牌么?” 光头沙匪立刻让所有人下马,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张青绿色金属卡片,卡片上雕刻着荧绿色的藤蔓和宝石花。 “我们是翡翠之国的商队,主要跟北边的香利缇卡国做一些香料跟宝石生意,您知道,那边的香料跟绿宝石很有名,在我们国家深得喜爱呢。” 青年士官接过卡片,放在手中细细摩挲,忽然,手中的卡片划过一道荧光,贯穿了雕刻着宝石花的卡片,随即又沉寂下去。士官点点头,递回卡片给光头沙匪。 “身份牌出示一下。”众人纷纷凑上前来,掏出预先准备好的身份牌,自然没有任何的破绽。 光头沙匪趁众人不注意,往士官手中递过去一个颇沉的袋子。他低笑着说:“只是咱们兄弟的一点心意,请大人不要推辞,您常年为我们的安全商路保驾护航,咱们都铭记在心哩。” 士官皱了皱眉头,刚想推辞,但光头沙匪已经快速离开了他身边。他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是一袋金珠,成色一般,但也值点小钱。 常年游走在塔赫杜因沙漠的商队生存不易,虽然有金沙之国出了名骁勇善战的巡逻队定期巡逻,但沙漠本身特有的辐射暴风却异常危险,是以路线中有塔赫杜因沙漠的商队大多都吝啬,轻易不会付“慰劳费”。 他心中对这队人马的来历已经信了八成,加之手下刚才去检查了货物,从香味和外观判断,确实为香利缇卡特产的香料跟一些原石,香料不能拿出来检查,否则会与风沙中的物质进行反应,迅速风化。对商队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他们也不好拦着这行人太长时间。 士官对手下们打了个手势,命令归队。伪装成商队的沙匪们也松了口气,都纷纷回到马上准备启程。就在两行人擦肩而过时,轻骑队最后一位小个子的骑兵却突然猛地回头。 “站住,前面的大叔。”他的声音意外的清脆,在这危机四伏,老练的冒险家们都不愿意来的塔赫杜因,居然有这样一位极为年轻的少年骑兵! 他摘下军盔,一头漆黑的长发编成长辫披在身前,虽稚气未脱,但依然能看出俊帅面容中带着高贵的气质,皮肤是纯粹的深麦色,像金沙之国炙热的阳光下吸足了养分的麦穗。而最引人瞩目的——是少年拥有一双金子般的灿金双瞳。 领头的沙匪楞了一下,立马调转马头,朝他问道:“您好,这位小长官,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少年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状似无意的问道:“你们是从香利缇卡国回来的吗?” 沙匪头领也不是蠢人,但在弄不清他意图的情况下,只能尽量缜密地回答道:“是的,上个月底刚刚结束交易,这不,带着货物返航回翡翠之国呢,也想念家里人了!哈哈!” “哦?”少年跳下马,走到他们的货物背后,敲了敲那个最大的柜子,沙匪们一阵紧张,忍耐着按兵不动。 “咚咚。”被关在柜子里的他,努力地想要求救,却因为剧烈的头疼发不出一丝声音,不仅如此,他甚至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救我……救我…… 他多希望他的心声能传达到外界,少年的屈起的食指距离他明明只有一层厚厚的木板,却咫尺天涯。 所幸,少年似乎只是对香料有点感兴趣,没多久,他就重新上马,似乎是要离开了。正当一群沙匪放下心来时,他忽然用靴子抵住了商队的马车。 “龙图曼奢香,很稀有的东西呢,看来你们这趟收获颇丰。”少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的头领。“我听说这是香利缇卡国皇室才能用的一种香料,价值不菲。” 沙匪头领迅速应变道:“我们也是运气好,队里刚好有一名队员的jiejie是某位皇室成员的侍妾,听说那位皇族异常宠爱她,赏赐给她不少这种香料呢,我们通过她的渠道弄到了一点儿稀有货,不瞒大人,这东西是我们这趟行程最宝贵的东西哩!” 其实最宝贵的是柜子里那个米莱西安。 “哦?是——吗?”少年前一秒还笑盈盈的表情陡然一变,他单脚踩在车辕上,像只鹰般轻盈的纵身跃起,同时握住刀鞘,瞬间拔出一把散发着凛冽寒光的弯刀,一下就切断了绑着货物的绳子,同时高声喊到:“利尔塔,抓住他们!他们是一帮沙匪!” “是!全员列阵!保护殿下!”训练有素的精英轻骑们迅速形成一个扇形小队,拔出佩剑严阵以待。沙匪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完全不明白自己哪里暴露了,沙匪头领还在垂死挣扎,他怒吼道:“枉我们本分生意人如此信任大人,您就这样平白污蔑我们是沙匪?!” 少年冷笑一声:“你是想跟我去金沙之国的监狱里理论,还是想就地伏法,我给你三秒钟的选择时间。”说完,他略微弯下身体,双腿肌rou紧绷,蓄起全身的力量,接着,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径直俯冲向那名高大的沙匪首领!手中的弯刀直取对方的首级! 喝——!好可怕的速度!沙匪头子狼狈的往后退,却发现根本来不及!他只好慌忙从马腹下隐蔽处拔出大刀,却也只来得及勉强阻挡少年势如破竹的进攻! “铮——!”大汉被这一击震得虎口发麻,险些拿不住刀! 一击不成,少年像只轻盈的蝴蝶在半空中转身,单膝跪地稳稳的落在沙地上,右手中的弯刀别在身后,左手撑着地面。他以类似猛兽狩猎的姿态半伏着。接着,他发出了一段在一帮沙匪听来意味不明的音调: “克诺斯之怒,野性化,<嗜血追击>。”话音刚落,少年的身体蓦地升腾起一阵不详的血色雾气,那血色在沙匪们的眼中,更是显得危险异常。少年微微抬头,微长刘海下,眸子已经彻底变作野兽般的黄金竖瞳。 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行动的,少年的动作快到几乎无法用眼睛去捕捉,一道赤红的闪电向他袭去,沙匪头领连格挡都来不及,只听“铮——”地一声轻响,他的脖子上突兀的出现了一条血线,接着,鲜血如喷泉,剧烈地喷涌而出。 少年落在他身后,甩了甩弯刀上的血迹,身上没有沾到半分肮脏的血。 沙匪头子后知后觉般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摸到一手湿黏,他感到身体冷到了极致,动作也迟缓到了极致,整个人从马上缓缓滑下,轰然倒地。 “……”周围的沙匪们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带领他们十余年的头领就这样在片刻间死在了一个看起来不足十五岁的少年手上。 “杀、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为老大报仇!”沙匪们疯狂的朝他们扑来,极度的惊怒和恐惧之下,他们别无选择。 少年嗤笑一声,这只是垂死的挣扎罢了。他朝远方列阵的小队长呼喊道:“利尔塔,留下几个活口,我有事要问他们。” “是,殿下!”巡逻队员们都是金沙之国精挑细选出的战士,沙匪断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没过多久,一帮群龙无首的沙匪便全军覆没。忠心耿耿的利尔塔把他们全都生擒了,用细长的赤铁链绑在一起。 少年像散步似的靠近了这位认真严肃的小队长,用手肘捅了捅他,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好兄弟,回去后记得别告诉我父王。” 利尔塔的表情纹丝不动:“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少年撇撇嘴,对这位不卖他面子的男人一点办法也没:“你明明知道的。” “殿下,人都在这里了,您有什么要问的,还是尽快吧,辐射暴风就快要到来了。”英俊的青年伸出左手,他手臂上环绕着一枚银星石的臂环,此刻正在有规律的发着暗黄的光芒。 沙匪们都带着伤,轻重不一,此刻正颓然的被绑在一起坐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惶然的恐惧。少年走近一个沙匪,拔出弯刀,那名沙匪瞬间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不要——!不要杀我!!” “啧。”少年用刀尖拍了拍他涕泗横流的脸:“吵死了,别喊得那么大声,亏你长这么大的个头。” “我问你,你们真正抢到的货物是什么?”少年虽然面上在笑,但瞳芯深处却闪烁着寂静的愤怒。 “是……是……是香料跟……啊——!!”沙匪还没说完,少年的弯刀就往他脖颈处送了送,一道血线蜿蜒而下。 “我没什么耐心,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出来的话你就死在这里吧。”刚才少年一击将他们头领杀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不详的血雾像死神的阴影笼罩在他们的上空。 “我说我说!是……是一个男人。”沙匪抖得如筛糠,哆哆嗦嗦的说出了实情。 “男人?”少年眯起眼睛:“他在哪?” “就在那个最大的香料柜子里。老大本来想把他卖去香利缇卡,但他太难缠了,还差点跑了……对了!老大说他是什么……米莱西安!” “什么?!”不止是少年,连他身后的轻骑团都震惊不已。 少年朝沙匪踹了一脚,把人踹的仰倒在地,飞身冲到了商队马车后面绑着香料柜的那节货车上。他把手按在木门上,龙图曼奢香的独有气味太浓厚了,他居然被这样蒙骗了过去。 该死!他气的锤了一下旁边的车辕。 “殿下。”利尔塔站在他身边,眼中深深的担忧并未被此刻目光被柜子吸引住的少年发现。 “以防有变,万一柜中有机关或者是剧毒,还是让属下来吧。” 少年朝他轻轻摇摇头:“我感觉到了。” “他就在里面,气息很微弱。” “不能让他再暴露在塔赫杜因的辐射风里。” 他的手掌亮起一阵温暖的金光,贴在门板上。离他最近的利尔塔顿时感到精神一振,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 “克诺斯守护,<自然祝福>。” 苏伊达拉梦到了他还在翡翠之国的事。 他一个人被关在漆黑一片的铁牢里。没有人理他,没有人关心他,也没有人来看他。 美丽善良的母亲死在了王后的手中,死时浑身赤裸被暴尸在宫中。他被王后指证与侍卫长有染,证据就是王室一族均为‘高贵的王族血脉’,却诞下了他这样的‘怪物’。 王室成员们惧怕他,惧怕他米莱西安的身份,将无人能与他争锋,那个狠毒狭隘的王后,更是视他为阻碍他儿子登上王位的最大眼中钉。薄情愚蠢的王同样惧怕他,怕他威胁到自己的王位,更厌恶有人能在他之上。 米莱西安,诅咒般的身份。 他们拥有几乎不老不死的寿命,远超于常人的魔法亲和力,难以用常识来解读的身体素质。 他被关在铁牢里很久很久,饿的时候就吃牢里的青苔,渴的时候就用稀薄的魔力凝聚出水球,但他脖子上的魔力约束器一直在吸收他的魔力与精力,让他分不清昼夜,分不清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梦里怪光陆离,一会儿是母亲绝望的脸,一会儿是他被侍卫长从牢里救出,他趴在男人的背上,男人背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在把他送出地道后,侍卫长就倒在地上不会动了。一会儿又是在街头流浪,夜里的行人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连不去。 直到他被人围堵,那些人手持各种武器,将他耗到力竭。他们把他送出翡翠之国,作为最珍贵稀有的货物,被送往他未知的地方。 他的人生就像坠入了深渊,每一分每一秒,都伴随着欺骗、伤害、恶意、贪婪。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此刻不过是地狱的走马灯。 直到一道光芒,伴随着他从未享受过的温暖,缓缓的注入了他的身体。噩梦像撕开了一个口子,有光撒了进来,他像朝圣的教徒挣扎着朝那道光爬去,而光芒却越来越大,直到将他身边的阴霾全数驱散—— 他的噩梦被照亮了。 “咚咚。” 有什么东西在狭小的柜子外面敲击着。 他的意识还不太清醒,发不出声音,柜子里黑暗一片。而外面的敲击却意外的执拗。 片刻的静默后—— 苏伊达拉听到了一道宛如翡翠之国最珍贵的青鸟鸣啾的声音。少年的声音深深地、烙印进他的灵魂里,在之后无数个日夜中,他是那样的渴望——!渴望到心焦,渴望将这只青鸟永远的囚禁至他的心笼里。 “咚咚。” “喂?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