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透露
柏青岑走到村口的时候，盛雾和沈知砚已经乖巧地坐在了车上。车门一开，沈知砚身体抖了下，然后强装淡定地看过去：“你来了？” 柏青岑对于沈知砚的没话找话行为表示非常满意：“来了。” 高质量对话结束，车内又恢复尴尬的沉寂。 柏青岑坐上驾驶座，手覆上方向盘，驶车上路。 沈知砚不安地在座位上挪了挪屁股，只觉得什么坐姿都别扭：“天快黑了，有点饿。” “Abyss有餐厅。” “哦。” “……” “我们为什么要去Abyss？” “场地多，道具多。” 听见道具沈知砚就寒毛炸起：“……所以我们吃什么饭？” “给你点个烧茄子。” 后排的盛雾无语地听着这段神奇对话，仓促地说了句：“去Abyss要多久？” 柏青岑：“俩小时吧。” 盛雾看向前排上方的车内后视镜，镜子里映着沈知砚的眼睛，俩人对视一眼。 活在这美丽人间的期限只剩俩小时了。 沈知砚决定争分夺秒地把事情搞清楚：“……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就是，我回忆起来的那些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没有印象。” 这天聊得稀碎，柏青岑看了沈知砚一眼：“差不多四个月前。” “四个月前……” “别回忆了，以后再和你解释。” 沈知砚心想，四个月前，不就是他喜欢上柏青岑的时间点？ 柏青岑不愿意复原真相，沈知砚只好换了个问题：“反正就是我们做完，我就失忆了对吧？” “嗯。” 沈知砚嘟囔着说：“真狠心。” 柏青岑无奈地笑：“……想听实话吗？” “你嘴里还有实话？” “你又怼我。” “就怼你！”沈知砚气道。 盛雾见沈知砚有破罐破摔的架势，吓呆了，赶紧冲着后视镜胡乱打手势。 大哥你冷静啊！！！你还有机会活着啊，再活活呗？ 沈知砚压根就没看见，哽咽了一声，只看着前方车窗外的场景生闷气。 柏青岑左手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去摸沈知砚的头，沈知砚躲开了，柏青岑的手立马追着走，盛雾看得直咧嘴。 柏青岑：“别躲，让我揉一下我就告诉你实话。” “什么实话？” “关于那次zuoai的。” 沈知砚思考了一下，把向旁边歪倒的身子挪正，让柏青岑得了手。 “说。” “咱说，是这么回事儿啊，那次zuoai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狠，你并不是因为精神崩溃导致的失忆，而是因为A－1。” “A－1？” “对，我们的匹配度等级。” 沈知砚眼睛瞬间睁大。 随即，他想起关于A－1情侣的恐怖新闻和群众负面的舆论，心凉了个透底。 他们居然是传说中的A－1。 “怪不得……”沈知砚落寞道，“你对我的压制这么严重。” 回忆起那次zuoai，沈知砚只记得自己全身没力气，只能任由柏青岑翻来覆去地cao，柏青岑每一次情绪波动，都能让他恐惧至极。 “嗯。之前一直没敢告诉你我们的等级，不过现在就无所谓了，连强jian都败露了，A－1算什么。” 沈知砚冷漠道：“你还挺理直气壮的。” 说完，转念又问：“为什么是A－1就会失忆？” “因为A－1意味着极致爱情，情侣一方做出了不符合对方对极致爱情认知的事情，对方就会选择性摒弃那段记忆，也就是俗称的，‘自欺欺人’。我对你施加的暴力，就是被你选择性遗忘了。” 沈知砚反应了好半天：“A－1会这样？！” 它对情侣双方的影响居然这么大，能让人直接遗忘对方做过的错事……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过日子？！ “所有人都说，A－1不能在一起。它在书里被称作是极致的爱情，但也是最不像爱情的畸形关系。哦当然，不是说做过的所有错事都会被遗忘，A－1没那么厉害，主要是我做得太错了，再加上你本身就有心理阴影，在精神崩溃和A－1控制的双重加持下，你才遗忘了我的施暴。” 沈知砚又消化这段话片刻：“你也知道你做得太错了。” “超有自知之明的。” “……” 沈知砚心里更难受：“你都知道自己错了，为什么还要错下去？我不想再被强制失忆了。” “如果你恢复记忆，我们之间就会有隔阂。我还是想要被我宠傻的呆呆老婆。” “演戏很有意思吗？” “……倒也不是，宠你很有意思。” 沈知砚急了：“你现在也可以宠我，把我哄回来。” “不要，有隔阂了。” 沈知砚一阵窒息，咬牙切齿：“……你是真的有病。” “别骂了，怪难过的。” “可是我生殖腔有伤！！”沈知砚气得又想哭，“你让我再次失忆了，我就伤得更重了，上次我直接进了icu，这次你真的想让我死吗？！” “这次不进你生殖腔。”柏青岑说，“上次是我失去理智，逼着你打开了生殖腔才导致你受伤……这次我们做得温柔一点，好不好？” “做温柔一点？”沈知砚努力平稳着自己急促不稳的气息，虽然他还是很怕zuoai，但他终于等到柏青岑松口了，只红着眼睛问，“不骗我？” “嗯。” “……上次你为什么失控？” 柏青岑默然几秒：“当时情况挺复杂，我……易感期。” 这三个字砸出来，沈知砚就明白了。 易感期的Alpha都会像发情的野兽一样狂躁，施虐欲、征服欲、控制欲翻倍暴涨，甚至部分Alpha会出现反社会倾向，心理扭曲到只要上街就会闹出命案的程度。 “我的易感期比极大部分Alpha的症状都严重。”柏青岑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道，“从分化后开始，我每一次易感期都会被强制隔离，但是那次……我的易感期突发了，身边只有个发情的你——能想象到是个什么状况吧。” 沈知砚吞咽口水，只觉得听着就疼。 不过，柏青岑透露的时间范围缩小了，沈知砚暗自回想上次的发情期时间，企图还原事件全貌，还没摸着线索，就被柏青岑的话吓了一跳。 “别回忆。你记起来的越多，等下强制失忆就越难。” 沈知砚立马努力放空思维，心却越来越乱。 “所、所以，我那时就被你……” “嗯，挺对不起你的。其实如果我只是睡了你的话，你也不至于伤得这么重。” “你还干什么了？” “干的好事不少，比如把你按在炮机上强制高潮。” “炮机？就是那种，会，自动抽插的机器？” “嗯。除了zuoai的时候，你都是被绑在炮机上坐着的……” 沈知砚屁股条件反射地夹紧：“那我岂不是没有休息的时候？！” “是，你后面被连续使用了近十个日夜，在你精神恍惚的时候，我逼着你打开了生殖腔——” 眼见沈知砚又要哭，柏青岑坦然说：“我承认我当时确实畜生，但是我是真的失控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本能地想施虐。” 沈知砚含着泪臭着脸问：“你是不是有s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