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外溢
柏青岑继续说:“昨晚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打算做得那么狠,但是后来……我好像无法自控了。” “你之前跟别人搞的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柏青岑瞥他一眼。 “没和别人搞过。” “不是指上床,就是说……你们圈里搞的那种亲密行为也算上。” “没出现过。” “那就怪了,你怎么就对着他失控。” “可能是因为契合度——算了,不说这个了。”他和习航逸碰了下酒杯,“喝酒。” “又不说了?你这人……”习航逸陪他喝了一口,喉结滚动咽下去,“……你得说出来啊,把我叫出来又跟我打哑谜。你就纯纯是个缩头乌龟,有什么事儿不解决,就知道靠酒精麻痹自己。” 留意到柏青岑不悦的面色,习航逸不以为意地补刀:“甭不乐意,你现在就是在逃避。你老玩这手儿,之前也是,暗中观察沈知砚两个多月也不去搭讪,我提起他你也不让提。” 柏青岑喃喃:“逃避?” 他愣神盯着酒瓶,瓶中剔透的酒液晃荡,波浪映着彩光,耳边炸裂的燃爆乐曲震耳作响,柏青岑忽然笑了起来。 他记得,他还说过糯糯是只知道逃避的胆小鬼。 他慢悠悠道:“可是问题解决不了了。” “咋就解决不了,你看你之前救了沈知砚一次,沈知砚不就和你好上了?你要是那时候也没出头,恐怕你和沈知砚这辈子都没交集了。所以这种事儿,就是得正面去刚。” “你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柏青岑说,“我错太多了。” 习航逸心说,这俩人放假前还好好的,刚放假一天能出什么屁事。 “……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两个字,其他的话一个字别提。分手还是挽回?” “挽回。但是——” “好,挽回是吧,现在,立刻,回家找你老婆去,”习航逸拽着柏青岑的胳膊把他扯起来,“别搁我这儿摆烂。” “……”柏青岑刚刚猛闷的那几口酒还有点上头,脑袋嗡得一声,稳住身体,撩起眼皮:“酒还没喝。” “找你老婆喝,搞点怡情小酒,醉醺醺的时候最适合谈情说爱。” 习航逸的手推搡着柏青岑的后背,推着他往前走,力度半点不留情,像是在逼犯人上刑场的刽子手。柏青岑眼前恍惚眩晕,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身体忽然像是被灼烧,后背如有密密麻麻的蚂蚁爬行,眼神一厉,沉声道:“别碰我。” 习航逸一愣,不可思议地挑了下眉,向前歪着身体看他脸色:“不是,刚喝一口就醉了?” 柏青岑平复着沉重的呼吸,浓黑的双眉紧蹙,面色不耐,手指揉了揉眉心:“没醉。” “那你tm脾气这么臭,找踹呢?” 习航逸说罢,看着柏青岑痛苦隐忍着的神情又觉得不对。 “你咋了这是?” 柏青岑胸膛起伏,扶着膝盖弯下腰平稳气息,默不作声地强压下暴躁的情绪,再开口时情绪已稳定下来,只是脸色仍然不佳:“没什么。” 习航逸沉默地看着他,无计可施,正思索时,眼神突然一变:“信息素收收。” 柏青岑脑子空白一瞬,立即控制住了无意中泄出的冷冽箬竹味。 “今天脾气可真不小,”习航逸冷笑道,“第一次知道你信息素的攻击性还能高到这种强度。” Alpha之间的信息素互斥现象极为严重,顶级Alpha之间更是如此,柏青岑的信息素仅仅失控两秒,习航逸浑身便已激起痛感,像是整个人掉进细而硬的毛刺堆里挣扎着爬不出来,皮肤泛起一片斑驳的薄红色。 柏青岑自觉地离习航逸远了些,后退几步:“抱歉。” 习航逸皱眉看着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柏青岑走向沙发,坐下,“过来吧,继续喝。” 习航逸抿了抿嘴,没法再说他,只得无奈地走过去,接过柏青岑递来的酒:“你今天状态不对,少喝点儿。” “喝不醉的。” “知道你酒量好。“习航逸晃着酒杯,没好气地开始叨叨旧账,“跟你喝了这么多次,每次都先被你灌一顿,我是醉得昏天黑地了,也没见过你小子喝多什么德行。” “见见?” “别,今天就算了,我可管不住你。” 柏青岑灌下口酒,眼神渐渐凝固,透出木讷的阴沉之色:“这音乐好吵。” “什么?”蹦迪乐曲伴随着闪烁的红红绿绿的灯光燃炸全场,习航逸的脸也被彩灯照的五光十色,表情也是精彩纷呈,“是够反常的,柏少爷从小听到大,居然还嫌——” “我去让他们关掉。” “???” 柏青岑站起来手插着衣服兜摇摇晃晃往前走,习航逸立马追上去,“喂——” . 沈知砚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揉揉眼睛看向窗外,天色已晚,无神的眼睛映着夜色。 盛雾端着饭进来,把饭放在床头柜上,见沈知砚躺在床上望着窗户发呆,伸手在沈知砚眼前晃了晃:“干嘛呢?” “天要黑了。” 沈知砚喃喃道:“要回来了。” 盛雾也抬头望着,默然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先吃饭吧。” 沈知砚手撑着床挣扎着坐起身,腰还疼着,软塌塌的使不上力气,盛雾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倚在墙上,把筷子递给他。 沈知砚夹盘子中的青菜,菜被虚虚地夹起来随时都可能会掉,沈知砚心头发闷,莫名觉得压力倍增,越发用力地攥紧筷子,筷子却变得更加颤抖。 最终沈知砚焦虑地把筷子搁置在盘子上,抬起头,眼珠泛着血丝:“你先出去吧。” “你要做什么?” “你先出去。” 沈知砚执拗地重复,昨晚哭肿的眼睛瞪着时有些发疼,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错开目光躲避盛雾的视线。 盛雾看他这幅样子心慌地说:“不是……你、你淡定一点儿,别想不开。” “我没有想不开,”沈知砚微微牵了下嘴角,“我要为一会儿做准备。” 盛雾不依不饶:“什么准备?” “……扩张。” 盛雾嘴张了张,又默默地闭上,转身要出去,又不放心地回头看:“别忘了吃饭。” “好。” 门关上了,沈知砚爬下床,扶着墙看着这间调教室。调教室里sm专用的器具很多,还有不少禁锢式性爱大型设施,乌黑色的机械占了满屋,泛着冰冷的质感。他缓缓走了一圈,眼神定在看起来还算友好的摇摇木马上。 这只木马体型很大,马肚距离地面的高度有半人高,挂在马鞍两遍的脚踏是两个圆形的金属脚铐,马背的马鞍上镶着粗大的假阳具,四只马脚下是带有弧度弯木板。 沈知砚见过这种用来性惩罚的木马,一眼便看出那木板的端倪。这木板弯曲的弧度精妙讨巧,坐上去的人只要摇晃一下身体木马就能快速晃动,再加上这匹木马配备了遥控器,由智能cao控,恐怕频率能高到将rouxue磨烂。 沈知砚苍白着脸,搬来小凳子,站上去。他拽着缰绳艰难地爬上马背,软软地趴在了马背上,两条腿夹着木马。 他没把假阳具坐进去,只臀缝大开,抵着假阳具的柱身,侧着脑袋抱着马脖子。 沈知砚调整着自己越发紊乱的呼吸,眼睛通红,努力做心理建设。 “不能……不能等到柏青岑回来。” 沈知砚焦急地轻轻自言自语。 要先cao开。 柏青岑不会有耐心扩张的。 不要等到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