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顾辰的过去
白扬回家后就看到爸妈，留了莲藕排骨汤给他，问他怎么晚还不回来，还说明天早点起来开车去外公家，快去休息。 白扬说作业有点多，想直接做完再回来就耽误了会儿。 而顾辰回了家，便没那样的温切关怀了，反而让自己烦到爆炸。 手机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顾辰等第三个才按下了接通。 “顾辰少爷，过年您回来吗？顾总让我问问您。”顾铭睿的助理打的电话。 “知道了。”顾辰不耐烦，不想听到这个人的消息。 “顾总说您记得回来的时候提前跟他说一声。”助理没敢说后面的话，不回来就不用说了。 顾辰一下把电话挂了，很烦躁，整个人要爆炸了，这有什么说的，到底是谁让谁难堪。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暴躁得很。就像一个炮仗，现在一丁点的火星子就可以原地毁灭。 又回想到了那个让自己恶心作呕的下午。 初二的寒假，顾辰mama去国外出差了，今年常常不在家。顾辰本来去了外公家，路允又说要找顾辰拿作业，顾辰觉得要开学了，就给外公道别然后提前回家。回到家安静得很，保姆都不在。 顾辰没多想然后就上楼了。经过书房的时候，门半掩着，瞥了一眼就看到一个女的正趴在这个家的男主人胯下，埋头耸动。顾辰立马就愤怒了，一把推开门，门嘭的一声吓得那个女人赶紧爬起来。是那个新招进来的秘书，之前来家里送过资料。 “你他妈的在干嘛？”顾辰气的发抖，大声质问。 “顾总……”秘书有点委屈。 “你先出去。”顾铭睿让秘书出去。又收拾好自己，然后冠冕堂皇的坐好，点了支烟。 “你们在干什么？”顾辰又问了一遍，其实哪里不知道，这个爹，出轨了，在搞女人。 “能干什么，你看不见？”顾铭睿话里急躁，失了风度。顾辰本来还有一周才回的，提前回来就看到这些事儿。 “我妈怎么办？”顾辰愤怒不已，觉得他背叛了整个家庭，本来平时就不亲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别人家里的爸爸多宝贝自己的孩子，到自己这里，对自己一点都不关心，也不理睬。 “你妈？你妈知道又怎样？”顾铭睿无所谓。 “你！”顾辰不可置信。一下冲到顾铭睿面前，又说不出一句话。 “滚出去。”顾铭睿烦道。 顾辰一把推翻了书桌上的东西，踢碎了一个花瓶，摔门走了。 “妈，你在干什么。”顾辰给宋舒妍打了电话。 “在公司上班呀。怎么了，宝贝儿子。”宋舒妍似乎很疲惫。 “你快点回来好不好？”顾辰有点烦躁，这种事这么好隔着电话说。 “好，还有十几天就回来了。”宋舒妍觉得儿子真的想自己了，这次离开了很久，国外的产业刚起步，没有时间休息，还好现下稳定了。 “妈，我会陪着你的。”顾辰说了句。 “真乖，等妈回来，加油考试啊。先挂了，有点忙。”宋舒妍就挂了电话。 顾辰觉得这个家真的待不下去了，有过别人的存在，真的万分恶心。收拾了点衣服直接跑到路允家里。路允自然是欢迎的，有人陪自己补作业啊，两个哥哥不好好讲，只知道打击自己，而且经常不在家。 开学了，顾辰说要多住几天。 路允更高兴了，就说：“随便住，你多住几天，刚好我抄作业。还有我妈今晚上做好吃的。” 总算等到mama回来了，顾辰就回家了。 顾辰回家看到了宋舒妍和顾铭睿在谈事情，没说话。 看到顾辰，宋舒妍让他快过来，问他这几天在他蕊姨那里住的开不开心，问东问西，又说辰辰长高啦，不过又念叨他瘦了，不照顾好自己。顾辰的蕊姨就是宋舒妍的亲姐妹。 顾铭睿没给一个眼神，靠着沙发就只看文件。 顾辰心里迷茫，堵得难受，不知道怎么办，麻木的一一回答。然后就说累了，就上楼了。 宋舒妍看到这样的场景觉得微妙。等顾辰上楼后，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就问，“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只是看到了而已。”顾铭睿觉得无所谓。 “你最好收敛点，不要不知轻重。”宋舒妍皱眉，语气不善。 “嗯。”顾铭睿漠然。 “两家利益捆绑，同进同退，别惹是生非，多生事端，我没空管你的破事儿。”说完，宋舒妍就上楼去找顾辰了。 “听见了？”宋舒妍看到躲在墙后的顾辰。 “嗯。”顾辰如实回答。 “进你房间说。”宋舒妍推着儿子。 “知道为什么你爸不关心你吗？”宋舒妍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家儿子，觉得对不起他。 “不知道。”顾辰觉得委屈的。 “跟不喜欢的人生的孩子，自然也不喜欢。”宋舒妍轻松说道，“他另有喜欢的人，但是他为了公司，为了前途，跟我们家联姻，就只能放弃所爱，迫于压力，当时又有了你，他的那个宝贝女人知道了，抑郁自杀而亡，挽救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们这么多年就一个你，他就是为了完成自己任务。” “你知道吗？他出轨。”顾辰有点明白了。 “知道，让他别乱搞，还是让你看见了。”宋舒妍觉得顾铭睿没分寸。 顾辰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谎言中，还是特别拙劣的那种。就像一张蜘蛛网，套住自己的也是一个被风雨打得破破烂烂的，松松散散的蛛网。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不管自己怎么努力，获得什么奖，经历什么事，总是得不到一个正眼。怎么没有想到是这样子，也确实没法想到。 顾辰神游一会，脑中回忆，往昔一闪而过。觉得心累，迷茫。 “妈，你难受吗？”顾辰问。 “难受什么？联姻的时候就知道可能不会相濡以沫，毕竟各取所需，你外公就只有我和你蕊姨，加上你宋练舅……哎，算了。所以需要一个帮手，我需要一个帮手。但是最后才知道更恶劣，知道他有个人的时候还是很生气的，但是我没有办法啊，当时宋家也有点危机，算是强强联手吧。活着不至于只有情情爱爱的，明白吗？儿子。所以跟他挑明了说，就这样凑活过吧。”宋舒妍很坦诚。顾铭睿没有给过一点爱和关心给顾辰，但是自己还是爱儿子的，就当自己一个人的儿子。这么多年来没有让他发现自己父母跟谈生意的合伙人一样。 “妈，我可以走吗？”顾辰觉得真的，真的没必要再呆在这里了。这个让人憋闷的地方。 “你去哪儿？”宋舒妍疑惑。 “我想换个地方读书。”顾辰回答。 “行吧，想去就去”，宋舒妍思索了一会，“不用告诉你外公他们，我没事，这么多年过去了。” “嗯。”顾辰应了。 “要去哪想好了告诉我，出国也行，就是你还小。”宋舒妍很快接受了。 “我想好了就告诉你。”顾辰恹恹。 “我想住校。”顾辰又说。 “行吧，你也可以住你蕊姨家，路允不是跟你同班吗？”宋舒妍建议到。 “不用，就住校。”顾辰觉得自己需要冷静。 “嗯，给你安排好。别往心里去。”宋舒妍自己不常在家，儿子如今这样也很难受，就统统答应。 然后顾辰就考到了名城，远离了自己生活多年的骗局。 思绪至此，顾辰身心俱疲。起身就去拳室挥洒汗水。完事儿后觉得舒坦点了，去洗了热水澡，围着浴巾出来。看到手机屏幕亮了，白扬发来消息。 白扬：【男朋友，睡了吗？】 白扬：【怎么办，好想你，阿辰。】 白扬：【不知道你想不想我。】 顾辰：【想】 白扬：【视频通话邀请】 “阿辰，好想你。”白扬趴在床上，“阿辰你没穿衣服，才洗漱完吗？” “嗯。”顾辰把手机放好，然后坐着擦头发。 “可以看你的腹肌吗？嘿嘿。”白扬色色说到。顾辰房间挺大的，冷色调，一个书架挺高的，放了很多书，床……好像也很大。 顾辰没说话，起身去拿衣服，然后把手机放倒了。 “你怎么这么见外啊，男朋友。”白扬看着屏幕黑了，觉得不满意，听见对面悉悉索索在换衣服，有点心猿意马。 顾辰已经换好衣服了，重新放好了手机 白扬看到顾辰穿的整整齐齐，顿时觉得可惜，“怎么不给我看呀？” “想看？”顾辰问他。 “想啊，怎么不想。”白扬立马说道。 顾辰似乎在沉思，突然说，“亲自来看。” 白扬一时无语，有些撒气埋怨，“你明明知道我要走，还这样说，故意的。” “没有，我等你。”顾辰笑了，逗白扬很好玩。 “你家里人呢？”白扬问。 “没有，一个人。” “那你岂不是孤单。” “不。”顾辰确实不孤单，这样很好。 “辰哥。”白扬痴痴盯着顾辰。 “嗯。” “阿辰。” “嗯。” “我尽快回来。”白扬从床上微微撑起来，衣服有点下坠，领口露出了领口白皙的肌肤。 “好。”顾辰死死盯住屏幕里的人。默默想着他不好好穿衣服，还乱动。 “说喜欢我。”白扬来劲了。 “喜欢你。”顾辰无奈。 “谁喜欢。”白扬不依不饶。 “顾辰。”顾辰如是说。 “说全，快点。”白扬催促。 “顾辰喜欢你，顾辰喜欢白扬。”顾辰笑了。 “嗯哼，我要休息了。”白扬满意了。 “好。” “那挂了。” “嗯。”顾辰又说，“我会想你的。” “你这样我都不想挂了，就想马上穿过屏幕来找你。”白扬觉得顾辰在勾自己。 “快睡吧。”顾辰不接话。 “好吧。晚安。” “晚安。”