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元旦：痛苦相拥
第67章 元旦 接下来白扬几乎有空的时间都划给了许谨言，许谨言也是尽心尽力，虽然一开始是抱着调戏的心态，可是白扬学的认真刻苦，而且很有天分，就认真的教，两人的关系也缓和下来，把彭冠昀弄得吃惊，直呼牛逼！ 可是李畅和周宇冬非要跟着，周宇冬是喜欢许谨言的声音，钦慕不已，不停请教，把许谨言搞得不好意思，李畅就在一旁拿着手机喝着奶茶玩儿，一看到许谨言靠近白扬就凑到两人中间挤兑。 “李畅，你干嘛啊？”许谨言气死了。 “不干嘛，你要教就好好教。”李畅也是硬气起来了。 “你这样我怎么教！” “怎么，用嘴儿的事儿还需要肢体接触啊！”李畅刚回去。 “你他妈的，你……”许谨言气的心梗，又不像破坏白扬心目中的形象。 “我怎么了，不教我们回去了，白扬，走，我们回去写作业，高数太难了，你再教教我。”李畅说着要带白扬走。 “教，教，cao，快点坐好，看本儿。”许谨言那个气的啊，他现在真的脑袋疼。一定要把这俩人支开。 白扬就看着俩人吵，觉得很可爱。想起了路允，又想起了顾辰。叹了口气，又开始练习。 白扬的进步神速，开始短配，一些精彩的情节当出圈片段，白扬从中体会了乐趣，慢慢爱上这个一时兴起的玩意儿，认认真真，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尤其是他一条撕心裂肺痛苦不堪的片段，最受大家欢迎，共情能力太强了，把许多听众惹哭。但是他没有开过直播，不想横生枝节。 转眼就到了元旦，白扬给爸爸mama打了电话，又给舅舅尤然打了电话，可是尤然和舅舅好像很忙没接。白扬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冷清下来，什么都准备好了，明年他就要当兵去了。 去年这个时候阿辰还在他身边，还陪着他，他们发生了第一次。 好想阿辰啊，好想他，真的想的心痛。 白扬握着酒杯不自觉捏紧了。多喝了几杯，头开始发晕，干脆抱着酒瓶喝。 手机响了，白扬直接点了接通放了免提。 “白扬，是我，我在你家小区外面，快来接老子。”许谨言提着元宵，怕坨了。妈的白扬家的小区这么严实。耽误这么久，早知道直接买速冻的煮了。 “你来干嘛，滚回去。”白扬闭着眼睛，喝了一口酒。 “老子来看你，快出来，给你带好东西。”许谨言可是推拒了好几个美0，心里憋着火呢，烧的旺盛，他听周宇冬说白扬一个人在家，就跑来了。这时候不就是关爱的时候吗？ “不需要，滚吧。”白扬头疼。 许谨言捂着手机，换了换声线，“白扬，宝贝儿，出来接我。” “……”白扬脑子发蒙，头脑不清醒了，嘴里呢喃，“阿辰……” 许谨言也听不清他说什么，直接就当叫自己了，“快出来，宝贝儿，在小区A口等你。” 白扬头晕发昏，还是吐了两个字，“等着。” 白扬披着羽绒服拿钥匙就往外面跑，下了楼冷风灌进脑子里，清醒了许多，不知道下来干嘛，兜里的手机在响，拿出接下。 “来了吗？宝贝儿？”许谨言冷的瑟瑟发抖，还是钻进了车里。 白扬一阵恼火，都走到了A口了，就想揍他一顿，“你他妈的。”白扬跟着彭冠昀和许谨言学了很多，包括祖安话。 “快来吧，宝贝儿，我看到你了。”许谨言下车，靠在车边，看到白扬摇摇晃晃往他冲，好时机啊！都不用哄了！ 白扬站不稳，整个人觉得是稳当的，但是走路又是歪的，冲到许谨言面前，就挥起了拳头，可惜没了准头，被许谨言一把握住，把白扬拉近怀里，“宝贝儿，真辣，我喜欢，我们快回你家。” “妈的，许谨言，老子弄死你！”白扬整个人都不好了，上身被圈住，身下屈膝抬腿，往许谨言命根子上撞。 还好许谨言反应快，一把握住他的膝盖，震得手臂发麻，真下去幸福生活得没了，“宝贝儿，这可是你的幸福，别给毁了。你要是不愿意回家，回我家也成啊！实在不行车里也不错啊！” “放、开！”白扬实在晕的不行，他现在必须马上走。 许谨言看着白扬炸毛，觉得好玩，白扬每天一副稳如泰山运筹帷幄的样子，真的让他怀疑自己的XP是不是转行了，如今看起来还好还好，他还是喜欢年轻活泼美丽的。但吃不到，总可以逗弄几下吧？ “不放！白扬，好白扬，让哥哥亲一口吧！想死了，馋了一学期了！”许谨言把人搂紧了，作势要亲下去。 “你他妈的。”白扬一个撞头，撞在许谨言头上。自己也是天花乱坠，许谨言疼的把人放开，捂住头直嗷嗷叫，感觉流了鼻血了。 白扬感觉自己站不稳真的快要倒了，可是却没有。他被人扶起来，又被人背在背上，颠得他头晕，这人浑身冰凉。背他的人没有直接离开，冲着许谨言走过去，一脚踹在他背上把人踢翻了，又一脚踢在他肚子上。还是不解气，要再踢下去。 “走。”白扬气息微弱，脑子发蒙，头疼得感觉冷风在给他针灸，但是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用尽了力气开了口。 那人直接把人背进了小区，轻车熟路地走进了楼道，上了电梯，到了家门口，将白扬放了下来。 “谢谢！”白扬闭着眼睛，想摸摸头，感觉撞了一个大包，碰到许谨言非弄死他不可。 那人戴着帽子一言不发，扯过白扬的手按上了指纹锁，把白扬打横抱进去。用脚踹关了大门。 “你干什么！滚出去！”白扬被巨响吓得瞬间清醒，抵住那人的胸口就开始推，挣扎，摆动。可是怎么都推不开，让他心慌的浑身发抖，他这里是一整层怎么求助都没用。 “扬扬……” 白扬一下僵住。 顾辰将白扬放在沙发上坐好，蹲在他面前。 “阿辰……”白扬看着顾辰把帽子摘下，心脏漏跳一拍。 “扬扬……”顾辰看着白扬失神地盯着他，心里传来钝痛。 哪知道白扬一把将人推开，跌跌撞撞跑到冰箱里翻找，打翻了所有的东西，好不容易才在地上拿起几盒药，打开了就往嘴里塞。 医生看他没有很大的问题，但是觉得白扬的自控能力和意志力都很强，接受治疗后只有那天失控过，以后问他什么都正常回答，情绪波动也在正常范围内，而且也回答没有梦见顾辰，真的没有什么和普通人不一样的，仿佛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医生最终还是配了药，让他按时吃。 白扬一直没有吃。 顾辰跑到他身边，一把抱住狼狈慌乱的白扬，“扬扬，不要，不要吃了。”手伸进了白扬嘴里。 “放、开、我！”白扬快不行了，他挣不开人，心里好慌，这样一个人箍紧了他，让他觉得无处可逃，生不如死，他又出现了幻觉，明明，明明那么久都没有。他快要死掉了！疯掉了！谁来，谁来救救他啊！ 白扬挣扎得太厉害，顾辰几乎按不住他，白扬嘴里还在咬他。顾辰干脆抽出了手，把人掰过来，捏住了下巴，面对面一口擒住了白扬的嘴，舌头强硬的撬开牙关，在他嘴里扫荡，掠夺几颗药片，吞进了肚子里，然后才开始吮吸白扬的舌头，摸着他的腰背安抚他。 白扬被捏住了下巴，被迫抬头迎合面前的人，身上的束缚慢慢松了，他被咬住了舌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浑身酥麻，痛苦从心脏炸开，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敢睁开眼睛，怕见到的不是那个人。 顾辰吻了许久，可是怀里的人就是没有反应，声音不由哽咽起来，“扬扬……” 顾辰把人抱进了怀里，“扬扬……” “放开我，我要吃药。”白扬闭着眼睛，闻到了顾辰的味道，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顾辰抱着白扬，把人搂的死死的，语气慌乱，“扬扬……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 “我、病、了、吃、药、”白扬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用尽了他的力气。 “扬扬……不要吃了，我就在这里，”顾辰心痛难当，白扬对他的不辞而别深信不疑，信到他不会回来才是真实的。 “吃、药。”白扬已经麻木了，这感觉太像了，像极了再次遇到那个老师的时候，像极了再次遇见顾辰的时候，那个暑假他吃了好多药，吃到医生告诫他，不给他开药。 “白扬！”顾辰忍不住吼了出来，眼里掉了眼泪，他好痛，为什么那晚上在外面等，他应该一开始就跟他回家，白扬怎么能一个人面对父母的诘责，为什么他那晚上没有抱紧白扬。 “……” 白扬紧闭着眼睛，浑身发抖。手上握紧了药，对，要吃药，不然会死掉，害死自己，害死顾辰。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白扬一把推开了顾辰，一把药就往嘴里塞，站不稳也要爬起来打开了水龙头就喝水，喝到发呛，又吐掉。 顾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急切的白扬，说不出一句话，浑身仿佛灌了铅汞，沉重不已。轻轻搂住白扬的腰，顾辰靠在他的肩窝，前胸贴着后背，感受到白扬的每一次猛咳和颤抖，泪水润湿了白扬脖子。 白扬呛到，不停咳嗽，又被身后的人吓到，但没有被抓住，就控制不住发抖和咳嗽，只能先把卡住的药咳出来，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吐出了药片，感受到脖子上的湿濡。 “扬扬……我好想你。”顾辰声音哽咽沙哑，他想白扬想得快发疯了。控制不住来找他，却看到白扬跌跌撞撞跑进一个人的怀里，心都凉了半截，白扬是不是爱上了别人，但是却没有挪开脚步，他太想白扬了，哪怕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那个混账在白扬身上摩挲，气的他想杀人，白扬在他怀里蹭动，两人亲密无间，看的顾辰心都撕烂了，可是白扬突然一个抬头把人撞翻了，他顾不得其他的就冲了出去把人搂起来。实在是气不过又上去踹了两脚。 白扬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神智尚未回笼，却已经脱口而出，“阿……辰……” “嗯，扬扬，我在这里。”顾辰搂紧了白扬，埋在他的肩窝。 “是、阿、辰、吗？”白扬有些冷静下来了，说不出话，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颤抖起来。 “是，扬扬。是我。”顾辰把人翻了个面，看到白扬一脸茫然，白色的药丸化开成溶液在嘴边流下痕迹。 “阿辰……”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离不开你，怎么办啊！你有正常人的生活，我把你害成这样，好痛苦，好难受，为什么我总是做错事。 “扬扬，我在。”顾辰看到白扬眼里聚焦，开始在盯着他看。 “你回……”白扬如鲠在喉，竟然说不出话。 “我回来了，扬扬。”顾辰把人腿分开抱了起来，往沙发走。 “……”白扬觉得又回到海岛，他们厮混的时候。顾辰很爱抱他。 顾辰坐在沙发上，白扬坐在他腿上，伸手给白扬擦了擦眼泪。白扬有些呆滞地看着他。 “扬扬，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